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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处理王长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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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桑二人见过东方不败后,童柏熊就急吼吼地说:“东方兄弟,可找到你了。账目的事有眉目了,就是那姓王的老家伙干的!他奶奶的,这老不死的竟敢和向问天那伙人勾结在一起,私吞教中兄弟的银子……”
桑三娘赶紧拽他两下,提醒他在教主前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可童柏熊是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气的桑三娘直翻白眼。
东方不败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带着笑意安慰道:“童大哥何必为这种小人生气?他们的这些小伎俩,本座还不放在心上。”东方不败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度,毕竟,在这教中,真心待自己好的,也只有面前这二人了。
童柏熊是个直心肠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果不其然,听了东方不败这番话,哈哈一笑:“是了,倒是俺老熊太把他们当回事儿了。”
桑三娘见缝插针道:“教主,眼下证据确凿,处理王长老等人是没有问题了。但那笔缺失的银子着实不好办,那么大的数额,却去向不明,这……”听到这儿,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东方不败并不着急:“此事本座自有计较,二位长老派人把账本,卷轴送来本座这里,至于银子的流向,便不劳二位长老费心了。童大哥,你派人盯紧那伙人的动向,桑长老,你派几个暗部的人,到江浙一带,对神教名下的产业查探一番,但万不可透漏风声。” 童,桑二人不疑有他,抱拳应是。
这时,桑三娘却又突然道:“教主近日不见外人,但不知,账本和卷轴送来后,由何人传送?”
东方不败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替你们通报的那个,就他了。”不知怎的,用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他叫杨默。”
二人似乎略感讶异,但也没说什么。三人向厅外走去。
东方不败径自回了内室,杨默则将童,桑二人送到院外,才返回内院。
岂知,东方不败竟对他说:“在前院守着,待教中王长老前来,你引他到前厅。到了后,你不必离开,留下来看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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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果然有一位自称王长老的人求见东方不败。
来人国字脸,山羊须,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相貌平平,属于扔在人堆里立马就找不到的那种。乍一看和茶楼里那些普通的老人没甚么两样,却掩不住眼中的世故。
结合刚才听到的,杨默差不多已经猜到东方不败想做甚么了。他向王长老行过礼后,一句也不肯多说,直引着王长老向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意料之中的,没有见到东方不败的身影。杨默站到离主位较近的一个角落,微微低头,自觉做起背景板来。
这可苦了那王长老,东方不败迟迟不来,没有指示,他只能干站着。
在接到东方不败宣召他独自来此的命令时,王长老便怀疑是他动的那些手脚被查出来了。当他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来到前院时,却发现,迎接他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下人。本想探探口风,也好有个准备,可这人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进了前厅,按说这人便当退下了,可他却留了下来。
怪哉,怪哉。莫非,这东方不败并不是要审问自己?
王长老偷偷打量着杨默的神色,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无奈,杨默的神情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令他实在看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
不知不觉中,王长老头上已冒出了汗,指尖微微蜷起,手心里也湿漉漉的。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东方不败才悠然而至。
一见到东方不败,王长老连忙作揖行礼:“属下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似没听见一般,从王长老身边走过,坐于主位上。坐下后,依旧不搭话。
王长老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面朝东方不败跪下,再次道:“属下见过教主。”
“王长老最近辛苦了。”东方不败这才不咸不淡的说。
王长老依旧跪着,没办法,人家可没流露出让自己起来的意思。口中忙不迭道:“属下不敢,谢教主体恤。”心下却不由一跳,辛苦?莫非......
“王长老不必过谦。”东方不败的声音依旧不辨喜怒“王长老掌管我教名下客栈无数,这一笔一笔的账目可琐碎的很。怎能不费心思?今日传长老前来,不过是本座想问些事情。”
王长老暗暗苦笑:“是。”
“不知江浙一带的客栈是由何人打理?”
“回教主,是我教第八分舵朱堂主。”
“前些日子,江浙一带呈上来的账簿,本座已看过了。客栈周转倒无大问题,生意也是不错。但此处为通商重地,账本上所记载的入额银款,若放在别处,确实不错,但若是和江浙往年入款额相比,可不大景气。”
“教主有所不知,近半年来,江浙一带产业骤然增多,产业间的竞争也比往年激烈了许多。此番却也使江浙一带更加繁华,引来大量富商巨贾。虽是带来了商机,然我教名下客栈多接待的是平民士子走贩小商,哪入得了这些人的眼?高级些的客栈虽然也有,但毕竟不多,竞争力实在不足。朱堂主为招揽生意,便将一部分银两用于客栈的装潢,因此,账上所入银款与往年相比,才不显景气。此事朱堂主曾与属下书信说明,相信不日,客栈周转必能为神教带来更多收益。”
“原来如此。”东方不败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账目上所报,确有金丝楠木、琉璃酒盏等物的花费。也着实不少。”
见下面的人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东方不败又问:“不知这些装潢,大致是有多少客栈新添?”
王长老这回犹豫了一下:“大概在半数以上。”
“大概?”
“属下毕竟身在教中,所知江浙之事具是朱堂主书信来禀。这等琐事,朱堂主并未与属下详细说明,故而属下不大清楚。”
“琐事?不大清楚?”东方不败拿起案上的细瓷茶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但王长老对于江浙一带与我教产业并无直接关系的事,可清楚的很哪。”
此话一出口,王长老便全身一僵,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东方不败便道:“银款的事已是板上钉钉,至于别的......王长老总该顾及自己的家人吧。”
“王长老是聪明人,可要想清楚再开口。”
在一旁观看了全程的杨默不由暗暗叹息,也越发觉得,这位东方教主实在有趣。
杨默走上前来,提起茶壶,为东方不败缓缓沏了一杯茶,水声不急不缓。
东方不败喝的也不急不缓。
此时,王长老汗如雨下,全身发抖,关节攥的惨白。
东方不败和杨默也不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王长老似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跪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报出了几个人名。
直到暗卫把瘫软的王长老拖走,东方不败也始终面无表情。
如杨默所料,东方不败没有特意对他说些什么。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不用说也明白。
看来自己是成功引起东方不败的注意了。但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当晚便传出了王长老猝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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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酒杯碎裂的声音在如墨夜空下格外清晰。
也不知东方不败知道了多少。
向问天眼底划过一抹狠色,看来,要提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