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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战神之女 ...

  •   舞曲演毕,在位的权贵富商皆鼓掌叫好,尽管有些人是不懂曲中真意,舞中深情,可赞的是琴曲与舞姿的绝妙配合,所谓歌调与舞水乳相融,互相成就。

      一曲舞罢,苏红裳就着琴音,于结尾处婉转哼唱着小调,是不甚熟悉的口音小曲,只因是他的声喉柔而清凉,让人想到少年风华,绝代双娇。

      “好,好,这琴音动人,这舞姿也别有一番风味。”王大人连说了两声好,底下的人便也跟着一齐啧啧赞叹,有些女人眼中的贪婪、迫不及待,让台上的两人第一次如此有默契地觉得身上一凉。

      临安眼见着两人下台,他便让开了,对王大人说道:“奴去给大人们倒酒。”说完,一只手仍是紧张到冰凉,好不容易听到王大人喉间轻巧地一声回应,他连忙弓着身让开了位置。

      苏红裳身上穿着水袖舞衣,自然是不方便的,他稍蹲下身,对着众人们行礼,矜持一笑,这才潇洒着他的背影,从后门出了大堂。

      走出后门,苏红裳才觉得自己真正地开始呼吸,方才,他应该算是站在一群豺狼虎豹内起舞,他在醉梦楼这么久,他不会还似以前单纯,那些权贵,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恨昏君当政,奸臣当道,世间皆腐败苦难。

      他回首,在漆亮的门缝内艰难地看家,一身白衣的宁仙儿踌躇着,举步艰难地往王大人身边坐下,只是因为,只有王大人身边是空的,起先他有些无措地去望苏红裳,见他背身走了,只能咬牙下去了。

      宁仙儿是会看眼色的,他仍保持着抚琴时面上挂着的表情,淡漠中藏着哀情,纵在别人眼中,那便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水莲花。

      就算是在醉梦楼,宁仙儿也不过是静坐抚琴,论台下如何荒谬行事,也与他无关。纵然许多有雅致情怀的达官贵人为他倾倒,他只需要做到与人同坐一房,悠然抚琴,至于想碰他的,他是不必做到这一步的。

      他和苏红裳一样,今年才十六,作为头牌,孙爹爹自然心里打着算盘,可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乐于现下。

      “可真是美人配英雄,这位琴师模样纯情可人,王大人可捡到宝了。”当官的都喜欢互捧吹嘘,王大人乐于听这些好话,于是拿起手边的酒杯,对着那官员敬了一杯。

      王大人模样也算是比一般模样粗犷的女人更秀气一些,她双眼带着较深的乌黑,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沉颓丧,全然破坏了身上本有的儒雅。

      这边,已经坐到刘探员腿上的小倌儿勾上刘探员的脖子,一只手碰到了她的肚子,随后慢慢地往上抚摸,直到摸到了她胸口的饱满团肉,他柔情似水地说道:“官人,你是不是,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的玩男人啊~”

      刘探员已经是在都城有家室的,她是个老实本分做官儿的,如今第一次看见都城之外的腐败靡乱,一个能在晚宴请来青楼的小倌儿,把这里变成寻欢作乐的地儿,这对她看来,是多么荒诞。

      只是女人便是口是心非,她又觉得新奇刺激,周围的女人都在桌底下手乱摸着,惹得有些男子小声娇喝,她只觉得面红眼赤,眼瞧着身上的男子在他身上乱蹭,她忘不了方才那舞姿迷人的男子,只是当前的美色也已经让她按捺不住。

      男子的身体柔软无比,她咬牙把男子扯到自己另外一边,对着他脖子处的红艳亲了下去。

      王大人眼瞧着这边的一切,心里鄙夷,这也便算作是和她一同享乐同流了,她倒是不怕她呈文书,如今的天下,不过皆是这般。

      “美人的皮肉果真是细嫩,这么腻人的皮,我便有些好奇,如今你是多大的年纪。”王大人摸了宁仙儿的脸,拿过酒杯,叫他倒满酒。

      “回大人,奴如今是十六了。”他倒满水,如实说道,冷冷的,脖子上便沾上了不少酒水。

      原是王大人,她对着宁仙儿的脖子,冷不丁地就把手上刚斟满的酒杯泼了,宁仙儿过分白净的脖子上便全都是酒,顺着他的喉头,缓缓地没入了他的衣领,直至胸口。

      脖子上的芍药印记被打上了水光,十分诱人。

      王大人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她对着众人说道:“这二八年纪的男子,皮肤可是非同寻常的嫩白,真的想让我,去尝一口。”她的手在宁仙儿脖子上流连,问他:“让我尝一尝,可是愿意?”

      下面的人都起着哄,说道:“大人,美人当前,自然是要品一品,才知美人香不香。”

      宁仙儿眼中含有泪光,挣扎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已然是掩藏不住的勉强,最后才抿唇说道:“自然是,是愿意的。”

      王大人的笑意更深了,让宁仙儿没想到的是,王大人竟让人带他出去了,他以为他逃脱了,然而他还是无法逃脱,门外的,不过是等着他的另一个深渊。

      “今有品美人香,我王某自然不能够独自享用,等一会,我便让大家都尝一尝其中的滋味如何?”

      王大人舔了舔唇,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众人不知其中深意,自然觉得好极。

      短短一会的时间,苏红裳在侧间换好了一身红衣,他不敢全然挽起自己的长发,只能留下一些长发,好遮挡住他些许的脸。

      重新走回后面,便听到声声凄烈的叫喊,这声音,显然是宁仙儿的,他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红裳,你救我,啊,走开,滚开...红裳,你帮帮我。”宁仙儿透过实窗,见到了那抹红,他猜测那便是红裳,于是便大喊大叫起来。

      随即便是声声抽打的声音和尖叫声,苏红裳脚步不停,直直经过门口的下人,往大堂走去。

      他同样坐到王大人身边,为他倒酒,左右不搭地聊了起来,显得游刃有余,也惹得王大人眼中带着些许欣赏,掩不住眼底的波涛。

      王大人点头应了之后,苏红裳便拿着酒壶和酒杯,绕着桌子,对其他人一杯一杯地敬酒,喝的差不多了,她拿了最后一杯酒水,喂到王大人的嘴边,面微醺,心里却道一片清明。

      “大人,奴敬了各位官人这么多,实在是喝不下了,不若您帮着喝上一杯。”红裳猜测着,这一次晚宴为的便是那刘探员,不然为何只半天便匆忙到醉梦楼找人。

      王大人哈哈大笑,拉着苏红裳靠在她的怀里,对着刘探员说道:“刘大人下来我们这偏远的地方视察,总归是辛苦了,我王某若是待客不周,还请刘大人见谅,也为我去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说罢,干下了那杯酒,绝色当前,他瞧着那被酒水沾湿而殷红的嘴唇,对着苏红裳亲了下去,还未吞下的酒水,也同样灌到他的嘴里。

      苏红裳已然面部扭曲,看着一张熏红的脸,就算是气红的,也是妖艳异常,没人察觉到他的发怒。

      可是他不可以表现出来,他深知,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忍住胃里翻滚的食物,压住喉咙想要往外吐的感觉,硬生生把那口酒吞了下去,仍装着样子在王大人面前贪食地舔了舔舌头。

      “好喝吗?”王大人问。

      苏红裳擦了擦嘴,细声说道:“好喝。”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阴郁。

      王大人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王大人,前些日子我便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如今西部打仗已经时有多年,敌军已然有所疲惫,不出所料,马上就能打的胜仗,到时候将军归来,朝廷必然会有所震动。”

      王大人听见西部地方府的大人说的,便问道:“为何大人这般说,将军镇守边疆这么多年,不正是为了皇上守住江山国土,待大胜归来,自然是举国同庆。”

      “王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因着我在西部,可能有人以为西部因为打仗便是混乱异常,民不聊生。可是我看了便奇怪,除了有些难民跑了出来,只要是在咱们西部,便是十分平静,甚至还觉得有些放心。”

      苏红裳听的半分,也有些想听下去到底是为何。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要说便说完了。”王大人摇了摇酒杯,示意他继续说。

      那西部大人连忙应声,继续说下去。

      “原来这西部虽是打仗,可是有那将军在,那些百姓好似就把她当作了保护伞一般,军民反而关系好,还时常自愿给军队送粮。”

      “可是如今皇上,皇上还未大力管理国务,世间一片大乱,若是将军回到朝廷,岂不是要整顿一番?”说道皇上时,她不敢太大声,议论当上皇帝,这可是要判罪的。

      王大人便好奇,不过一介将军,怎么能有这么大权势,就连皇上也要忌惮。

      “那将军是谁人,为何能让朝廷也震上一震?”宴会上,奏乐的丝竹声未停,只不过大家都仔细听着如今朝势,便无暇去欣赏乐声与美人。

      苏红裳也正想问,镇守边关的将军,不过莽夫而已,到不知道是什么神通广大,能让在朝廷里占上这般的位置,可他知道,这不是他出声的地儿,他便不会不识趣。

      “还知道十几年前驾崩的先帝吗,谁人不知道先帝能守住这万里江山,都因为身后有着良将,那是战神,邻国谁不是听闻战神大名,不敢冒犯。”

      “可是战神打仗落下的病根很重,是比先帝更早去的,失了良将先帝固然心痛,如失左右臂膀。后先帝怕如今的皇上行事不周,让这江山被人夺去,遂想了许多办法,原想着让副将先顶上将军的位置。后听左右丞相的献上众官表章,应让战神子女,秦氏血脉继承这将军之位,方能镇住外敌。”

      王大人在桌面上敲着食指,不知在听,还是在思考。

      “所以那战神之女,便是如今国之重将,只不过这其中,鲜有人知的,便是幼时的秦将军就是都城出了名的神童,众人都奇怪,怎的将军府,出了个拿书读文的。直到后来,因着将军府只生了一个女儿,其余皆是阿哥阿弟,所以秦将军便开始习武从军,这是定然的。”

      “待先帝去世,便吩咐将军多为辅佐皇上,可自从秦将军带军队出了都城打仗,皇上便是听不得别人的话了。如今将军多年未归朝廷,亦不知朝堂如何,只怕回来了,皇上也得听她几分。”

      说到这,那人再也不敢再往下说了,这些说出口,她已经有些害怕被有心人听见了,而苏红裳这个“有心人”,确是听的清楚了。

      以前在醉红楼,他便听到有人说过那秦将军,如今在这听见了,又好像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到底是道听途说,什么说法都有,他也不会全信。

      他笑那将军,若是真有本事,如今这世道也不会这样。且他是将军,将军自古以来便是要听皇帝的命令,只需要会打仗便可,这人吹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哪个说书的听来的。

      他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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