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今天女变态自恋了吗(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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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变婚期提前，一觉时间过去就是大喜之日，龟兹婚俗却是女客不得露面，于是早早的，女眷们便都聚在了一起。只有三个人不同众，一是新娘，二是身子向来不好的王妃。
映月虽是客，但也不能不入乡随俗。顶着众人注目过了一个白日，到夜间时，女客不必再避。外头正在围着篝火饮酒歌舞，好不热闹。喧嚣未冲散夜中寂凉，火光还有照耀不到的地方。
那头的新郎在被灌着酒，你来我往彼此耳中都是叽里咕噜的不通言语，不过无妨，酒就是无声的通语，尽管都当对方是只说着鸟语的猴子。
都在酒里了。
无声潜进洞房，新娘正坐在床上，盖着盖头。俗做自家俗，礼却学的中原礼，只因是一出偷梁换柱。嫁的确是公主不假，但可没人说过龟兹国只有一位公主。缘由再简单不过，龟兹王不舍最宠爱的女儿不假，不过最要紧的原因是琵琶公主的这位姐姐容貌生得不好，不大嫁的出去，才借此机。
还未隐匿好身形，信步进来一人，步步都是风情摇曳。
人生何处不相逢。
打吧，绝然是打不过，跑吧，也压根跑不掉。当机立断打晕新娘扔入床下，顶着那边静静含笑却胜流沙蛇蝎的人的注视，淡然道：“真巧。”
她温俏道：“巧什么？你晓得我是谁呀。”分明已年纪不小，少女情态却半点也不做作。
映月眨眨眼道：“自然晓得。你这样的女人，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了。有么，也是狠不及你，美不及你。狠及你的，又没有你的美貌，只余恶毒，便是十足十的砒，霜，望着就不想沾身，你则是掺了鸩的琼浆，人饮了，明知是毒还舍不得咽下。”
石观音微笑，和缓道：“你倒是很会说话。”
“当然，年纪也不会及你。”
石观音笑意即消，沉沉望她面容。映月从容拨帐坐下，补救般道：“说笑，我想着你笑起来更好看。”石观音看她半晌，幽幽道：“你若是个男子，也许我就舍不得杀你了。”
映月绽开笑靥，道：“难道你现在就舍得杀我？”
石观音缓缓摇头，眼中闪着莫名的光，道：“现在还不会，毕竟香帅的红颜知己……我倒想知道，容颜不再，他还会有多怜香惜玉。”映月也跟着摇头，道：“没他你也不会舍得杀我，王妃。”石观音又定定看她半晌，道：“你何时知晓的？”
不凑巧，映月还未回答帐外便传来嘈杂簇拥声，想必是新郎被灌完酒要入洞房了。
石观音一笑，架势是就要动手，以免映月破坏她计划。映月不急不缓地瞥向帐门道：“我自己躲床下可以吗，不会听也不会出声，你们动作别太大就行，我保证。”
石观音一时失语，片刻后帐门微动，一刹数念，来是来得及，偏生这变数有趣，想来应会比原定打算有用，不如……
那厢胡铁花迷迷糊糊地进帐，睁大迷瞪双眼期待看向锦帐中的身影，心怦怦直跳，欲要走近去撩帐掀盖，才踏出一步，后脑钝痛极速蔓延，不由自主地失识倒地。
听着倒地声响，映月都觉得有些痛。撑在床沿的手轻敲，没几下，锦帐被掀开，素手掀帐的人漫不经心道：“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敲晕你？放心，这点力气妾还是肯出的。”
“敲晕吧。”映月同样漫不经心地回道。
石观音掀帐的手一紧，保持微笑道：“你真是不同寻常。”
映月随口应了，指指地下躺着的人道：“我能先做一件事么？”
“哦？”石观音趣看一眼，道：“你难不成对他有意？”如此一来映月出现在这里的怪异行径便说得通了。这个想法并未得到验证，持续到映月扒光胡铁花衣裳将他拖到床上然后扯出床下的人也拖到床上后打消。
“……你做什么？”
映月拍拍手，道：“这家伙有个毛病，人家不喜欢不搭理他，他就偏撩拨喜欢人家，人家一喜欢他了吧，他就恨不能退避三舍，远遁千里。”
“你喜欢他了？”
“不，举手之劳。”而后直直盯着石观音，目光好似要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来。石观音面不改色，柔和道：“你还嫉妒我么。”
“自作自受看到不该看的了，耳污应妙音濯洗，眼啊，自然应是妙人了，二来嘛……”映月故意不说下去，等着愉色渐浓的人自己发问。
石观音果然追问：“二来什么？”声音简直柔的像水。
映月真诚看她，温声道：“尺寸不错，你考虑一下？”
石观音默然片刻，不怒反笑，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孩子。”
映月半分不上心，步到毡上小几边，洞房自是要摆酒的，她坐下斟酒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石观音随她坐下，仪态如昨。映月推杯至她那方，再自斟一杯，浅抿一口，道：“那锅肉你放在哪？”
“……？”
“狗吃了的那锅。”她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人都杀光了，她从哪取的？那么短的时间应该是煨在附近，那几个除了楚留香鼻子应该都不差，她鼻子也没坏，可是谁都一点味道也没闻到，再想想人都死完了她亲自把锅端过来的画面，可以说是十分好奇了。
“还有狗你栓哪了？”大概也在附近，却一点不叫，真的很乖了。
“……？？”
石观音毕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恢复如常，映月在此时眼也不抬地补上最后一句：“我觉得你其实真的是来送食物的吧，狗的味道真的不错，肉挺劲道，你怎么养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今天女变态自恋了吗(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