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水河神》尧水河神

7、第 7 章 奇怪的刺芽

　　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嗯，目前你做到过的梦，不管记得住的记不住的——都不是真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白天，一个你不经意的动作、对话或际遇都可能变成你的梦。那梦到底有没有真的呢？如果有，它是什么样的跟你做过的梦有什么不同呢？呵呵，那可不能告诉你。如果没有，那……
　　人死不能复生，投了胎就会有自己新的人生或兽生。离我们远去的亲人如若被我们日日思念，往往不容易出现在我们梦里。白日不经意的交谈提及往生者的名字、事迹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离世亲人的照片等暗示事件都会可能使我们梦见他们，但这些都是普通的梦，都是世人自己的脑子的杜撰，我们叫它假想梦。
　　过于思念不在世的亲人往往就求梦不得，这就是汤龙婆的经营范围了。当然这些与汤龙婆做交易的人中也不全是因为想念亲人，有的是因为恨，想骂的话没骂完，有的是因为逝者的生前事未来得及交代完，比如遗产如何分配，家里的宝贝藏在哪儿等等。当然易先生只负责把过世亲人送到世人的梦里，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在汤龙婆和易先生的掌握之内，也就是他们没有能力进入和控制普通人的梦，即无法偷窥或监听。
　　黄为从没活得这么自在过，鸭血粉丝猪血糕付钱就随便吃，招摇过市也无人追打。但有个问题一只困扰着他——他看见所有人付钱都用手机照一下店里的方格子转身就走了，自己试着照过一回方格子转身走还是被店主追出来要钱，啊，还有，他的手机一直都没响过，在家一直盯着也都不响，憋不住的时候黄为也想问问路人原因，又怕被人识破自己是刚化成人形没几天的黄鼠狼。昨天吃饭时偶然听邻桌的食客讨论孟晚舟被加拿大扣留的事，黄为开始痛恨加拿大和美国，虽然不知这加拿大和美国到底是人是鬼，反正一定是这两个坏东西让自己的华为不能用。
　　易先生今天也有个苦恼事，他院前的那片沼泽白天有什么东西在偷偷发芽，一整片沼泽都布满了，等晚上先生的院子爬上岸时，芽上都已长满利刺，碰一下主动扑上来扎人，这可不是个好收拾的主，未来得及梳洗披头散发的易先生皱了皱眉心想。
　　沼泽的另一头，拄着拐的红狐望泽兴叹，之前它被旋风卷走，不知是因为卷太远，还是因为掉下来受伤，亦或是迷路找不到先生的院子，总之它花了半个月才回来。
　　现在沼泽里全是扎人的芽芽，迈一步都被扎的鲜血直流，唉，狐生也太艰难了，红狐摇了摇脑袋，失神地望着沼泽对面只着中衣的易先生。
　　先生远远的对望了一眼沼泽对面的红狐，转身进了院子里的草庐，拿来桃木祥云簪，在沼泽边的空中只一划，那些刺芽便被烧死一片并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嫩芽被烧成黢黑的灰，浮在沼泽烂泥上。但这一划只烧出了一条几米宽的路，并没有把嫩芽全部烧死，没被烧到的嫩芽迅速填补路上的空白，眼见烧出的路越来越窄，红狐眼疾腿快，扔掉拐杖飞也似地往沼泽这边赶。
　　先生本来是要烧出条路来给黄为来上班的，没想到嫩芽自己又长到路上去了，红狐以为先生给自己过沼泽的机会，不顾死的拼命往前赶，一边跑一边发出清脆的铜铃声。
　　易先生看红狐疯狂地捯着短腿往前跑不好再划一次簪子，划下去红狐也要一起被烧成灰了，红狐毕竟是河神派给自己的，弄死了不好交代，眼看路要被嫩芽封上了，先生勾了勾手指，红狐就浮了起来，红狐借着自己往前冲的惯性慢慢往前飘，飘的很慢很慢，像漫步太空一样，可见红狐的后腿有多短。
　　先生回屋洗漱，穿戴完毕红狐才飘到院外。吃一堑长一智的红狐乖乖地趴在院外，不敢入院一步。
　　虎子趴在自己的奶盆边，下巴垫着奶盆边沿，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牛奶，不时轻蔑地斜红狐一眼。忽听得屋外有振翅声，惊觉的一跳三尺高，嗖一声冲出门外，当然，汤龙婆的大乌鸦朝歌又来送符了。
　　虎子往朝歌身上扑咬，朝歌轻盈地一扇翅膀离地五尺，虎子扑了个空，朝歌张着翅不动，慢慢下滑，虎子用力蹬爪再一跃，朝歌轻轻一扇翅膀，虎子又扑了个空。这两个小鬼斗牛一般闹了好久。院外的红狐眯缝着眼一直在看好戏。
　　“虎子回来吧，一会我们还要朝歌帮忙呢。”先生制止了这出闹剧。
　　朝歌停在了先生肩上，先生解下朝歌腿上的符后跟朝歌说：“麻烦你到沼泽对面等黄为，一会把他接过来，我待会没时间管他。”朝歌点了点头飞到了河对岸当起了摆渡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