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美人与枪（抓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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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很多普通的小孩一样，瑞秋小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可能或者不可能。后来她看了《飞天小女警》，小小的瑞秋就这样决定了自己未来的理想职业。
那的确是她6岁以前了，短暂的回忆里事物的色泽都带着童稚的鲜明感。她看见了父亲，那是在生日派对上，穿着蓬蓬公主裙的她毫不犹豫地松手跑向了他，鲜红天蓝的气球飞向了晴朗的蔚蓝天空。
“papa！”
她喊道，另一只手里还抓着粉蓝色的宝剑玩具。她努力地昂起头，但是父亲对她来说太高了。
“我想做个英雄，我长大了以后会成为英雄吗？”
她记得她父亲的回答，她永远记得。这个时候他已经弯下来腰，于是她看见他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他的面容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仍然记得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
“当然会了，瑞秋。”
他这么说了，把当作生日礼物的粉红塑料小盾牌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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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瑞秋看上去很镇静，她带着一种‘我不做傻逼谁做傻逼’的大无畏表情看向窗外的景色，手却在桌子上瞎几把摸来摸去。终于她摸索到了桌上巧巧放的一杯黄瓜水，于是她镇定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带着点沧桑地叹了口气。
“我再说一次，当然我之前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她微笑着说：“这是我6岁时的生日愿望，而且我也非常后悔和你一起喝酒的时候玩了真心话大冒险。大家都做过傻事，现在我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原力的黑暗面了。我不接受任何采访，谢谢。”
巧巧微笑着：“黑暗面不在窗外。”
“闭嘴吧你。”
尴尬使人作恶，尴尬使人口渴。瑞秋又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她准备再说两句挽回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形象。但忽然之间，她感觉到一阵恍惚。
她感觉到自己在晃，于是她猛地抓住了桌角。她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而模糊，所有的声音都遥远而不清晰。有人在对她说话，身边的人好像来了又去。然后她感觉有人用力地晃她，她眨眨眼睛，试图努力看清面前的事物。
“嘿，你还好吗？” 是托尼.斯塔克，他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轻拍了两下瑞秋的脸，瑞秋感觉到他用手拨开了她的眼睛：“你还清醒吗？”
“……托尼——斯塔克？”瑞秋有些迷糊地说：“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说了些没有意义的语气词。”托尼.斯塔克仔细查看着她的眼瞳：“你的瞳孔放大了，我等一下带你去找医生。”
一种预感让瑞秋清醒了过来：“巧巧在哪里？”
“……你晕了好一会，班纳说知道怎么让你清醒过来。你的朋友说要帮忙，他们就一块去了实验室。”托尼.斯塔克半蹲在她面前察看着她的神态，看上去她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吧，队长去找他们了。而且出于对你实力的参照，我让索尔和黑寡妇去追队长了。”
瑞秋下意识想问她晕了多久，但她很快就完全清醒过来，知道这是个最好不要问的问题。
远处，晃荡完那杯黄瓜水的鹰眼转过头对托尼.斯塔克说了一句：“是和红葡萄汁里一样的口服麻醉剂。”
“好吧，顺便告诉你一声，监控你的摄像头下线了，贾维斯也下线了。”托尼对着瑞秋歪歪头，一脸‘看你交的朋友’的表情，然后他叹了口气：“现在看起来不管是哪个从宇宙里跑来的流浪汉都能轻易搞定我的AI了。”
瑞秋露出那种像是不小心打碎别人贵重东西、但是在告诉别人的时候有点难以启齿的讨好微笑：“你是说队长去追巧巧了是吧？”
“……”托尼顿时觉得不好：“什么意思？”
“嗯，就是那个，巧巧她吧。”瑞秋尴尬地微笑着：“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阻止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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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黑直短发，褐色眼睛，无刘海的bob头，甜美而总带点漫不经心的眼睛。是的，站在任何一个无/有事生非的小婊砸面前，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夸自己甜美。像杰克对她说过的，对她这种固执的女孩来说，夸她手黑和夸她甜美是一回事。
她认真洗了把脸，给自己涂了个渐变显色的淡色唇膏。她仔细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最近没长什么痘。然后她把唇膏揣进兜里，把藏在厕所水箱里的一把电／浆／手／枪拿出来。顺手试了一下，她确认这把电／浆／手／枪的防水功能一如既往地卓越。于是她用吹风机吹了吹枪上的水，提着枪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猝不及防地和提着个盾牌走过来的金发小哥撞了个正着。
当然，从史蒂夫的视角看过去是另外一副光景。
面前的姑娘看上去大概才二十多岁，和瑞秋差不多年纪。她身上有种迷离的旧时代的慵懒韵味，像是80年代在夜总会驻唱的总喜欢凝视着你眨眼睛的女歌手。可以说，她长得要比瑞秋略胜一筹，她黑白混血感觉的五官圆润而出众，个子小巧，四肢也纤巧。此刻她穿着和瑞秋姐妹款的毛茸茸睡衣，手里却证据确凿地提着一把他从没见过的高科技枪械型武器。
巧巧略微讶异地看了看他，然后她微笑起来，对着他转过身：“为什么要跟着我来厕所呢？队长？”
史蒂夫暗自握紧了盾牌：“班纳博士呢？”
“你完全可以自己猜猜。”
“那我就猜你想征服世界吧。”
巧巧笑了笑，立刻向他举起了枪。
“好吧。”说着，史蒂夫闪身让开：“也不能说我没想到瑞秋认识的都是这样的人——索尔！”
说时迟那时快，留着金色长发、还在头发里暗自扎了小辫子的高大男人从他身后冲了出来。索尔提着锤子雷霆万钧地杀向面前的睡衣姑娘，还没等他决定好用几分力。刹那间面前的姑娘像幽灵见光一样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衣领被轻轻一牵，人已经被摔进了一个仿佛是被黑白闪电搅碎的龙卷风一样的漩涡里。
史蒂夫转身就用力把盾掷了出去，但盾在地上远远地滑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再一看，巧巧仍然站在她原来站的地方。此刻她一脚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电浆手/枪用力踢进厕所里，然后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嘿，我看见你了。”厕所里回荡出巧巧颇为优雅的声音：“我知道你可以开枪，但是你确定你想射中自己的队友吗？小白妞？”
趴在设计得既符合力学规律又充满现代感的房梁上的娜塔莎无声地啧了一下，垂下了手／枪的枪口。
厕所里传来巧巧调整枪械的声音：“我猜瑞秋没有和你们说起过我的能力。”
史蒂夫想起刚才，她带着索尔消失时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异象，就像是陈旧的黑白电影突然掉帧：“是没有。”
娜塔莎从梁上跳了下来，一脚把盾踢回给了史蒂夫，歪头示意了一下厕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调整枪械的声音停了，但听声音巧巧还呆在厕所里：“不过过来追我，就说明你们发现停掉监控瑞秋的摄像头和AI的人是我，而且还觉得瑞秋并不会对你们留在那边的同事做些什么吧。”
史蒂夫踩起盾牌，向娜塔莎使了个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我想你在厕所里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似乎笑了起来，带点黑人腔调地嘲讽道：“怎么？我说两句话你就相信她是好人了？”
“不是。”他握紧了盾，绷紧了神经：“是因为我从二战起就不喜欢怀疑朋友。”
厕所里一时没了声音。但史蒂夫并没有放松，他确信娜塔莎跟他的感觉也是一样。突然，厕所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咔嚓一声。史蒂夫下意识地举起盾牌后撤，但是爆炸的发生先于他的动作。爆破烟尘弥漫在面前，另一边闪现了几点枪械的火光。一点微风带动烟尘，长年的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挥盾猛击。他击中了什么实物，但是人转瞬间就没了，史蒂夫仍然什么都没看清。
他左右张望着，忽然他看见正前方的烟尘滚滚中抬起两只枪口，换上了半边蓝斗篷的黑人姑娘那双冷漠的浅褐色眼睛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压倒身子降低重心举起盾牌，忽然他感觉身边谁在他身边一个滑铲地急刹住车。霎时间一阵狂风吹散了烟雾，仍然穿着毛茸茸睡衣的瑞秋站在他的身边看向巧巧。
“……哦，巧巧。”瑞秋露出惋惜的礼貌微笑。
巧巧挑了挑眉，垂下了持枪的两只手：“hi，瑞秋。”
“你们这个工作单位里有神、穿着装甲上天的科技天才、几乎无坚不摧的伽玛辐射型科学怪人。”瑞秋紧盯着巧巧，嘴上却还悠闲地和队长瞎扯淡：“但是怎么一有事还是那个没有医疗保险的七旬男人拿着个盾牌就冲了上去呢？”
史蒂夫感觉轻松起来，非常奇怪的，像是他身旁的女孩完全不可能知道巧巧的真正目的一样。他呼了口气，也站起身望向巧巧那边。
“你完全可以更快一点的。”他闲话家常般地说：“她的能力是什么？”
“瞬间移动。无视距离和人数，但是需要坐标点。不过很不幸，还记得上回我去穿越者星球的数据库里瞎改地球的所属情况吗？我说我要带上一个朋友，这就是我的朋友。”瑞秋回答了史蒂夫，但她说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我知道你最近喜欢玩什么走向光明、改邪归正的小游戏。”巧巧干脆地把双枪扔到一边，举起双手表示无害：“但是你也知道，我必须得试试从你手里抢一下地球。不是对你个人有意见，也不是对这颗星球有什么特别的情愫，一切都纯粹是因为生意。这点我们大家都清楚。反正——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的。”
瑞秋无奈地叹口气，但看上去更类似于被组长暗地里打了小报告的无奈：“我知道。”
“母星对流浪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这次稍——微有点幼稚了。”
“我知道。”
于是巧巧对她惋惜地笑笑，下一瞬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瑞秋立刻转头看向史蒂夫：“我刚刚用控风的能力搜了她的身，现在她人回到了客厅。”
史蒂夫不禁微微皱眉：“什么——”
“你觉得我会完全不知道巧巧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瑞秋和气地看了史蒂夫一眼：“这也不能说是什么真实目的，这个应该叫做‘被流浪者时刻铭记的第一要务’。我很抱歉你们过早地被卷入流浪者的嬉戏打闹弱肉强食中，不过我真的努力过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和她同吃同住24小时寸步不离是因为闺蜜情吗？我以为之前托尼对我的监控是全方位全天候的来着？你们真的应该多聊聊了。总之我和她太熟了，我刚才用控风的能力搜了她的身，就她的习惯来说，既然她没有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么接下来她应该会把这个星球上有威胁性的人用瞬间移动能力带走扔到哪个没价值的小外星上去。你们就是有威胁性的人，鉴于我站在你身边，她接下来会出现在刚才的大厅，我真希望钢铁侠能按我的话照做——嗨，黑寡妇。”
娜塔莎走到他们面前，她先意味不明地看了瑞秋一眼，然后又对他们挑了挑眉：“如果你们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钢铁侠，那我们最好别指望什么乖乖听话。”
“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瑞秋点点头：“好的，我不知道你们同事之间的友爱程度怎么样。不过如果我建议你们快点跑回大厅。因为在这颗星球上，巧巧不会在乎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对了你们要吃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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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瑞秋跟着史蒂夫和黑寡妇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大厅里的时候，她和他们看到的画面非常有故事感。
厅里的每一盏灯都亮着，小沙发的右边倒着一个金红相间的钢铁侠。托尼的面罩已经被摘下来了，它被人随意地扔在一边，上面掰扯的痕迹看上去相当粗暴。鹰眼半跪在他的身边，他刚察看完地上托尼的脸，听到响动便迅速回头。他看到了冲进来的美国队长和老搭档黑寡妇，先是神色一轻。然后他看到了瑞秋，脸色又变得微妙起来。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歪了歪头示意了远处的另一个小沙发。
“在沙发后面。”他简短地说。
史蒂夫望向地上的钢铁侠，这个场面让他有一种很不妙的既视感：“托尼——”
“哦他没事。”瑞秋有些毛躁地打断了史蒂夫的话，她喘着气，皱着眉头四处张望：“你看见鹰眼的表情了吗？他待在钢铁侠身边警戒周围的情况，就说明第一倒下的那个男人还活着，第二刚才巧巧击倒了他。很显然，尊敬的斯塔克先生只听了一半我的建议。当然啦，为什么不穿上装甲呢？反正在宇宙流浪多年到过各种星球见识过各种科技水平的流浪者肯定不会在不知怎么地搞掉他的AI管家以后正巧还拥有可以让他的装甲强制下线的管制武器嘛……对了，全部的灯都开着，所以贾维斯也在这里。太棒了，所以他只采纳了三分之一的我的意见。”
“第一，十分感谢你告诉我怎么让贾维斯重启，但贾维斯是刚才看见我的状态才上的线。第二，你走的时候是提了一嘴说不要穿战甲——”地上传来一把听上去不太清醒的磁性嗓音，托尼坐起来扣上自己的面罩：“但是我选择相信二分之一的你，因为你并没有告诉我她带了电磁类武器，因为我的数学心算能力简直登峰造极，而且因为你也是只相信别人一半，不是吗？”
“巧巧呢？”神色紧绷的瑞秋干脆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在那边的沙发后面，她被我电击过，不过第二次的效果会不如第一次的好。”鹰眼意味深长地转过头来看着瑞秋：“……但是在我没有自报家门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代号的呢？”
“……”神色仍旧紧绷的瑞秋点点头说：“在那边是吧是的好的谢谢。”
沙发后面发出微小的响声，瑞秋立刻挥了挥皮夹克的袖子，一条带着光亮的水线自空气中浮现出来从她的心口连向了沙发后面。与此同时，窗外一个黑影以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高速靠近，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带着轰隆的雷声与劲风击碎了大片的防弹落地窗，从半空中风驰电骋般杀进了大厅。他稳稳地降落在大厅中间，然后站起身面色不善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战友。
“那个短头发的姑娘在哪里？”他声音低沉地说，听上去像是在着急停车的当口被人连续三次抢了位置。
“嗨雷神，很高兴你赶上了最后的集合时间。不过我必须在你们中间选一个人，选一个攻击比较合适的——”瑞秋立马收回注意力，她匆忙扫了全员集合的复仇者联盟一圈，又迅速地指向了索尔：“就你了！大个子！电我！”
平生从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请求，就算是还在气头上，索尔也不禁微微一愣。
“嘿，电我啊，嘿？”焦急的瑞秋满脸问号地在他面前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听到了吗？电我？”
即使是面对在精神方面可能需要帮助的可怜女性，索尔依旧保持着他作为仙宫人的绅士风度：“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你、因为——”瑞秋迅速地回头看了沙发那边一眼：“妈的，她就要起来了。好的我直说吧，她身上那件看上去像无袖的仿制型阿提拉夹克的右半肩斗篷是我陪她在乌阿斯蒂星的百货大楼买的，它自带减弱一半的减伤效果。我不想她死，我也不想你们被她弄死，她就要起来弄死你们了，但是我也不想让你们弄死她。总之我的强度是完全取决于我的运气，我有可能抽到分分钟让地球裂成两半的破坏能力，但是我也有可能抽到非常有历史价值的意大利老工匠祖传制包手艺。而现在我开了叫什么‘涓流’的莫名其妙的共命链接，你现在打我，也就是无视减伤，也就是同时攻击了我们两个，也就是能给她极大强度的电击，也就是既打不死她也打不死我——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你们只要直接按我说的去做就好，因为每次事情都很复杂，解释起来要花很长时间，但我每次又出于尊重你们的友善初衷在知道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的情况下又必须解释出个三七二十一。所以，我每次说话句子都很长。所以，我真的不是很想事事都告诉你们。所以，朋友，电我，谢谢。”
“……”索尔露出了严肃的目光。
“……”瑞秋露出礼貌而悲伤的微笑：“没听懂是吗？”
“不，凡人，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索尔舒缓地说：“你知道你不可能在我的电击下存活，但是你觉得你们两个一起也许可以。我不能拿你的生命来冒险，我也不能攻击一位无辜的女士。”
…………他长得不像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理清她说话重点和逻辑性的类型啊！
“我真是——艹。”瑞秋低低咒骂了一声，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抬起头对索尔凶神恶煞地喊道：“嘿！听着！你超逊的！你的金发很娘！是我偷了你们的冰淇淋机！是我让她来到这颗星球的！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我不在乎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甚至不在乎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活着！生气吗？！电我啊你个金发飘逸的混蛋！电我！”
沙发后面传来响动，瑞秋回头，看见她的好友扶着沙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美国队长握紧了他的盾，鹰眼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了一只箭。她回头，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抓住了索尔锤子的把手。她逼近雷神，带着一股几乎要揍他的狠劲。
“电我！你个垃圾！”她厉声喝道：“你不想保护中庭了吗！”
她看见索尔神色一变，她背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举起了自己的锤子，毫不费力地甩脱了瑞秋的桎梏。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电影的慢动作，雷神索尔举起了他的锤子，闪亮刺眼的雷电在锤身汇聚。
在瑞秋的视野里，她最后看到的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美人与枪（抓虫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