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可歌可泣闺蜜情（抓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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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了一夜，托尼.斯塔克还有点事情要想，于是他走出客厅，打算喝杯咖啡就继续去忙。
前几天对瑞秋的讨论不是很顺利，其他复仇者都很难感受到瑞秋的危险性，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是一个寂静的早晨，橘红、灿金色的朝霞光芒透过无数钢化玻璃照亮了整个顶楼。暖光让这个带点冷硬感觉的宽敞空间变得柔和温暖起来，给人一种带着希冀的未来感。
托尼.斯塔克就这样踏着霞光穿过敞亮的大厅，他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口咖啡，他拿着杯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一览无余的纽约市街景。从上面往下看，人们是那么地渺小，像现代城市的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有条不絮中透着顺畅运行的忙碌感。有的时候，他会觉得他和他们一样。当然，他知道他简直是摇滚巨星，不爱他才是一个难题。但有的时候他会想，他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他可以做得更多。
他就这样静静看了会外面的街景。然后他回过神来，决定转头回去工作。
但等到他回头的时候，他发现背后坐着一个人。
“哦请别在意我。”看他就像看戏精的陌生女人带着通情达理中暗含微妙的微笑：“你想干嘛就干嘛，这毕竟是你家。”
“……好的。”托尼.斯塔克很有风度地点点头：“贾维斯？为什么我的客厅里会出现一个穿毛绒睡衣的美国籍非洲裔女性？”
“你是瑞秋的朋友吗？”年轻的美国籍非洲裔女性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作风让托尼感到熟悉，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她也穿着家居服，外套很明显是和瑞秋同款不同色的毛茸茸条纹居家外套，里面是很适合她的彩虹猫图案背心和宽松运动短裤。此刻她也带着微笑在审视着他，仿佛一只懒洋洋打量陌生人的黑猫。
“……我觉得这更多地取决于对方怎么想。”托尼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但不回答似乎也不太妥当：“不过就我来说，我觉得我更像是她的房东。”
托尼感觉到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又什么都没说。她好像想到一些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这个年轻的女孩收起笑容，盯着他看了他几分钟。
“对你来说，瑞秋是个过分危险的女孩。” 突然，她清晰而冷淡地说道：“别和她做朋友，永远别和骗子做朋友。”
托尼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什——”
“hi，托尼.斯塔克。”瑞秋从宿舍那边轻快地走过来，她还穿着昨天非常家居的恶魔图案T恤和毛茸茸条纹外套：“这是巧巧，她是我的朋友。她说她想来地球看看，所以当当当当当，她人就在这里了。”
“嗯哼嗯哼。”似乎迅速对面前的真实事物失去了兴趣，像是高中版‘蕾哈娜’的女孩打开手机玩着推特，同时她漫不经心地换了个侧脸面对太阳：“亲爱的，你觉得我那边脸晒均匀了吗？”
“亲爱的，你已经够美了么么哒。”瑞秋回头仔细认真地看了看她：“而且我不是美术生，我真的分不出来晒得已经很漂亮的象牙黑和焦糖一样完美的棕黑的区别。”
“哦谢谢你亲爱的小南瓜。”巧巧迅速站了起来玩着手机朝宿舍走去：“但你还是委婉又礼貌地说了象牙黑，嗯哼我懂的我回去美黑一下。爱你挥挥，等下过来跟我拍合照#地球观光##美黑#”
“明白了。”瑞秋对她的背影清甜地喊了一句：“我也爱你黑珍珠，我等下就过来。”
然后瑞秋回头，宠辱不惊地对托尼比了两个大拇指。
“……哇哦。”托尼.斯塔克不由得感到十分敬佩。
“嗯哼，我知道。”瑞秋低头挑拣起柜台上的小零食：“这就叫闺蜜的友谊，我们一般通过这种交友形式侮辱全宇宙间真实存在的闺蜜情谊。你不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如果你说了，我必须痛打你一顿，否则我就是背着闺蜜和男人说她坏话的小婊砸。”
她挑起一块巧克力真诚大方地看着托尼：“当然也不是说我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渣辣鸡小婊砸，只不过我用生命向她发誓了所以嗯。”
“她——”有那么多槽点，一时间托尼简直在斟酌语言的道路上快乐地迷失了方向：“哇，你们——我知道你不是黑寡妇那个类型，硬要说的话你应该像是……嗯我实在不能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和你做比较，没有人的夸张型高中版本会和你差不多。但是她身上那个图案是什么？是彩虹猫吗？天哪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认识彩虹猫这个东西。”
“哈。”瑞秋兴味缺缺地说：“要不然呢，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穿着会轻易滑落的真丝吊带睡衣吗？这是典型的消费主义社会的泡沫谎言，我只是向你展示了女人的真相。”
“通过毛茸茸的可爱兔子耳朵外套吗？”
“还是得美化一下生活的真实的，有的时候我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涂上口红。”
“好吧。”托尼举起咖啡杯向她微笑致意：“我只是想说你显得越来越贴近地球生活了，这挺好的。虽然我是个很逊地被消费主义社会洗脑的直男，但是我欣赏你这一点。”
瑞秋也微笑起来：“……这样向其他复仇者证明我是个危险人物不是更困难了吗？托尼？”
“……嗯——”一脸平静的托尼.斯塔克眨了眨眼睛：“或者你可以不做坏事？也许会有好事发生在你身上。”
“嗯哼呃——不我还是算了。”瑞秋皱起鼻子看向一边，同时利落地把小零食倒进自己的口袋里：“毕竟我也不是很在乎你们的想法、你们的财产安全、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活着，地球的安危，或者这里不放牛轧糖的原因，或者你们是不是还想吃冰淇淋。所以，嗯。”
她顺手拔掉旁边的冰淇淋机的插头，随口补充道：“说真的，我是烂人，和我做知心好友的基本上也都是烂人。你会知道的。”
说完她就抱着冰淇淋机蹒跚离去。
托尼.斯塔克看着她离开，这里又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望着宿舍那边大门轻轻撅了撅嘴唇，就这样静静坐在这里端了一会儿咖啡杯。
霞光照耀着他，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sir.”他的AI管家带着他设定给它的彬彬有礼冒了出来：“昨晚您将我设置为静音状态，因为我多次提醒您已经错过了波普小姐为您设置的睡觉时间。”
“你来得太晚啦贾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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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托尼.斯塔克和班纳在工作室里。
“不对，你这样不行。”班纳用铅笔在图纸上写参数：“要对付浩克，你不止要做到最高强度，你要做到最强的三倍。”
“我知道。”托尼放下捂着嘴的手：“但是强度的要求并不是我最大的担心，浩克的破坏力和部件的损耗还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嗨，男孩们。”红发的美艳特工姿态优美地从门那边走来：“我看过了，她们挺好的。”
托尼头也不回：“有什么问题吗？”
娜塔莎饶有深意地微笑起来：“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闻言托尼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打开了宿舍那边的监控。
“嗯……”班纳抬头看了看屏幕，回头看向娜塔莎说：“这、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从画面上能看见她们在餐厅里，那里只有餐桌上的射灯还开着，应该是她们把其他的灯都关上了。黑暗里唯一的一束光让整个餐厅看上去像是布好景准备演话剧的百老汇舞台。装着零食的大碗被扔在一边的沙发上，还没吃完的冰淇淋独自在桌子上慢慢融化，手机外放着大音量的音乐。穿着相似却不配套的睡衣的两个女孩面对面站着，瑞秋手里拿着梳子，她们对着梳子在……唱歌。
“是的他找到了一把左/轮/手/枪。”
“放在老爸壁橱的盒子里，放在那些有趣的东西里。”
“天，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但是他要来找你了，是的，他要来找你了。”
她们穿着和睡衣不搭配的靴子，用鞋跟敲着地面为自己打着节拍，那种慵懒而冷淡的唱腔很适合她们。瑞秋垂眸的蓝眼睛看上去不再机灵得让人警惕了，光影的衬托让巧巧牛奶巧克力一般的肤色显得深沉而诱人。她们凑得很近，像对着同一个麦克风轻缓唱着的蕾哈娜和拉娜·德雷，正准备征服酒吧里的每个听众。只不过两个人都穿着特别家居的条纹毛茸茸睡衣，所以风格又迅速回归到了非常投入地在深夜扰民的一对戏精大学女寝宿友。
娜塔莎走近了一些，三个复仇者静静看着屏幕听了一会儿歌。在间奏中，托尼转头有些疑惑地问班纳：“我总觉得听过，你记得这首歌叫什么吗？”
“我有7个博士学位。”班纳提醒道：“但没有一个是靠辨识流行音乐拿到的啊托尼。你应该去苹果商店下个app。”
娜塔莎把手撑在桌子上，她注视着画面：“嗯——那个女孩的确是她的好朋友。根据我遗失很久的小女生的第六感，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半夜三更有个女孩失恋了千里迢迢跑过来和我在一起对着一个梳子唱歌，那说明我和她一定是死党。”
“嗯……嗯？”托尼挑起一边眉毛：“失恋？”
“女生之间的第六感是这么说的。”
于是他们又静静站了一会儿听瑞秋和巧巧唱歌，一直听到她们唱到最后两句“所有穿着时髦球鞋的孩子们/你快点跑快点跑/要比我的子弹跑得更快”
“……”一曲终了，托尼放下手里的咖啡：“好的，我知道现在更难说服你们相信这两个人能够嬉笑打闹间毁灭地球了。”
“哦我没说我不相信你。”娜塔莎轻松随意地说：“我知道我和其他人几天前在你说话的时候笑得停不下来，但那最主要是因为我们真的非常喜欢嘲笑伟大的托尼.斯塔克吃瘪。她们表现得这么轻松随意，在我们这帮子带着弓箭和电弧脉冲炮的家伙面前走来走去都活像走在自家后院一样，我觉得那基本上很好地说明了她们不觉得我们目前的战斗力对她们能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威胁。”
班纳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我们是吗？”
娜塔莎意外地没有接班纳的话，她又凑近了一点屏幕，似乎被其他新鲜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觉得娜塔莎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漏洞或者新线索，托尼耸耸肩，和班纳看起了他手里拿着的平板。
忽然，他听见娜塔莎轻柔地说：“……她们很有趣。”
他下意识看向完美特工的背影。
“想表达什么就表达什么，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当然，这套装备很舒服，我不是说我也要穿睡衣。”她的背影依旧看起来窈窕有致，而且毫无破绽：“但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有点嫉妒她们，嫉妒她们能够如此地……自由自在。”
看了她们几秒钟，娜塔莎转过身潇洒地向来路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托尼叫了她一声，然后她回头，看见监控画面关上了，叫住她的托尼已经回到操作台前背对着她在继续鼓捣图纸。
“她们是可爱的小女孩，我们是可爱而且有钱的成年人，所以很明显我们更好。”他头也不回地说：“提升过的新装备在后备武器储备间那边。”
靠在操作台前的班纳对着她温和而腼腆地微笑了一下，像他平时那样。
于是娜塔莎也对他微笑了一下，她眨眨眼睛，然后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可歌可泣闺蜜情（抓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