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家居服真的没有睡衣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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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其实只是这个意思。”抢了史蒂夫的耳麦，在和他回复仇者大厦的一路上瑞秋都在喋喋不休地劝说托尼：“我刚刚想到，我可能根本不用留在地球。只要你告诉我阿斯加德的坐标，我就可以自己想办法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对面似乎传来了翻纸质文件的声音：“但是你说的这个叫星球坐标的东西，我刚刚才第一次听说。”
“那么——”瑞秋一时语塞：“那么你们有没有觉得里面含有关于阿斯加德坐标的信息的视频、语音或者文件什么的呢？”
电梯到了顶楼，一直礼貌地保持安静的史蒂夫对她做了个出去的手势。瑞秋跟着他走了出去，路上还在听托尼说话。
“没有。”托尼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真的没有，如果有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瑞秋有点失望地说。
“——然后是时候结束通话了。”说着，耳麦里托尼的声音在一串悦耳的机器音效后转变成了贾维斯彬彬有礼的英式英语：“你好，瑞秋小姐。”
“hi，贾维斯。”瑞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和我谈话是托尼吧？贾维斯？”
“抱歉。”贾维斯真诚地说：“您和sir的通话刚开始不久，sir就命令我模拟他的声音和反应与您通话，通话时长设定为一直坚持到您回到大厦顶楼为止。”
……她还以为他们是最多比普通人关系近一点的假朋友呢！他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假朋友的吗！
顶楼的感应门在他们面前应声打开。瑞秋转头，看见大块大块的钢化玻璃前站着两个男人。托尼.斯塔克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他斜斜地靠着躺椅的背部。他的面前是一个金发飘飘还梳着小辫子的蜂腰宽肩的高大男人。似乎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托尼若有所悟地抬起头看了过来，他面前的男人也看了过来，露出一张非常有传统男性古典美、能够一瞬间把人拉回粗糙冷兵器时代的脸。大概是因为不认识她，男人的海蓝眼睛里闪露出疑问的情绪。
瑞秋衡量了一下她和托尼.斯塔克之间的距离，又计算了一下托尼.斯塔克和他的钢铁侠装甲之间的距离，决定暂时放弃偷袭钢铁侠的友好举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叫你回来的原因。”像是刚和索尔说明完，托尼好整以暇地看向瑞秋他们：“hi，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瑞秋露出一个友善的包容微笑：“如果你害怕和一个假朋友过于亲近，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我、并没有，好吧。”这不是他想象中她应有的反应，托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他站直身子，伸手介绍身边的雷神：“这位是索尔，可以语音召唤雷神之锤的那个男人。”
“我——嗯，妙尔尼尔不是这样用的。”索尔看了托尼一眼，转而看向瑞秋，露出那种和陌生人打招呼的礼貌微笑：“你好，我是索尔，我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也是奥丁之子。”
“你好。”瑞秋也友善地微笑起来：“我是瑞秋，我自己私人财产的主人，一个没有人在乎的人的女儿，你介意告诉我阿斯加德的坐标吗？”
“嗯？”保持着微笑的索尔很明显没有太听懂：“什么？”
“好的不重要的事情等下再说。”托尼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打断了瑞秋的话：“队长解决了办公楼的丧尸，我解决了剩下的陨石。根据贾维斯的报告，目前世界各地都没有病毒爆发的痕迹。至于穿越者星球的后续攻击，根据这位卷头发的‘花栗鼠’所说的，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点暗了平板，对索尔露出带点遗憾的微笑：“我很抱歉你没能赶上这次危机，这次事件可以解决得更精彩的。”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我的朋友。”索尔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然后他拿起身边的桌子上的啤酒杯，里面是他给自己倒的伏特加：“很高兴你们圆满完成了如此精彩的一役。”
“我们现在也有了相应的治愈病毒。”史蒂夫笑了笑，虽然看上去也没有很高兴：“如果穿越者星球真的没有后续攻击，那我们就是安全的了。”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肩膀被谁用手指戳了一下。
“他们不会的，相信我。”瑞秋用那种很没辙的无奈目光看了他一眼：“我在那里基本上就是通过办公室政治残酷统治地狱苦力层的职场贱人——好的！”
她愉快地游鱼一样滑到索尔面前，像一个传销人员一样努力表现自己的无害：“让我们继续一个必不可少的话题吧。就是，有没有、有没有一点小小的，就是，你会带一个朋友去阿斯加德观光的可能性呢？”
索尔下意识看了看史蒂夫和托尼。
“哦不是他们。”瑞秋笑得像个装作向圣诞老人许愿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是爸妈为自己砸锅卖铁的小女孩：“我打个比方吧：比如说一个刚见面的朋友，或者一个刚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朋友，或者一个刚刚听到名字的朋友。”
“啊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索尔灿烂地笑着举起杯子向她致意：“不行。”
“哎——真的不行吗？”
“不行。”
“没有任何一点可能性吗？”
“没有。”
“这么不给面子吗？”
“是的。”
“……”瑞秋带着礼貌而不失虚假的微笑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不像这么有戒心的类型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就想拒绝你。”索尔自己也皱眉露出带点疑惑的思索表情：“你有点让我想到身边的某个人，就是那种让我好像听到脑海里有人在喊‘这是个骗子！’‘她会背后捅刀！’的感觉，但是你到底让我想起了谁呢？”
“嗯，你没想起来吗？就是那个——”
“托尼你不要提醒他，他自己能想起来的。”
“好的。”
“……”索尔的眉头越皱越深：“还是想不起来，算了。总之一般来说为了阿斯加德的安全起见，我也不会随便带凡人去那里。所以很遗憾，这位小姐，我必须饱含歉意地拒绝你。”
“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啊——”瑞秋一脑子黑人问号：“我、需要的是、你家的、坐标、我——好吧我明白了，好吧。”
她顿了一秒就果断扔下三个人向外走去。
“嗨——！”在一边看戏的托尼歪出头来，气定神闲地遥遥对着瑞秋的背影喊了几句：“你去干什么——？不要去炸小公园——”
“我要搬家！”瑞秋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我要赖到复仇者大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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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记录：
【hi！瑞秋亲亲！虽然我们前几天才见过，但感觉就像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爱你）（爱你）（飞吻）记得上次去穿越者星球的时候你好像说了地球……？我失恋了，那个狗男人抛弃我跑了，我要过来找你治疗心伤（爱你）（爱你）（爱你）＃男人都是骗子＃】
【（爱你）（安慰）（飞吻）（沙滩阳伞）＃我都告诉你了＃＃但是你不听我的＃哈喽亲亲，我正在度假呢（愉快）（愉快）你要怎么找我啊，你怎么知道的地球坐标呢？】
【哦宇宙中没有永远的秘密（爱你）】
【好的，那你来吧。当然我更希望我们能在别的地方见面，比如说其他更中立的、有清晰所有权标注并配备高科技巡逻军队的地方。不为别的，安全（爱你）】
【（亲亲抱抱）】
【（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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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危机稍微打乱了复仇者们的生活秩序，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了正常的任务节奏。史蒂夫还在和神盾局合作，尼克弗瑞下落不明，希尔基本上是和他一起维持神盾局的正常运转。黑寡妇和鹰眼也在神盾局执行各种地下任务，实际上有美国队长在他们轻松了不少。除了负责赞助各种灾后重建基金会、灾害控制局、神盾局和顺便升级大家的装备以外，托尼.斯塔克还负责一点复仇者总体情况的统筹规划、全球大小危机的洞察监控和顶住军方压力等等。当然神盾局方面常常会给复仇者很多关于各种危险的邪恶组织的情报，但是他们毕竟没有托尼.斯塔克那种杰出的洞察力。就像尼克弗瑞以前常常对希尔说的，一个熊孩子往往知道其他熊孩子喜欢做什么坏事。
至于班纳，在托尼.斯塔克的公关团队和律师团队的倾情支持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辐射方面或者生物学方面的研究，时不时和托尼一起合作造点东西。而雷神索尔，他留在地球主要是为了寻找洛基的权杖带回阿斯加德。按照他的说法，这东西留在中庭会对凡人的安全造成威胁，而且也会对九大王国的安危造成威胁。但是神盾局方面和他都根据九头蛇方面的情报寻找了洛基的权杖很多次，这次也一样是一无所获。
现在复仇者大厦里又多了个瑞秋，托尼.斯塔克暂时把她登记在了神盾局那边。她的绿卡等等的证件非常地真，可以说放在普通绿卡旁边也几乎看不出任何差别。但是她的证件都有个致命的缺陷，也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和官方数据库相连的相关信息。现在托尼帮她补足了这部分。当然，他做这件事不是因为担心瑞秋，他更加担心的是去找瑞秋麻烦的官方人员。
现在是晚上9点，复仇者们难得凑齐了人，他们正聚在复仇者大厦顶楼开会。他们要稍微聊些事情，比如说九头蛇残存组织的动向，比如说其他地区复杂的局部形势，比如说瑞秋的威胁性。
“所以——”红发碧眼的美艳特工露出了略带调侃的微笑：“我和鹰眼一不在，你和史蒂夫就从外面带回来个年轻姑娘。”
“我带她回来是因为她犯了罪。”托尼强调道：“小辣椒还不知道复仇者大厦的顶楼住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等下还要去和她解释。”
“我告诉过你了吧娜塔莎。”鹰眼把手背在脑后：“我们两个就是复仇者联盟里最成熟的两个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先打报告再做小动作。”
“实际上瑞秋是托尼带回来的。”史蒂夫微笑着地补充道：“我只是在惯常去复仇者大厦处理事情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托尼的信息，三分钟之后我就加入了围追堵截小姑娘的战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瑞秋就偷了几颗爆炸性齐塔瑞能量核，他是怎么这么及时就发现了她的。”
托尼眨了眨眼睛，喝了口咖啡：“我记得我们聚到一起是为了遏止犯罪、拯救世界来着？”
“对了说起拯救世界。”班纳一边查看携带丧尸病毒的陨石的数据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颗陨石的结构……非常地引人入胜，所有陨石都完全没有一点剩下来的吗？”
“没有。”托尼.斯塔克举起杯子向班纳隔空致意：“所以我们拯救了世界。”
“我知道，但是、但是——”班纳有些不舍地看着陨石的分析图：“这些陨石的科技水平本可以让生物学再上一层楼。”
“哦你们在说斯塔克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吗？”索尔放下哑铃走了过来，随手拿起身边不知道谁倒的啤酒：“她很奇怪，非常奇怪。根据斯塔克之前说的事情来看，我很难说她能让我们信任。”
“她不能让我们信任，所以我们才要开会。”托尼一脸认真：“她现在可能就在那边的宿舍区里悄悄地摩拳擦掌，或者贴在门上偷听我们说话，她随时准备拿着会爆炸的刀枪棍棒冲进来袭击我们。是的，没有什么比让我的资产缩水更能给她带来快乐的了。事实上我这么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担心我的装甲，贾维斯你——”
此刻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姑娘站在门口。
她上身穿着宽大的红色恶魔头颅图案灰色旧T恤，下身穿着肥大的粉底小白蝴蝶睡裤，外面还套着一件带两兔耳朵还毛茸茸的紫白条纹居家套头外套。另外许多细节也耐人寻味，比如带两小兔耳朵的毛茸茸拖鞋，或者绑起她一头褐发的毛茸茸紫白洗脸发带，又或者娜塔莎眼尖看见的她手背上试各种眼线留下的痕迹。
突然被一厅子衣着整齐的男男男女行注目礼，她似乎有点惊讶，但她仍镇定自若地和复仇者们进行对视。同时，她随手把右手拿着的爽肤水瓶子揣进外套口袋里，然后把左手手心里的爽肤水扣在脸上，开始有节奏地拍打两边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复仇者们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说话。
大厅里回荡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拍打自己双颊的声音。
拍了两分钟以后，她突然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然后她目不斜视地径直朝着大厅另一边走去。
“晚上好，托尼斯蒂夫索尔。”
路过他们的时候，她友好又充满敷衍感地打了招呼。
走到大厅的那边，她拿起一个明代的青花瓷瓶，从里面倒出一袋鱿鱼丝。她拿起那袋鱿鱼丝，然后再拿出青花瓷瓶的展示架垫着的时尚杂志夹在腋下。像是这样就完成了她此行的目的，她露出舒心的表情，接着目不斜视地径直朝着大厅的大门走去。
“再见，托尼史蒂夫索尔。”
回程路过他们的时候，她用完全相同的友好又充满敷衍感的态度打了招呼
最后在走到大门的时候，她似乎终于完全想起来这次自己来干什么的了。
于是她转头，亲切友好地对着托尼他们说：“啊对了我有个朋友要来，收好自己的贵重财物。”
她说完也不等别人回答就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里，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好吧。”托尼喝了一口手里端了许久的咖啡：“我这么好看她还拿认识的时间排序来排列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她是真的不在乎别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家居服真的没有睡衣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