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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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小公园，虽然它和纽约中央公园都同在纽约市，但是它的面积和知名度却要小得多。小公园中间有一大片参差种了一些柠檬果树的如茵草地，一些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正坐在树影笼罩的条纹野餐布上吃着三明治。远远地，在公园和同伴并肩散步或者遛狗的人抬头就可以看见著名的复仇者大厦。小公园没有围栏，在临近人行道旁的地方，三三两两地摆了一些木制的铁扶手长椅。
瑞秋就坐在这里面的其中一把扶手长椅上。
她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复仇者大厦。这是个很棒的位置，复仇者大厦就在她正前方的视野里。她凝视了那栋科技感中隐约透露出骚包的高耸建筑一会儿，然后就摘下了墨镜，把它放进夹克口袋里。郎朗晴日的阳光笼罩着她，让她感受到一阵让人愉快的热意。
她坐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瑞秋感觉小女孩在盯着她，于是她也微微转移视线看向了小女孩。
那是个稍微有点胖嘟嘟的小姑娘，她微笑起来递出了一只棒棒糖。
“给你。”她说。
瑞秋对她微笑了一下：“谢谢。”
她接过棒棒糖，孩子的母亲从后面赶了上来。她胸上佩戴着象征着支援僵尸病毒幸存者的绿蓝丝带，她对瑞秋礼貌而友善地笑笑，伸手牵走了她的女儿。
从女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瑞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
绿色的、僵尸头造型的糖果，还带着僵尸病毒幸存者支援义卖的标签。
不好看。
感觉也不好吃。
这么想着，瑞秋顺手把糖揣进了兜里。
突然，惊呼四起，惊叫连连。一个红色带蓝的身影迅疾地降落到她面前，满满地遮住了她全部的视野。
“嘿！你觉得你可以就这么跑掉吗！我今天就送你进警局！”
站在她面前的蜘蛛侠很有气势地用手腕上的蛛丝发射器指着她，在他身后，一个牵着腊肠犬的老妇人犹疑地从他身后绕开。
瑞秋闲适地看着蜘蛛侠，她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像是幼儿园老师看见园里小朋友们饲养的母鸡孵出小鸡崽了：“Hi，蜘蛛侠，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蜘蛛侠暗自绷紧了神经：“不需要你担心。”
“我知道，我也没有在担心，只是礼节性地问候而已。这是我假装友好的流程的一部分，你得配合我一下。”瑞秋说着，微笑着看向一边的来路：“而且我在拖延时间——hi，队长？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戴着牛仔蓝鸭舌帽，穿得像个落伍直男，手里还拿着两杯星巴克咖啡的史蒂夫.罗杰斯表情迟疑地站在过来的人行道上。
“美、美国队长！？”见到偶像的巨大惊喜让蜘蛛侠一时间措手不及：“我是你的粉丝！哦不是，我是想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接受了一个朋友的邀请，过来这边晒晒太阳，顺便帮她解释一些她不好说明的事情。”史蒂夫看了瑞秋一眼，然后走过来把咖啡放在长椅上，再和蔼地向这位看起来不太像瑞秋交友范围的小朋友伸出了友谊之手：“你好，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我想你大概已经听过我的名字了。”
面前带着红色头罩的青少年发出了让人难以辨明的喜悦声音，然后迅速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说，我是，蜘蛛侠。很高兴见到你。”
“好的，蜘蛛侠。”史蒂夫从善如流地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从瑞秋那里得知，你在几天前曾经发现她从灾害控制局偷窃了一些爆炸性齐塔瑞能量核，并从她那里收缴了几乎所有赃物交给了警局。感谢你对纽约市的安全秩序做出的贡献，希望你接下来也能发挥作为一名纽约市好市民的监督作用。但是这桩能量核爆炸案已经交给了神盾局处理，因为她在这几天给了复仇者们很多帮助，我们觉得这已经抵消掉瑞秋之前犯下的错误。”
“哦……”蜘蛛侠略显迟缓地看向瑞秋：“你帮助了复仇者？”
“嗯对，帮忙拯救了世界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了的。”瑞秋收回看着远处小情侣嬉戏打闹的平和目光，转而看向面前的蜘蛛侠。她露出带点歉意的抱歉微笑：“对不起，我知道那天我跑路了稍微有点混账。一方面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而且简单地觉得只是我这么一个特别的烂人在那么特别的几天里有点混账。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想要告诉你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我们都是混账。而且如果我们说我们和某个人交上了朋友，其实只是在说这个人是和我们同类型的混账。但是总之……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而且我很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我不知道。”蜘蛛侠犹豫地看了看地面：“我想也许可以吧……虽然我不确定我和你是不是同类型的混账。”
瑞秋笑起来：“你不是。所以我们两个才是朋友。”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夏日的清风萦绕在他们身边，为他们送来远处小孩的嬉闹声。
“………………”瑞秋的微笑变得愈发友善：“好的，蜘蛛侠，我知道你可能感受不到某些很明显的社交信号。比如说我跟你说你好，你应该跟我说你好。又比如说我说‘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你也应该跟我说你过得好或者不好。或者比如说刚才那阵短暂而不失尴尬的沉默，就是我和队长在悄悄暗示你你应该走了。因为很明显我和他还有事情要聊，然后你站在这里，可能有点，嗯——嗯，就是这样。”
“哦！好的！”蜘蛛侠恍然大悟：“好的，我现在明白了！那么再见队长，我和我的同学都很喜欢你，你能帮我告诉斯塔克他的装甲很帅吗？好的谢谢你队长再见！”
说完他就伸手射出蛛丝离开了这里，只留给人们一个红中带蓝的背影。
“……”史蒂夫收回看着他背影的视线，带点无奈地看向瑞秋：“真的吗？青少年？这就是你要我过来解释的人？”
“对的呢。”瑞秋从兜里掏出绿色僵尸头的棒棒糖：“吃糖吗？”
史蒂夫低头看了看瑞秋手里的棒棒糖，他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把糖接了过来坐下了。他拆了棒棒糖的包装，看看旁边没有垃圾桶，便把包装纸老实地揣进了外套的兜里，然后把糖放进嘴里。
瑞秋看着远处的复仇者大厦。
史蒂夫也看着远处的复仇者大厦。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
忽然，瑞秋听见史蒂夫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含糊说道：“谢谢。”
“……哦。”瑞秋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杯咖啡：“不用，这个绿鼻涕糖看上去就不好吃。”
史蒂夫轻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继续吃着糖。
这杯拿铁加了很多糖和奶，瑞秋多啜了几口：“他是个好孩子，喜欢惩治罪犯做义警什么的，说不定几年以后他就跟你竞争上岗了。当然，这也不是说我和一个年龄大概在十二岁到十三岁左右的青少年交朋友不吓人。不过再仔细一想斯塔克应该比我还大十二到十三岁，所以嗯——你应该有事情想要问问他。”
史蒂夫看着远处的复仇者大厦：“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的，不过他和你一样，喜欢向朋友隐瞒问题。”
“好的，你话中有话。”瑞秋看向史蒂夫：“看来你是真的来跟我聊天来了。不过首先，你感觉怎么样？史蒂夫？有头疼脑热的症状吗？”
“没有，我没有感觉到异样。”
“好的，让我看看。”瑞秋略微凑近一些，她放下咖啡，从从本该掏出墨镜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体温计一样的小小仪器：“请你把手给我……好的，恭喜你，史蒂夫，我的药丸真的很管用。在你接下来的日子里，转化成丧尸应该不属于你担心的问题之一了。”
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史蒂夫微妙地看了过来：“……等等，你喂我药之前其实不知道药丸管不管用吗？”
“哦不是，我只是这么说而已。”瑞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拜托，这可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药丸。不是正常来说给朋友准备的什么便宜货。”
“好吧。”史蒂夫叹了口气：“我就当你在说脱口秀吧。”
“不用谢。”
“我很高兴你身上的谜团少了一个。”
“好的你还是绕回正题了。”
远处坐在草坪上野餐的三口之家望向这边的话，他们只能看见两个穿着夹克的年轻男女并肩坐在长椅上。头顶着难得的好天气，这两个人像是在友好地和对方闲聊。其中那个金发碧眼的俊朗小伙子转过头来，他咬碎了糖果，端起自己的咖啡，友善中带点狭促地看向他身边的姑娘：“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在正常的社交礼仪中，朋友应该是会跟对方讲实话的，瑞秋。”
“……你居然学会套路别人了。”瑞秋由衷地感概道：“你真不应该和托尼做朋友的，他教坏你了——好吧，你有什么特别想知道的？”
“先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开始吧：你最开始为什么要来地球？”
“因为我的父母在我6岁左右的时候被人杀了，我的父亲给我留下了一个写有他去过的星球的笔记本。在我16岁左右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宇宙联合快送公司的包裹——也就是我父亲提前付钱给他们，让他们在我16岁的时候快递给我也只能快递给我的一颗小行星。小行星本身没什么意思，就是那种《小王子》似的小地方，可以看得见浩瀚繁星，会被面包树毁掉什么什么的。总之，在这颗小行星上，我父亲给我留了一段很短的投影。他说：‘瑞秋，恭喜你16岁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的人生幸福快乐’不拉不拉不拉，然后他说：‘——还有一件事，瑞秋。你收到这个包裹，就说明在你16岁之前，我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请你一定要记住：我是被人杀害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帮我报仇。’然后我就想，如果我父亲提前知道有人要杀他，那么他应该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不希望我去报仇，说明这个人可能比我强大得多。快递得这么谨慎，那个人应该很容易知道我知不知道我父母是被人杀害的，也就是说他可以看到我的动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能够安全无虞地长到16岁，应该是因为之前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被人杀害的。所以我父亲在一个我比较可以掌控我自己人生的年龄才让我知道他们是被人杀掉的。那么既然我父亲在一颗他去过的小行星上给我留下了线索，他也有可能是在背着这个可能能够监视我的人暗示我他会在其他他去过的星球上留下给我的线索。所以咚咚咙咚呛，我带着父亲留给我的戒指上路，在去过很多地方以后，我来到了地球。”
说完，她好整以暇地看向史蒂夫，带着某种胜利者的微笑：“好的，请你根据上文提取有效信息。”
“……”史蒂夫的表情变得肃穆而歉疚起来：“我很抱歉听到你父母的死。”
“不需要。就像我告诉托尼的那样，我没有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史蒂夫有点小心地转移了话题：“那你在16岁之前的日子都在哪里度过的？”
“嗯？嗯——”瑞秋很无所谓地回答他：“就像其他带着孩子的单亲家庭一样。我叔叔带着我，我们四处漂流。他跟着工作去哪里，我就跟着他去哪里。我们住过很多星球，有的很发达，有的很落后。他也不是个完全的坏人，至少他对我还行。给我吃的，给我衣服穿。然后我16岁了，我拿上父亲留给我的戒指，开始在宇宙中流浪。你知道的，没什么新鲜的，我也不是世界上第一个没爹没妈的姑娘”
“哇哦……漂流在不同的行星是什么感觉？”
“感觉从未融入过。”瑞秋对他笑笑：“像自己只是个不巧流浪到这里的异乡人。”
“……”史蒂夫看向远处，纽约市街景一如往昔，街上的人们匆匆忙忙：“有的时候我也这么想。”
瑞秋看向他，发现史蒂夫看上去富有朝气的年轻面孔上染上了淡淡的离愁。她想起自己谷歌的关于他的资料，什么他被冰冻了70多年，一觉起来失去了自己的好兄弟，然后世界已经沧海桑田之类的。她有点明白他在想什么，什么世界好像不需要自己，它抛下自己向前迈进了70多年之类的。接着她迅速地发现他们的谈话来到了一个她不是很擅长的领域：如何安慰他人。
等到史蒂夫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发现瑞秋沉默得有点久，进而望向她的时候。他转头就看见瑞秋正捧着下巴看着他的侧脸，友善的微笑中带着真诚的为难。简单来说，就像幼儿园老师看见园里小朋友们饲养的母鸡孵出小鸡崽了，然后天真的小朋友问她中午吃的鸡肉是什么肉一样。
“……对，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看了3分钟了。”瑞秋客气地对他点了点头：“在这3分钟里我一直在想这个时候我应该安慰你一下，但是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失败了。所以，嗯，剩下的你就自己努力一下，我就——”
她伸出友谊之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没事的没事的。”
史蒂夫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瑞秋，然后看了看自己被瑞秋拍过的肩膀，然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心，像旧年代的人们一样下意识看向一边，善意地避免被笑的他人会觉得尴尬。此刻他看起来很平凡，像个普通年轻人看见朋友搭讪失败或者上课回答不出问题被老师拎出去一样。
“你看起来不像不会应对他人的类型啊，瑞秋。”他微笑着看过来。
“哇你这个人真是——”瑞秋翻了个白眼，然后她站了起来迎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我都说了我不在乎别人，而且我的朋友都不需要我安慰他们。总之就这样吧，你没事了。”
史蒂夫举起自己的星巴克喝了一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
“我要走了，史蒂夫。”瑞秋拉上了自己夹克的袖口拉链，转头微笑着看向他。在纽约的晴日下，她看上去并不难过，甚至还有一点意气风发：“你们让我留了一颗爆炸性齐塔瑞能量核，所以现在我要去找齐塔瑞人的麻烦了。我想目前我才是地球最大的隐患，替我转告托尼一声，我应该不会再回地球了。”
“……哦。”他说：“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瑞秋回答。
这时史蒂夫的面前忽然浮出一个萤蓝色的屏幕，队长似乎相当意外，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瑞秋看见透明的屏幕上显示出了穿的像个理工科宅男的托尼.斯塔克。
“下午好，队长。”他气定神闲地端着一杯咖啡：“抱歉，这是我还在弄的一个小工程。因为很多时候电话或者耳麦里的语音不能让大家清楚地看到现场的具体情况，所以我给耳麦加了一个可以视频的小功能。但是刚才好像出了一点差错，变成单方面控制的通话装置了，也就是说你暂时可能关不掉这个视频，队长——哦。”
他似乎通过透明的屏幕看见了瑞秋：“抱歉我刚才没看到这边，因为说老实话你很没存在感。”
“你穿得像个理工科宅男一样，你说我没存在感？”
“我是托尼.斯塔克，你不是，所以你没有存在感。”
“ok。”史蒂夫揉了揉眉心：“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托尼？”
“啊。”托尼把自己的咖啡放下：“索尔破坏了西伯利亚平原的九头蛇基地，这次任务也没没有洛基权杖的痕迹。所以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复仇者大厦，在他去见他女朋友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跟他说明一下近期发生的某个没叫上他的地球危机。”
“好的，我马上就到。”
“哦。”瑞秋漫不经心地看向去路：“谁是索尔？”
还没等史蒂夫开口，托尼已经顺口回答了瑞秋的问题：“神，阿斯加德人，寿命有几千年长，名牌洗发水的潜在代言人。总的来说，他是一个持有我还没研究清楚的科技的外星人，而且还是个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的复仇者。”
“……”瑞秋慢慢转过头来：“你是说他有几千年寿命吗？”
“是的。”托尼低头开始在平板上点点戳戳：“我也不看好他和简的异地远距离恋爱，你知道他曾经把他女朋友丢下两年多吗？”
“嗯哼~有趣。”瑞秋下意识把手指按在嘴唇上，眼睛却还在不安分地眨着：“那也就是说阿斯加德存在至少也有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了，而且它还和地球的关系很近。如果我是这么一个关心自己临近星球的存在长达上千年的地方，那么我身上可能会存放着这个临近星球长达上千年的观察记录呢，更不要说什么自古以来的异常事件了。”
“而且他还不喜欢带电话，有谁出门不带电话？”托尼忍不住抱怨起来：“他说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去问海姆达尔，对海姆达尔是可以帮他监视女朋友，但是他难道可以用海姆达尔打电话吗？”
史蒂夫觉得自己有义务为索尔说两句：“不，海姆达尔没有帮他监视简——”
“嗯~~能看见一切的海姆达尔。”瑞秋快乐地攥起了拳头：“他既然能看到一切，而且他们都能活几千年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注意到之前地球上来过什么外星人呢。毕竟他们也是外星人，对同行一定很敏感。而且外星人可能会毁灭地球呢。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星男性或者一个携带着妻子甚至小孩的外星男性一定能引起他们的警惕吧——”
“对了我听说你要走。”托尼抬起头看向瑞秋：“你什么时候走？”
“hi！队长！”瑞秋兴奋地看向史蒂夫：“我不走了！我猜阿斯加德应该有我父亲的线索！我要去见见这个索尔！”
史蒂夫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好的？”
“……你要留下？”托尼露出带着些许嫌弃的表情：“好的，我能感觉到以后会发生很多麻烦事了。”
“我不会用麻烦这个词。”瑞秋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这个感觉应该类似于抱着英式三层点心架从另外一堆高耸入云杯山碟海的英式三层点心架中间的一条狭窄道路走过。所以你其实不应该说‘麻烦’，你应该说‘岌岌可危’。而且你的判断很准确，你的确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做好准备了。”
“你住哪里？”
“皇后区。”
“有兴趣搬个家吗？”
“我不知道哎。我刚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如果现在搬走还要给违约金，之后还要交水电费，而且纽约市的房租真的很贵——”
“搬到复仇者大厦的顶楼可以包吃包住。”
“好的干爹谢谢你干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