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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启程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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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启程出发
“属下明白,那主子您可是还有事要忙?否则为何要我们先走?”
“账是要一笔一笔算的,老狐狸手都快要掐着我脖子了,怎么着都要回个礼。”
秋竟络抿了一口茶,放回原位之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得嘞!主子这是变着法给那人添堵了!不过,这次明目张胆的暗杀,到底还是有点看轻人了。
跟来时一样,分三波人走,一波走的隐晦,一波走的高调,一波走的安全。
高调的人,譬如这会正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在街道上。
左右还有官兵维持着秩序,靳言御马走在前方,目不斜视。
旁边策马跟着一位身穿青色鹭鸶补案袍官服的男子,男子面容中等。
似乎有话要说,靳言面容太过严肃,导致话到嘴边又不得已给咽回去了。
“钱大人可是有话要说?”靳言知道他有话要问,就故意板着张脸,吓吓这人。
钱舒,靖南城正五品刺史,此次秋竟络是奉命而来,这人大概是个见风使舵,被人推出来接待的。
胆子小到不行,第一次秋竟络入府衙,还没说什么,这人跪下连道下官有罪。
“这瑾王为何走的如此匆,匆忙,下官还未,未帮上什么,也还没办送行宴。”
“钱大人,此次扬州,尹州,雍州几州水涝之灾,余难还未安然度过,连瑞亲王都自动请缨,节省食粮,亲自远赴难地解救安慰灾民,您倒是好气魄啊!”
靳言这一段话让钱舒冷汗浸湿了朝服。
“您误会小的了,小的,小的是准备在自家办宴。”钱舒伸手擦了一把额角的汗。
“钱大人何必紧张,我又没说什么?这不是瑾王摊上个这么累人的活,逼不得已走这一遭,都没干嘛呢!就遇见别人刺杀!只好,先行回京了!”
靳言策马走近钱舒,挤眉弄眼的说了这么一通,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吓得钱舒一抖嗦,只顾着点头,目光却往后面马车望去。
靳言看了一眼钱舒,这人还是个有心眼的。
准备吓唬吓唬他,蒙骗过去,谁知,马车内刚好传来呕吐的声音。
枫玘那小姑娘醒了?
钱舒似乎准备过去问候,靳言立马拉住他,摇摇头,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语。
“瑾王爱面子,这么大声了,您还准备去给人添堵不是?”
钱舒这么一听也觉得对,不敢说些什么,只想着这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没到城门口?
马车里面这位佛,可是个令人头疼的主,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他可不想这么被人记恨上。
“钱大人就送到这吧!也算当地主之谊了,接下来的路小的认识就不劳烦钱大人了!”靳言停下马,转头对钱舒说道。
“那小的,就回去了,这衙内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办呢!”
靳言点点头,钱舒立马招呼手下,调转马头就走了。
看着钱舒逃跑的背影,靳言轻蔑的一笑。
瞧他那窝囊样!怂!!!
“可是王爷醒了?”靳言已经吩咐所有随行下人,只能尊称车上的人为王爷。
“不曾,刚刚只是随行小丫鬟一时不适应马车。”一个年纪稍大的丫鬟掀开车帘回答到。
靳言点点头,继续朝前走,还以为是枫玘小姑娘醒了,准备回去跟王爷邀赏,这下打水漂了。
出了城门,靳言看了城墙某一个地方一眼。
秋竟络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渐渐远去,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动人动到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让他们那么好过。
此时,府尹衙内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地方烧的火光冲天,衙兵们跑进跑出的灭火。
钱舒看到府衙一处冒着黑烟,赶忙进内。
“怎么回事?”拉住一个小兵,厉声喝到,与刚刚唯唯诺诺的人,联想不到一处去。
“大人啊!你可算回来了!不知怎么回事,资料库就起了火,火势却奇了怪的灭不了。”
钱舒眉头一皱,赶紧迈步而去,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泼水,火势却依然不减。
别人不知道里头的东西有多重要!他自己不知道吗?
绕是羞怒了一会,赶忙搭手灭火,眼看火要灭尽了,一阵清风拂过,又迅速燃起。
灭完火已接近徬晚,一大群人几乎瘫倒在地上。
资料库旁便是他办公的地方,火势迅猛,波及到了不少。
这下修复不知何时竣工,虽有临时办公的地方,毁坏的这些资料又要修补许久。
钱舒脑筋不笨,转念一想便知是谁动的手!!
“秋! 竟! 络! 小儿如此猖狂!我看你还能活多久!”仅仅攥住拳头,攥的指尖泛红。
眼中阴晴不定,面上怒意明显。
半夜,一个黑衣人落在钱府书房中,钱舒看到来人并不惊讶。
急忙起身让座,规矩的站在前方。
黑衣人踱步入座之后,手指敲击着扶手,良久,才开了口。
“瑾王是否身中剧毒?”黑衣人声音沙哑。
“派去的人皆无活口,应是中了。”钱舒双手作揖,置于前方,头颅朝下。
“此事办的好,你确保瑾王那边没有查询到证据?”
“回大人的话,下官早已命人先行一步灭口销毁证据。”
“钱大人,做得好,相信大人应该明白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都不希望翻了船是吧?”
“下官明白。”钱舒因为低着头,没有顾得及黑衣人眼中闪过的杀意。
“那既然这样不打扰钱大人休息,在下要回去复命了。”黑衣人翻窗而去。
钱舒看着远去的那抹黑影,突然瞳孔紧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匆匆夺门而出。
黑衣人几经起落,落在了一个悬崖边,那里有两个人等着自己。
崖边的风吹起男子的衣摆,又处黑暗之中,凭着月色只是勉强分的清身形。
“回主子,瑾王已回,身中剧毒,绊脚已清。”黑衣人单膝跪地,简明扼要的汇报完毕。
“钱舒是个聪明人,这会怕是人已经到了北城门。”男子的声音深沉粗豪,带着生死决断的杀伐之气。
“属下领命。”随后另一个黑衣人,迅速离去。
“主子,这瑾王不过就是一纨绔,至于怎么防备吗?”黑衣人话一说完,男子笑了一会。
“瑾王,若没有真才实学怎配担得起这二字。”男子似乎看着月亮,想到什么,嘴角上扬。
黑衣人不认同男子所说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瑾王就是只会行兵打仗的匹夫和流连青花之地的纨绔而已。
另观一边,钱舒这会自己驾驶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走在一条山路上。
树叶是不是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弄的钱舒的内心更加惊恐不已。
忽然,一个人影落在奔驰的马背上,钱舒吓得立马滚下了马车。
在地上滚了几圈,坑坑洼洼的山路,有这不少裸露在外的石子,磕着钱舒全身上下生疼,也许哪处还磕破了皮。
钱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急忙起身往树林间跑去。
黑衣人坐在马背上,斩断马车之间的联系,纵马追入林间。
身后的马蹄声,对于逃跑的钱舒犹如冤魂索命一般。
也不知是这样的场景下还是怎么地!钱舒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林中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又觉得到处都是马叫声。
他咽了咽口水,又鼓起一口气,准备继续跑路。
骤然,脚腕一疼,他低下头一看,是一把飞刀刺在了上面。
“啊!”接着自己的手臂又中了一把,接着可以说四肢都被送上了一把飞刀。
他跟随那人,那般久怎么不知道这人是谁,还以为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四肢传来的疼痛,让他渐渐感觉有点冰凉,血液正一点点从自己体内流失,一同流失的还有自己的意识。
“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钱舒试着移动手臂,只换来锥心的疼痛,那人抬脚就踩上了手臂的伤口。
血液流逝的更快,大脑渐渐缺氧,视线开始模糊。
“想让他死一刀毙命不就好了?”树上传来一声嘲笑。
“来者何人?”黑衣人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甩去飞刀。
一个黑衣人接住暗器,现身在了他的对面。
“我是你爹,傻成这样还敢为人办事?”言外之意: 就是明知自己不会告诉他是谁,还要多此一问。
“尔辈!拿命来!”直接上去就是打,二人缠斗在了一起。
同是黑衣,但谁高谁低已经显现出来了。
一个落差,那个追杀别人的人,此时被人制服在了地上。
“主子倒挺聪明,手下的人都是脑袋缺根弦的。”
男子大力的往他胸腔踹了一脚,黑衣人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转身就往钱舒的位置走去,钱舒此时面色惨白。
“啧啧啧! 倒也是个狠的,跟刺猬一样了还不咽气。”男子踢了踢钱舒,钱舒早没了气力,躺在地上犹如死尸。
黑衣人见男子背对着他,单手撑地,让自己好起身,手腕发力,一抹细小的物件径直没入钱舒咽喉。
钱舒当即毙命,男子一挑眉,对着要逃跑的黑衣人背部扔去一飞刀。
黑衣人应声倒地,“果真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