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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旧疾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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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旧疾复发
“你真是上天派来克我的,三天两头被人追杀!”
枫玘展开扇子,站至男子面前。
男子看了一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人,嘴角微扬。
“一刻钟之后,我的手下便会赶来,之前麻烦少侠了。”
“我劝公子莫管闲事,此人命已有人花重金买下。”一个面覆黑纱罩的人,拿剑指着枫玘。
“你娘没教你,和别人说话不能指着别人吗?这样不礼貌!”
话语落地,枫玘已然把说话的黑衣人抹了脖子。
黑衣人身子直挺挺往地上倒去,剩下的黑衣人瞬间围住枫玘。
“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了!!!”枫玘脚尖挑起地上的剑。
一手接住后,垂于地面,转动一下。
一片落叶,飘下,一个黑衣人动了,接着蜂拥而上。
枫玘挥舞剑花,所到之处,黑衣人均是一剑封喉,身上虽是破了点衣衫但并无大碍。
男子药力正在发作,他靠在大树旁,仍有黑衣人几番前来击杀。
枫玘总是能先一步把人击杀,他眯眼看着前方飞舞着的枫玘。
手起剑落,几乎一剑便能窥出黑衣人的破绽将其诛杀。
身法似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干脆利落,连他都不敢如此玩命,因为她是先露己之破绽诱敌而来,再逐一突破。
黑衣人也是训练有素,折损几人后,纷纷慢慢聚拢在一起。
看样子似乎是要摆杀阵,为何靳言,靳风二人还不来?
小猫咪神色不太好,他还记得她身上也是有伤在身,如此胶着下去必定不是好结局。
枫玘不知道为何,突然杀上了瘾,脑袋又像之前一样剧烈的撕裂阵阵袭来。
“闭嘴,都闭嘴,不要再说话了。”枫玘突然大吼了起来,接着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
“枫玘!!!”男子像要起身却周身一软跌回原位。
该死!这药还有麻痹的效果!!!
“唔!无妨,还有几分钟药效便过,我还能撑上一会,若是,若是援兵还不到你我,你我的命便要交待在这了。”
“他们应是路上被阻,应该有一部分人先行而来。撑不住就不要撑了,你先走。”
“战士,便是生来就在战场上而终的,吾宁做刀下亡魂也不决做孬兵!!!”
枫玘的话,一字一字落在秋竟络的耳中。
令他的内心热血不已,这样的人若有出路必是一国将帅之才。
接下来枫玘的举动,令秋竟络心生几分恼意!!
这人怎么就是这么倔!!!本就不相识,也只不过几面之缘,何须如此对待自己。
枫玘又是往自己手掌抹出伤痕,黑衣人杀阵已至。
杀阵一出,破不了此阵,此人必死无疑。
枫玘低头一笑,区区杀阵难得了谁?
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躺到一片。
血染红了绿草,黄沙。
天在此时,不合时宜的下起毛毛细雨,如此情况下。
作战绝非上乘之举,但是枫玘心魔入体,脑海里只充满了杀杀杀。
下手也几乎没了招式,直接一剑没入,不再拖延时间。
疼痛感伴随着内力的运作,只得越来越疼。
雨水冰凉,浸透衣裳,迷糊了视线。
秋竟络看着枫玘入魔似的打法,暗道不好,刚好瞧见一人乘她恍惚之时,提剑就要刺伤到她时。
秋竟络无法阻挡,只好飞身过去,以身作盾。
肩膀没入剑头,咬牙承受住,他看向他面前的人。
心骤然一刺痛,她把自己的唇瓣都已经咬出血。
明明武功之高,为何还会失了智?
此时,援兵已到。
“王爷!!!速速将贼人拿下!!!”靳风击杀那名刺伤秋竟络的人。
“属下来迟!!!还望王爷处罚!!!”抱拳跪地。
“枫玘!!!!”秋竟络一声呼喊,原是枫玘卸了力,晕倒在他的怀中。
“不必留活,就地诛杀。你与靳言来迟,一人领鞭罚一百!”
靳风准备抬头应是,早已不见秋竟络身影。
秋竟络横抱起枫玘,运功离去。
枫玘脸色苍白,呼吸竟有些薄弱。
落地之后,秋竟络不顾一身湿衣几道命令接连而下。
“去传靳尚前来,命人备干衣,姜茶,另外寻几个丫鬟给她换干净的衣服。房中备起炭火。”
“是。”
须弥……
“王爷。”靳尚一进门,一个黑影就把自己拉到床边。
他看到眉头紧锁的床上之人,来的路上也知道发生何事,不说多话。
赶忙把脉,问诊。
这一问诊,心下一惊,她体内并无大碍,只是淋了雨有些风寒。
但是他一摸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
看着靳尚皱起的眉头,秋竟络一时心情有些沉闷。
“她,这是怎么了?”
“王爷,她……,王爷你身上可有外伤,我这就为你处理伤口。”
靳尚一转头,发现自己主子浑身湿透,右边衣服已然成了深红色,血珠还在顺着袖口往下滴落。
“无妨,她怎么了?”依旧重复这句话。
“无事,染了些风寒,发热呢! 开几副药就好了,你去拿件干净的衣裳前来。”靳尚拿起医药箱,走到秋竟络身旁。
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袖,眉头皱了一下。
秋竟络的伤口被雨水浸泡发白,还在往外流着血,看样子伤及筋脉之类。
赶忙上药包扎,一拉手臂,发现有一处刀伤,还泛着紫黑色。
一把脉,体内虽有余毒,但无性命之忧。
“之前中了毒,她为我解了。”秋竟络看了一下床上眉头紧皱的人。
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愫。
“王爷,你有好几年不曾如此慌乱无章法了。”靳尚的话一出。
房间一时寂静无声。
“救命之恩,撤了靳风靳言二人的惩处吧!刚刚有些气急。”秋竟络起身,朝外走去。
“不知你这位枫姑娘会不会是他解心结之人?”靳尚低声呢喃了一句,提起药箱,出了房门。
秋竟络走到了花园中,藏在袖中的手,是握成拳的。
他的心似乎有什么在慢慢破裂,他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站在原地几番调整之后,转身离去。
正值夏季,靖南城下起了雨,下的细小,打落在屋檐。
床上的人并没有如靳尚所言喝下药就好转,反而实在其中辗转不定。
退烧一日之后又猛的烧起,诊脉又觉察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不是说只是染风寒,为何连着几天不见好转?”
“属下不知,为枫姑娘诊脉时并无什么病因。”靳尚也是差点对自己的医术表示质疑。
“怪我,她身上有伤我还拖她下水。”靳尚闻言,抬头看向秋竟络。
秋竟络早已迈步而出,靳尚收回目光,走到床边,伸手一碰,温度还是如之前一般,吓人。
无论怎么诊脉,都是一样脉象。
接下来,几天小小的房门,经历不少人跨越。
秋竟络得到的答案几乎如出一辙。
手中的书有些变了形,目光扫了一眼地上伏地的人,合上书。
“明日回京。”事情已经耽搁好久,再拖,说不定又有别的变数。
“那主子,枫姑娘?”靳言上前询问。
“一同返回。”秋竟络伸手示意两人退下。
两人出了房门,将秋竟络的决定告诉其余的人,他们都能看得见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王爷的心到底还是软了。”靳尚轻轻的一句话,让门外的其余三人噤了声。
“不知是福是祸啊!”靳言看着枫玘所在的房间,悠悠道出这么一句。
“有心总比无情好,王爷这些年一直苦着自己。”靳风拍了拍靳尚的肩膀,以作安稳。
“不管是福是祸,王爷即使选了,便生死相随。”靳缡说完,迈步先行离开了。
其余三人互看一眼,点点头示意之后,分散开去。
午时,秋竟络用完膳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走到了枫玘房门。
他只是在那驻足,静静地不发一言一词,也不进去。
房间里面的人,一个丫鬟端着药,慢慢的喂食给枫玘。
靳言过来的时候,他就看着这画面,心下一惊。
想到正事,只能出言打扰。
“主子,府里的行李已经准备好,靳尚靳缡他们已经先行上路,咱们……”
“你叫几个丫鬟让枫玘换上我的服饰,先行一步,我过会再动身。”
秋竟络抬步先走,不知为何的停下身,侧着头。
靳言知道秋竟络的意思是让自己跟上,就迈开步,慢慢走在他后头。
“此举,你可知道我什么意思?此次咱们几人一同离京,虽是先后脚,但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不可能不知晓。”
“靳尚,靳缡二人先走一是清路,二是让那些人深处迷雾。”秋竟络把玩着茶盖,不紧不慢的说道。
“至于我和枫玘,枫玘现在不知是何原因昏迷不醒,既是这样,也好帮咱们弄个障眼法,那日刺杀之人并未留下活口,借机利用枫玘的病让他们乐呵上几天。”
“路上,虽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明枪易躲,你好好护着她,别真把命交待在我手里。”
靳言看着秋竟络说的这么透彻,也不知是真在解释原因还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几人是主仆也是从小到大的关系,心里想什么做属下的没办法全明白,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的。
这位主子都难得苦口婆心说这么多了,也不能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