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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半路鬼魅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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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灼灼,照醒了床榻上睡正酣的人。
“唔!!”阳光太过刺眼,枫玘抬手,遮挡,另一只手撑着床沿慢慢起身。
昨天洗簌完之后,头依旧疼的让人几度晕眩。
躺上床没多会,就已然熟睡过去。
手揉了揉太阳穴,企图缓解这莫名其妙的头疼之症。
坐了一会,才有所好转,左手搭着右手脉搏。
奇怪,脉象无奇,为何总是频频梦魇,头疼?
等回山之后让师傅老人家检查一下好了。
掀开薄被,穿着亵衣的枫玘,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这新鲜空气,简直了!!!”正好一只青色的鸟儿飞过窗前。
枫玘随着它飞过的路线看去,大街上,两侧摆满各种摊位。
古色古香的人在街上来来往往,有背着糖葫芦吆喝的人,有背着货担在路上走走停停的人。
葱绿的大油桐屹立在牌楼前方,枫玘莞尔一笑。
这里挺好,今天也是有任务在身滴!!!
枫玘迅速换装下楼,之前的扇子别在腰间,自己则拿着玉佩在手里把玩。
一路边走,边买点小吃食。
“今日,咱们就说说临昭的那一位战神!!!”一阵吆喝,枫玘驻足,往传出声音的茶楼望去。
一桌,一椅,一醒堂木,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执着水墨丹青扇的男子,坐于上方。
有趣,战神,记得此时是有一个很出名的异姓王爷,年纪轻轻,军功累累。
至于姓甚名谁,当时,只在意原主本身实在没有注意那么多。
正好听听,补习一下知识。
枫玘毅然转身入楼,这一入便是既定天缘开场。
“说起咱们这位战神,也是年少悲苦的人儿,父母,祖辈皆是为国尽忠殉职,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瑾贤王,也是威震四方,骁勇善战的狼呖战神!!!”
这么一听,枫玘倒也来了兴趣,抓起一把花生,落座慢慢听起。
随着说书人,声情并茂的解说,听的枫玘也热情澎拜,连着好几次随在场茶众,起身拍手叫好。
故事大致如下,枫玘做了个整理:
今时乃是,临昭嘉庆武幽帝当政,虽不是国泰民安但也不是战火连天。
本是应该是皇亲国戚封王侯这些,可偏偏就是在太祖皇——武昌帝,那一朝,有了异姓王爷这一封赏。
赐号瑾,第一位瑾王爷名叫秋湛瑾,据说这瑾王,便是取名中一字封之,可见有多大皇宠在身!!!
至于为何有这一封赏太祖皇没说,咱们自然也不知道。
瑾王这一脉在先后的五子夺嫡一乱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接着前前瑾王秋蘅年纪已过半百,卸甲归田,自己儿子秋之竟继位。
在先皇武昇帝永兴年间,爆发蛮族战乱,秋之竟夫妇请命平乱,然而这一战,虽胜但也只是险胜,秋之竟夫妇纷纷命丧于战场之上。
瑾王夫妇之死,有人猜是朝廷有通敌之人泄露军情机要才导致夫妇二人离奇战死。
也有人说是功高震主,密而杀之。
苦了老瑾王,以及五岁的瑾王之子,那时正值过年团圆之日,本应是喜事,却满府缟素的过完年。
瑾王之子名叫——秋竟络。
秋竟络自小聪明伶俐,颖悟绝伦。
五岁父母双亡的消息传回京内,秋竟络披麻戴孝之后,孝期一过,秋竟络大病一场,昏昏噩噩,整天无所事事,尽显纨绔。
第三任瑾王秋之竟,过世十年之后,西夷和拓拔两族合谋举兵进犯,瑾王采用世袭制,秋竟络进朝议事,主动请缨出战。
那一年,秋竟络正好十五岁。
第一战让‘狼唳战神’名号,名闻遐迩,秋竟络得胜回朝,皇帝举办庆功宴,作为主人公的他,却不出席,经一番查找竟在青楼勾栏里喝醉了,皇帝压下心中不满直至宴会结束。
两夷之乱,瑾家军的铠甲是白银特制而成,传闻第一战,黑云压城,第一声战鼓擂响,引起四周虎狼成群嚎啸一片。
敌军心生畏惧,待乌云散去,阳光照在靳家军铠甲身上,倒映出满天亮光,远远望去犹如神兵天降,敌军未战先溃。
第二战,敌军对虎狼之声不再像当初一样畏惧,战场直面挑衅。
未料接下来,拓拔连折四位大将,四大将头颅被悬于两阵之前三天两夜,又夜袭敌军库粮之地,围住敌军两天两夜,敌军缴械投降,这一战敌军伤亡参半,瑾家军伤亡不过百人。
这一战,战的瑾王爷名声甚过前面几位,也被世人趣称‘狼呖’战神。
接下来,便是连着的各国挑衅,瑾王爷用计刁钻,打法狠绝。
打的是各国使臣纷纷下书求和,前面一战便是传出名声,后面便是奠定基础。
然而有趣的是,皇帝几经奖赏都寻不着人,要么游玩去了,要么青楼之地流连不返。
丢给皇帝一句“沽名不如钱财来的安心。”
气的皇帝把人绑上了殿,到了殿上,什么奖赏都不要就要金银。
接着,后来几年大局逐渐安稳,瑾王虽不再那么英勇出名,但依旧我行我素。
听完说瑾王这一段,枫玘就准备离去。
枫玘一出茶楼,才发现竟在里面坐了一下午,外面日头正在西斜。
把枫玘额影子拉的老长,枫玘抽出折扇,回顾刚刚听闻。
茶楼里的人皆评判此任瑾王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靠运气二字罢了!!!
我自是不能苟同众人看法,此人性格沉稳,做事张弛有度,可以说把控全局的人是他。
一战扬了功名,定了地位。
二战稳了君心,迷了民心。
既把人心摸了个透彻,又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真是个狠人,怕只怕他所谋不小,这天到底还是不能永晴,总有乌云压顶的时候。
低头揣摩那人的心思,却在念及那名字的时候觉得有几分耳熟。
像是在那里听闻,不过,思及茶馆听多了才有这样错觉。
明白了现处何地何时,枫玘心中已有考量,这位将军正是出自瑾家军。
至于怎么进入?为何扬名?史书对此一片空白,既是如此,便按照之前所想走上一遭。
走着走着,抬头便是落脚的客栈,正要抬脚,马儿的啼叫声在后头响起。
枫玘转头看去,哦哟! 坏事了!!!
“路宝,别瞪我! 最近事忙,忘了您老人家,奴才立马拉您出去跑上两圈!”
马儿呼了枫玘一脸气,马后蹄在地面踩了几声响。
“客人,你总算回来了,您这马儿太过难养,性情过于不驯,踢伤了我好几位下手。”掌柜走上前,对枫玘一拱手礼之后,慢慢说道。
“是我的错,近日事多,忘了我这宝贝马儿,劳烦您替我对那几位小哥道声对不住,这是一点心意。”枫玘取下腰间的钱袋径直放在掌柜手中。
掌柜掂了掂,收入自己兜中,“客官可需要用餐,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不了,待我牵上马儿溜达一圈后再说,敢问掌柜的,这附近可有什么好去处”
“城内的倒是没有,城北有个西郊马场,但已荒废多时,若是不介意那里倒是个好去处!”
“小辈谢过掌柜指点。”枫玘一抱拳,牵出马之后,翻身上马,慢慢溜达朝目的地而去。
这一溜达,竟已月上树梢头,枫玘牵着缰绳,慢步走在前方。
马儿在后头时不时走上几步,又时不时低下头吃着小草。
枫玘这会松开缰绳,走到附近的大树旁,靠之,席地。
嘴巴叼着猫尾巴草杆,一手把玩着几根。
正在享受夏夜寂静虫鸣的好时光,不知为何,枫玘老是听到有隐隐约约兵器的打斗。
细细听去,又被风声淹没。
可能是多日老是兵戎相见的,出现幻听。
枫玘准备去牵马绳的时候,不知拿来的箭矢直直没入在她前头。
马儿受惊,啼叫一声后,独自往前奔离而去。
我去!!!什么情况遇见打猎的了?
接着,一个人影从自己面前跌落,似是中了毒。
这人是死是活?要不假装看不到?
枫玘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衣摆被人用力拽住,绕是想走也迈不开步伐。
“我说这位好汉……,怎么是你?我最近跟你八字相克吧?!”
倒在自己面前耍着无赖的便是那位男子。
“哦!是小猫咪啊!真是……咳咳咳,有缘,噗!”男子说完竟吐出了一口黑血。
枫玘一惊,蹲下,拉出他的手腕,刚一扯开衣袖,一条黑线从男子手腕上一直延伸到手臂。
“七禁断路散! 你这对家倒是真下狠手!此毒不出三日你必定全身溃烂而亡!!”
男子看了一眼枫玘,扯着嘴唇笑了笑。
“真下血本,小猫咪你会解毒?”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枫玘单膝跪地,从靴子取出一把匕首,照着他手腕处便是用力一划。
男子一声不吭,血液流出皆是黑色。
淡淡望上一眼,男子面色不改。
接着扶起他,“打坐运功,我先暂封你几处穴脉,防止毒素运行,这是解药你快些服下。”
封穴之后,后头一阵破空声穿来。
追兵已至,退路已无。
十几个黑衣竟同一时间落地包围了他们,这下让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