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你说的》鸣鸽

2、第二章 有种往事叫做痛

　　晚梳好像又回到了曾经住的老房子。爷爷，奶奶的生活。还有烙饼的香味。
　　——小晚梳的家是个独院，属于她家的地还有一个小胡同。
　　小胡同的墙，是别人家盖起来的两层小楼。
　　每当过星期天时，如果没人找小晚梳玩，那小胡同就是晚梳最好的朋友。
　　小晚梳喜欢用各种带颜色的粉笔去在墙上涂鸦。
　　小晚梳从小就在画画上有些天赋——她最大的特长就是模仿，但有一定的限制度。
　　星期五的晚上格外的不平静。
　　到家的小晚梳迎接她的是爷爷买的零食。
　　入缘城，分东西两城门。
　　分别雕刻着“相逢即是缘““有缘亦相聚“的字样。
　　缘城南商贸有个批发街。
　　那里的街是卖的各种小孩子的玩意。最多的是各种牌子口味的糖果、还有零食。
　　——均以最低的价格卖出（批发价）。
　　但隔条街的境况与之则格格不入，是名品街。
　　是一条专卖各种名牌的街店
　　那时候的出租车是黄色的面包车，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从那里总有几辆一驶而过，带起地上因枯黄而被树所抛弃的落叶。
　　小晚梳的爷爷是极其的疼爱她。但从血脉来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小晚梳奶奶的续弦。
　　在自小晚梳四岁记事起，一直没有见过爸爸的样子。
　　晚梳的爷爷是个心善的。虽说不是亲的，但因着爱屋及乌，到后来打心眼里的疼。
　　他心疼小晚梳，自幼比平常小孩就少：父爱及母爱。
　　——可是小晚梳听见过奶奶对她爸爸描述。
　　是那天，家里炕油饼的时候。
　　雨后的南街格外的干净，清爽。不远处挨着大桥，桥往北有个河坝。亦是因有河的缘故，雨后总会看到彩虹浮现。
　　面打发在盆里，白色的瓷盆，厚重的紧。
　　外边的图案是以荷叶为图，好看的紧。最趁这样的景。
　　隔壁家的王奶奶与小晚梳的奶奶是个好邻居，平时总是互相串门。这不，俩个商量好的一起炕馍。
　　小晚梳就搬了个小木凳，坐在中间，左顾右盼着。大人家的家常很是无聊。
　　吸引小晚梳的是油饼，是裹在面里的香葱。
　　经过油与鸡蛋的包裹，反复回翻。炕出来饼子里的香葱格外地入味。
　　对于炕出经验地奶奶们一代，她们自然是有办法让香葱不被炕的发黑糊了的。小晚梳喜欢吃，所以耐着小孩子的脾性去等。
　　家常就是扯点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婶，虽然小晚梳的奶奶聊的不是谁家的母鸡下了几只蛋这种话题，但也不例外。
　　从东家扯北家，南家到西家，最后再扯扯自己地家。
　　这就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
　　聊到小晚梳极小之时在外婆家的日子。
　　关于她的爸爸是如何如何地爱小晚梳（及所表现出来的方式）。
　　冬天的北方是冰冷刺骨的。
　　在她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时候，别的小孩冬天过年都有新衣服的时候，唯独她没有。
　　这些是如何得知的呢？是晚梳的爸爸从南方打工回来后看到的。
　　穿着皱皱的，有些棉花还已经裸露在外的开裆裤，屁股冻得冰凉冰凉的。
　　小晚梳的爸爸爸去外婆家看望小晚梳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
　　气的和小晚梳的外婆大吵了一架，买了两套新衣服就带着小晚梳到了母亲，小晚梳的奶奶家里。
　　“难到你的孙子是亲的，我的女儿是给的不成？我寄钱给你，你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拿出来给孩子买个像样的衣服！”小晚梳的父亲气急大吼道。
　　这是小晚梳的奶奶所描述的。
　　虽然当时小晚梳的脑子里勾勒不出爸爸的样子。
　　但是她认为，她的爸爸一定就像附近初中里有个小哥哥在那里给她画的可大可好看的男生一样。
　　有种震慑人的气势，充满着正义感。
　　那个哥哥说那是小书上的男生是，电视机里面的动画片上的。
　　那时候小晚梳家里还没有电视机，在小晚梳的印象中，有个绣花鞋让她的印象挺深的。
　　l因为她的奶奶总喜欢带着她到街上西路文化街有个小卖部中去看电视。那种有线电视信号不好的时候总会发出丝丝的声音，画面也会变成五颜六色的线条。
　　至于动画片？小晚梳没有看到过。
　　往事回首，眉头总会皱上三皱。
　　——
　　也就在那一天晚梳头一次看到爷爷和奶奶吵架了，这是当时晚梳记得数字一最清楚的一天。吵的很激烈。
　　“梳子还小，她知道啥，昂？你打她！”这是小晚梳爷爷的声音。
　　“我打她怎么了，我是她奶奶，我有权利去管教她！”小晚梳的奶奶不甘示弱道
　　“就你可有理不是，昂！”
　　“我不是怕她妈把她领走喽，卖咯咋弄！”
　　“你净说点没谱的话，那是梳子的亲妈！”
　　“况且梳子她知道吗，她压根啥都不知道。再说，你给老师交代过某！”小晚梳的爷爷和奶奶对恃着。
　　“我就是让她长长记性，打她一次她就记住了……”
　　“你还是可有理不是！你的观念该改改了。”
　　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小晚梳手拖着脸，低着头发呆。
　　屋里的吵架声不再是嘶吼式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极大的，所以小晚梳也竖起了她的小耳朵。
　　夏天不好的地方就是有蚊子。嗡嗡嗡的在耳边旋着打转。小晚梳用小手扫了扫。
　　小晚梳爷爷奶奶之间的争吵也退却转为了谈话。
　　一个内容就这么的吸引了小晚梳。
　　“晚梳的妈妈跟走了，听说嫁了个有钱家，现在回来看是什么意思……”这是小晚梳奶奶说的。“杰玮也一直没回来，妮现在还没见过她爸嘞，他也就两三个月往家打点钱。”
　　小晚梳的奶奶抱怨着。
　　家中也真的可不容易，妈走了，爹不回来。小孩子生病干嘛都不是简单的事。
　　“那我这不是在工地上上班的嘛，这工资也中，我给人家搬搬砖，有钱花还强身健体，这不是挺好的么……”小晚梳的爷爷轻言细语的劝老婆子。小晚梳的奶奶沉默着。老头子的工资也确实能维持家庭的需要。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民以食为天，在小晚梳奶奶的心中，日常生活只要有保障，有着落就好。毕竟都是从当年的□□中走出来的人。
　　“那……好吧……老头子你看着安排吧！唉……我不管了……”
　　就这样，吵架的结尾以劝导为结束。
　　小晚梳的爷爷毕竟跟老婆子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对于老婆子吃软不吃硬，豆腐心还是知道的。
　　他虽然不是小晚梳的亲爷爷，但他疼小晚梳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虚伪。
　　小晚梳从小时候抱回来都可听话，懂事，她比其他小孩要懂事的多，理解能力比起同龄人就是强，就是聪明！
　　让人很喜欢。
　　大人吵架是特别影响小孩子的。
　　小晚梳忘记自己听到哪儿了，有种倦意，小头一点一点的，梳的两个马尾也是一晃一晃的。
　　小马尾上的两个皮筋上各是个红色的花。小晚梳的奶奶喜欢大红色。虽然小晚梳本身不喜欢。
　　但大人把自己喜欢小孩子本身却不喜欢的加在小孩子身上，因为小孩子小，再者也是大人应有的权利。
　　小孩子的抗议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就是属于不听话。
　　对于听话，小晚梳是知道的，因为这样大人喜欢。
　　小晚梳的爷爷打开屋门入眼的就是小晚梳瞌睡的样子，抱起小晚梳往堂屋去睡。
　　“玉环你都不长心，你都不会先让梳子回屋去，搁这外头挨蚊子咬嘞……”
　　“……”
　　小晚梳的奶奶沉默着。眸中划过一丝愧疚。
　　自古弱肉强食。
　　小晚梳的奶奶名叫郑玉环。跟唐朝杨贵妃的名字一样，但姓氏不同家族。
　　杨玉环以丰满出名。但晚梳的奶奶在年轻的时候是以瘦气好看出名的，且性格良顺。
　　家里面有张带着眼镜的照片就是她年轻时的照片。
　　那个年代流行的服饰，老照片的风格普遍都那样。搁现在，就是属天然美女，干掉数网红的级别。
　　她平时行事为人比较温柔，忍耐，别人说什么都不计较什么。
　　除非真到了自己吃些大亏特难受的时候回些嘴。
　　处事不张扬。
　　在一些比较牛气的人眼里是可好，可容易欺负的对象。
　　小晚梳年纪小，聪明是聪明，但是大人家的事小孩子哪会懂。
　　就像是奶奶和一家人拌过嘴，那家人可强势。
　　刘孬刘孬，孬上加孬。
　　这是街坊私底下传的话，见着了本人该巴结还巴结，你我心有墨子，心知肚明就好了。
　　刘孬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可有本事，一个小儿子是大学生，在外地工作。
　　大儿子做的是生意，房地产的，就在附近。
　　没有谁敢惹上她。
　　这小晚梳地奶奶有天和邻坊唠家常，这不，过来看见了。
　　眼快斜到天上去了。
　　这最让小晚梳奶奶难受的呀，就是小晚梳妈妈的事情。
　　这人呐，没事了就喜欢找些事干。看到别人的痛苦总喜欢以此成为自己的快乐。
　　那天的架势挺大的。
　　小晚梳从未看过那么大地阵仗。一群人拥在院子里，奶奶在那里哭着。她虽小，却还知道护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不许你们欺负奶奶，不许……我要打110，有警察叔叔抓你们……”
　　在小孩子的眼中，警察是最了不起的存在。因为他们抓过小偷，抓过抢劫的。
　　（那段时间里，抢劫犯格外的多，骑着车从人家身边飞过，那些带耳环的人耳朵都叉了。）
　　总之能抓各样的坏人。
　　小孩子的话不能带去什么好的效果，反而带来对方的越发盛气凌人。
　　最终是隔壁的王奶奶一家出面，解决了一场事端。
　　（他们一家与小晚梳的奶奶一家甚是交好。但几天出远门看望亲戚，一家人都走了。回来之时碰上如此之事。）
　　刘孬家不愿与王奶奶家起纠纷。
　　毕竟人家儿媳是当时是居委会的人。儿子也在检察院上班。孙子也有出息，在京都上大学。
　　事情的结果是翻着大白眼走出了小晚梳的家。这场闹剧亦是由此结束。最终三家不痛快。
　　小晚梳经历这么一遭，心里从此就埋下种子——要成为有本事（钱）人。
　　这也是晚梳在遇到打工中一些从未遇到的难题而选择退缩——辞职的原因之一。
　　不敢去面对，只会用一味地逃避来维持内心的想法，但一切都是只有通过努力才能得到的。
　　晚梳上学学的是知识，晚梳爷爷奶奶对她的教导也不过只是最基本的道理。
　　所以晚梳的思想观一直从未被立定。
　　这也意味着，如果有错误的思想观深入晚梳的思想就就会将其同化，从而称为晚梳个人的思想价值观。
　　就如同，晚梳在上学时认为上学是当时晚梳的唯一出路，功成名就方为争口气一样。
　　直到辍学后的晚梳，我自己困入各种没有根据，依据的小说中，把自己的思想与之结合，慢慢生发了一种弯曲的思想观。
　　——钱才是最重要的。
　　逐渐失去了单纯，清洁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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