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 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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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门框，看见我有些疑惑的眼神弯唇一笑，开口自我介绍：“我是九番队的十一席清水夕奈，也是在现世时支援的死神。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大概没有什么印象吧。”
“啊原来是清水十一席……”
“叫我夕奈就好了。”她笑了笑，看了看病房四周，在我旁边的病床上坐下。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膝上，扬起友好的笑容。
“啊……原来那天就是你救了我们吗？真是多谢了。”我明白过来，却又有了另外一个疑惑，“那么清水嗯夕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她随意摆摆手，“前几天队里有事情要做，今天有空才来。看样子，你休息得不错啊。”
我点点头，回答：“是的，虎澈三席说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毕竟我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谢谢你的关心。”我停了一下，又犹豫着开口，“可是……一开始我们去现世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见夕奈？”
夕奈眨眨眼回答：“我不是负责你们虚狩的，只不过那天你们虚狩出了问题要增派人手救援，我又正好没有工作被队长逮到，所以就去了。说起来，你们还真厉害。虽然有伤，但都是不会危及性命的。在你们之前有个小组，也遇上了大虚。四个人只有一个侥幸活下来，其中一个被发现的时候锁结和魄锤都受到了伤害，就算活下来恐怕也没有办法当死神了……”
听到夕奈的话，我有些黯然。这里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怀着一种梦想而来到真央。付出过那么多努力，却因为这样的意外而永远地失去了实现愿望的路……如果说活下来的以后也许还可以找到别的生活方式，那么死去的那些人呢，意识消失的时候，有着怎样的惶恐与不甘。
他们可曾恨过，怨怼过？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开口。于是两人之间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虽然我很想找一个话题来打破这样的平静，但我本来就不是善于与人沟通的人，更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
“啊，说起来流音的姓很特别呢。”她似乎随便找了个话题，眨眨眼开口，“我到现在为止只遇到一个人是这个姓呢。”
“真的吗？”森下虽然是我跟哥哥的姓，但在内心里我已经把它当成了本姓。即便如此，我也从来没有关注过森下这个姓的多寡程度。
“嗯。”她微微笑，“很可惜呢他已经不在瀞灵廷里了，否则以他的个性，大概会特地过来看看你是不是他走失的妹妹呢。”似乎是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夕奈眉眼轻挑表情柔和噙着笑意。
“这样吗？真可惜了，我也想要认识一下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突然产生了兴趣，追问道，“请问……呃不好意思，请问他为什么不在瀞灵廷里了呢？”
“啊，他是我们九番队以前的副队长。”夕奈低下头，金色微卷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眼前，她理到耳后，手指僵了一下，慢慢放下。眼神却已经飘到了窗外。
“副队长他，已经离开了九番队。听说是去了流魂街，但是流魂街那么大又那么多人，谁知道他其实在哪里。说起来副队长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可惜……哎。”
“呃……不好意思，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看到她的表情，我感觉到这大概是一件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不由得为自己的唐突而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说起来很好笑，我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是他亲人啊什么的，看起来真是我胡思乱想了。”她挥了挥手，向床里坐了进去，双手抱胸，不在意地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呃请问，那位副队长的名讳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感觉到一点点紧张，好像她说出来的话，会在我的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
问出来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手指也不知不觉地抓紧了被单。
冥冥中感觉她说出来的名字，会解开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副队长吗？”夕奈耸了耸肩，随口说道，“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姓森下，名藏人。”
“虽然说他已经不是副队长了，现在的副队长也是由以前的久南三席担任，但是很多时候大家提到他还是会用森下副队长的称呼。没有办法，因为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
“副队长是和现在的八番队京乐队长，还有十三番队的浮竹副队长一样都是山本总队长的学生，也是第一批的从真央毕业后担任队长级职务的。虽然毕业后到了不同的番队，但是三位队长的关系仍然非常好。后来副队长还和浮竹副队长的妹妹，也就是我们九番队的前十五席在了一起，虽然她的能力并不厉害，但是和副队长一起，真是非常般配。”
我不知道夕奈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她说话的语气飘忽，好像早已沉到了回忆之中。双眼望向窗外，看不见我的神色。
看不见最好。估计是一副僵硬。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尽力低着头让头发挡着脸，双手死攥着被子，听着心脏砰砰砰一声声的跳动。
真奇怪，耳朵不是用来接收外界的声音吗？为什么此刻连心脏的跳动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下，一下。感觉身体也随着心脏的跳动，慢慢变得僵硬。
藏人哥哥……以前是瀞灵廷九番队的副队长啊。
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人明白告诉我，但是自从我到真央读书后，就已经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当我还没有拥有力量的时候，只觉得哥哥和其他死神一样非常强大，却不能感觉到他究竟有多强大。但是当我开始慢慢学习白打，斩术，鬼道，瞬步……
自己学得越多，就发现离哥哥的距离越远。
而且浮竹哥哥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一看就匪浅，在家中时对于瀞灵廷的话题也是闭口不谈。
我曾经许许多多次一个人自问自答，但是不敢深想，害怕想得越多，离事实越近，然后离哥哥越远。
我是如此地，自卑，依赖着哥哥的存在，又以别人的存在来印证自己的存在。我害怕他有着我不能逾越的距离，害怕他会离我而去。
所以我不去问，也问不出口，虽然答案只隔了一层纸。
然而今天终于被捅破了。
“可是后来……一次任务出了意外，莲华没能回来，而森下副队长受到了太大的打击，那件事情发生没有多久，森下副队长就一个人离开了。连京乐队长和浮竹副队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山本总队长却也说不再追查他的下落……”
“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不回来呢……就算是……”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十二 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