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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祝司业看了一眼仰躺在床上,下巴肿得发光的承也,抓着韩医生的胳膊问:“牙呢牙还在吗?”

      韩医生扶额后退一步,“牙都在他嘴里好着呢。”

      “我爸到底把你啥打出来了?你倒是说啊!”祝司业急的抓着承也的肩膀前后晃。

      承也闭上了眼睛不打算说话,他没哑,但下巴骨折了韩医生刚给局麻复位,所以暂时真的没办法讲话。

      从外面进来的保镖花花提着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一颗带血的水果硬糖,已经化了一半儿了,他扶了扶歪掉的墨镜说:“验过了,是块糖。”

      “哦对,不好意思。”祝司业松开承也抱歉的笑笑,无处安放的双手有点尴尬,在衣服两侧摸索,摸了两遍才发现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口袋,他把手垂下去,清了清喉咙又说:“我,我明天来看你。”

      祝司业口中的明天在保镖张小平听来就是不知道哪天,反正不会是明天,可在承也听来就是他明天真的还要来。

      等病房里的保镖们跟着祝司业走干净后,承也迅速翻身下床,拿上自己的背包就回家。

      王祎说的果然没错,当绑匪来钱快,短短一天就挣了两千五,但是这钱挣得承也心里不舒坦,王祎倒是很开心,说要谢他请他吃饭,承也给发了条微信,说自己有事要忙改天再联系。可能天意就是要承也继承家里的火锅店,承也认命自己就是个衰人,所以也不打算折腾了。

      至于什么男朋友,承也摇了摇头,他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是知道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是不对的,他答应他妈明年让她抱着孙子回老家过年。

      ——

      承也29岁大龄剩男,刺猬头不是假发,是初中同学从北京美容美发学院毕业后,回城开店的第一个作品。烫焦了,这还是承也在他们家火锅店帮忙擦桌子时,一个女孩儿热心提醒他的,承也再去找那个同学,美发店已经改成了足疗店,那同学说这头型是北京地下摇滚乐队带起来的一股热潮,还没流行到咱这二线城市,你洋气着呢,我都没你这福分,没人给我烫。承也没说话了,他同学摸不着他脾气,看这人杵店里半天不走也不出声儿,就给送了一张足疗卡。承也其实是在想这是真事儿假事儿,但这足疗卡一掏出来,他就知道他这头发是真的烫焦了。

      承也揣着这张足疗卡一直没敢用。躺家里养伤的这一周里无聊到练书法,承也犹豫好几次,想着要不然去足疗店打发时间,但是他下巴没消肿,加上脑袋后面的刺,活像个站起来的胖刺猬。

      承也还是爱美的,但是他不会打扮,不过在他自己眼里,他也很用心的时尚弄潮过,但往往都是皮夹克加蓝牛仔,黑条纹加白波点这样的时尚单品堆砌过多,造成的视觉性干呕。后来他放弃打扮,只要衣服干净随便穿一身就出门,却被小姑娘追着要加微信,他给,只要别人上来要他就给,但是他微信里基本全是广告和狗,所以就,没有然后了。

      承也在家养病,他爸他妈也在家闲着,两口子计划着去泰国过年,一边等签证一边准备行李。承也是在一天中午吃饭时,突然想起来,一家人都在家里闲着,那火锅店谁去照看着呢?他插嘴问了一句:“这几天店里谁去照看?”

      他妈说:“你爸把店卖了。”

      “咳咳咳……”承也呛了一口米汤。

      “为什么卖了?”承也这句话是问他妈的,如果没有他妈的同意,他爸根本不敢私自做主卖店,况且他妈前几天才说过,指着承也接手这个店取妻生子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这辈子能挣五百万吗?”李妈问。

      承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赚钱能力后,摇头。

      “买主给了我们五百万,没道理不卖。”

      承也胳膊上的汗毛竖了一竖,这是一种奇怪的预感。可五百万是多么现实的问题,他捏了捏莫名其妙发热的耳朵说:“也对。”

      “你牛大姨的烤肠店也卖了,同一个人买的,之前经常去咱家店里吃火锅,跟我很聊得来。”李妈语气十分肯定。

      “就那个富二代,开阿斯顿马丁那个。”李爸接了一句。

      承也至今没考驾照,他对车没兴趣,也分不清奥拓和雷诺,更不可能知道阿斯顿马丁是什么车,面对爱老婆第一爱车第二的爹,他只能赶紧点头如捣蒜装明白:“挺大方挺慷慨的。”

      “那是看在你妈的手艺上买的,你得好好谢你妈孝敬你妈。”李爸拍马屁常有的事儿,承也时常是以沉默做回应,他觉得这压根儿跟他妈没关系,那些底料都是从厂家批发的,谁煮都一样,说这些不实在的干啥呢。

      李爸李妈去机场那天没让承也去送,他爸妈嫌承也不会开车,他爸把车开到机场承也又开不回来,所以老两口自己打车走了。

      消炎药是不用再吃了,就是吃饭的时候下巴还是有点疼,爸妈一走家里只剩下一猫一狗作伴,承也过了两天早遛猫晚遛狗的生活就闲不住了,他决定明天再去找工作,要实在没有合适的,就再创业试试。承也以前是个码农,后来转行干过销售,创业卖过奶茶,都不行,他妈说他跟钱没缘分是委婉的说辞,毕竟自己生的儿子,骂的太难听就得捎带上自己和他爸。而承也倒不是偏要和自己这条天定的衰命斗,他就是不想给他爸他妈丢面子。

      ——

      张小平被扣薪水了,因为祝司业说他行事鲁莽活脱脱一个二百五,他原本还有点委屈,但是祝赋宁叫他去书房训话时,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遭大罪。

      那天祝赋宁确实把家里的几杆枪都扛过去了,也带了一后备箱的钱,他哪能想到绑匪就是那么个鸟窝头的窝囊废?可张小平不应该拿大喇叭喊扛着□□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私藏枪支这种事情只能私下说,这要是给外人听见了,那还怎么混?祝赋宁让张小平三选一,选项分别是①收拾行李去非洲②收拾行李去缅甸③给我把庄盟的儿子打住院;张小平哪个也不想选,他虽然以前是个当兵的,但是现在洗心革面只想做个普通人,和祝司业打打牌吃吃火锅。

      祝赋宁看张小平迟迟不做选择,就让人把祝司业喊进来了:“你选不出就让祝司业给你选,犯了错你就得认。”

      可张小平只认倒霉不认错,他知道祝司业心软不会把他怎样,所以安安心心的等待结果。

      “爸,不用这么严重吧?大腩去查了,那旧楼开春就要拆,附近没有住户,所以不会有人听到咱们家有枪这件事,张小平的工资我扣了一个月的,让他得个教训,你看怎么样?”

      “叫你来就是让你做决定的,这个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严重性,这次幸好除了那个绑匪之外没人听见,对了,那个绑匪什么情况?你那么护着他干什么?我怎么查到你还买了他家火锅店?你可不能学别人去搞包养。”

      祝司业瞅了瞅他爸的脸色才放心大胆地说:“买的时候还没发生这事儿,这多有缘分呐,我看那绑匪挺好的。”

      “你是看人家长得挺好的吧?绑你的人我查了查可是跟蒋柯有点关系的,这个蒋柯,刚从牢里出来就开始给庄家卖命,我们祝家虽然没招没惹,但还是要小心。”

      “爸,我可以确定他们绑错人了,就算他们跟蒋柯有关系,也应该是蒋柯手底下的无名小辈,威胁不到我们的。再说了我们跟庄家不是一直友好相处吗?就算庄叔真想跟我们家断交,他怎么可能用这么不专业的人,你也看见了,绑架犯哪有给人质送吃送喝送温暖的。”

      祝赋宁抿了一口红枣牛奶,双手插兜而立,语气要多深沉就有多深沉,“你不知道,庄盟的儿子回来过年了,庄霂那小子从小就比你能沉得住气,比你聪明,比你长得好看,还比你高,你庄叔没可能,但那庄霂白眼狼渣男或许有可能。”

      “靠!!”

      祝司业拍桌走人,留下祝赋宁安静的抿着红枣牛奶,和一旁满头问号的张小平。

      现在的祝家,除了保镖花花和做饭刘妈之外,没人知道庄霂和祝司业的过期爱情。在祝司业还不会骂草拟吗的时候,祝司业就和庄霂谈上恋爱了,可这个人不是啥好人,背着祝司业乱搞,去美国之后还把祝司业甩了,祝司业差点儿冲到美国去挠人,但被祝赋宁以给自己留点儿脸面劝下了。

      祝司业觉得自己今年就要转运了,大年初一在庙里让大师算的那一卦还挺准,少时仇,不用老来报了。

      “花花,快给我查一下庄霂的位置,大腩!收到庄霂位置后就给我一步不离的跟着,现在我们一级戒备,我的复仇计划要启动了!”祝司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边走边用对讲机给所有保镖安排,脚上十分罕见的穿了双有内增高的鞋,然后拉开门朝生财说:“去开车,先带我吃火锅。”

      大腩是半个月前刚报道的保镖,之前在日本混□□,听说老家房子拆了就从日本回来从良,业务能力很强,花花给了庄霂的位置之后,不到十五分钟就开始用手机稳定的给祝司业传送庄霂的实时动态。

      “大腩,你能别拍视频和照片吗?谁告诉你我要看了?只给我报告他干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都去了什么地方就行!”祝司业压低声线趴在手机上给大腩发语音,面部表情狰狞。

      昨天回国,时差都不倒今天就开始去公司报道?果然不是人!中午还吃老对街的腊味煲仔饭?你丫不是腊肠过敏吗?死骗子!好家伙,刚回来就去找蒋柯!祝司业停止心理活动关掉手机屏幕,扭头跟生财说:“去医院给我把那个李承也找来。”

      生财说李承也跑了。

      祝司业有点忧伤,自己刚刚才公开宣布的男朋友居然带着受伤的下巴走了,连枕头底下给他提前塞好的红包都没拿,只留下姓名,没留下家庭住址,还得再麻烦花花费力查。

      祝司业等了好几天,其实是他自己馋火锅,硬连吃了几顿,找是早就找到承也家了,不过祝司业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不让生财掳人了,他让生财跟在要么遛狗要么遛猫的承也屁股后面偷拍视频,吃饱喝足闲的没事就点开看看,批评批评人家遛猫心不在焉,穿的太土,刺猬头也不知道剃一剃。

      这边的庄霂见完了一整圈人,在家歇了一天,第二天又去庄家老宅里打了一天高尔夫,愣是没有登祝家门的意思,祝司业坐不住了,在承也去找工作的路上挥手吩咐生财等人将其掳到火锅店内。

      生财把承也请下车,恭敬的打开承也熟悉的贴花玻璃店门,然后在柜台那儿,就是他妈经常坐的那个位置,看到了他绑过的人质。

      祝司业吃多了辣,嘴角长了一个泡,正肿着不舒服,扒拉扒拉身旁的椅子,无声的邀请承也坐到他对面去。

      承也在心里差不多顺了个大概,明了是谁花五百万天价买了自己家店,这缘分没触着他的疑惑,他左右看看,反倒纳闷祝司业为何要买自己家店,因为他觉得自己家店根本就不值五百万,拔高了算也卖不了一百万。

      “你经常来吃?”承也看了看祝司业刚吃过的空碟子问。

      祝司业点点头,接过大腩去超市买回来的雪糕敷在嘴角处。

      “吃不腻吗?这个对身体不好,容易得癌症。”承也没恶意,他嘴比钢板直。

      “不啊,好吃就行,得了癌再说得癌的事。”

      “哦。”

      “你找到工作了吗?”

      承也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承认道:“没有。”

      “我都说了让你当保镖,你跑什么跑?把我钱也弄丢了。”祝司业糊弄人面不红心不跳,给旁边的生财使了个眼色,生财立马附和道:“对啊,好几万现金塞你枕头下面你管都不管就走了,让那个,那个护士给顺走了。”

      “哪个?给我扎针那个?”

      生财连里面有多少钱都不知道,瞄了一眼祝司业只顾着花痴的脸,转头就瞎答应说:“对对,就她。”

      “我有她微信,我问问她,她可能是好心替你们保管的,昨天我们才聊过天。”

      “啊?!”生财有点眼前发黑,刺猬头怎么扎个针的机会就有护士的微信了?这下圆不回这个谎可怎么整?

      祝司业假咳嗽了两声,摆摆手让生财编不了赶紧滚蛋,他拆开手里软了一点的雪糕咬上一口,十分平静的扯谎:“也可能是别人,哎,谁知道呢,辛苦赚来的钱就这么没了。”

      承也不喜欢欠别人的,当下啪啪啪编辑了一长串关于丢钱和丢掉的钱多么重要的微信发给护士,并且开了微信从来没开过的提示音,等着那无辜的护士回复。

      “你干嘛把钱放我枕头下面?”承也焦急的同时不忘捋清思路。

      祝司业嘴里咬着雪糕棍:“额...我没带钱包,钱没处搁就先放你枕头下面咯。”

      “护士说她问过护士站的人了,都没见过这笔钱。”承也有点傻了,他看着祝司业专注的啃着雪糕,觉得胸脯子发凉,这赔定了吧。

      “我看要不然先报案吧,看是谁把钱拿走了。”承也划开手机屏幕,拨通了110。

      祝司业向前一步夺过承也手机,挂了电话顺手点进微信界面,删除备注为【护士妹妹小邓】的联系人,他动作麻利又返回通讯录的界面,似乎想看看承也为啥不抢手机,于是他抬头看着承也的表情装出柔柔的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那倒不用了,你帮我个忙抵了就行。”

      承也松了一口气,毫无防备的反问:“什么忙?”还一副有困难您尽管开口的表情,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机。

      “也没什么难度,就是朝着我脸打两拳,然后继续扮演绑匪,不过这回换我绑你。”祝司业又存了自己的手机号加了自己的微信,举着承也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仔细的观察嘴角的情况,可惜着这幅接下来要受苦的脸蛋。

      “不干。”

      祝司业瞪眼睛:“为什么!”

      承也从祝司业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机,“我不喜欢打人。”

      “那你演绑匪!我找别人打我!”

      “成。”

      祝司业把承也捆成粽子塞进后备箱,盖上盖子前低下头亲了一口承也憋红的侧脸,然后嘭的一声合上了后备箱。

      庄家老宅里,庄霂正在室内高尔夫球场打球,他听到前院自己收藏的老爷车被拍的哐哐响就停下手来,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嘴角,摘掉手套朝闹事儿那人的方向走去。

      祝司业叉腰斜靠在老爷车前盖上,戴着一副快要比脸大的墨镜,身边躺着被捆住的承也,捆得很紧。

      庄霂有四年整没见祝司业了,四年前也是这时候自己去了美国,祝司业一点儿没变,庄霂欣慰的展开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来是找你算账的。”祝司业说罢摘下墨镜,踢了踢承也的屁股,“眼熟吧?”

      “眼熟。”

      庄霂这不要脸的回答祝司业早就料到了,他指着自己的脸给庄霂看:“绑架,还殴打人质,你庄霂才刚回国就这么对我?”

      “哦?”庄霂一尘不染的鞋子在承也面前停住,他俯下身问:“你打的?”

      承也嘴里被塞了一个馒头,所以静音点头。

      “别装糊涂,算算怎么赔吧!”

      庄霂一米八八,一身肌肉形同巨人,在气势上显然已经赢了大半,何况祝司业让生财打脸,生财死活不敢,没办法只能半路抓了个化妆师给现画的,所以这会儿的祝司业又忙不迭的戴上了比脸大的墨镜。

      “你想要什么?”庄霂抹了一把祝司业脸上的颜料,在手指间搓了搓,只是笑。

      “去我家给我爸道歉。”祝司业拧着眉毛,神情认真起来,他不在意庄霂看出来脸上的伤是假的,因为他自己知道承也跟蒋柯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的把柄不是什么绑匪,而是绑匪头头还有给庄霂赚钱的宝贝疙瘩蒋柯。

      庄霂比常人颜色要浅一些的瞳孔好像天生就装不下太多东西,所以怎么看都很薄情,但可恨的是他长了一张最会深情的嘴,庄霂说:“礼物我都买好了,就等着你来通知我什么时候去给祝叔叔道歉呢。”

      “不光是这个,还我奥美斯。”

      “想要回奥美斯你也应该有点诚意,找这么一个废物来演绑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奥美斯我不会给你的,如果你还坚持咬定他是绑匪,我现在就打穿他的脑袋。”

      承也挣扎了一下,后又安安静静装死人,他觉得不太可能,祝司业应该会保全自己的,照这两次见面祝司业对自己的热情程度来看。

      “你回国之后见过蒋柯吗?”

      庄霂靠坐在老爷车的车盖上,爽快的承认:“是见过。”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老大是蒋柯的小弟,而他现在是我的人,他们绑架我无非是为了钱,我祝司业其他的没有,但有的是钱,我花点钱让他们指蒋柯是主谋,你还能挣着钱吗?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你是我前任,你爸和我爸生意上有来往,我不会这点情分都不顾,我呢就是比较胆小,怕你这种白眼狼渣男再像四年前一样反咬别人一口,所以我拍了点照片录了点音,以防万一。”

      李承觉得自己在听天书,蒋柯是谁他根本就没听王祎他们说过,绑架他只是因为他睡了刘全的老婆,跟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次演绑匪比上次当绑匪都要轻松,如果这个巨人最后不把自己脑袋打穿的话。

      “祝司业,我觉得我走的时间太长,你可能忘记我是什么人了,你想来威胁我可以换一种方式,像抓我把柄这种招数,我不心软陪你玩你没机会使第二次。”

      “什么意思?”

      庄霂攥紧祝司业的手腕,把他扯到身前,只有祝司业能感觉得出他骇人的力道,不熟悉他的人,被他伪装的温柔迷惑后,便放弃对他的防御同时放弃思考,祝司业承认,他当年就是这样着得道。

      “你这几天派人跟踪这个小子,拍到他骑电瓶车去遛狗了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庄霂话里的讽刺和轻蔑,另一个当事人承也是无所谓的,他打算一直闭着眼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祝司业,小八也就算了,怎么这种人你也搞?”

      祝司业废了好大劲抽出自己的手腕,后退了几步险些踩到承也的脚,他蹲下身解开承也的绳子,没等承也完全睁开眼睛,抱上脖子响响亮亮的亲了两口,“我们就乐意骑,明天开飞机遛鸟你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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