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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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哥舒族的士兵领了旨意，找来一个毯子卷了垂文，抬到了一边准备下葬。
他们给垂文理了理身上脸上的脏污，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衫子。但是垂文手里的枪尖，他们一直掰不开他的手，取不出来。几个人一商量，觉得既然拿不出就算了，没必要硬掰人家的手。
好好的埋葬之后，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上头的人，上头的人也没在意，只说知道了。
等枫华城彻底的破了，有一天，哥舒昶独自坐在大帐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问手下的人：“景云被葬在哪里了？”
手下人说，那时候耀灵的人太乱，他又有叛国的罪名，只是草草的收殓了。
哥舒昶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帐外的风景。过了一会儿，又几次回头，才开口问道：“那他的枪呢？”
手下说收回来了，但是少了枪尖，不知道去了哪里。
哥舒昶又沉默了，手下有眼色地叫来了人，去问枪尖去了哪里。
帐子里又变得沉默且安静。只有秋日的阳光斜照进来，透过树叶，透过帐帘，照在案上，照在案上的耀灵地图上，金黄一片。
过了一阵，有人来回，说，景云的枪尖是城破那天那个书生自戕用的，那书生至死了也不放开那个枪尖，下面人下葬的时候就没有硬取，就让他继续攥着，一起葬了。又迟疑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那要不要开了墓再取出来安上？
哥舒昶叹了口气，久久地，才开口说：“那就，葬到一起吧。”
将军和书生两人的坟墓附近，后来长满了火红的枫树，仿若鲜血。
再后来，耀灵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