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沙穆）往事漫嗟》YjAria

8、当时

　　第八章当时

　　希腊清晨五点，穆恍惚地感觉到内心的压抑如同潮水一样涌来。然而除了这种淹没自己的痛苦，他的内心似乎还有一丝窃喜，仿佛捡到了什么大便宜。费力的睁开眼睛，意料之外地看见一面青石墙洒在眼前。渐渐清醒过来，反复得让人恶心的心跳也逐渐平和了。

　　穆睁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屏住呼吸回头看了一眼，心跳猛地剧烈起来——某人憨态可掬的睡脸近在咫尺。他轻轻地翻下床。两个人昨夜栽到床上时是还是紧紧的拥抱，而刚刚——两个人睡得相隔半臂，一例是标准的面右侧卧。哦，自己夜里似乎因为睡得不舒服，还起来换了睡衣。

　　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在一个房间住过，更别提睡同一张床。昨天是情难自已，现在看着沙加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睡得香甜，他若无其事地脸红，又微微感慨。一边系扣子一边用余光偷瞄另一个人。

　　突然间，那个人翻身坐了起来，瞪着他的眼神凌厉。穆被他吓得一缩，脸更红了。然而不到半秒钟，沙加的眼神又迷茫了，嘟囔了几句，又倒在床上。

　　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一点一滴地在穆的心中生根发芽直到涨的满满。看过了这一幕，穆突然觉得自己不论是面对曾经的悲哀，或是前途的渺茫，都可以无所畏惧地面对了。

　　沙加闭着眼睛哼哼地呼唤他的名字。穆走过去还是心理斗争了片刻，才犹疑着把手盖在他的脸上。纵然是已经打开心结，沙加坦言愿意与他倾心以待，他也不确定，沙加可以接受得了亲密接触。

　　“不再睡一会了？昨天休息的太晚了。”沙加嗓音模糊地说。

　　穆不知道的是，这个动作会让沙加心里油然生出的是多么强烈的温暖和感激。也许沙加确实不习惯，但他们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坚决地执行的人。既然决定要接受、同时给予一份感情，他亦不屑于矫情做作。他直接反握住穆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这就是他表达感激的方式。

　　“……我要去神殿。”许久，穆轻轻的说，两个人都舍不得放开那份贴心的温度。

　　沙加坐起身来，表情平静，整理衣服。

　　“你上去以后再好好休息吧，今天不会召集。”穆知道沙加远比自己身心疲惫，虽然，现在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不适或者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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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熹微的星光一级一级地向山上登去，感觉恍如隔世。久违了十数年的青石阶，好像熟悉的成为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来到金牛宫时阿鲁迪巴已经起床了，看起来不太精神，心无芥蒂地向他打招呼。昨日晚间，穆思考良久还是同他商量，让徒弟住在金牛宫里。他不能让贵鬼住在面对危险毫无准备的白羊宫。穆随着阿鲁迪巴到内室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贵鬼。现在看着孩子天真的睡脸，那么无忧无虑，穆的心里甜蜜又哀伤。

　　阿鲁迪巴憨厚的笑着对他说请他放心，一定照顾好孩子。

　　穆写了张短笺留给徒弟今日的修炼内容。看着明显憔悴的大个子，感激地对他笑笑。即使多年不见，他还是把自己当成朋友，即使非常难过，他还是对他人这么体贴。

　　城户纱织回日本了。

　　昨夜里穆回去复命时，独自一人在空旷神殿的纱织已经慌了神，很难保持镇定了。穆体贴的说您可以先回日本去，已经魂不守舍还故作坚强的纱织眼里突然有泪水开始打转。一路陪同着她用最快的速度下山。世事无奈，对于这个不幸生为战神的女孩子，他也有着怜悯。走出十二宫时，纱织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城户财团的专机立刻载走了的她。

　　穆目送飞机离去，立即去墓地召唤了艾奥里亚随行保护。

　　离开圣域这么久，他对每个人的能力秉性都不甚了解。虽然每位战士的品行能力都值得信赖，但有些人目前的状况也不是很好。米罗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恐怕波涛汹涌，而阿鲁迪巴似乎也有些崩溃的前兆。

　　经过处女宫时他心中一时激荡，踏入宫门时忍不住带上了笑意。虽然圣斗士生活勤俭单调，其实每一宫根本没什么差别，他还是感觉到了沙加存在过的气息。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进。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教皇厅。华贵的教皇厅里秩序井然，过去的侍者们都已经在开战几天前被撒加遣散了。庄严的教皇袍和面具，此刻正安静地摆在宽阔地桌子上。穆慢慢地伸出手抚摸着那个威严的面具，鲜艳的红宝石冰冷坚硬，他说不上来对它有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其实很甜……他曾经不止一次将它从某个人的脸上揭下来——在那下面能找到让自己安心的存在——他用双手猛地将它翻了过来——面具下面空空如也。小时候的游戏恍若一场梦，而现在他又找到了当时那样安心的感觉。

　　无奈地把面具放下。桌子上的文件堆积的老高。穆在桌子后面坐下，拿下最上面的一份。他心神安定，禁不住想象，当年史昂坐在这里是什么样子，而撒加坐在这里又是什么样子。他想象着老师向自己现在这样坐在宽大的桌子旁边不知疲倦地工作，身穿着蓝色的法衣，不带面具，长长的头发垂在一边，神情严肃高傲。他突然想起了童虎那时的表情，苍老疲倦。他的史昂老师，那时候也已经二百多岁了。他试着去联想活了两百多年的感觉，孤独而辛勤，会是多么平淡乏味的。然而他从来没有见过史昂的脸上露出过疲倦：他的老师是无所不能的，永远平静而高高在上，但是独独会对自己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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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了全部的文件，穆走出教皇厅，来到女神像后方，离着万丈悬崖不过尺寸。传说中的星楼就在不远处，矗立在海拔更高的地方。

　　他望着星楼出神，想起沙加昨天说过“没有多少时间了”。那是什么意思，单纯是身份让自己朝不保夕，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关于圣战，沙加的了解应该不如自己翻阅过数次圣战的史籍，然而他也知道，每一宫战士都有自己独特的渠道了解到他们独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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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已逝，穆对撒加的感觉只有感怀和惋惜。此刻多了一分基于自身同情：当教皇也是很辛苦的。

　　事实上穆已经得到了代理教皇的位置。到了这时候等到亲自接手了，他才发现，教皇的工作不是一般的复杂。每天送到教皇厅的信息极其之多。三天之后，城户纱织返回了圣域，摆明了要抓起实权，所以不论穆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经过其审批，还有全程为雅典娜解析，程序上也非常复杂。几天里穆不得已通宵阅读圣域十多年来的工作记录和教皇手札。情报工作是圣域的重中之重，他了解到撒加后期负责情报工作的阿布罗狄。而且情报工作可不是没接触过的人可以熟练上手的，这是穆备受折磨后得出的结论。处理情报需要一种娴熟的对信息的整合能力。还好穆自己对分析问题还比较在行……

　　圣斗士不可以以任何名义介入国家或地区政治或人类战争。这个时侯穆已经知道了圣斗士即将面临的最终是同冥王哈迪斯的战争，所以最关注的莫过于世界各地的各种不同寻常的异动。

　　根据雅典娜的指示，三天之内圣域的安全部门大换水。低等卫兵没有变动。因为不久以前，白银圣斗士折损众多，圣域的外部守备由蛇夫座接手，同时还有城户财团的几个亲信的青铜圣斗士。穆重新起草了圣域安全文件。他估计近期不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也愿意尽量多行方便，为同仁批假。

　　（第八章当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