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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再后来,他就以闻知书男友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家里,还不断地劝他搬到他家里住。闻知书置若罔闻,实在受不了了就狠狠的捶他几下。
      可在他看来,这个举动完全是在挠痒痒,在撒娇。他正乐意两人可以亲密接触呢,于是他背着手混不吝的调笑道:“打吧,打吧,可舒服了。”
      闻知书不打了,气鼓鼓的去卧室了,还把门反锁,白南许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心里更是痒的难受,他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进了闻知书的卧室,还悠哉悠哉的躺到了床上。
      反正在他看来,闻知书的任何举动都像过家家,给他解闷,怎么蹦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气的说不出话来的闻知书。
      可狗逼急了还咬人呢,闻知书真是逼急了,他出去拿了把刀,威胁着让他滚。白南许这才反应过来,跟他在一起的不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而是一个有着铮铮傲骨的热血男儿。
      他倒不怕他伤到他,因为两人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怕他伤到自己,而闻知书显然也不是要伤害他,他将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红着眼对他说:“再不滚我就自杀。”
      后来闻知书心情好时,他会开玩笑的问他当时为什么不伤他,要伤自己呢?
      闻知书回答:“我伤了你,你报复我爸妈怎么办?”
      “……”
      还能再无耻点吗?
      能。
      白南许除了那一瞬间的愧疚之外,之后还是无休止的缠着闻知书,就这样,慢慢的,两人都熟悉了对方的出拳套路,于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年。
      这三年里,闻知书用他的柔弱温吞将白南许的铁石心肠泡成了一腔春水,闻知书越来越“放肆”,白南许越来越悲怯。
      他已经没有底线了,只要闻知书在他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现在看着那个有着八成胜算的对手,之前的优越感一扫而空,要是追求闻知书的是个普通男人,他都懒的去棒打鸳鸯。可潘安是普通男人吗?
      他自惭形愧,自愧不如。
      不得不说,这个可怜的认知让他很沮丧。
      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潘安觊觎暂时还属于自己的男人,连上前攀谈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阻止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报应来了,抢来的东西很快要被抢走了。
      他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可又固执的不肯挪脚。
      潘安第一次拉闻知书他只是犹豫,还是不敢上前,潘安第二次拉闻知书,他才毫不犹豫的上前将人拉开。
      临走之前那个吻,确实幼稚又可笑,他像个孩子一样吻闻知书的额头,就是做给潘安看的,就是要让他知道,闻知书是他的人,不要过来抢。
      可潘安嘴角讥讽的笑意,却将他一瞬间打回了原型。
      “小书,好好的怎么肚子疼了?吃坏什么东西了吗?”看着闻知书又开始蜷成一团,眉头聚拢,嘴唇微张,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能受凉了吧。”闻知书糯糯的答道。
      其实他心里有答案,应该是见到潘安,心里不顺,千言万语堵在那里,泄不出来,就肚子疼了。
      这个解释虽然很牵强,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能让他此刻肚子疼。
      白南许听完俯身将他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他坐在床头看着虚弱的闻知书,脸上的泪痕已经没了,但眼尾还泛着微红。
      是肚子疼受不住哭了还是……
      千言万语堵在心里,他觉得自己也该吃点顺气药了。
      保镖将药拿回来了,他搁在床头柜上,出去烧水。
      端着水杯回来时闻知书已经睡着了,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摸摸他的额头,不烧,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将他叫了起来。
      “小书,吃药了……”
      叫了两声,闻知书醒了,眉眼昏沉,浮着雾气,看起来傻乎乎的,他心里一动,遂将他拉了起来,貌似无心的在他耳边闻了闻。
      “吃药了。”他将闻知书抵在床头,靠着床背,做好了吃药的准备。
      水是温好的,正好入口,他将小桌上的一堆药逐个打开,扣出里面的药,扣到最后扣了大一把。
      “是不是……有点多了?”白南许看着手里的一把药,讪笑的看着闻知书。
      闻知书看着他手里的一把药,心里也发怵,他看看白南许,带着恳求意味的征求:“能不能去掉一些?”
      白南许“扑哧”笑了,他柔柔闻知书的头发,用“放你一马”的语气说:“好。”
      于是他准备将手里的药去掉一些,可去掉哪些呢?
      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手里的药。
      闻知书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为难,他开口道,“把那两片黑色的去掉。”
      白南许接了圣旨,老实的去掉两片黑药。
      “那个白色的,很大的那颗去掉。”
      白色的大白药去掉了。
      “那三颗褐色的也去掉。”
      三颗褐色的也去掉了。
      “还有那两颗暗红色的胶囊。”
      两颗暗红色的胶囊也去掉了。
      就这样,一把药去到最后,只剩几颗裹着糖衣的黄绿药丸了。
      白南许看着手里寥寥无几的药片,抬头哭笑不得的看着闻知书,“小书,我上你当了,苦药都去掉了,只剩一些糖衣炮弹了。”
      闻知书闷笑着不说话。
      “不行,再加一些药。”说着就要再加药。
      “不要加,够了。”闻知书赶紧阻止道。
      “这哪够啊,就几颗糖衣,能治病吗?”白南许根本不听。
      “能,我已经不太疼了。”
      “那不是还疼,再加几颗。”
      闻知书阻拦不住,看他加了几颗后按住他的手半是求饶半是威胁:“好了好了,再加我不吃了。”
      “好,不加了。”白南许停下动作,对闻知书咧嘴一笑,将手放到他嘴边,“吃吧。”
      闻知书看着放到嘴边的手,眨眨眼,疑惑的问道,“你是要我……一口吞下去吗?”
      “是啊?”
      闻知书垂头,抿抿嘴,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没这么吃过,都是一颗一颗吃的。”
      “……”
      后来白南许纠结的看着闻知书将药一颗一颗放在嘴里,不是,是舌根处,然后就着他的手喝水送下。
      一颗糖衣炮弹一口水,一颗苦药两三口水,吃完下来,用了三杯水。
      期间他看着闻知书痛苦的样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他的心情,只好用了两个字,无语。
      吃完喝完,他扶闻知书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洗漱去了。
      洗完回来,看见闻知书正抱着枕头眯着眼睛打哈欠呢。
      这个样子让他很是窝心,他快速钻进被窝,盖上被子,跟闻知书挤在一个枕头上,“外面起风了,看来要下雨了。”
      “天气预报就说这两天有雨呢。”闻知书已经习惯他跟自己挤一个枕头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明天我带你去买些厚衣服吧。”白南许拉着他的手哈着气。
      “去年买的还没穿完呢,不买了。”闻知书任由他抓着手也不挣脱。
      说到底,他有点心虚,今晚的事,白南许只字不提,这更让他如坐针毡。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将他生吞活剥了才怪,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说笑。他不相信他已经忘掉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家伙肯定憋着坏要惩罚他呢。
      “都放了一年了,肯定不鲜艳了,再买几件时尚的。”
      闻知书笑道,“大男人穿衣服要那么鲜艳干嘛,不就是灰黑蓝吗?再说了,每年男人的衣服不都是那几款样式吗?”
      白南许没话了,转着眼珠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在闻知书看来却如临大敌,看吧,看吧,刚才只是个热身,下一步就该质问了吧。
      说实话,今晚见到潘安,勾起了他的……现在已经说不上是伤心还是美好的回忆。心里着实难受了一阵,但要说跟他复合,那是绝对没有的,这跟有没有白南许无关,主要还是那件事太伤他的心,彻底毁了他心中的潘安。
      且不说潘安是不是他的初恋,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如果他和白南许都是普通男人,他可能还会优柔寡断、左右摇摆,可他俩是吗?
      都是虎狼之辈,他哪个都惹不起,且不说他爱不爱白南许,就算不爱,现在跟他在一起了,就不能有二心,除非两人彻底分手。
      可问题是,两人能彻底分手吗,算了,这个问题想多了都是泪。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白南许身边,跟他同生共死,他认了,只是唯独放心不下二老。白南许虽然暂时洗白了,可有些事情还是身不由己。他也不相信他那个堂弟白恪会放过他。所以跟着白南许,前路还是很艰险的。
      想到这里,他无意识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白南许问道。
      在闻知书思考的这段时间,白南许的手已经移到下面给他按摩肚子了。力度不大,还蛮舒服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伤感。”
      白南许“扑哧”笑了,“伤感什么?”
      闻知书没有回答,拿掉他的手放在嘴边学他刚才哈气的样子嗡嗡的问道,“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回去一趟。”
      白南许愣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消息,他惊喜又诧异的问道,“回去见你父母吗?”
      “你说呢?”
      “……”
      闻知书看他兴奋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起了恶趣味,想逗逗他。
      于是他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想算了。”
      白南许一把将他扳过来,抖动着嘴唇说,“想,做梦都想,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我们不是恋人吗?”
      “是。”
      “那恋爱到水到渠成了,难道不该见父母吗?”
      “该。”
      “那还等什么?”
      “不等。”
      “莫非……你起了别的心思?”
      白南许瞬间将头摇成拨浪鼓,他抓起闻知书的手,放下胸口,“你摸摸我的心,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之前我问你几次你都爱理不理,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好了呢,现在你提出来了我挺意外的。”
      闻知书抽出他的手,握在手里,“之前是在考验你,现在考验结束了。”
      白南许长舒了一口气,一把抱着闻知书,“你哪天不是在考验我,我都被你考验三年了。”
      闻知书哼笑道:“三年长吗?我要考验你一辈子呢。”
      “没问题,随便考,保证门门过关。”
      “是吗?”
      “是。”白南许十分自信的回答。
      “好吧,现在就有一个科目要考验你。”
      “什么?”
      闻知书抿唇一笑,小心翼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凑到他耳边,声如蚊呐,“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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