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剧情不对》夕工

8、8.通灵

　　那之后，我在雨由利的伤势稍稍缓和后，挑了个晴朗的夜晚，将她领到了次郎吉的那间小屋。

　　后院的那几只羊还在。只是草料都被吃得见底，饿瘦了不少。房屋周围那几亩田地上也因为没人打理，看上去奄奄一息。

　　因为我在地下室放火，屋内的墙壁和天板都被烟熏得焦黑，才隔在门外就能闻到一股炭味儿。

　　这里说不上是个好住处，但用来遮风挡雨，也是足够了。

　　「这屋子的主人呢。」

　　「死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她，而她仅仅是抱紧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之后 ，我在雨由利的指导下开始了正式修行。几天下去，我可以做到踩水和爬树，以及一些初级忍术，刀术也在雨由利的教导下长进了一些。

　　按照雨由利的说法，我在操纵查克拉的方面非常有天赋。在身体方面，虽然体格不行，但好在柔韧性强，速度和爆发力也不错，非常适合使用倭刀类武器速战速决。

　　雨由利失去了一条手臂，但忍者毕竟是忍者，仅剩的一只手也十分灵活。很快地，她用树枝削了一把木刀给我。

　　虽然我现在还是颗豆芽菜，但这把刀对我的身高来说刚刚好。

　　另外，我在查克拉的提取方面没有任何进展。

　　人体存在130兆个细胞，据说通常的忍者是通过从细胞提取或者锻炼精神能量的方式来释放查克拉，而我似乎只能通过冥想从自然中汲取。雨由利虽然对此感到惊奇，但好在并不会对修行有所妨碍，她也算是默认了我使用这种不同常人的方式修行。

　　这天，我揣了些煮萝卜，就跳窗子跑去雨由利的小屋。这萝卜是用酱油煮过的，比水煮蘸味噌的萝卜要鲜美得多，我在路上不停地吞口水。

　　小白对此感到非常不屑。还在旅馆的时候他就要我把这些玩意儿都扔下。但扔下这些雨由利就要饿肚子，她的伤是愈合了不少，但现在还是不是强撑着的时候。

　　结果我在打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你来了呀。」

　　雨由利一身朴素的衣着，上身还扎着围裙。这布料是从次郎吉的柜子底层抽出来的。虽然质地粗糙颜色也不好看，但雨由利一针一线下去还是让它变成了简单的衣着，穿上去非常有生活气息。

　　她待我坐好，就端上来几个煮鸟蛋，和一盆浓浓的羊肉小米粥。那香味连本是不喜荤腥的我也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生活困顿，这里的村民上一天能饱食的也就只有两顿饭，我的肚子立刻咕咕地叫了起来。

　　「我看地里的粟粒成熟的差不多了，就摘下来和羊肉一起炖了粥。快尝尝看。」

　　我每天都对地里的作物注入一点查克拉。没想到会成熟得这么快。

　　羊肉小米粥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我啜了一口，那羊肉也不知炖了多久，入口即化。鸟蛋也是火候处理的正好，流沙蛋黄涌出来是金黄色的很是好看。倒是不知道同样的食材，小玉和雨由利同时来做谁会更胜一筹。

　　「好吃吗。」

　　「嗯，老师的手艺真好。」

　　你一勺我一勺，我和雨由利花了半个时辰方分着把一锅羊肉小米粥吃完。到最后我也没好意思取出揣在怀里的那包煮萝卜。

　　结果，在我想要下桌收拾碗筷的时候。雨由利用手指了指我的怀里。

　　「那个不是带给我的吗。」

　　我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在她的注视下不得不将那包煮萝卜从怀中拿出来递给她。可是雨由利并没有挑剔什么，很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只有我觉得不太自在。

　　「抱歉，今天就只有这些。让老师见笑了。」

　　「没有哦。」她将一块萝卜递给我。「我喜欢将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

　　不管是什么东西，果然还是有人一起吃的时候最开心啦。

　　饭毕，我们就着修行上出现的问题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收好碗筷，和雨由利一起走到了河谷。那里有一大片空地。

　　今天的题目是将瞬身术、替身术及分身术一类的初级忍术制作成复合型。据说在使用些初级忍术的时候水之国的忍者会使用水或是镜面来迷惑敌人，海对面的那些国家则是使用木桩或土偶。

　　我们在用于吸引和迷惑敌人的现象设置上产生了分歧。

　　雨由利认为像其他水之国的忍者一样使用水分身就好了，而我则想要试试用乌鸦羽毛来制作成漫天飞舞的效果。但是当我想要用幻术将这一现象表达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能将乌鸦羽毛的细节准确地描绘出来。

　　不得己，我将小白叫出来。我知道他就跟在附近。

　　「嘎。」

　　不知为何，周围有人在的时候他不会和我说话，现在做一只乖乖鸟的样子，倒是有点好笑。

　　「小白先生你不要动哦，你是一只帅乌鸦。」

　　我没理会他翻的白眼。一点儿一点儿地接近他，小白似乎也是还没搞清我的意图，有些发懵地站在那里——直到我蹲下去抚过他的羽毛后揪着往外拔。

　　「卧勒个嘎！！」哀嚎响彻天空。

　　被拔了毛的小白扑腾着翅膀挣扎起来，只是雨由利的行动更快。一把苦无钉在小白的侧翼旁，他马上就不敢动了。

　　「你会说话？」雨由利警惕地问。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动物会说话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我几近饿的昏厥的时候，曾经以为自己听到的见到的都是幻觉，但一旦接受「我会和动物会话」这种思考方式以后，就变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只是我现在才想起来，后院那几只羊在说什么，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懂过。

　　现在被我和雨由利两双眼睛盯着，小白的脑袋上挂着一大滴汗。

　　「所以……就是……那个……白先生我作为一只天资聪慧的乌鸦……嘎！！」

　　雨由利将另一把苦无扎到小白的另一侧的侧翼旁。现在他动弹不得了。

　　「我不想听废话。」雨由利将雷牙抽出来逼近小白，刀上闪烁着电火花。

　　「是谁派你来的，快说。」

　　雨由利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瞄了一眼抖成了篩子一样的小白，我忍不住打断了她。

　　「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别放松警惕。它是通灵兽。」

　　「『通灵兽』是什么？」

　　雨由利的表情变得有点儿无奈。

　　「通灵兽是与人类签订契约，为其服务的动物。这只乌鸦有语言能力，是属于高级通灵兽的一种。它应该是被施术者派来监视你的。」

　　语毕，本事落在地上左右前后动弹不得的小白，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惊慌。

　　「谁、谁是来监视她的嘎！只是碰巧在路上遇上个要饿死的小鬼，怎么能叫监视嘎！」

　　「它说的当真？」

　　「是真的，我们约好了，我死后尸体任他享用。」

　　雨由利皱了一下柳眉，没有将刀放下，而是继续迫近小白。

　　「给我看看血契。」

　　「嘎……」＆「？」

　　「『血契』是什么？」我和小白同时发问。

　　雨由利将刀抵上了小白的脖颈。

　　「我劝你说实话。」

　　「嘎！」小白打了一个激灵。

　　「通灵生物住在被结界隐藏的山峦或者谷地中，若非用时空间忍术将通道打开，它们通常不会在我们肉眼可触及的范围内显露形态。所以，要么它是被派来监视你的，要么就是叛离族群放弃修炼的傻大个儿。」

　　「你说谁是傻大个儿嘎！……嘎！？」

　　小白似乎是想起身踹雨由利一脚，结果雨由利手一抖削掉了他的胸毛。

　　这下脖颈下面秃成一块。说实在的它这样看上去非常可怜。小白除了有点毒舌和不着边际地吐槽以外并没有什么太过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在我游荡在山上的时候不停说要吃掉我的尸体……但那也是为了要我活下去吧，他还救过我一命。

　　我盘算着要不要劝雨由利放弃。

　　「……我是真的不知道『血契』是什么嘎。」小白用翅膀心痛地捂着胸部。如果他这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倒是很有要英勇就义的英雄模范。

　　可是雨由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它。

　　只见她从忍具袋里抽出了一个卷轴绘制一番。随后，将卷轴摊开在小白的面前：

　　「这契约你是签还是不签。」雨由利冷着脸问，刀再次迫近小白的脖颈。

　　小白愣住了。打算开口阻止的我也愣住了。

　　咋看像是份劳动合同，放在当下是包工头雨由利用强的逼迫小白签下卖身契。

　　打算开口的我也将话头咽了下去。

　　老实说，只是签下个契约书而已。如果能籍此消除小白二五仔的嫌疑，应当是再好不过了。

　　「好吧，我签嘎。」它低着头看清了卷轴上的字，最后认命道。

　　小白像是很怕痛似的小心翼翼地用侧翼贴近雨由利的刀尖，在顶端出现细小的血珠儿后，他在契约书上签下了一个大大的『しろ』。

　　居然还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接下来该你了。」雨由利示意我从小白的身后绕过来，「咬破手指在这里写下名字。然后亥，戌，酉，申，未，像这样的顺序结印，把他送回去。看明白了吗。」

　　雨由利是用单手结印的。但结印在这几天里我都有练习过，所以理解上并不是很困难。

　　我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所以只将名字用假名写上去。然后模仿雨由利的示范，按照『亥，戌，酉，申，未』的顺序结印，最后将手按在地上。

　　「嘭」地一声。

　　小白并没有消失。

　　一个小型法阵从我按在地上的手的位置向四周扩展，白色的烟雾扩散开来。

　　「()嗨！前辈你又在偷懒儿啦。在做什么呐呱。」

　　不知道是在什么环节出现了差错，烟雾散去后，法阵中间出现了一只小巧玲珑的乌鸦，眨着黑亮的眼睛的望着我们。另一边，小白则指了指雨由利手上的刀，又指了指自己，拼了命地打『回去』的手势。

　　「ミД彡前辈你这是在跳什么奇怪的舞蹈。坏掉的脑子吃了太多呐呱。」

　　小巧玲珑的乌鸦刚出现就叽叽咂咂地吵个不停，雨由利似乎很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反正通灵都通灵出来了，这只也一起签了吧。你先给它起个名字。」

　　我想了一下，这是个很活泼眼睛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东方有句老话叫作『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那……就叫你『黑眼睛』吧。」

　　「ヾ(o)哎，我有名字了！？」黑眼睛兴奋地用翅膀扑腾着忽上忽下。

　　「接下来用血将名字写在这里。」雨由利示意道。「快点儿。」

　　青筋在雨由利的额头上跳动，她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了。

　　「π__π哎！不要啦，黑眼睛怕痛呐呱。」

　　「你签还是不签。」

　　「（/TДT)/ 哇——！！」

　　黑眼睛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可能在场的就我比较好说话。

　　可我并不如外表那般无害。

　　「我觉得你还是签下来比较好，毕竟连小白先生都签了，要是说什么你都不肯签的话，等刀落在脖子上岂不是更痛。」

　　「Σ( ° △°\\|\\|\\|)。」

　　「等你签好了我来给你治疗。」鞭子加糖。

　　黑眼睛用泫然欲泣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翅膀尖儿抵在雨由利的刀上。用血签下了『くろめ』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真的疼得哭出来了。

　　可是她并没有哭多久。

　　我将她和小白的翅膀治好以后，她就又叽叽咂咂地吵了起来。

　　「υ哎嘛我和你讲，我们那儿也有个乌鸦治愈术可厉害呐呱！！」

　　「你可歇会儿嘎。」

　　原来小白的家乡还有别的乌鸦。

　　在雨由利再三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下，我重新结印『亥，戌，酉，申，未』，这次在一阵白色烟雾过后黑眼睛被送了回去，世界总算变得安宁了。

　　可是小白并没有消失。

　　雨由利阻止了我想要再次结印的手势，「今晚就到这里吧。」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雨由利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那我们明天继续练习通灵术吗？」

　　「明天继续复合型忍术，通灵术就先放一放吧……」

　　这一晚，不管是小白还是雨由利，都元气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