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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叛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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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些天我都有早早起床,然后在环绕着汤畑的小路上慢跑。那双藁草鞋一开始还穿不太习惯,但现在总算可以不至于跑两下就将鞋子甩飞出去了。
而有氧运动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我有想过在此基础上增加负重,但找遍了小镇才发现除了把锄头背在身上以外,没有任何可以当作负重的东西。
至于那叫作查克拉的能量,由于除了治愈术以外的书页都被涂黑,我就只好按照书上所写的方法每天不断练习冥想,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对自己简单治疗。有余力的话就用查克拉去试着催熟那些甜瓜。
现在那些甜瓜大部分都已经开花了。
小玉对此表示非常惊奇。她说大概是种子要比以往的好,现在才刚进五月初,或许还来得及补种一些。
我听得有点心虚。
运动,农活,打扫卫生,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直到这种平静的日子,被一个不受欢迎的访客打破。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两条细长的柳眉很是英气,红色的头发在鬓角处束成两束,其余的则披在后面。她的背后有两把细长的短刀,一条胳膊似乎是从根部被斩断,肩膀处用一根撕开的布条死死绑着。撕裂开的袖口稍稍掩住了断臂的横截面,看不清伤口,而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得干涸成了铁色。
她那张圆润些的瓜子脸十分苍白,瞳孔也早已失去神采。
小玉看到那女人头上的护额时就把我拽到身后去挡得严严实实。女人的头上带着用黑色布带扎起来的铁制护额,上面有倾斜向下的四道横纹。护额的中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留下一个狰狞的痕迹。小玉手上的锄头对准了她。
见状,女人用独臂卸下了背着的两把刀。肌肉拉伸的动作似乎扯动了她背部的伤口,她疼的贝齿轻露。
「我没有恶意。」她将两把刀放在地上,就退后到离我和小玉十几步远的地方。
「我叫林檎雨由利,是前雾隐忍者村的忍者。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给我一些食物。」女人跪在地上,深深扣下头。
或许她是想在田里找点能吃的东西。可是春天才播种下去的种子还没有长出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
可小玉仿佛突然间被触怒了一般。
「你们这些忍者。」小玉放下锄头,却把手举起来对准了雨由利。我看到她的手在发抖。
「你们这些忍者,凭着点本事就胡作非为。身体健全的去做了盗贼,不仅抢了我家里过冬的粮食,还杀了我那可怜的父母,甚至连母亲怀里的弟弟都没放过……而你这种半死不活的就专门来扮可怜相乞讨是吗。」
小玉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杀你。给我滚。」
那只举向雨由利的手换到了她身侧的方向。
我从来都没见过小玉发火。她对我一直这什么的好,处处照顾我。
她之前有讲过父母被山贼所杀。那山贼和眼前这个叫雨由利的女人似乎是同一类的人。
「我明白了。」
女人的声音听来了有些哽咽,而她将刀拾起,离开的身影非常落寞。
「小玉……」我扯了扯她的衣角。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没有。」
我看到小玉揉了揉眼睛才转过来。她的表情十分复杂。
「小玉,忍者都是坏人吗。」
「不都是,但像刚刚那个女人,护额上被划了一道的是忍村的叛徒,他们有些力量就用来为非作歹,欺辱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我父母和弟弟就是被他们所杀。」
听了小玉的话,我才明白那种叫作「查克拉」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的。而成为了「忍者」的那些人似乎都拥有「查克拉」的力量。
我也会成为忍者吗?
在我的国家,忍者是仅仅出现于时代剧中的配角。他们做的那些刺杀和谍报类的工作在世人眼里远远比不上武士的光彩夺目。
听说近江国的公务员要穿忍者的衣服办公,但那衣服无论怎么看都很滑稽。
我所认知的忍者并不具备任何的特殊能力。
下午我在清扫旅馆的时候找到了在屋檐上睡午觉的小白,将用竹叶包裹的蒸萝卜糕交给它,拜托他去追寻雨由利的下落。
待夜深人静时,我再三确认小玉已经熟睡后,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我在一个树洞里找到了重伤的雨由利。
由于下雨和伤口发炎,她发起了高烧,但看到我的到来时还是挣扎着起身对我笑了一下。
「你不怕我吗。」
我摇了摇头。
「小玉之后和我讲了。不是所有忍者都是那样的。」
她不置可否。
「可以给我看看伤口吗?」
雨由利听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将断了胳膊的那侧肩膀展露给我。
她的整条胳膊是连根被一起斩断的。肩膀处死死绑着的布条让她不至于因大出血而死,但布条周围的肉已经呈现出黑色,甚至还传来一点臭味儿,显然肌肉组织已经坏死了。
小白就是循着这股腐肉的味道才找来这里的吧。
我从空气中收集自然元素,然后使其在体内转化为查克拉,将死死系在雨由利肩膀上的布条拆下后,我尝试着去想象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我调动起来,尽全力去治愈那道可怕的伤口的样子。
一阵柔和的白色光芒散去后,狰狞的横截面变得光滑。就连挂上上头的黑色腐肉也像刚长出来的新肉那般透着红。
「你……」她看着我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怎么了?」我觉得我的身体有点儿坐不稳了。
刚刚结束一次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大型治疗手术,身体似乎变得异常虚弱。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榨干一般,就连一开始走山路的时候都不至于使得筋肉这般疼痛。
「你的家族是血继限界吗?」
「『血继限界』是什么?」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就反问她。
「那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
为了不给她增加负担,我将马车下那两具当是被贼人所杀的尸体避而不谈。
雨由利用仅剩的那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谢谢你。」
她的笑容有些苦涩。
那之后每休息一会儿,我就调动查克拉去治愈雨由利身上那些可能会伤及内脏或致命的伤口。天刚蒙蒙亮时,那些已经发炎了的处理得差不多了。
在我进行治疗的时候,雨由利多半的时间还是昏迷的,但现在还算精神。
「那我先走了哟。」
「嗯。」
「我明天还会再过来的。」
「好。」
忍者的身体似乎比普通人要强壮不少。等她挺过了高烧,就可以顺利活下去吧。
可她回答的太干脆了,怕是很快就会在我走之后离开这里吧。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将头转过头来面对她。
「我想学习查克拉的使用方法。你可以教我吗?」我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雨由利老师,请您一定不要离开。」
这次她总算是没答的那么干脆。
雨由利似乎有点惊讶,而那副早已失去了色彩的瞳孔也重新有了神采。
没有过多的犹豫。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