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剧情不对》夕工

6、6.花咲

　　我睡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淅淅沥沥的雨敲在窗子发出有节奏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月亮朦朦胧胧地掩在云层里散发出暗淡的光芒。

　　待我的眼睛稍微习惯了黑暗后，我轻轻地叠好被褥，然后蹑手蹑脚地绕过仍旧在熟睡的小玉，打开拉门走了出去。

　　黑咕隆咚的走廊有些吓人，可我刚走到转角时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早上好啊，睡的好吗。」

　　「如果没有你起夜我会睡得更好嘎。」

　　虽然周围有些黑，但依旧看得到小白用那双融入黑暗的红色眼珠白了我一眼。

　　「我想去外面，你能带我过去吗。」

　　「你啊…我说你好歹照顾一下中年大叔的身子骨嘎。」

　　说是这么说，抱怨了一下的小白还是扑腾着翅膀领着我走到了楼梯的方向。在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下面的时候，它一直等在那里。

　　「去外面做什么嘎？」

　　「我想要练习慢跑。」

　　「你这是嫌前些天在山上走的路还不够长嘎？」

　　「不是啦。我只是想要变强一点。」

　　现在这个细胳膊细腿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旅馆的工作是个问题。毕竟那嘴巴很坏的老板娘是放言要把最脏最累的活儿给自己干，做到死为止。

　　而且就算暂时寄人篱下不是问题，但在这动荡的国家，平静的田园生活能持续多久却不得不让人深思。

　　完全没有客人光顾的旅馆能指望的也就那几亩薄田。四月过后就要步入雨季，一旦发生洪涝，就算熬得过瘟疫也耐不过饥荒。

　　外面还在下雨，我就拿起扫把将玄关清扫了一下。待到清扫完毕的时候，雨也停了。

　　我过去的那双鞋已经磨的有些烂了，门口的鞋柜里并没有找到，大概是被小玉拿去丢掉了。取而代之放在那里的是一双藁草鞋，我试了一下，稍稍有些大，但还算合适。

　　慢跑需要穿合适的鞋子，但我知道没饿死都算万幸的现在也就只能将就着来了。

　　入乡随俗。我默念了一句，然后奔向了门外。

　　一开始只能跑得很慢很慢，但我逐渐习惯了跑步的节奏以后，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流动。我不太清楚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以前在山上走的时候担惊受怕的，并没有注意过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尽量将这种感觉维持住，然后回到旅馆后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按照书上的记载练习冥想。

　　那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像是树枝一样伸展至全身的经络在脑中变得清晰，皮肤更是能感觉到空气的每一丝流动。我能感觉得到有一股流通在空气中的莫名力量穿透皮肤流入我的身体。那种力量通过经络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凝结和流转，仿佛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小玉。她好像刚刚睡醒，揉着眼睛走过来。

　　「嗯…大概是因为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过了，所以疲劳很快就恢复了吧。」

　　「明明还在长身体呢。」

　　「我把玄关扫了哟。」

　　「不是那个问题。」

　　小玉走过来用力揉了揉我的头，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你可要多睡一会儿，小心这样下去长不高。」

　　「嗯嗯。」

　　虽然嘴上这样答应着，但以后想早起锻炼就不得不小心避开小玉了。

　　有点对不起她。

　　我跟着小玉走到厨房。她踩着凳子洗米，我想帮她把灶台点上火，但又害怕烫，拿个吹火筒吹火被烟熏了一脸。小玉见了急忙跑过来用湿毛巾给我擦脸，还帮我吹了眼睛。然后递给了我一把青菜，叫我择好了就不许乱动，乖乖在她后面等着。

　　现在我心中的愧疚感更深了一层。

　　待到天完全亮起的时候，那位脾气很坏的老板娘梳洗完毕，走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说是早餐，其实也不过是一碗杂粮粥上面飘着几根菜叶，但老板娘吃得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说又多了个吃饭的，对我冷嘲热讽几句，然后要小玉监督我好好干活。

　　我倒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只要能吃饱就行。

　　这种心情持续到了我看到那根比我还高的锄头。

　　锄头很重，砸到石头整个手都被震麻了。但为了不给小玉成为负担，我还是跟着她用锄头把杂草连根翻出来整地，然后将树根挖走。

　　做完以后手上起了水泡，但也顾不得这些。在小玉播种莴苣的种子的时候，我为了给甜瓜浇水挑了根扁担跑到了水井边儿提水，结果那水桶比我想得还要重，要不是小玉回过神来在旁边拎着我，我差点翻下去。

　　在心里第一万次对小玉说对不起以后，我用扁担挑着水桶走向瓜藤的架子，结果因为挑扁担很难保持住平衡，脚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打翻了一个水桶。

　　对不起变成了一万零一次。

　　最后当我们干完田里的活儿时，我的才发现脚踝被地里的红蚂蚁蛰了，肿得像个棒槌。

　　下午。虽然没有客人光顾，但客房和温泉该打扫还是得打扫。因为我的脚踝肿的在实在不成样子，被老板娘讽刺了一句从大头菜变成了花生，就被放了假。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书。

　　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不成为小玉的累赘。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按照书上说的，在我体内流动并好像随时要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叫做「查克拉」的东西。「查克拉」是一种存在于自然当中的力量，这个力量可以将我的身体作为媒介，爆发出来。

　　我尝试调转体内的查克拉，按照书上的方法，将查克拉缓慢地注入了我那只肿成棒槌的脚踝，想象每一个细胞的活动以及将红蚂蚁的毒素排出体外的感觉。最后一阵白色的光芒后，虽然脚踝还有一点点肿，但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成功了！我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挨个找过房间后，终于找到了正在用湿抹布擦榻榻米的小玉。

　　「怎么了，这么兴奋？脚踝好了？」

　　「嗯！好了！」怕她不信，我急忙将治疗过的脚踝给她看。

　　疼痛已经消除了，就只是还有一点点肿而已。

　　「这不是还有一点肿嘛。」

　　「就只是一点而已啊。已经完全不痛了。」

　　「给我回房休息。」

　　「可是我想帮忙。」

　　我们谁也不让谁。最后小玉狠狠揉过了我的头，才叫我把走廊的地板擦干净，水由她来提。

　　累过了一天后，晚上睡的特别安稳。第二天也是早起后偷偷绕过小玉，只是变得更加小心，而且没有把被褥收起来。晨跑过后就做了一些有氧运动，然后算准了小玉起床的时间，冲个凉钻回被窝。

　　小玉睡醒后似乎是想一个人去准备早餐。我只好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爬起来洗漱，然后跑过去和她一起准备早餐。这一次被她手把手地教过后，我总算没再把脸熏黑。

　　去田地的时候，我发现提上来的水桶好像没那么重了。

　　我挑着扁担走向瓜藤。灌溉好了后，我发现有一棵藤蔓无精打采，藤端新长出的叶子也变得干巴巴的。

　　这样下去，是要枯萎了吧。

　　对于缺少食料的我们来说，这是很大的损失。

　　我望了望四周，小玉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也许可以试一试。

　　我感知空气中的查克拉，并将它们注入了这颗枯萎的藤蔓中。

　　藤蔓随着白色的光芒一点点恢复生机，顶端的叶子也变逐渐得圆润，我以为差不多了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然后我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

　　那一点点不对劲并不是说我的治愈术失败了。

　　而是说现在是四月末，可这瓜藤竟然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