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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斗争四起 ...

  •   次日,风清越,成染染,还有丝丝三人进了宫,成染染与丝丝在天凝宫里等待,风清越独自一人拎着酒去了慕离宫。

      刚到慕离宫门口,风清越就被门口的铁面侍卫拦了下来“公主留步,卑职向皇上请示后,您才可以进去。”

      “呵,本公主找自己的父皇,还需要你们去请示吗?给我让开。”风清越被这些铁面侍卫气的翻白眼,直接要硬闯,两个铁面侍卫并不顾她是公主的身份,手里的剑“刷”的架到她的脖子上。风清越冷着眼看着他们,手里的伞也幻化成剑紧握在手里“你们觉得打得过本公主吗?”

      “如果公主执意要试,卑职自当奉陪。”左边的侍卫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回道。

      “你……”风清越语塞,正巧姜公公出来了,便大声呼唤他“姜公公,快过来带我进去啊。
      这两个混蛋不让我进去。”姜公公眯着眼见风清越被拦在外面,脖子上还架着两把剑,吓得赶紧碎步跑过去“哎呦喂,清越公主,您怎么来了。”

      他跑到门口后,用手捏过风清越脖子旁的剑尖声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连公主都敢拦,不要命了。”铁面侍卫见是姜公公,态度有些缓和,放下剑回道“卑职奉旨行事,是公主硬闯的,请姜公公理解。”

      “你们两个就是铁疙瘩,不会变通的啊,公主又不是旁人,可是皇上的亲闺女,能与一般人一样嘛。”姜公公拉过风清越的手,对他们教训道,然后扭着身子将风清越领了进去,风清越还回过头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他可真谄媚。”左不屑的对右说道。

      “宦官都这样,要不是皇上吩咐我们对他要尊重,我早就打的他找不着北了。”右冷冷的回道。

      黎元珲这时在小书房里批阅折子,戚公公正给他磨墨,见风清越进来有些惊讶“越儿,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风清越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坐到他身边,笑着说道“儿臣在外玩腻了,所以回来看看父皇,与那民间父女般,和父皇说说家常话,维系一下感情。”黎元珲对她这突如其来示好有些无所适从,风清越十年前回的宫,一直与他疏远的很,直到她成人礼那天才有种当父亲的感觉。可是不过几天,她又出去了,现在突然回来,这让黎元珲心中暗喜,赶紧把手里的折子放下“好,那父皇今日就与越儿好好说说话。”

      “好,那我们边喝边说嘛。”风清越开心的拿过桌子边的酒给黎元珲倒上,并将他面前的折子全推开。黎元珲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太监,有些不太好意思“越儿,这喝酒,不太好吧,你是公主,朕是皇上,实在不雅。”

      “父皇现在是父亲,儿臣现在是女儿,有什么不雅,民间里的父亲与女儿都会在一起喝酒的,难道父皇觉得皇家父女就不能喝酒吗?”风清越不开心的皱着眉看着黎元珲,表情委屈的很,那苍白的脸上带着失落。黎元珲见她这样,心软了下来,搂过风清越的肩,语气温和的哄着她“好了好了,今日朕就依你,陪你喝上一回,越儿就不要生气了啊。”

      “好,父皇对越儿最好了。”风清越的奸计得逞,又换做一副开心的样子,将碗递给了黎元珲。戚公公见他们父女二人一边喝一边聊着,便遣散了屋里的宫女太监,轻声的退出去将门关好。见姜公公不在宫里,便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直奔幽贵妃寝宫的方向。

      王府里,黎暻初已经吩咐好了一切,罗炣扶着恢复差不多的身体趴在桌子上狂吃,而宁峥那可怜虫儿被落千栩迷昏了扔在床上。

      “你不会是个猪妖吧。”落千栩从罗炣手里抢过一个糕点,边吃边鄙视他。罗炣依旧忙于吃,趁咽东西的空回道“你不懂,万一出了事,我一命呜呼了,还能做个饱死鬼。”黎暻初听这话真想掐死他,还没有行动就说丧气话,哪里是猪妖,简直是乌鸦精,尽会说不吉利的话。黎暻初擦了擦长颐剑,目光比往日要深沉的多“救出太子,就让他和颜修师兄永远离开这里。”

      “颜修公子呢?”提到颜修,罗炣今日就没见他露面,连吃饭都不见人影,落千栩将他面前仅剩的吃的抢了过来回道“颜修公子今日差下人来说过了,他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走动。”

      “唉,他这身子弱成这个样子,就是怕把太子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能相守多久。”罗炣的这张嘴损的不行,气的黎暻初用擦剑的抹布塞住了他的嘴。真不知道以罗炣这张破嘴,怎么活到今天的,找机会还得让君璃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这边,幽贵妃的寝宫里,戚公公正弯着腰与幽贵妃说起风清越去慕离宫的事,一旁蓝正西与黎孤辰也在。幽贵妃听他说完后,端起婢女送过来的茉莉茶,轻轻吹了几下喝了一口,朱唇轻启“听闻清越公主与那君璃走的近,难不成是天牢出了什么事了,她这般回宫讨好皇上。”

      “这个奴才不知了,只听说有一回天牢里死了个皇上的死士,那君璃首领说是妖孽作祟,给挖了心去了,不过还是有人见到那日清越公主出没在天牢附近。”戚公公在慕离宫多年,隐秘的事听不得几件,不过这无不透风的墙,偶尔还是能知道一点点。黎元珲知道风清越去过天牢,不过他认为风清越只是任性的脾性,找君璃玩耍而已,因这个乱闯天牢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大问题,便略过不问也罢。

      “好,本宫知道了,有劳戚公公跑这一趟了。”幽贵妃试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婢女,那婢女从袖中拿了一包上等珍珠塞给戚公公,便带他下去了。幽贵妃见他们走后,从手边拿过一粒醒酒丸给蓝正西,吩咐着“呆会儿皇上肯定会被那个小妖女灌醉,哥哥拿这药去给皇上醒酒。”

      蓝正西接过药应了一声,便收于袖中,黎孤辰上前说道“今晚黎暻初肯定有所行动,儿臣打算带一对人马去天牢外围守着,等他们出来后,我便围上去,母妃觉得怎么样?”黎孤辰早就知道黎暻初不会放弃寻找黎尧的,便派厉风一直暗地里监视他们的行动。他们速度果然很快,直接找上了天牢,还进出过两次,不过瞒得过黎元珲,却没能瞒得过他手下的厉风。

      “你去护国寺那里把秦安苋的弓箭手带上,这次要让黎尧永远留在天牢。”幽贵妃对黎孤辰说道,眼睛里的清冷变成嗜血般的残忍,她忍了那么多年,只为今天。一个死了的玉玲珑霸占着皇后的虚位,连她的儿子也是,明明就是个废人,黎元珲也不舍得松手,她必须逼黎元珲彻底做个了断。

      慕离宫里,风清越与黎元珲已经喝完了大半的酒,二人脸色微醺,风清越趴在桌子上举着杯子苦笑着“父皇,这么些年来,越儿最后悔的就是跟幽贵妃去了七清湖,您呢,这辈子,您有没有什么事让您很后悔?”风清越盯着黎元珲的脸,他的双鬓如雪,眼角的皱纹此时像极了枯败的花瓣,毫无生气。黎暻初握着酒杯,心里的悲伤涌了上来,眼睛如同七清湖里的寒水,深不见底,他捂着胸膛声音带着苍凉“朕这一生功过多的数不清,可是若论哪件事最让朕后悔,就是逼死你的母后。玲珑死的时候,朕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威胁朕的皇位,没有人去关心百灵山的灭族,没有人可以再逼朕做任何事,其实是朕错了,这一切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说完,黎元珲的眼神变得迷离,他的眼前出现幻像,他的兄弟死于争位中,他的王妃死于难产中,他的孩子死于抉择中,他的皇后死于绝望中。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踩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这九五之尊的位置,睥睨天下。可是他明白,因果轮回,他所经历的一切很快很快,就是他的孩子们去做了。

      “父皇,后悔是没有什么用,已经发生了,您就接受它往后衍生出来的一切后果吧。”风清越见黎元珲已经神智不清,扔掉酒杯起身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抱住黎元珲的身体,笑着说道,然后眼里噙着泪离开了慕离宫。

      成染染和丝丝很快从天凝宫赶来,他们一起去了皇宫里最偏僻的冷宫,黎墨的生母,苓妃便在那里。

      冷宫里的破败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严重,不过与寻常人家的别院一般,只不过它的墙高了点,比别处更冷清了点罢了。风清越走过那长了些许青苔藓的青石板路,心里毫无波澜,向着正殿的方向。

      此刻,苓妃正在殿里绣着花,她一身素衣,头发简单的挽着髻,一根木簪束起,不施粉黛,眼神呆滞的看着手里的绣布,手指缓慢的捏着针。这一幕让成染染不禁觉得心酸,这百年来,她就一个人在这冷宫里像一个幽灵般活过。在皇宫里的女人,一旦失宠打入冷宫,就悲哀的如同被人抛弃的玩偶。风清越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绣布,蹲下来看着她“苓妃,我们已经找到黎尧哥哥了,你该告诉我们事实了。百年前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苓妃听到黎尧的名字,有些慌张,伸手要抢过风清越手里的绣布,被风清越反手挡了过去,身子如飘零的落叶般跌倒在地,成染染见状赶紧过去将她扶起“苓妃,我们要把黎尧救走,皇上势必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们需要你与天下人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们求你不要害怕。”
      随后苓妃扶着成染染的手,眼里有着恐惧,身子不停的颤抖“我不能说,否则他们会杀了墨儿的,墨儿还小,他只是个孩子啊。”她害怕的向后退着,这神态与之前的黎尧无异。

      成染染头疼的看着风清越,表示无能为力了“越儿,还是先把她带走吧,不然等幽贵妃知道,我们就麻烦了。”她见苓妃这个样子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向风清越提议道。

      “好”风清越也不敢逗留太多,便让丝丝给她收拾一下需要的东西。

      在丝丝打包的功夫,风清越看了一下苓妃住的这个地方,墙上挂满了她母后的画,几乎都是梅花,只有一幅不同,那是一白衣女子在梅林翩翩起舞的画,已经泛黄,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好奇心驱使着风清越走过去,她拿过画,心如刀割,画中人就是她的母后。画中,玉玲珑一身白色衣裙,梅花林里百鸟共舞,她的脸笑靥如花,眉目间是那样的轻灵,无比开心的看着前方。风清越低头挥落上面的灰尘,抚摸着玉玲珑的脸,泪水顺着鼻尖滴在她的脸上,很快晕染了进去,而画并没有被破坏。这幅画她从未见过,苓妃怎么会有,风清越拿着她走到苓妃身旁,问她这画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苓妃看着那画,歪着头思考了好久,才开口回道“幽贵妃烧掉皇后的旧物时,我也去了百灵宫,在一个柜子里的暗格里发现的,见好看便带回来了。”而后,苓妃躲过风清越的目光,看着别处低声。

      “母后的遗物,除了我那根凤凰金钗,谁都不敢留,苓妃你怎么敢留,还挂在冷宫里。”风清越不相信她说的话,苓妃是如此胆小的人,给她十个胆子怕也不敢做这种事。对于风清越的怀疑,苓妃紧张的抓着自己的手,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她抓过风清越手里的画,将画轴打开,里面掉出一只已经坏了的画笔“你看看这个笔就知道了。”

      风清越接过那笔,笔杆上刻着的字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百灵归尘埃,此心永寂灭。赠君泠涯”。

      这笔是玉玲珑想要送给君泠涯的,而这画是君泠涯之前为玉玲珑而画。那么应该是画在前,笔在后,这笔是玉玲珑死前的那个晚上刻的,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君泠涯,便让苓妃带进了冷宫。

      “这笔可是母后刻来给国师的,你怎么敢把这样的禁忌物放于宫中?”风清越将笔放进去,并将画卷好问苓妃,她凄凉的笑道“冷宫从来没有人进来,就连平日的饭菜都是放在门口,等着我自己去拿,就算挂在殿前,都没有人知道,何况这殿里都是梅花图,谁会注意到这一幅色调素净的。”苓妃知道这幅画若是落在幽贵妃的手里,那么里面的画笔万一被她看到,恐怕君泠涯就遇上麻烦了,可是她没来得及找机会把这画交给君泠涯,就被送进了冷宫。她把画挂在这里,是想提醒自己,玉玲珑的死是自己害的,风清越被幽贵妃带走也是自己一时的懦弱造成的,而黎尧也是被自己拖累的。这么多年,她每天都在画画,绣花,那美丽高傲的梅花在皇宫里开不了,却在这冷宫里开满,这个皇宫里,只有她还记得一个叫玉玲珑的人。

      “公主,奴婢把苓妃娘娘的衣物收拾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这时,丝丝从里屋抱着一个包袱出来,对风清越说道。

      “好。”风清越收好画,和成染染拉着苓妃的手向殿外走去,却发觉已经晚了。

      幽贵妃正在外面候着,她居高临下的表情此时是冷漠的,眼神里透露着寒意“公主打算带着这个□□后宫的贱人去哪里?”她的身后是护国将军秦安苋,和他的弓箭队,人数多到将冷宫里外围了三层。

      “本公主想念苓妃了,带她出去与初哥哥叙叙旧怎么了,不行吗?”风清越将剑变出,提在手中拦在苓妃面前,虽然面色依旧苍白,总是病恹恹的样子,眼睛却毫无惧色的看着幽贵妃。成染染也将剑变出,要打架,当然不能风清越一个人上,她这个做师姐的当然要一起的“怎么,越儿堂堂一个公主,从皇宫里带个人都不行吗?需得贵妃娘娘兴师动众的带来那么多弓箭手,嗯,还有护国大将军。”

      “呵。”幽贵妃冷笑着向前一步,拿出凤印对她们厉声道“本宫掌管着这凤印,自然是要管理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务,你们来宫里带人不来与本宫打招呼倒也罢了。可这要带的人却不是随意可以带走的,依照宫里的规定,凡是被打入冷宫的罪妃,这一生都不可以踏出冷宫半步。清越公主此番要带走苓妃,可是要坏了宫里的规矩吗?而染染姑娘,我可听说隐尘谷里有规定,如果谷内弟子进入皇宫可是要遵守皇宫里的规矩,不得干涉这宫里的事。染染姑娘拿着这隐尘谷的仙剑对着本宫和秦将军,是要作甚?”

      成染染被幽贵妃这盛气凌人的架势给难住了,她说的没错,作为隐尘谷的弟子,此时不应该在皇宫里与凡人剑拔弩张。她在宫外尚可以肆无忌惮的帮黎暻初,但到这皇宫里,严格的来说可是黎元珲的家,苓妃这事可是他们的家事。她若是插手了,被黎元珲通知到隐尘谷里,即使风启言再护犊子,那也说不过去了。她为了不让风启言为难,不甘心的放下了手,对幽贵妃,还有面前那些冷血的弓箭手们怒目而视。

      时间差不多了,临近黄昏,天空被晚霞的余晖渲染的通红,天牢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连乌鸦群都不愿在它上方停留,而是在远处低飞着,聒噪的叫个不停。

      另一路人已经抵达天牢。

      “我带着这草包先进去,而后你们就可以行动了,罗炣,你与飞珩只是假装动手,做样子给可能潜伏在天牢外的一些不知道是谁的人看。记得,不要有太大的动静,万一引来军营里不明真相的暗焱军,又要添项任务了。我们的任务与之前可不一样的,既要把黎尧带走,又要让朝廷知道,但还不能让他们抓到。最后,等着公主将苓妃带出来,然后让她说出事实,还黎尧一个清白。”落千栩扛着昏睡的宁峥面露不悦的对另外两个人吩咐着,对于扛着这个宁峥,他是非常不情愿的。可是他又不能让幻念娘现在就过来,不然这事可就说不清了,毕竟在黎暻初他们心中,幻念娘只是个美艳的老鸨。

      罗炣转了转身体不耐烦的回他“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赶紧进去,我迫不及待和飞珩大战一场了。”他还是第一次干劫狱这种事,而且劫的还是当朝“已死”的太子,想想都觉得刺激。之前虽然进去过两次,可是那完全是被落千栩给坑的,并不算数。看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话,落千栩冲他露了个鄙视的笑便再次使用传送阵,这次的目的地直接就是关着黎尧的地牢。

      罗炣拎着从落千栩那理所当然拿来的剑,蒙着脸大摇大摆的走到天牢门口对飞珩叫嚣道“前辈,我又来了,可否赏脸过几招?”

      飞珩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提起剑走了过来“这次我要你满地找牙,不,是一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落千栩刚进去,隐藏在一旁的幻念娘和兰妤也随即进去了。当他们同时到地牢里时,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金符阵已经破了,地上斑斑血迹,而陈将军与李简被绑在墙角。落千栩赶紧挡住身后的人,一回头见兰妤也在,有些惊讶,随即冷静的将宁峥扔进兰妤的怀里低声道“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进来了,念娘你与兰妤先带着这草包离开,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们。”

      “那计划都乱了,接下来公子打算该怎么办?”幻念娘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是说进来破金符阵的嘛,怎么被人捷足先登了。

      “计划只能随着事情的发展随时变动了。”

      落千栩说完便让他们离开了,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向陈将军他们那里走过去。李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唔唔”的叫着,陈将军也转过头来看着他,落千栩上前拿开他们嘴里的布条问道“怎么回事,太子人呢?”

      “落公子,刚刚颜修公子进来带走了太子,他把我们绑在这里了。”陈将军脸被涨得通红,得到新鲜的空气便大口大口的吸了几下,气喘吁吁的对落千栩说着。

      “那个金符阵又怎么回事?”落千栩指了指地上那一片狼藉问他们,李简接道“颜修公子硬破的,他把我们绑了之后,便拿着剑与那金符阵对抗,最后破了这阵,不过他口吐鲜血,被金符阵弄的遍体鳞伤,似乎伤的不轻,却咬着牙将太子背走了。”

      “什么时候?”

      “在你前一步。”

      落千栩听完后,不做片刻停留,立马追了出去。留得陈将军和李简在后面大声嚎叫着“落公子,您倒是把我们松绑啊!”可惜,落千栩已经出去了,地牢门关的紧紧,没有人听到。

      追到死狱里,落千栩停下脚步,只见君璃一脸慌张的跑过来“出事了。”

      “比我遇到的还麻烦吗?”落千栩就知道君璃如此慌张,带来的不是好消息,坦然自若的笑道。

      “黎孤辰带着他的亲卫队和秦安苋的一只弓箭对把天牢包围了。”君璃扶着额头对他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独独忘了还有黎孤辰他们这帮人。

      落千栩拍拍君璃的肩膀扯出一丝笑容“颜修先我们一步,把太子背走了,而且,他硬破了金符阵,估计是伤得很重,地牢里都是血。”君璃傻眼,颜修怎么知道黎尧在这里,而且还赶巧现在来“完,我只把自己的侍卫带走了,里面还有一些隐藏的人,他们会被惊动的。这天牢里的牢房多达百来号,路更纵横交错,我也不知道他们走哪条。”这真是里面有狼,外面有虎,一旦黎尧与黎孤辰他们对上了,哪怕有落千栩在也不管用,这原本就是黎家的恩怨,她是臣,落千栩是草民,到时候还真是麻烦。

      “我们寻寻看哪条路有血迹,颜修受伤了,会留下线索的。”落千栩知道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这是他要准备的第二条计划,也是他一开始就料想到的,不能共生,唯有共亡了,颜修啊颜修,你和黎尧最终不能长相厮守。

      寒狱里的一条黑砖路上,被鲜血染红衣裳的颜修背着身穿囚衣的黎尧正缓慢的向前走动着,黎尧的胡须已经被他用瓷片割了,露出瘦骨嶙峋的脸,五官硬朗,与黎暻初倒是有些相似,他轻声的在颜修耳边说着“颜修,你放我下来吧,我还能走。”

      “不放,死都不放,黎尧,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颜修背着他,手里提着剑笑着回道,十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黎尧,这个他用生命爱的人,现在正趴在他的背上,从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是那样的温暖“黎尧,我带你离开,我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永远不回来。”

      “好,这次都听你的。”他不愿放,自己也强求不了。

      黎尧靠在他的背上,勉强的笑着,这十年里,他忘记了颜修,忘记了一切,让他在思念中苦苦熬着,如果能永远离开这里,他就用自己的余生弥补他。

      天牢外,黎孤辰骑着马与黎暻初对视着,黎孤辰的身后是一大批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和他的亲卫队。而黎暻初身后只有罗炣与飞珩,他们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看黎孤辰,又看看对方,用眼神交流着“这他娘的什么情况,不是应该完成任务了吗?”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黎孤辰“三弟,你为何在这天牢外,而你的罗炣与飞珩刚刚在厮杀,这发生什么事了?”罗炣听到“厮杀”这两个字有些不爽,掐着那酸痛的腰上前说道“我打断一下,那个二皇子,我与飞珩首领只是在友好的比武,算不得厮杀。”

      黎孤辰听后,露出那邪魅的笑容,看着他们“一样,不过我问三弟呢,罗炣公子就不要搭话了吧。”罗炣对他的笑容有些瘆得慌,撇撇嘴走到飞珩身边,搭着他的肩冷哼着,咬着牙挤出几句话“神气什么,我家王爷比你厉害都没那么嚣张。”飞珩拿下他的手,小声的提醒他“别说话,现在气氛可是很诡异的,一个不小心就刀剑相向。”

      “打起来谁怕谁啊。”罗炣才不怕黎孤辰,他不过是个皇子,还能上天不成,他罗炣可是能上的。飞珩就知道罗炣不知天高地厚,嘴向黎孤辰身后撅撅“看见他身后的弓箭手没,一开弓,你会变成刺猬。就算你轻功高,他马后面还有一个身穿黑色袍衣,面目冷淡的男人,叫厉风。此人可是神秘的很,他的内力是这里最强的,我们三个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是暗焱军的副首领,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帮你们的,是要维持天牢的秩序的,保持中立最好的。”经飞珩这么一提醒,罗炣确实觉得自己不自量力,可他仍旧觉得自己气势上不能输,拿着木剑目露凶光看着黎孤辰他们,企图用眼神致胜。

      黎暻初看着对方,心里却在想着落千栩到底解决事情没,就随意回了句“本王来这里打猎的,正巧遇上飞珩,便让罗炣与他比试一番,不知怎么就惊动了二哥的亲卫队,还有,秦将军的弓箭手。”黎暻初看到那些弓箭手,脸色有些不悦,怎么哪里都有秦安苋的事,尤其是这些弓箭手,让他非常厌恶。

      “倒不是因为罗炣与飞珩的比武而惊动我们的,而是我听说今晚有妖孽会偷袭天牢,这护国师又不在,我便带着人过来支援暗焱军。你知道的,暗焱军常年驻扎在天牢这里,对妖孽横行的战争不是很懂,有秦将军的弓箭手会有帮助。”黎孤辰虽然对黎暻初说话,眼睛却盯着天牢那紧闭的大门,他嘴角勾起令人讨厌的笑容。他心里一边算着颜修带着黎尧出来的时间,一边算着蓝正西从黎元珲那里讨来的圣旨。

      这晚,风云变幻就在天牢门打开的那一刻,还有冷宫里苓妃受死的那一刻。黎尧,你永远不会翻身了,就如同那妖后玉玲珑一般,一个葬身七清湖,一个葬身这天牢。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这几章,我分裂了,文也崩了,,,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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