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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一起生活 ...

  •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不停的转移话题。”他有些挫败的看着我。
      我稍稍的有些平静,知道这样子的意气之争没有任何的意义,我转过身,看着这个男子的全部容颜,七年了,很平常的一张脸丝毫没有太过衰老的特质,不惑之年了么?男子最黄金的年龄吧,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雪茄味,从最初就一直蛊惑着我,我从来都没有遗忘过这样子的味道,从来没有,每每想来心口不自觉的抽搐,我便知道自己无可救药了。
      “雅知,我对你的情感从来没有消退过,这个我不回避,你也是清楚的。可是你也要清醒的认识到,我苏缨络适合与你西政雅知一起生活,这个我不怀疑,确实我们在一起生活过,生活的很尽如人意,但是你不仅仅是西政雅知,还是西政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你不仅仅只属于你西政雅知本身,还属于西政家,而我苏缨络与西政家是格格不入的。我无法让您的母亲美咲夫人满意,因为她更加赏识美智子,这个我没有能力去更改。其次对于西政家本身而言我的存在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不能给于西政家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只会制造一些负面性的消息,我在那个家过分的孤独,所以我宁可用我的方式继续爱着你,也不要继续拥有着西政夫人的头衔而被所有人赤裸裸的观摩。”很久了,我很久没有这么直白的说话,我一直都只对他保有这样子的能力,他是唯一可以让我清楚的表达我要的那个人。
      显然我的话让他沉默了,他没有在激动,静静的抱着,不能明显的气息在我耳边恣意着,他不肯放开手,良久后一个人静静的松开手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捍卫我们的爱情,你就宁可什么都不要。”捍卫爱情么?
      “也许我存在于你生命里的方式,不一定是你的妻子,会让一切好些吧。”我不确定的说道。
      “如果不是妻子,你苏缨络连靠都不会靠近我。”他对我也很直白。
      我不说话,没有答案。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二楼可以看到外围的河水,我们的家并不沿岸,却在此时宁静了许多。他从来都是那么的了解我,如果我不是他的妻子,在我心中也许永远不会褪去任何的情感,但是之于他是痛苦的,我不会再对他如最初般的那么好,我懂得我需要爱的合理。
      西政雅知,我们的爱情拿什么来延续?
      “缨络媛,美智子小姐希望能与您见上一面。”神出鬼没的六条管家总会用的方式告之他人他的存在。
      “美智子小姐是来兴师问罪的么?”我并不诧异这个女子的行为,从来她都懂得得到自己要的是需要不择手段的,而且擅于微笑的勾画一切也是她所擅长的。
      “美智子小姐说她在市区的‘心语轩’等您,不知道您是否赏光?”六条管家从来不会正面与人发生任何的冲突。
      “我想雅知不会有时间注意到我的离开吧?”我问道。
      “西政宫下午有四个小时的视频会议。”计划的十分周到,六条管家忠于的终究只是西政家本身。风很和煦,杨柳低垂,我又要再次见到那位美智子了,为什么没有心情呐?天蓝的那么的清透,不知道可不可以照出心来,

      下午心语轩
      这个地方是美智子出资的,理由只是她需要在苏州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她的存在是我婚姻生活破裂的真实理由,但是也许她解读我的时候会说,我的存在是她没有得到西政夫人头衔的最大障碍吧。
      “缨络,一切都好么?”看上去比我有活力的多,较小的身躯永远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吧,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很亲切。邻家小妹这样子的字眼是完全适用的。
      “托福,不太糟糕。”我永远都学不会失去一切后仍优雅的微笑。我终究做不到如美智子这般,也许这才是美咲夫人不喜欢我的真实原因吧。我无法接近或者按他们的要求或者方式存活于西政家四角的天空下。
      “两年多没有看到您了,如故。”这样子的字眼透出怎样的气息,不要用恶意来揣测这个女子,恶毒的字眼不适合她,而且她从来都不恶毒。她优雅的切开蛋糕的一角说,“西政宫倾心缨络的原因也是这个吧。”
      “如故么?”不知道沧海桑田对于一个人而言是不是什么都不意味呢?也许西政宫的月亮一定要比别的地方的动人,所以美智子才无暇顾及外面的风景,只看到那一轮永远也没有真正归属权的明月吧。
      “七年了,从知道你存在到现在七年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西政宫就是无法看到我呢?你可以告诉我么?”态度之诚恳,姿态之卑微,很难让你想想的出来这个女子的那份执着如坚强,也许这个就是我读不懂的原因吧。
      我微微的笑道:“美智子也跟以前一样呐,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在我这,你应该去问雅知。”每次我说道雅知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总会不自觉的颤抖。
      “因为你是吸引雅知的理由,即使你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出走,他却仍让你保有西政夫人的头衔,我无法明白。”无法明白么?那就不要去明白好了,只是这样子的话语会让美智子更加厌恶我吧,应该是的。
      “美智子为什么总盯着我呢?决定西政夫人归属的,并不是我苏缨络啊。”这个事实一直摆在那里,也许美智子也知道,也许只是不愿意承认。
      “如果你这个人彻底的不存在,也许就不会让我很烦恼了。”她说的随意而毫无杀伤力,我不自觉的有些寒冷,更是明白她并非说说而已的那类人。她看着我说,“我知道雅知派了很多人保护着你,不代表我没有机会,只是如果是我出面的话,最后对我而言没有好处,何况雅知不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人。”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是非圈内,而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呢?
      “您不会生孩子。”西政家的生活对我也不是一无用处,这个也还是学会了一些。
      这个是美智子无法回避也一直都不能面对的事实,不能为西政家留下后代就是她永远的伤痛。自然科技发达了,要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努力从来不该是一厢情愿。
      “雅知娶你不也是为了延续西政家的香火。”美智子显然只是有一些挫败,但是完全理智。
      “起码我还可以为西政家诞下继承人,你却连这个资格都没有。”蜜儿固然是没有能保住,那只是有人有心为之,我成为美智子无法不在意的理由是我是她的最大威胁,因为在西政家继承人的层面上她比我难有胜算。
      “你不也没有保住孩子?”她终于有些按耐不住。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认为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惊讶,然后微微笑了起来说,“你不够聪明。”
      我自然知道我没有能保护我的蜜儿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跟她有直接和必然的关系,不过她应该是知情者,所以我的认知里她也是凶手。我不说话,从来都不习惯说话的。
      “关于两年前的事情,侑西子夫人应该可以给予你答案。”微微的笑意,“不过你也许没有机会问候她了,她去世了,就在前几日。”侑西子夫人么?那个一心不希望西政家留有后代的人,过世了么?死因是是么?
      “她怎么死的?”
      她看着我笑得很怪异,说道:“一个完全不了解西政宫的女人,竟然可以生活在一起?而我美智子连这样子的女人都无法超越,真是讽刺。”雅知?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个是答案,他没有这个可能。
      “你的表情好像不相信我说的么,呵呵,随你了。”说着,继续无所谓的微笑,窗外是一片樱花树,不知道樱花什么时候开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掉落。我发现美智子最爱的“四月樱花”竟然消失了,而我才刚刚察觉。。
      “你换香水了么?”她对于“四月樱花”的执着也会消褪么?
      “你的反应总是这么的慢一拍,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就反应迟钝。”这个是她一直都诟病我的。我从来不再这样子的时候多言,我真的有些反应微微慢上半拍,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又道;“西政宫不喜欢的,我也不会喜欢。”
      雅知不喜欢“四月樱花”么?我好像真的不知道,我离开他们两年了,两年来我徒步行走在国内的名山大川中,我用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方式渴望证明自己活着,只是我的痛苦别人觉得也很艳羡就是了。
      “美智子,你一辈子都只是想证明你适合西政夫人这个身份呢?还是你确实喜欢雅知呢?”她的心情我也从来没有过问过,我觉得他应该也是从内心深处喜欢雅知的才是。
      第一次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真实的属于美智子这个人的情绪,虽然我没有读出是什么,那一刻她应该有所思,或者有所感才是。窗外美丽的樱花,你懂得世人看你的心情么?我与美智子对视却依旧不能彼此感触。

      回来的路上,照例是六条管家来接我。车内我一个人有些呆呆的看着天,多半我在神游状态,六条管家与我相对而坐问:“缨络媛,秀一郎少爷让我代他向您问安,他说,‘母亲大人,希望您早日回日本。’”
      我的视野第一次落在了六条管家的身上,依旧没有焦距的样子,说:“他是一个大孩子了。”母亲大人么?西政家唯一不排斥我的就是下一代的继承人,看样子我等到我老去的时候也许西政家之于我就不全部是痛楚与无奈了吧。
      “少爷依旧习惯抱着您送的毛绒玩具入睡。”六条管家的声音里为什么总有那种感觉呢?应该是对于西政家的感情,我更认为他之于我也是有情感的,只是这个是否与西政雅知有关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还好吧。”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在那个位置的,我很寂寞,西政家除了秀一郎之外就是一片空白,而秀一郎是我忍耐西政家的所有理由中最重要的一个。
      六条管家的没有言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开着车,他永远懂得在什么时候停顿,懂得在什么时候言说。西政家从来都有一样的气息。只是我似乎一直都不太习惯,我只能如此安静的坐着,不知道要告诉他们一些别的什么才好。
      “美智子还是那样子,为什么雅知没有将她扶正呢?”我知道这个不该问,而且不可言说,只是我终究还是习惯这么去说,我想知道,真的很想。

      “璎珞媛,您多问了。”六条管家有的时候会很善意的告诫我种种是非,可是我好像依旧无法言说种种才是。
      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的话是我知道,但是我终究和两年前有些不一样了,如果我依旧一样的话,出走的两年应该毫无意义才是。我看了他一眼说:“六条管家,你应该知道我出走其实就是将西政夫人的位置留给美智子,她比我适合那个家。”我直言不讳,这个就是我出走的动机和真相。
      他没有在说话,在他看来,我似乎不该在去说什么,所以他毅然没有在言说,这个家里的事情他并没有完全参与的资格,有的只是善意的提醒,他看的清楚和明白,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这么的清楚,不清楚才使得事情如此纠葛的。
      我感觉到他看我一眼,可是依旧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车子回到了同里。雅知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没有什么神情,我看了后座上的一些日用品,感叹六条管家的细致,然后提着东西缓缓的下了车,雅知看着我手上的东西并没有多出什么神情来,只是那么的站着,他很严肃,多半的时候没有很多表情,难以去猜测他的内心。
      我呢?自然不会去主动言说什么,笑盈盈的说道:“雅知,你怎么站门口?”
      “出来转转,发现你不在家,所以在这儿等了。”这个男人的优点就是任何时候说话都那么镇定,我看不出他的神情,也不打算欺骗或者隐瞒,所以选择了这么说,“刚回来,觉得什么都有些缺,就和六条管家出去转转买了些东西。”
      母亲这个时候倒是出来了说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到,都别在门口了,一起进来吧。”显然这样子我们会少去很多尴尬。
      进去后说:“缨络你来厨房帮忙吧,雅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晚饭还要等一会儿呢?”雅知从来不会去忤逆长辈的意思,欠身道别后就上了楼。
      我呢?看着母亲的神情,有些怪怪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什么,雅知从你出去就一直站在那儿,谁说也不听,问他也不说话。”母亲的话就这么投入了我内心,他一直站在这儿?为什么呢?
      “你去那儿了?去买东西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呢?”母亲的话好像质疑我的行径,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没事,妈,我去看看雅知。”我放下手上的事情,还是决定要去见见他的。
      母亲本来想说什么的,不过看着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闷闷的走进了厨房。我缓缓的上楼,六条管家在门内出来向我问安:“璎珞媛,大人在等您。”看样子六条管家向他报告过了,那么六条管家为什么要让我去见美智子呢?我有些不明白。
      推开门,他似乎在等我,我转身,合上门。他不说话,似乎在等我开口,我自然还是习惯去质问:“你知道美智子要见我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这个是我一直都很郁闷的事情,他总是让简单的事情看上去过分的复杂。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有很多想法,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弄的更加复杂。”不知道这个话让我听的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男人,他真的是我熟悉的西政雅知么?还是从来他都是这个样子,我熟悉的雅知只是我的自以为是呢?
      “现在就不复杂了么?”我的猜忌会更加严重,纵然好像我根本就不需要去猜忌什么才是。
      他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缨络可以相信我,那么就很简单了。”相信么?这样子的字眼我总觉得遥远,我们真的亲密无间过么?
      “我真的不太适应和您生活在一起,西政大人,我只是希望一切很简单而已。”他希望我信任他,可是他却时时刻刻也在猜忌或者提防着我,信任不该只是一厢情愿才是。
      他没有在去解释什么,很多时候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看到他这个神情,也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已经没有什么挫败的心情了,转身准备离开,他在后面很轻的说了一句:“缨络要怎样才可以留在我身边呢?”
      “我逃得了么?”我没有转身,反问他。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一切生活的日子,平静却温馨,是我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可是创造着一切幸福的人是缨络,摧毁这份平静的也是缨络。”他的声音很轻。
      “我真的不适合西政家的生活。”很久之后,我只能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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