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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话说。朱悠悠与司马芊云大战一场之后,提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慢慢往前起,早已不记得花无叶要她做的事,心心念念想的那就怎么报今日之仇。司马芊云的无理举动让朱悠悠气到了极点。她好好的做人却挨了别人一顿打,是人都会生气。

      不远之处传来一阵猪嚎之声,朱悠悠眉头微蹙,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缓步向前移动。街角处猪嚎声越来越凄惨,仿佛要刺破朱悠悠的身心般让她心惊肉跳。

      声音从院墙内传出,朱悠悠走到后门口“哐”的一声将门推开。眼见三名青衣大汉将一只大白猪倒挂于梯子上,其中一人正将白晃晃的杀猪刀刺入它的颈间,鲜血蔓延开来,一点一点的溅在地上,最后如河流决堤般涌进木盆里。看到这一地的血,不仅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穿了她的心。

      朱悠悠呆走出来,心也似被人掏空了,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她明白无论怎么样猪也逃不开这个结果,所以她从来都不去想这些,可当自己亲眼看到时心还是会痛,会无奈,就算自己做了人那就怎么样?还是一样什么也改变不了,还是一样被人嫌弃。

      一只肥肥白白的小猪走到她面前用头轻撞了她几下,朱悠悠抬起头抱着她破涕为笑:“小猪,你是从哪来的?”

      “先别问我从哪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小白猪挣开她。

      朱悠悠擦干眼泪跟在它后头,转了好几个弯在一处空矿处停了下来,四面墙角已烂,看来是个废区,没有人迹,朱悠悠正想问它却见一大群猪从四处奔来,虽然大小不一,但却有条不紊。聚集之后又分开而立,似是要迎接什么重要人物一般,恭恭敬敬立于两旁,朱悠悠看着这架式木若呆鸡。

      “猪先知好!”众猪齐声向走向朱悠悠面前的大白猪问好。

      猪先知点点头后抬头望向朱悠悠道:“你就是穿成人的空空?”

      朱悠悠一脸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回为我是猪先知,我还知道你刚才看到有人杀猪,你很伤心。”

      朱悠悠蹲了下来,一脸祟拜的看着它:“原来是猪先知前辈啊,你真厉害。”

      “你错了,我不是前辈,其实我比你还要小些。”猪先知口气微有不悦,就是因为这个身份让所有的猪都以为她是个老头。

      朱悠悠更佩服它了。

      “其实你不用伤心,我们猪类始终逃不开这个开结果,已经我们也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之所以在死之前嚎声大叫,那是因为害怕,每个人都会害怕,所以我们猪也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本来我们猪类一般是不聚在一起开这么神圣的会议的,在我们的先祖中也只开过一次,那还是很久以前了。”猪先知的思绪飘到了多年前。

      “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莫林国,当时我们的先祖遇到了一人,他便是猪八戒……”

      “猪八戒?”朱悠悠大声道:“猪八戒他不是……不是书里面的吗?”

      “什么书里面的?”猪先知斥诉道:“他是我们猪类最伟大的传奇。”

      “可是我记得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啊。”

      “哼,你懂什么?他法力无边,拥有三十六般变化,穿越这点屁大的事能难得到他吗?虽然你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但总算是猪变人,在咱们猪类里也算是天大的喜事。”看来猪先知对猪八戒的迷恋程度非同一般呀。

      不过朱悠悠却更喜欢孙悟空些,受了主人悠悠的影响。

      “若不是因为看再你还有些良心,变成人之后看到有人杀猪还这般伤心,不然我也不屑开这个会。”在猪先知的心里只有猪八戒才有这个资格。

      朱悠悠倒也不生气,反正她比不上猪八戒是实事。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叹气。

      “你也不必这么伤心,我们猪类情操高尚,愿意牺牲自己把最好的留给人间。虽然我们吃的是草,拉的是屎,可是我们的肉质鲜嫩,美味可口,人类离不开我们猪类,这也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地方呀!”

      朱悠悠十分先赞同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可是人们为什么要杀猪呢?难道我们就该他们杀吗?”

      “这就是天规了,没什么好怨的,如果让我们做主,我们也一样会杀人。如今你机缘巧合,有机会做人,那就好好的做人吧。从今以后我们猪类的事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看到有人杀猪也不必在意。”

      “为什么?我虽然是人但也是猪啊,难道我不可以两者一起做吗?”朱悠悠眼眶已隐见泪花。

      “混帐,你怎可如此贪心。”猪先知恨铁不成钢道。

      “我不是贪心,我只是不想背祖忘宗。”

      猪先知听到这番话心里也为之感动,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们决定开这个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做人,不要背着自己是猪的包袱。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好好做人去吧。”

      朱悠悠睫毛上的泪珠一闪一闪的,咬着嘴唇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做人的。”

      “趁大伙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们一起为悠悠作首诗吧!”猪先知转身对众猪大声说。

      众猪齐齐点头道:“好!”

      它们的举动把朱悠悠感动得热泪盈眶。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候还会挂着鼻涕。”

      “猪,你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看着人们的时候充满善意。”

      “猪,你有对大大的耳,把人们的流言非语挡在耳外。”

      “猪,你有个卷卷的尾巴,人们常说猪尾巴炒着很好吃。”

      “我们从不挑食,从不打架。我们热爱生活,情操高尚。我们不怕牺牲,愿将一身奉献给人们!”

      浩浩荡荡的声音在夜色中隐去。

      回到花府时,月已高挂,朱悠悠跟猪先知道别后的忧伤越显浓厚,落月亭边池塘里的水在月色下银光潋滟,朱悠悠伏于栏案上,跟着四起的哇声烦闷不已,却无力平息它们,偶尔有飞鸟经过,扰乱了这如镜面般的湖水。

      自从玄十月走火入魔后,朱悠悠便再也没见过他,有时候会害怕看到他,但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朱悠悠无聊至极,正准备回去睡觉时见一蓝影负手立于石桥之上,身形挺拔与大侠相差无几。一看到他才想起白天他让她买的东西,吐了吐舌头从栏案上跳起来,朝花无叶招招手道:“公子,你让我买的东西我忘记了。”话间已跑到了他的身边从怀中掏出银票道:“银子还给你。”

      花无叶淡淡道:“赏给你了。”看着她一身灰尘,就知道她与司马芊云大干了一场。司马芊云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只可惜没能亲眼瞧见,想到此处抿嘴微微而笑。

      朱悠悠把银子揣回怀中,欢笑道:“多谢公子。”见到花无叶笑她便接口道:“公子,咱们府里那个叫大侠的人呢?他……他去哪了?他好像有病在身,也不知道他这会怎么样了?”

      花无叶侧目看她,玄十月对朱悠悠所做之事,他不是不知道的,本以为她会对玄十月怀恨在心,却不想她还如此关心他。

      花无叶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他死了。”

      花无叶语气冰冷,一点伤感都没有,朱悠悠抬眼看了看花无叶,她没想到花无叶是如此冷血之人,这让她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可大侠的死又让朱悠悠的心一抽一抽的,好像有点难以呼吸,本能的将手捂住胸口,垂眼间,泪水闪过,瞬间落地。

      花无叶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愣,那个身影在月色下有几许没落,最终掩于黑暗之中。

      朱悠悠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张白纸,蹲在墙角点燃后,哽咽道:“大侠,你我虽然只见过见次面,可我一直把你当成的我朋友。虽然你伤害过我,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现在你死了,我也很伤心,也不知道你在下面缺什么,干脆就烧点纸钱给你吧。做人没钱很难过的,我想做鬼也是的吧。”

      朱悠悠双目微红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死了之后谁给我烧纸钱呢?”说完又似自嘲地笑了笑缓步走回房中。

      屋顶上,一青衣男子对月而坐,周身银光焕散,银丝飘荡冷眼看着朱悠悠,嘴角那一抹笑意似有还无,如雾里看花般如梦如幻。忽地,身形一闪,如流星般坠落于落月亭,翻身坐于花无叶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酒水划破长空直入他口中。

      玄十月将酒壶往石桌上一掷忍不住大赞道:“好酒,好酒……”

      花无叶凝视着他,目光闪烁不定。

      瞬间,玄十月眉间的火型胎记如充血般发花耀眼的光芒,在夜色里分外清晰。红光一闪即过,又回复平常。

      玄十月与花无叶相视一笑,花无叶似有些激动:“十月,你……”

      玄十月但笑不语,两人静坐于落月亭如雕像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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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楼院内,司马芊云坐于秋千上,随着秋千一来一往。银光散在她白净无暇的脸上也显得暗淡无光,眉宇间愁云惨淡,似是等待着远行丈夫的深闰怨妇,叫人看了由生怜爱。

      司马芊云柳眉微蹙,侧头嘟啷自语道:“去还是不去呢?也不知道那黑心肝的花无叶睡了没有?”白天的那句“我恨你”到这会她还没有释怀,耿在心中,思绪难平。

      “不去不去不去,我就不信我司马芊云一个晚上不见你会死。”司马芊去年跳起来指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月亮大叫道。

      “不去就对了嘛!”一个清神俊朗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司马芊云一阵哆嗦。

      声音未至,紫影已到。

      此刻一紫衫男子与他近在咫尺,双眸含笑,说不出的丰神俊朗。在这幽沉的夜里他却神清气爽,举止从容优雅。若是别的女子见到如此清俊的男子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可司马芊云却像见了鬼般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那男子身躯轻如鸿毛,倏然飘至司马芊云揽住她的纤腰,司马芊云侧身闪过,却重心不稳,跌落于地,屁股开了花,痛得她哇哇大叫。

      那男子俯下身来,却不打算扶起她反而调笑道:“我好心抱你,你却不依,现在好了,屁股开花了吧。”

      司马芊云起身拍了拍灰尘怒视于他:“我不就拿了你那烂东西吗?你有必要从盛京追到这里吗?”偷了人家东西还这般底气十足。

      “既然是烂东西那你何不还给我呢?”那男子剑眉微挑含笑道。

      司马芊云咬唇不许,现在他是恨透了那花无叶,都是这该死的王八花说要什么琅环紫玉,可这天下间就是有那风流王爷莫林西才有。

      为了花无叶风流就风流吧,这紫玉还是要弄到手的。可千不该万不该在他洗澡的时候下手,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不但要还他东西,还要她负责。

      本来想高高兴兴的将琅环紫玉交给花无叶,可花无叶却这么对她。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着把它给花无叶的。其实花无叶要这东西根本没用,只是想避开她。

      其实她有道空白圣诣,这只要她想要还有什么得不到呢,只是如果他老爹知道她用圣诣换玉佩的话,那还不得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司马芊云正是左右为难啊,可莫林西却神情自在,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气,朝司马芊云房间走去。

      等司马芊云反应过来,莫林西已推门踏入门槛了,她急奔过去,硬是把他堵在门口大骂道:“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王爷我就会怕了你。我司马芊云不吃你这一套!”

      莫林西见她满脸不屑也不气恼,反而略带笑意,如宝石般璀璨生辉的眸子凝视着她,片刻后失望道:“唉,世人皆以为司马芊云乃莫林国第一美女,却不知其资色不过如此,性子更是不堪,看来这传言实在是信不得呀。”

      “你去死吧你。”司马芊云伸出左脚向他踢去,却被他握在手里动弹不得。司马芊云气极只得用力往后退,一个不稳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司马芊云本能的大叫起来,莫林西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将她抱入怀中。只觉她柔若无骨,幽香扑鼻,不觉皱了下眉。

      这还得了,司马芊云素面通红,手脚并用直嚷嚷道:“放我下来,你这个死色狼,你不得好死……”

      莫林西身子微微往后一倾,淡淡道:“好好好,你让我放,我放就是了。”

      说完“啪”的一声直落于地。“哎哟!”司马芊云满是痛苦之色。“你……你这个死人,你……你还真放?”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抬眼看他恨恨道。

      莫林西半蹲下来,语气似有几分埋怨:“我不放你你生气,我现在听你的放开你,你也生气,你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司马芊云双眸眯起,咬牙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我要你……”

      “要我如何?”

      “要你死。”死字还未落音,她的粉拳已朝她挥去。莫林西早知道她有此一招便从容躲过。却听到司马芊云又是“哎哟”一声大叫。只因她太过用力,无法收回力道,全身向前倾去直撞门槛。

      莫林西见她一手揉头一手揉屁股,忍住笑意:“唉,早知道会伤着你的话,那我死也不会躲开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全成了调戏。

      司马芊云忍无可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大叫一声伏在地上双手重重的敲着地板,心下大呼:“苍天哪,你是特意派他来折麻磨我的吗?我已经够惨的了。”

      莫林西见她如此,收回笑意,正待安慰他却见曾掌柜急匆匆的跑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花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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