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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3-44 ...

  •   余光瞥见疾驰而去的轿车和惊鸿一瞥的车主,沈亦非饶有兴味地问:“男朋友?”

      鹿怜青都拿卡走人了,一听这话又兴冲冲地折回去,“对啊,你看清了没?帅不帅?”

      “还行,比我差那么一丁点。”

      “嘁,岂止差一丁点,简直差老远。”鹿怜青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我说脸皮厚度。”

      沈亦非一笑置之,他讨厌庸人和蠢货,对有想法的机灵鬼向来包容。

      鹿怜青回到家,发现沈亦非几乎拍了整座城市的素材,从CBD到棚户区,从午夜到清晨,最近一段视频是早上六点的,看来整夜没睡,干了个通宵。

      美美睡了一夜的鹿怜青很是愧疚,马上打电话过去,非要把新相机直接送给他——刚刚浏览素材时,她已经想到不少选题,好几个颇有爆像,甚至能给江池做产品植入,这么给力的摄影师不赶紧哄着,跑了要去哪里找?

      当天不用探店,她搞了几个视频粗剪,忙完时间还早,想起刷过的美食视频,心血来潮给池清许发微信:池老师,晚上做茄汁虾球和香菇鸡翅煲,刚学的,早点回来啊[爱你]

      她兴致勃勃地去采买食材,清理妥当后瞄了眼手机,没收到回复,对池老师这种事事都有回响的人来说,有点反常啊。正琢磨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发现董澜半小时前的朋友圈,原来在开总裁室的季度总结会,多半是忙得没看见。

      她扔下手机,哼着小曲继续忙,赶六点半堪堪搞定,结果池清许那边还没回音,打电话也不接。鹿怜青满头雾水,见鬼了这是?

      **

      江池总裁室季度总结会,孟姚汇报结束好几分钟,都轮到下一个人了,心不在焉的池清许才反应过来,“稍等,孟总刚刚有个数据不对。”

      孟姚重新把自己的PPT投上去,“哪一页?”

      平时别说问哪一页,就算问哪一行,池清许也能精准定位,可今天他想了挺久都没给个确切答案,“忘了,你先往前翻。”

      这是相识以来池清许第一次掉线,江照寒见鬼一样看他,“搞毛呢,魂被人勾了?”

      “不好意思。”

      孟姚给江照寒使个眼色,制止他再开口,自己用激光笔一页一页翻PPT,直到体验馆那一页,发现是手下人把上季度发生、本季度报销的一笔费用重新算进去了,无伤大雅,稍作调整就行。

      为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会议结束后,孟姚把部门所有资料与数据亲自核对了一遍,确定无误才准备下班。临走时,她心念一动,上去池清许所在的楼层,意料之中的,他办公室还亮着灯。

      一年多了,总算再次见到在公司加班的池总。孟姚抬手轻敲,当里面传来“进”字时,推门而入。

      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几乎呛口,烟灰缸堆满烟头,有一截甚至落在外面,弄脏了办公桌,可生性整洁的池清许竟然没有意识到。

      孟姚径直走向窗边,把窗户打开到最大程度,打趣道:“就算你独立办公室不禁烟,也没必要这么努力地给烟草公司做贡献吧?”

      回身正准备收拾烟头,池清许已道了声“抱歉”,抢先把烟头连带烟灰缸一并扫进垃圾桶,顺手打开旁边的空气净化器,“孟总找我有事?”

      孟姚倚在他办公桌边,姿态随意,目光却始终锁在他脸上,“走,请你吃晚饭。”

      “吃过了。”池清许随口一应,他并没有胃口。

      冰雪聪明的孟姚却仿佛没听懂弦外音,不依不饶地问:“还不回家?”

      不回家当然是暂时不想看到家里那个人。理智告诉他眼见为实,潜意识却在排斥,大脑告诉他应该做决定,情感却连分析都不愿意,这种极度的矛盾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了,以至于拿不准此刻想干什么、该干什么。

      池清许恍惚笑了声,“这话有意思,我不逼员工加班,自己007都不行?”

      相识十年,孟姚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他玩笑背后极力克制的疲惫感,无奈的是她想尽办法对方都水泼不进,只能徒劳地说:“累的话,歇歇吧?”

      “我知道。时候不早了,你下班路上小心。”

      “你知道?”孟姚忽略这明显的逐客令,意有所指地反问,“困了就睡觉,疼了就放手,你要真知道,现在就不会这副模样吧?”

      池清许微怔,下意识去摸烟盒,抽出一支又毫无意义地塞回去,“人力有时穷,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

      孟姚哥们般在他肩上拍了下,“加油。”

      一直以来,她都自认和池清许是一类人,毕业应聘同一家咨询公司,他被合伙人特批当接班人培养,她拿到核心的商业分析师职位,他放弃offer去创业,也只有她能顶上去,三年后她来江池做CMO,他是比她高一级的VP,虽然步调慢半拍,但始终在一条线上,她想,只要自己走快一点,再快一点,迟早会追上来。

      可她忘了,单向奔赴毫无意义,只要他不驻足,她就永远不可能追上他。更重要的是,她看清了,他们不过气质类似,本质却天渊相别。她会审时度势,懂得及时止损,而池清许这个以理性著称的风控专家,骨子里却是个近乎天真的浪漫主义者,撞坍南墙不回头,死也死在南墙下。

      她忽然感觉空落落的,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放下执念不过一刹那的事情。

      **

      孟姚走后,池清许去里间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外面已下起小雨。透过幕墙玻璃向外看,斜飞的雨丝织成雨幕,把一道道璀璨的灯束笼在氤氲的雾气中,仿佛整个世界都朦胧了面目。

      这会鹿姑娘在干什么?念头一转,迅疾打住,池清许拿起手边最近的书,刚翻到扉页,里间的门便被咚咚敲响。

      他心口一缩,一把拉开门,门外却不见人影,正怀疑自己幻听时,旁边的鹿怜青瞬移到他面前,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地往下滴水,小脸冻得惨白,嘴唇都在颤抖。

      池清许揽住她背部想把人抱起来,被鹿怜青愤怒地拨开,“你干嘛不回微信,不接电话?”

      “忙得没看见。”池清许抱起她送进浴室,“赶紧洗个热水澡,小心感冒。”

      “不都怪你,还好意思说?!”鹿怜青满腹怨气,气鼓鼓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进不了你们地下车库,我只能在路边找车位,停了车再淋雨跑过来,远死了!”

      “对不起,你那台车我平时不开,可能忘记续车位管理费了。”

      池清许拿起干毛巾帮她擦脸和头发,鹿怜青抢过毛巾,噗嗤一笑,又不生气了,还邀功般指向外面书桌,“给你带了好吃的,快去!”

      池清许从外面关上门,百味陈杂。

      一刻钟后,冲水声戛然而止,紧跟着是鹿怜青黏黏糊糊的声音,仿佛带着濛濛水汽,“池老师,借件衣服。”

      办公室里间是临时休息的地方,衣物选择不多,却也有备用睡袍,可池清许还是略过睡袍,拿了件白衬衫递进去。

      又几分钟后,鹿怜青拉门出来,双颊带着沐浴后的浅粉红晕,刚吹干的长发蓬松地搭在肩膀上。那件白衬衫被她穿成短款连衣裙,领口过于宽松的缘故,露着精致的锁骨和美人筋,下面笔直白皙的双腿更是一览无遗。

      “你这件衬衫归我了,好看吗?这叫男友风look。”她对自己的形象特别满意,没有全身镜,就对着幕墙玻璃轻轻转了一圈,偏飞的衣角给了她新灵感,“池老师,你有没有腰带,借我扎个腰线?”

      池清许抱臂倚在床头,头顶倾泻的灯光让他面容飘渺,“只有我身上这一条,想要自己来解。”

      鹿怜青:“?!”

      天呐,这真是我三贞九烈的池老师吗?她笑嘻嘻地走过去,双手猛地抓住他皮带扣子,“说,何方妖孽,敢来夺舍?”

      池清许拿下眼镜,掷在旁边,迅速把住她臀.部向上一托,将整个人竖抱了起来。

      鹿怜青失声惊呼,两条腿紧紧箍住他的腰,以防掉到地上。池清许埋头在她颈子里,滚烫的深.吻印下来,鹿怜青打个激灵,脚背绷得僵直。

      察觉他的真实意图,她震骇地低头看他,正好对上他不可逼视的眼神,四目相接,隐藏在炽烈情.欲里滔天的爱意无所遁形。

      她搂住对方,激.烈回应,池清许顺势把人放到床上,手心覆上她双眼,鹿怜青兴奋不已,固执地将那只手拿开,她就要看他,看他剧.喘着汗水滴落鼻梁时,脸上有没有被欲.望支配的狼狈,看他攀上巅峰颤栗时,向来引以为傲的矜持会不会松动。

      沉默地对抗了几轮,池清许展臂扯下衣架上的领带,蒙住她眼睛。

      这是公司,隔音再好再安全也是公司,哪怕外面没别人也是公司,而她怕他饿着,好心来送饭,为此还淋了雨。他当然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错的,可是没办法,理智并不是每次都能打赢,他只能掩耳盗铃。

      视觉被夺,感官愈发敏锐,池清许每一个动作都被千万倍放大成惊涛骇浪,鹿怜青一想这是对方办公室就越发蠢蠢欲动,每一滴血也都争先恐后地疾奔起来,涌上鼓动的心尖,涌上滚烫的脸庞,涌上他手指拂过的每一处隐秘地方。

      第四十四章

      鹿怜青经常搞不懂池清许在想什么,比如亲密行为这件事,你主动引诱他,就会见识什么叫铁板一块、无从下口,可他又总是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现在这样,以前也这样。

      她大三那一年——就是分手那一年,给想练商务德语的池清许请了德国外教,可对方宁愿跟着光盘训练也不肯接受,不接受也就罢了,还跟同样想竞聘这个职位的孟姚在图书馆外面搭伙练口语。

      本来两人维持关系就全靠她主动,新鲜感过去激情淡了不少,成长环境和价值观的差异又导致矛盾日增,她早就又累又烦,这下更是绷不住了,直接单方面宣布分手,一个人去外地游玩。

      时运不济,碰上降温和大雨,玩得不尽兴还得了重感冒,回来高烧烧得浑身难受,仿佛骨头和血管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那时万念俱灰,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更不想去看医生,就蒙着被子往死里睡。

      池清许赶来,一见她红扑扑的脸和睁不开的眼就发现不对劲,伸手往额头一摸,高烧烫手。他心惊不已,掀开被子把她拽出来,“走,去医院。”

      迷迷糊糊的鹿怜青原本以为在做梦,这下才确定是真的,她大怒挣开,“谁让你来我家的?滚,我告你私闯民宅!”

      池清许置之不理,拦腰把她往床下抱,鹿怜青放声尖叫,又掀又踹,又咬他手腕,她虽是女孩,还生着病,可小猫急了还挠你满脸血道子呢,她气势汹汹地拼命抗拒,池清许还真没办法。

      他无奈地放软声音,极力安抚道:“好,不去,那你赶紧躺下来,小心二次感冒。”

      “关你屁事,我偏不!”为了自证不听话,鹿怜青故意在被子上猛踩,用力地踩,甚至转着圈圈跳着踩,可惜跳完两圈有点头晕,她只好灰溜溜坐下去,软绵绵靠在床头上。

      池清许从药箱找出一盒布洛芬片,兑了杯温水,又拿了她平时爱吃的松露巧克力走回床边。他取出两片布洛芬,连温水一并递给她,“先吃退烧药,人能舒服点。”

      “不吃!”鹿怜青赌着气,异常坚决,“你都不吃,凭什么让我吃?”

      池清许毫不迟疑,把药片送进嘴里,水都没喝干咽了,鹿怜青怔怔瞧着,发烧让她比往日迟钝许多,等终于反应过来,他已经又取出两片递到她面前,“该你了。”

      鹿怜青顷刻崩溃,直扑过去,“谁让你吃的?吐出来,吐!”

      “别管我,先吃药。”

      “我不吃!谁让你这样的?让你走你听到没有?你才应该去看病!”鹿怜青脑子轰隆隆地响,疼得快要炸开,平时不理她,分手了来讨什么好?她才不稀罕,她烦死了!

      见她又开始连推带打,实在无法沟通,池清许无计可施,陡然用右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嘴后把药送了进去。

      鹿怜青被迫仰头,把落在喉咙口的药吞进去,涩苦的感觉让人直犯恶心,她猛力掀开他手臂,连声呸呸呸,池清许飞速剥出一颗巧克力喂进她嘴里,鹿怜青满腔愤懑无处宣泄,张嘴就咬。

      池清许:“……”

      这走向是万万没想到,他愣了半天,好声好气地商量道:“松开,好不好?”

      鹿怜青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护食的凶猛小兽,用行动证明他的提议绝无可能。池清许只能硬抽,可他刚有动作,鹿怜青马上用足力道死命地咬,血腥味随之弥漫开来,和已经半融的巧克力甜融成一股诡异却让人迷醉的味道。

      池清许又说了不少好话,对方都无动于衷,他真不知道怎么搞了。其实,鹿怜青也不明白自己干嘛发疯,那时她朦胧中似乎意识到了他们最终肯定要分开,她不舍、绝望,不知道要做什么却拼命地想做些什么,可好像不管做什么都徒劳无功,她越想越难受,泪珠猝不及防地往下掉。

      池清许顿时无措,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这一擦反倒让她哭得更厉害,他连忙用左手把她抱进怀里,就着这尴尬乃至搞笑的姿势温柔地亲吻她,温热的气息从额头落到脸颊,再到耳根和颈项……

      鹿怜青可劲地挣扎,然而她咬着他的手,他搂着她的背,姿势注定拉不开距离,她又不愿松口,只能被动承受,任人施为。她那时年纪小,跟他也没有这方面的默契,没法像现在这样,对方一个眼神就能get他的意图,察觉到有只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有点怔也有点懵,傻傻地问:“你干嘛?”

      这一开口,池清许果断抽出手指,得以自由后却没抽身,反而变本加厉。鹿怜青无数次设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是什么场景,但不管什么场景,自己肯定都性感迷人、优雅美丽,而不是当时那样,病得晕晕乎乎,还像只狗,把对方咬得鲜血淋漓。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前好几次想睡池清许都铩羽而归,对方却一击即中,她太菜了,攻城攻不进去也就算了,自家阵地都守不住——不过也不能怪她,谁叫她生病了呢?她身体虚弱,不然肯定誓死反抗,坚决不从。

      **

      时隔多年,鹿怜青后知后觉地理解了池清许彼时的想法——他也意识到那段关系注定要分崩离析,这才尝试用这种稚拙却激骤的方式来挽回,虽然最终只续了三个月的命。

      可这一次,她实时同步了池清许的情绪。云散雨收时,她缓缓从那一阵阵冲击神魂的潮涌中平复下来,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他身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公事,很快就能解决。”

      “就这样?”

      “嗯,快睡吧。”池清许帮她掖好被角,自己也一身轻松,与过去完全切割确实很难,但从他拉开门看见满身雨水的她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彻底揭过这件事,给对方足够的信任。

      鹿怜青第二天起床时,池清许已经坐到办公桌前,隔夜晚餐也被吃掉了,剩个空荡荡的饭盅。她愉悦地伸个懒腰,趴在池清许背上促狭笑,“池老师,真没想到你跌下神坛后这么堕落啊!”

      “我本来就是个俗人,从没上过神坛,谈何堕落?”池清许握住搭在他肩上的手,“走,请你吃早餐。”

      两人走去停车场,刚出电梯,就看见江照寒蹲在他的总裁专用车位上,一米九出头的硬汉,长手长脚蜷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滑稽又惹人心酸。

      鹿池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走近前,池清许拉住他手臂,“起来,蹲这发芽呢?”

      江照寒丧丧地把手抽回去,瞧着更伤感了。鹿怜青弯下腰,“照哥,你心情不好?”

      江照寒抽抽鼻子,眼圈红了,把那俩人吓一大跳,好说歹说才拉着他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池清许布菜,江照寒仍然落落寡欢,鹿怜青问:“你和钱景吵架了吗?”

      江照寒嗷呜一声,终于绷不住了,“她骂我,她居然骂我!”

      他最近真是苦心孤诣地对钱景好,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记在本本上,咂摸一百遍,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前两天,钱景跟合作伙伴吃晚饭,他殷勤地去接,到了才发现钱景已经酩酊大醉。他心都碎了,使出浑身解数,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披外套、喂解酒药,看她醉吐,又温柔地帮她拍背,拍完还给她擦嘴喂水,买酸奶保护胃肠粘膜!

      他自问做得够好了,哪怕换成池清许,都不见得比他强。可钱景并不领情,还突然翻脸骂人,骂得可难听了,“江照寒,这么多年过去,是人都会有点长进,没想到你依然是个傻逼!”

      鹿怜青大跌眼镜,这些操作没啥问题啊,为什么要骂人?解酒药买错了,喂的水牌子不对,不喜欢喝酸奶,还是拍背力气太大把她弄疼了?她困惑地双手托腮,“她在哪个环节骂的你?就是,你干哪件事之后她骂的你?”

      “在我把她抱上副驾、系好安全带的时候啊!”

      “莫不是嫌你抱她?你是不是没经过人家同意,擅自抱的?”

      “她胆汁都吐出来了,浑身软得没力气,站都站不稳,我不抱她我当麻袋扛吗?”江照寒委屈不已,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那个项目是大热门,好多资本抢投,偏偏创始人是个酒鬼,钱景至少喝了两三斤白的。太可怜了,一个姑娘家家,上个班还得陪酒,我就说这垃圾工作有啥可干的,辞职得了,我有好多钱,全给你,我养你。然后她就骂我,你说她凭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果然,朽木不可雕也,池清许兴致缺缺地给鹿怜青碗里夹了个白白胖胖的水晶包。

      鹿怜青也搞清症结了,有人生来就是乔木而非丝萝,相比于依附旁人,他们宁愿亲自与虎狼艰辛搏斗。她无奈摊手,“人家干这一行至少十年了吧?到现在都没转行,说明是真心喜欢。你有人脉就帮她疏通,没有就好好照顾,干嘛张口就让人辞职?”

      江照寒眼睛瞪得宛如灯泡,“这一行辛苦啊,又脏又乱,整天应酬!”

      这还说不通了,鹿怜青更加无奈,“再辛苦也是人家的事业,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江照寒没好气地打断她,“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喝吐的不是你,赔笑的不是你!”

      鹿怜青也恼了起来,“我就问你,世界首富让你别开公司了要包养你,你愿意吗?”

      “滚他大爷!我是男人,我有尊严!”

      “对,就你有尊严,别人都不要脸!别人不配有主见,只能按你说的来,任你揉圆搓扁?呸,自以为是,直男癌!”

      江照寒懵圈地看池清许,后者一脸“我老婆说得对”的赞许表情,他瞬间又受到十万点暴击——我就多余跟你们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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