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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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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是哪个忍村的呢。”
“但看身手该是个上忍。”
“到底还是没怎么安分过,听说云忍那群家伙在四处找什么。”
“难保不是他们派来的。”
“这种发言是被禁止的额。”
一时间,丛林里又恢复了安静,几人纷纷看向最后面的暗部队长,话语权在并不在他们手里。
虎面的暗部走出来,一脚将那名被活捉的敌人踹到一边,他闷哼一声痛吟,依靠在树上咳了口血出来。“要将他带回去审问吗?”
现在他们正在执行防卫任务,如果要带回去势必要分出一人,但当即斩杀得到的信息必然会少。
“看来是带不回去了。”我瞧着空中那轮被云层挡住的残月,上前弯腰一把钳住那人的下颚,逼他直视我。“说,任务目的。”
那人闷哼一声,咬牙不语。我不再问话,控制着查卡拉朝眼部的穴道去。“你……”
我松开手,他失去焦距的瞳孔倒映我的身影,然后喃喃自语。“杀掉巫女,破坏祭典,刺杀大名。”
周围几人皆是一惊。
“来了多少小队?”
“五小队,20人。”
忽的那人朝丢掷在一旁的苦无扑去,饶是受伤却也显出了身为上忍的不凡身手。他抬眸便向我扑来,周遭几人未曾想到如此突变,伸手不及,却只见敌人手腕动作突变,直直刺进了自己喉咙里。飞身来挡的暗部被喷了一面具的血,望过来的几人只觉得自己看的了一轮血月,浑身不得动颤。
“庚午,去向火影大人禀明情况。请求加派人手。”我眉头一皱。“剩余几人,随我前往大名所在之处。”
几人回神,纷纷答了是,我飞身上树,向早前知晓的地方而去。丛林夜冷。梭梭沙沙的声音响于耳彻,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觉得诡异至极。
“为何不见旗木君?”
那身影在黑夜中也算清明得很。
“火影大人安排他去做别的任务了。”
我只听得心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霎时漫上心头。扭头看向身后几人,面具上的黑洞划过两抹红光。
大名所在之地灯火通明,身着华丽绸服的瘦削男子歪倚在栏杆之处,拿着酒盅眺望着楼下一整条街的繁闹。几名侍从见酒盅空了,纷纷拿酒送菜,一时好不殷情。
我攥着拳头蹲守在暗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队长。”一暗部队员贴身而来。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动手。
“你且去神社。”
大名重要,但庆丰祭也不能出问题,民众信仰神佛,福德自在神更是七福神之一,每每年末更要大名亲自请神,求得一年平安。而这庆丰祭本就为了安抚民众,向众人告之战争结束,木叶拿下胜利之喜。如果被破坏,那么木叶忍村的信誉度,必然大大折扣。
人心一乱,大难必临。
且火之国近年来,对逐渐强大的忍村本就存在不满,如若这时候出了事情,必然是场无人探知根究的腥风血雨。
我取下面具,从暗处退出跃上屋顶。
写轮眼·开!
“你是宇智波!”来人一声戾喝。
我抽出背后太刀,刀身折射着冷月的光,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那个满是血肉残肢的地狱。“还请诸位,在此殒命!”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战场上就是这个道理,有时不得不踩着同伴的命,即使心底愧疚难忍,但你又不得不将之忘记。
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记不清刀是如何钝的。
只要活着,明天就会到来。
“队长。”
活着的只有同伴,暗部纷纷低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刚刚的战斗还历历在目,他们心底同时冒出一句话。
可怕的术!
“找人清理掉。”
我收刀归鞘。“找到山中,还有个活的。”
“是。”
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坐在屋顶上下面是大名与女子的欢笑,点了根烟迎合着欢声笑语慢悠悠地抽着。
身上是无法洗净的血。
有任务的忍者,注定无缘那场美得不似凡人的拔除之舞,更衣室内,有幸守护巫女的暗部正在描述着巫女的身姿。
我换完班后换了身衣服,朝他们看了眼。
“队长,要回去了吗?”理了新发型的茂野君做了个喝酒的动作,笑眯眯地等我信儿。
我摇摇头。“完成了几倍任务量的队长,可是要写报告书的。”
“那可就遗憾了。”他凑到跟前来。“从游廊那边来了位太夫呢。”他挤眉弄眼,眼中放着绿光。
“即便有太夫,那还等你去出手?”太夫是何等人物,轮得到我们这些人,轮上估计也有些猫腻。
“美艳的女郎总该不少吧。”茂野丝毫不被打击,说话时都有些飘飘然。
我拍下他的手,威胁道。“如若让我知道你们哪个酒后真言,就送你们去三途川。”
“……”
“听到没?”
扮作游女的谍子不是没有过,在职的暗部哪个不是身怀辛秘,如果被懂得秘术的谍子接近了,那可不是去三途川那般简单。得了回应,我出了门,正巧遇上打算离开的旗木卡卡西。
前段日子,我与他分了队,各自成了小队长,自此关于卡卡西的传闻便不断传入耳中。今个才有幸合作一次,没想到被火影给截胡了。
“哟,小队长,回家呢?”我招呼着过去,想搭个肩没想到被躲开了。
他用那只独眼撇了我。“听说你今天解决了不少人。”
语气肯定,估计是之前得到了消息,我笑着不说话。
“知道是哪里来的吗?”
“那是山中该办的事儿。”虽然我略施小计也得到了消息。
“是吗?”他冷笑一声。
我在岔路前停步。“你听到什么?”今天能和我说那么多话,还真是奇迹。
“谁知道呢。”
他挥挥手,没回头,我俩就算别过了。
我拐了个弯,从三町目那边走,祭典结束后还有些余热,不过人却不再多了,摊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我买了个苹果糖,捞金鱼的大叔心善地送我几只金鱼,红红的尾巴在水中摇摆甚是好看。我道了声谢,上了去神社的石阶。
巫女坐在神社前的木梯上,还没换下那身衣服,铃铛和扇子各放一边,她缩着身子藏在那件绘着鲜红枫叶的外衣下。
“怎么还不去睡?”我拎着金鱼过去,手里的苹果糖被啃了一半。
她摇摇头,被用红绳紧紧术起的黑发在夜里晃动着。“你眼睛红了。”
黑夜里如何能看得清,又不是妖怪。我将金鱼给她。“礼物。”
“谢谢。”
“怎么不开心?”我觉得她语气有些不对。
金鱼在神社前的灯笼下摇着尾巴,她将脸贴过去。“你要救水门吗?”
“……”我知道她说得什么事。“为什么要救他?”
“漩涡玖辛奈的预产期快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火影将这件事做得密不透风,最清楚应该是卡卡西。
千夏打开装金鱼的袋子。“水门来祈福的时候说漏嘴了。”她将金鱼捞了出来,两根手指捏着金鱼的尾巴,它在灯光下死命地挣扎着。“水门可以阻止政变。”
她说得是后来的事情,我不再去看她。
千夏说得对,波风水门的确可以阻止政变,而且胜率很大。但是导火线一旦出现,爆炸是迟早的。
可,阻止政变不是我的目的。
“你想救他?”
我看着前方,祭台还没拆完,有的木桩就那么直愣愣地立着。我摸了下手臂,鸡皮疙瘩不知怎么就起来了。
金鱼从千夏手中坠落,啪叽一声地砸在地上,红色的鱼尾动了几下。我站起身来,心里有些烦躁。“我要考虑一下。”等不及她回答,我抢着说道。“我必须要好好谋划一下,你知道的,九尾实在太危险了。”
“那你现在就不该用那双眼睛!”千夏抬起头来,那双暖玉色的杏眼瞪地圆圆的。
她好像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
她站起身来,红枫似得的衣摆在地上摩挲着,千夏走过来,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手捉了过来。十指交缠,她是那么温暖。
“你总是不会变,这手还是这么冷。”她仰着头,看向我,那张漂亮的脸上浮着回忆中曾无数次出现的笑容。“我想救他。”
我不想救,心里随之响起这句话。
我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退。“别这样,我不想玷污神圣的巫女大人。”
“我有自己的打算。”她一步步走过来,我被逼着一步步的往后退。“你魔怔了。”
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