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5、痛

　　“痛痛痛……”

　　申已一巴掌拍在刚被针刺过肩膀上，血珠立马糊成一片，一声惨叫响彻暗部，连连引得暗部成员探头来瞧。只看见一青年抱着暗部小队长的大腿，那张清俊的脸都扭曲的难以入目。

　　身为罪魁祸首的申己脸色相当不好，捡起一旁的酒精棉狠狠一擦，我又痛呼一声。

　　“再叫就把你嘴缝上。”他恶毒地威胁着我。

　　“……”我敢怒不敢言，只得任凭他将我手扒拉下来，又一脸‘我干得不错’的表情拍了拍我肩膀的那片刺青。

　　暗部特有纹身，昭示着身份。

　　随后申己冷喝一声。“怕什么疼，见你以前被捅刀子，怎么不喊疼。”

　　我与他曾经在一战场上待过，如今这般对待我，兴许是嫉妒。我撇撇唇，挪了个位置。“那个时候是心特别疼。”摸摸我心砰砰跳的胸膛，对他这一恶劣行为表示鄙夷。

　　“你瞧瞧卡卡西，比你年幼更像个大人。”他又开始指着边上的人说事儿，不知唠叨过多少遍。“做个事儿都要拖泥个十来分钟，还怎么指望你完成任务。”

　　我闻他声音朝人那边瞅了眼，小小少年呆坐在长凳上，面无表情，目光混沌。暗部的衣服已妥帖穿在身上，整个人倒是现在有了点精神气。

　　“能不到弄掉啊？”我指着那块纹身有些不满。“太丑了。”

　　申已脱了上衣，打开第四个衣柜，上面没有任何名字。“弄不掉，除非你割了那块肉。”他旁若无人地换起衣服。

　　我见状立马伸手挡眼。“请不要给青少年看这种污秽的画面。”

　　“污个屁啊。”他一巴掌扇过来，丝毫不顾还挂在腿上的裤子。

　　“啊，我要长针眼了。“我朝卡卡西那边躲。“本大爷这双宝眼只能看娇俏小姐姐的美玉，决不能让你这等下三流的渣渣脏了大爷的眼。”

　　“砰”

　　“咚”

　　“旗木…君…救…救……”

　　卡卡西走出换衣间，门外等了几个人，他将手里的面具戴在头上。几道目光射过来，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带狸猫面具的男人走过来。“他们在闹什么？”

　　问的是卡卡西，因他算是最后出来的，但他没说话，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安静了下来。

　　两分钟后，我跟着申己出去，整张脸疼得厉害，我都不敢看镜子，只知道碰几下就得冷抽口气。见不得人自然不敢将脸露出来，早早将面具戴上，透过两个黑洞洞看人。

　　我的暗部代号为卯巳，出门与门外几人简单地了解了下，作为小队长的申己就说明了任务及任务时的注意事项。

　　暗部的行事作风一向不如普通忍者，知晓任务后便不再作交流，只要任务完成即可收队。任务也没平日村内发布的那般简单和光明，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暗杀，追踪都是家常便饭，杀人更是每把忍具下必会出现的事情。

　　第一次任务有暗部的前辈带着，他三言两语地说这不过和之前干的事情差不多，然后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游荡在木叶附近的不明者的生命。

　　“这是任务。”他拔出长太刀，语气有些若无其事。

　　我蹲下身子，翻过地上的尸体，查看了一番。“一般人也要杀吗？”

　　“谁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般人。”太刀归鞘，一声冷锵。“之前在战场上你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吗？”

　　不知道那张面具后是怎样的表情，我猜他绝对在笑。前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低声道。“别那么认真啦，仅仅只是任务哟，现在可是特别时期。”

　　“当了暗部就别矫情了。”

　　在这之后，这个还没记住的名字的前辈就没再出现过，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悔没怼上他几句，估摸着在他心里我这个宇智波大抵是个矫情的不得了的家伙。

　　小组重新分配，因为暗部的任务总会轻易使人丧命，为了更加熟悉小队成员，申己总会打乱小组。我和卡卡西时常会被分到了一起，即便戴着面具，在无光的丛林中他的身影都是那般的醒目。

　　不过任务并非一沉不变，偶尔也会有乏味无聊的出现，就像在保护火影的时候，我们必须在他人无法瞧见的地方蹲守着。即使早已习惯了长时间保持一种动作，但还是无法感觉到乐趣，然后非常累。

　　即便知晓自己责任重大，也忍不住三心二意起来。

　　我将花牌丢在木板上，听着脚下那间屋子的声音，尊敬的火影大人正在和不知哪个忍族的人商讨着什么。自从和另一小组换班之后，我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政治言论，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奈良家的忍者，他们以极其聪慧的才智辅佐了也很聪慧的四代火影，使得他在这方面游刃有余。

　　我仰着头，想起了丢在壁橱里的那个卷轴。火影办公室内的人声不知不觉就没了，我将绘着和歌与人像的纸牌按照其特别的关系网摆放着，如果能想起它们的故事那就更能打发时间了。

　　“清水君。”

　　脚下传来一声轻唤，我暗道一声不好，立即用穿墙术下去了。

　　半跪在办公桌前，低垂着头不与之对视。

　　“不用这么拘束的，像平常那样就可以了。”水门翻阅着文件，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已经习惯暗部了吗？”

　　“已经习惯了，火影大人。”我站起身来，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他的身上，不知是不是背对着窗户的原因，波风水门身上笼着层薄光，硬生生给了我种圣洁不可侵犯的幻觉。

　　我快速眨眼，将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火影抬头对我笑了笑。“清水君很优秀呢。”

　　摸不清这句话意思，我只得瞧着他的笑脸抿唇不答。

　　“卡卡西最近怎么样？”近来工作多了起来，他好久都没在学生身上留心了。

　　之前恰巧在慰灵碑那边偶遇，只觉得他现在状态越来越差。

　　“旗木君啊，他适应的很好呢。”我想着那手具象化的查卡拉，心中仍有震撼。“他现在正在以不死任何队员为己任而努力着。”

　　卡卡西超乎所有人意料的非常适合暗部的生活，看着他顺利完成任务的数量，我都不禁觉得最小暗部队长即将在我们小组产生。

　　水门目光一沉，他拿着笔轻轻地叩着桌子。“那清水君呢？”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子危机感，我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还在适应着。”

　　我并不觉得自己适合暗部，申己每次出任务都会扯着我耳朵唠叨，‘宇智波清水君并不太适合暗部的作风呢’这种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的言论我都听到了好多次。与旗木卡卡西的威名相比，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倒是觉得清水君将暗部适应的很好呢。”他瞧着我，那双与天空相衬的蓝色眼睛倒映着裹着一身黑的我。“清水君，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笑了，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站在了花田里，本该是如沐春风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