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4、畑

　　布满乌云的天空在夏季里是种好天气的象征。

　　“不用带忍具吗？”

　　止水站在玄关处，拿着忍具包和长太刀问我。

　　我将穿好的忍鞋在地面上抵了抵，以求它更加适脚。“留给你了。”然后头也不抬头地去拉门。

　　“我才不用呢，我有自己的忍具。”他把丢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了咣当的声音。“而且我现在也不能用，这刀带在身上就是累赘。”

　　“传家宝，给你当传家宝，留你长大了用。”

　　我一脚迈出去，拒绝他的反驳，猛地将门带起。带着湿气的雨季之风只朝我拍来，宇智波特有的传统衣服犹如巨大的风口张开着迎接凉飕飕的冷风。

　　云潮在东边涌动着，黑色的云层朝这边挤压过来，而传达讯息的忍鹰在半空中盘旋不去。我跳上屋顶，跟着它快速像火影岩方向去。

　　昨天四代目火影回村，向村内民众宣布大战正式结束，久违的丰庆祭即将再开。火之国大名会亲自前来木叶，观看侍奉福德自在神的巫女的拔除之舞。

　　现在的村子里已经能看到了热闹的气氛。

　　火影阁在火影岩附近，几代火影都曾在此办公，围绕火影阁方圆十里都被集中建造成了专供人员办事的区域。路上遇上了不少认识的人，一一打完招呼，朝最里面的办公室去。

　　我是极不想去见那位尊敬的四代目火影的，与前几代火影相比，我对他是出其的厌恶。奈何左右不过他的想法，既然他让去暗部前跟他打声招呼，自然不能无视。

　　敲了敲门，里面声音一静。

　　“请进。”清朗的声音随即传来。

　　我小声道了句‘打扰了’，便推门而入，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正与他的学生谈话，目光皆因推门声向我看来。双唇蠕动了几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场合下两人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显然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掐断了。

　　心头莫名烦躁，瞧见那一头金发更加烦恼起来。

　　旗木卡卡西将目光转移到火影身上，涣散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静静等待着主事者的后续发言。

　　“清水君是要去暗部了吗？”波风水门笑着道。

　　这不都是明知故问吗？我在心里腹诽着，还是避开他目光点了点头。四代火影的笑容自带一种常人难以拥有的清爽感，每次与他对视都忍不住觉得他是个过于正气的人，不过我和这种人相性素来没合过。自打与他相识，我就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随时会被揭露。

　　那种危险感，令我很不安。

　　“卡卡西，你先出去。”

　　水门对目光黯沉的学生，予以更加温柔的笑意，对无法给予心灵上的安慰并企图在这一时刻利用他的自己的行为，他既惭愧又生感无力。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接个不知底细的任务出村来的安全。

　　他很担心卡卡西的精神状态，在提议他进入暗部时也曾因此犹豫过。水门这般想着，将注意力投放在办公室内的另一个人身上。

　　宇智波清水，18岁，六岁忍者学校毕业，七岁晋升中忍，后在各地战场上陆续取得成绩，并斩杀诸多名录上的忍者，今年夏季晋升上忍。三代火影直属的暗部提供的资料非常的详尽，不过他觉得用上忍形容对方实在有些不恰当，应该用‘精锐’。

　　即便他是宇智波的人。

　　水门他完全不在意对方是那边的人，他是刚上忍的新人，有必要将三代火影的放下的权利全部抓回手中。而且现在情况很复杂，有些事情不能让村里的忍者们知道，所以他需要尽快填补好暗部的空缺。

　　水门打量起面前这人，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这难免他想起了曾经队里的另一个宇智波。

　　有些不放心，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清水和带土不是一类人。不过同类人哪有那么多呢，水门又看开了。

　　有顾虑的话就调到身边来了解一下未尝不可，而且还有卡卡西盯着。想到这里，他脸上笑意更甚。

　　“清水君，关于写轮眼的事情。”宇智波那边向他提起了带土的写轮眼。“你有什么看法吗？”之前因为战争还未结束，现在再次追问起来不得不给个合适的理由。

　　他总不能挖掉学生的眼睛啊。

　　我嘴角微抽，想再次避开那道目光，却不得不在应答的同时顶着目光直视过去。“写轮眼？普通的瞳术吧。”

　　“不不不。”怎么现在的部下都喜欢走神呢，波风不禁觉得有些滑稽。“是宇智波带土的那只写轮眼的事情。”他作为宇智波这一辈的青年，应该都会有这一辈宇智波年轻人该有的想法。

　　“……”是这件事啊，我后知后觉想起前些日子止水的唠叨。“带土君不是留下了遗言吗？”

　　带土母亲与我父亲是表兄妹关系，我幼时也曾照顾他段日子。想起这人，我在心底啧了声。

　　“也对。”水门收起笑容，又重新开始谋划起来。“清水君，你与卡卡西一同去暗部报道吧，他最近状态欠佳，还麻烦你关照下。”

　　“……”

　　那还让他去什么暗部，直接打发人去医院得了。我鞠腰低头应了声是，便开门退了出去。旗木卡卡西站在一边，他垂丧着头，神情有些低迷，连平日那头桀骜不羁的银发此刻都有些颓然。

　　我不曾与他共过事，但波风水门手底下出的事却是能从他人口中捕捉得到。我拍了下他肩膀，他抬头就是一瞪，那只眼睛里血丝多得吓人，不知多少个日夜没睡好了。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多指教。”

　　我扯唇一笑，带头朝暗部去。

　　旗木卡卡西没应声，只是跟着走，沿着屋檐角下那一连串的阴影里，我们散着悠闲的步子过去。

　　进暗部时，我瞅了眼头顶那片乌云，忽的想起在神社晒的那几根香烟，有些失策，竟然走时忘了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