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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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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蹲在忍者学校的墙头上,瞧着前方两米远处树木遮掩的地方,三五成群的小屁孩正在以数量压倒人的现场,在那群人中还有个眼熟的。
这种人还真是到哪儿都能见到呢,工作场所,任务途中,甚至在潜伏过程中也难免会被这类人拖累。想必他们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吧,认为自己身份与他人有别,亦或者年岁稍微那么长点就自认为别人有尊敬他的必要。
我歪着头甚感无趣地看完一场已知结果的打斗。
那个东方某个国家的话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叫‘咬人狗不露齿’来着,哎呀,之前看过书籍都快忘光了,感觉最近的记忆越来越不好了。不禁烦恼地抬头望天,我不会已经步入老年了吧。
“清水前辈。”
正下方的墙角下,鼬张开双臂,开玩笑似得说道。“要我接住你吗?”就好像在报复我当初收手的行为,即便面部肌肉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我还是察觉出了那左右唇角分别上扬了十五度。
我啧了声,很不耐烦的向他招手。“上来。”
很抱歉呢,不能如你所愿了。
闻言,他放下手臂,面露疑惑,半分钟后还是跃上了墙头。“是任务吗?使您现在做出这样的行动。”
如果他能不把一句话分两句话讲的话,我倒还能给他一个微笑。
“别动。”我起身,右臂扣住他的腰腹,跃下围墙,沿着以前常走的在各种意义上都很节省体力的路线,朝村子的西边跑去。
“这算得上是绑架吧。”
他似乎在纠结用词。
“这只是邀请,宇智波鼬君。”我纠正他的措辞,想尽可能的在将来的履历书上保持着清白的一面。
鼬还是很不理解,但不能做出大幅度的挣扎,如果惹得这位前辈烦躁的话绝对会挨上一记手刀,那时就暴露了。
“我们要去哪儿?”
他顺从下来,其实内心还是有点不安。
鼬刚说完,就被扔了下去,抬头一看,眼前的建筑物上挂着温泉的招牌。“您今天心情不好吗?”
看上去不止是不高兴,身后快爆出了充满了不详和危险的黑气,而且眼睛也有点红。
“明天,任务。”
最近对任务尤其是对四代火影的那张脸,就觉得有些胃疼,不知不觉产生了倦怠感。我抓了抓头发,进了挂着男性标示的温泉浴场。
鼬心有疑惑,还是跟了进去,进去时没受到阻拦显然是帮他付了账,这就是邀请?他拿了木盆与毛巾进了换衣室,里面似乎没什么人,只有个储物格内放着清水前辈刚刚穿着的青灰浴衣。
他三下两下脱衣服,将毛巾系在腰间进了浴场。
是个露天温泉啊,他刚掀开帘子就被吹了股冷风,刚入十月的秋风已经不能和刚入秋时相比了。鼬走到温泉边用木盆弄了些水浇在身上,后小心翼翼踏进去。
酒的味道从温泉另一边被热浪带了过来。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露了双眼睛在泉上,黑乌乌的瞳眸里印着水汽里的人。
“前辈。”他轻轻唤道。
“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将店主准备好的酒放到身后由石子堆砌成的平地上。“听说这里的温泉对身体好呢,不知道有没有效?”
“前辈受伤了吗?”总觉得难以想象呢。
“恩受伤了。”我闷了口酒。“心里面呢。”
“……”
“感觉忍者学校怎么样?”
我有些好奇,在面对刚刚那样的找茬后,应该很难再说出很好,很有意思这种话吧。不知道止水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被找茬,就算有的话也会被很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吧。
“我应该和前辈当初去忍者学校是相反的感觉。”
虽然是他的个人认为,但在他的判断里,前辈应该会觉得学校是个非常无聊的地方,就像刚刚拉着他翘课一样。
我微微一愣,随即轻嗤了一声,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去过啊,不然怎么会问呢?”
“抱歉。”鼬在温泉下长吐了口气。“基于我个人而言,忍者学校还是很有意思的。”
止水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拿着酒朝他那边过去。
鼬眼睛不由瞪大,盯着那白皙胸膛上的一道狰狞伤疤,挨着心脏。“怎么了?”我察觉了他的视线,手微微一档。
并不是觉得伤疤的存在如何如何的不好,只是被人盯着实在有些难为情。他摇摇头,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这是忍者的功勋。”我挑挑眉。“只要出任务的话,总会受点伤的。”当然也有人不会。
“离心脏很近呢。”
鼬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目光重新落回那道伤疤上。
只有细微的几厘米差,总觉得会死呢。
“恩。多亏了这道伤,我才开眼了。”
鼬再回神时,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那是片由血/液汇成的海洋,他看到了忍/刀毫不留情地贯穿少年的胸/口。不知是因痛还是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勾玉如失去控制般在那双留着血泪的眼睛肿里疯狂地旋转,变化,他甚至看到了挣扎。
他控制不住地扑上前,已经忘记了父亲避讳强者的教导,心中只有‘不能被杀死’的执念。
鼬知道这是幻术编造出的境,但还是控制不住。
“喂?”
我拍了拍了他的脸,将买来的冰棍放在他额上。
“真的没事吗?”经营温泉的老板很是担忧地过来询问,他可从来没见过谁泡温泉泡到浑身冰凉,身体痉挛的。
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我摆摆手,不甚在意。“没事儿,只是晕了而已,里面太热了。”
“……”
温泉老板在听完我这句话后,眼神怪异起来,他讪讪笑了几声,走到一边不知和人说些什么。不过以我的耳力,就算躲到门外,我大抵也能听到几句。更不用说他已经将想法写在脸上了。
肯定是在说‘的,这谁家的大人啊’‘真可疑……’之类的怀疑话语吧。
我又伸手拍了下他脑门,不就是个幻术吗?至于躺那么久吗?我们那个时代中传说的宇智波鼬怎么会这么菜啊。我低头看着他通红的小脸,拧着眉头痛苦的模样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我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起来,鼬,否则我就杀了佐助!”
不知道是话起了作用,还是幻术效果消失,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能被称为‘惊恐’的东西。他立马从我腿上起来,软掉的冰棍滑落在地。
他坐在一边,垂着头。“那是幻术吗?”
“是啊。”我撕开冰棍的袋子,果然里面的都化成了液体。“是幻术的一种额。”
“为什么要给我看那种……”经历?场景?噩梦?
为什么要说……
我站起身,睨着他。“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是影分身呢?真身在哪儿?宇智波鼬,你现在和谁?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