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13、見

　　止水连门都没敲，直接进了我的房间，我蒙头缩在被窝里休息，但他进来的那一刻还是醒了过来，如果不是及时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的话，怕是按耐不住枕头下的苦无了。

　　他开了窗户，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早晨的太阳将房间里的阴暗清了个彻底。

　　“醒了就别睡了。”他在房间内唠叨起来。“今天天气好，没任务的话就出去晒晒太阳，被子也不能不见阳光。饭做好了。”

　　止水默默等待了两分钟，他大哥一如往常般不给他半点回应，在床上装死。他寻思着不用在和他客气了，直接过去揭了被子，深秋的冷气席卷全身，我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臂发现上面爬了层鸡皮疙瘩。

　　“真过分啊，止水，小心我闹分家哟。”

　　我埋怨他的不通情达理，死磨赖拽的又在床上趴了半小时，等真正清醒才顶着那头不堪入目的乱发下楼。

　　他还在客厅里看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卷轴，我把餐桌上放着的饭团端过来，同他坐在一起。说起来，我们两人好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连出游都凑不到时间。

　　“你今天休息？”

　　我咬了口饭团，里面馅料是腌制的肉加上蒜炒出来的，十分的美味，至少比兵粮丸的味道好上不知多少倍。让我稍许有了些精神。

　　止水看卷轴看得认真，他点了点头又继续展开，我瞧着那卷轴眼熟，便伸长脖子去看。他像是察觉了我动作，将那卷轴递了过来。

　　果然眼熟，不正是千夏那天交给我有关飞雷神的忍术解析吗？

　　我拧紧眉头，心情说不上好。“你翻我东西了？”这个情况可从来没发生过呀，即便我心里有那家伙会不会在房间里藏小黄书之类的想法，却没真正付诸过行动。

　　但现在这种情况，令我很不舒服。

　　“理由！”我又想起了有关他开眼的传闻，语气不由加重。“理由是什么？”

　　止水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神情。“整理衣橱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他压制着嗓音，有着我说不出的微妙感。

　　“那你打开的理由又是什么？”

　　是好奇吗？

　　还是别的……

　　“哥你从不喜欢藏东西。”他摩挲着手背，心情远没有声音表现的那么平淡。“我当时觉得奇怪……”

　　他吞吞吐吐，也没把一句话说完，盘子里饭团倒是被我三两下的全部塞进了口中。后我才想起来，我常年不在家里，即便在家也是闷在房间做自己的事情。我身边几乎一切的物品都是这个弟弟置办的，前不久丢进垃圾桶内的恶俗粉牙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破的衣服，还有刚刚吃掉的饭团。

　　或许他真的是觉得奇怪。

　　“看完你有什么想法吗？”

　　再仔细想想，我的生活似乎和止水没有什么交集，除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即便体内有血脉牵连，日常里能说话的机会也很少。

　　那天突然到访的鼬的问题不知不觉浮上了心头。

　　连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都记不清的我，有什么资格说不讨厌喜欢这类话。

　　“那是飞雷神术吧？”

　　他的疑惑我没有回答，我靠在椅背上瞧着天花板。

　　“那是被三代火影封禁的禁术吧，哥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止水他讨厌我吗？

　　讨厌我这个肆意妄为从不把他的意见放在心上的兄弟吗？

　　“为了节约往返的时间。”即使内心深处在怀疑，我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谎话，在接受成为忍者的第一节课时，老爹就这么对我说了‘撒谎对忍者来说就像生存技能一样’。

　　不需要羞耻，更不需要内疚难安。

　　他抬起头，看向我，黑乌乌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吗？最近”

　　我不知道他是否被我无数次说过的谎言欺骗过。“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你心情不好。”他伸手抓了抓后脑的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啊，最近有点。”

　　止水一愣，随即露出费解的神情。

　　“止水。”

　　“恩？”

　　我注视着那双黑亮的眸子。“什么时候，去春游吧。”

　　在他的同时，我也看到了自己。

　　话说止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