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10、友

　　我不太喜欢去医院，一是因为医院的味道，二是最后的记忆。但医院里的护士姐姐还是很吸引我的，她们不仅漂亮，而且还很温柔。不管你是如何暴脾气的人，还是怎样怎样的人，她们都能够平等对待。

　　我坐在走廊里的长凳上，看着缺胳膊少腿的一个个从面前经过，又听着隔音不佳的某医忍办公室内的交谈。动了动手指，不耐烦的在膝盖上敲打着。

　　“下一位。”医忍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站起身来，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漩涡一族特有的红发占据了我的视界。玖辛奈用温和地目光打量着我，礼貌性的对我点头微笑。

　　然后擦肩而过，我回头看了看她的身影。

　　医忍佐佐仓从患者资料里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转动了下眼珠，目光转向了桌前的盆栽。他整个人极其自然掩饰身体的僵硬和眼中的出乎意料，用笔去戳那盆叶子开始打黄的金钱草。

　　难以想象金钱草都能养得开死的家伙，会是忍者医院首屈一指的医疗忍者。

　　我关上门。“超过三秒，我都能看得出来。”我扯扯嘴角，拉出一假笑。

　　佐佐仓手一顿，将笔尖从那片快烂掉的叶子里抽出来。“呵，别在我这儿装。”他极为不满地斜了我一眼。“来这儿干嘛？”

　　我拉过椅子坐下来。“来医院自然是为了看病。”瞄了眼他手里的资料，他连忙合上放到书夹内。

　　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你又在打什么注意吗？”白袍很适合他，举手间带着种我学不来的儒雅，可惜太儒了说这种话时一点魄力都没有。

　　“什么都没打。”我耸耸肩。

　　他冷哼一声。“不可能，你每次出现都……”

　　“我每次出现都自带腥风血雨吗？你是想这么说吗？大哥，那种背景根本不适合我。”

　　“不是吗？”他没有否认这句话。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成这样了？简直太疏远了，我们的关系本应该更加亲密的，不是吗？”

　　“我们都认识了几十年了。”我作出悲痛的表情。

　　佐佐仓收回目光，放下那支笔。“从你开始不是你的那一刻起。”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处。

　　他的办公室不仅仅是诊断室，常日里有时间总会在这里研究病历或者配些新药剂。医院方没有给他重新弄个柜子，只能将书柜药柜合一起用。

　　佐佐仓拿出钥匙开锁。“这次要什么药？”

　　“止痛药。”我看了眼刚刚那个书夹。“还有一些眼药吧。”

　　他手一顿，看着那把锁神色不明，却还是取了几个白瓶子出来。

　　“受伤了？”被刀穿过肩膀都不会哭叫喊痛的人会要止痛药？佐佐仓不由露出嘲讽一笑。

　　我抬起头，不想作其他解释。“算是吧。”心里难受的话怕是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吧。

　　佐佐仓从一旁的本子上撕了几张纸下来，他并不打算将整个瓶子都给他，在几张纸上倒上许些白色药粉。“如果实在痛得忍不了的话，就混着水服下去，不宜过多。”

　　他将纸折起来，封了口保准不会撒出，才将药推过去。

　　至于眼药…

　　“不是说过不再用写轮眼了吗？”佐佐仓责备道。

　　“出了些事情啊。”很多东西都不能解释出来，我害怕说出来之后什么都会漏了底。“前段日子有人在祭典上捣乱来着，嫌烦懒得一个个抓，直接……哈哈”我挠了挠后脑的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怕自己说漏嘴了，什么都会一股脑地抛出来。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佐佐仓觉得自己现在就该好好对他发发火。“如果身体真应那双眼出了问题，我也救不得你。”

　　“最多眼瞎呗。”

　　佐佐仓闻言，瞪大眼睛。他拿起那书夹砸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对我脸，我没躲，正中红心，从脑门到鼻尖开始火辣辣地疼。

　　夹在书夹里的资料飞撒了出来，漩涡玖辛奈的预产文件正落在我面前。

　　十月份！

　　还有不到两个月。

　　白袍在眼前一晃，文件全部抢了回去，他拿着那份我投入过多目光的预产文件，神色严肃起来。“你是为了玖辛奈大人来的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连个孕妇都要动手吗？”

　　“你到底是怎的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一直在计划着什么？”佐佐仓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他觉得眼前这人陌生极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现在的根本不是她，复活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存在。”

　　他把那些文件狠狠拍在桌上，怒道。

　　“清人，你必须清醒着回去！”

　　“回哪儿？”我抬起头，迎着他的怒火。

　　佐佐仓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但现在大概是他最无力的时候了，他坐回那张椅子，目光落在那张与好友相似的脸上，关于对方那最后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回现实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嘶吼着。

　　无力地，绝望地，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