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11、蛇

　　平日里最熟悉的村内小路，一到了晚上难免被夜色平添了层色彩，我将暗部的狐狸面具移到脑后，细长的绳带落在额头上，那种触感不免让我想起拿到忍者护额的那天。

　　其实并不是村内的所有人都要通过忍者学校的最终测试，才能得到象征忍者身份的护额，像我们宇智波、日向之类的忍族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忍者学校内教的东西，无疑就那么几样，成了忍者的人都知道某些理论上的东西学了也是浪费时间。当初我父亲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想到了何不快快去做呢，他之后回忆起来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享受到所谓普通的校园生活。作为善用火遁术及拥有特殊瞳力的宇智波，为何要让算不了精锐的其他忍者来教导族内的孩子呢。我父亲曾如此不屑一顾，连快要死的前任族长都不能拿出反驳的理由，我自然成了他手下一等一的‘忍者学徒’。索性他死得早，没祸害到止水，不过止水下学回来时的高兴神情，还是让我对忍者学校有那么点向往的。

　　我的忍者护额是父亲留下的那块，宇智波站在那地方用不着任何象征物件，他就是木叶村的忍者，这似乎成了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过那块继承下的护额，现在不知道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我打住胡思乱想，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前面人身上，心里稍稍有些忐忑，不过吃惊的成分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大些。反正在我脑中，我主动去找他的可能性比对方上门的可能性要大许多。

　　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得到对方哪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们现在感觉就像是在约会一样呢，大蛇丸大人，哈哈。”为了打破我们两人间弥漫着的那种令人不愉快的窒闷气氛，我绞尽脑汁想要戳破这几分钟的安静，然而脱口而出的并不是什么很好的话。

　　在这种毫无月光，又全是丛林枝叶遮掩的暗夜之下，我的视力似乎比白天要好上不少。它几乎让我看到了种幻觉，前方那道背影就在刚刚好像抖了抖。

　　接下来该说什么呢。“……”我不禁望着无星的夜空，琢磨起来。

　　“你真是如传闻中的男人呢。”

　　极具分辨性的嘶哑嗓音从前方传来，我眨眨眼睛，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夸奖。不过我也不指望从对方口中听到什么赞叹的话，自打得知他准备与金色闪光竞争火影之位时，不知道自己在心底腹诽过多少次。但如果真的要提起那时的竞选，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他。

　　我的那一票绝对是您的，此口所出之言无半点虚假。

　　相比起现任火影的那张笑脸，我还是喜欢这边这位大人多一些，虽然直觉告诉我这很危险。

　　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太在意竞选的事情，至少在听到对方毫无真诚之意的竞选演讲词时，我就知道自己投在赌场内的小判都打了水漂。

　　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太愚蠢，就该咨询过村内啃棒棒糖的小鬼再下注的，我也是觉得自己够可以的了，不知道是从那张苍白阴翳的脸上的哪里看出对方有成功竞选的胜率的。

　　“我并不觉得传闻是真的，就像大家都觉得大蛇丸大人您不是个好人，但我始终觉得您只不过需要一个稍微美好点的背景音乐。”说完我就觉得自己嘴残了。

　　就听前方传来一阵阵笑声，那声音配上无光的丛林夜色或许真能成为木叶村内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呢。

　　我摸了摸光裸的手臂，觉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传闻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真相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撇撇嘴，素来不信传闻，那些不过是人云亦云的结果。“我觉得待会儿回去会被盘问。”

　　我想快点催促他说正事儿，整夜都在丛林里乱窜我可受不了。

　　“作为暗部的总部长，也有人能盘问得了宇智波君的吗？”那莫名其妙加重的字音，让我隐约瞧出了他的目的。

　　我停下脚步。“我可不敢在火影大人手底下造次。”

　　他也停下步子，但我们附近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停下来，听着有些头皮发麻，没想到休假上任第一天就被这么麻烦的人找上了。或许我该考虑下联络感情的人选。

　　大蛇丸转过身，那双漂亮的瞳仁似乎在这夜色下放着悠悠的光，我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不过大蛇丸大人的内部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突然被晋升的消息我也是今天早上在火影阁收到的，中午时火影才拟了说明贴在暗部那块被纸糊满的告示板上。一般火影直属的暗部消息，皆不是能外传的，怎么说呢，只要你成了暗部就在村内查无此人。

　　我盯着他瞧，觉得他手段通天，而对面这人也确实那样。

　　我耸耸肩，又放松了下来。“作为新部长，我也不能太放松，‘一日部长’这种头衔会让我落面子的，大蛇丸大人。”我说着俏皮话等着他回应。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无人说话的时候，听着格外清晰，我恨不得飞身上树，将身子缩在一起。耳畔又传来声音，抬眼瞧便见着那道身影慢慢朝我走近。

　　丛林枝叶间透出几道稍亮的淡光，这个时候就得沉得住气，我这么想着忍住没朝后退。大蛇丸到眼前时，我才将那双眼珠里的兴味儿瞧得一清二楚。

　　我似乎感觉到背后汗毛根根立起，全身的细胞在叫嚣着快离开，脑中的危险警钟一遍遍地响着。

　　好想仰头大叫一声啊。

　　我对他扯唇笑了笑，整个人又回到了放松状态。

　　面前那张唇一张一合地道。“我对你的眼睛很感兴趣，听说宇智波清水有着控制人的忍术。我将之理解为幻术不知道对不对？”

　　“我也对大蛇丸所持有的忍术很感兴趣。”说着退后一步，视界一暗，安全感似乎又回来了。“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尝试着约个会。”我向他提出建议。

　　毕竟我们两人都不算很有时间的人，即便不知道长年累月见不着人影的他在捣鼓着什么，反正作为暗部的我并不是非常闲。尤其是在升任了部长之后，总能感觉道视线。

　　大蛇丸欣然点头，那有些病态的脸上挤出了抹笑容。

　　“什么时候约？”

　　“这个嘛？”我不由伸手摩挲起下颚来，这是我平时思考时的惯有动作，其实这些总会出现的惯有动作只是在造成种假象。“十月下旬，我们可以随时约。”

　　“……”大蛇丸拧眉，这到十月份有段时间了。“最近不方便？”他不想让疑惑存在心底太久。

　　“有人在盯着我，您也不想秘密的场所被曝光吧。”

　　大蛇丸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好。”

　　说完，他慢慢退入暗夜的阴影里，带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悉悉索索声也一并消失了。

　　我一直看着前方没敢动，待打开写轮眼探查周围是否有那查克拉出现时，才松了口气。

　　呼，真是密不透风的人呢！

　　看来以后相处得小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