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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猛虎恶熊博性命 奇谈怪论再收仆 ...


  •   话说临近幽渊谷的边远之地有狂战士一族,履受人族唾弃,自祖上迁居此地,与兽人世代交好,受兽人帝国庇佑,过着太平安稳的日子。只是今年时气不好,短雨缺风,天干地旱,以致年谷不登。

      狂战士一族虽想以魔法救之,不奈狂战士一族魔法师数量极少。假若花钱去请,又有几个魔法师肯自降身份灌溉事农。再者,浇地是个耗时劳心的精细活儿,魔法师没那个精力。诚然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目今,狂战士族人正为此夙夜忧心。此族居住之地的中心,有一乱石垒砌的四层碉房,顶层大厅端坐几人,正在议事。正中一人,皓首苍颜,须眉交白,道:“今年年成不好。刨去上交的公粮,仓里也没多少了。大家商量着拿个主意。”余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见一人朗声道:“族长,不如去冒险者工会接个任务。”

      这族长喜逐颜开,笑道:“正合我意。”即取出个卷轴,道:“你们谁去完成此任务?”又一人,是个大汉,广额阔面,虎背熊腰,抢步上前,接过卷轴,展开看罢,低声自语:“地狱三头犬!”大声道:“族长,这任务我接了。”族长道:“你可想好,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这人道:“我身为族中长老,倘若有失,一力承担。”

      族长闻言,拍拍手,走进三个人来。族长道:“这三人给你当个帮手。”这长老道:“族长,咋不多派几个?”族长笑道:“常言道‘鸡多不嬎蛋,人多瞎胡乱’。人多反为不美。”又取出个文书,道:“你四人把这文书签了吧。”这四人走上前,签了名字,又将指尖血滴在名字上。那文书起一道光,多了个签押的印记。某处冒险者工会的任务牌上,该项任务的标注字体换了个颜色,表明该任务已被人领取。

      族长将这四人送至门外,再三叮嘱。四人满嘴打包票,一人扛一柄双手重剑,拿着文书与卷轴去了。未几日,四人来至幽渊谷,寻到一个掘于山石下的地穴,黑咕隆咚,臭烘烘。一人道:“长老,这里边便是三头犬。”又一人道:“长老,这地穴低矮不便。不如将它引出,方好下手。”这长老点头会意,朝地穴里扔个石块儿。

      地狱三头犬,黑如焦炭,长有三个脑袋,是一种黑暗魔兽。传说地狱三头犬是地狱门户的看守者,睡觉时,始终有一个头醒着,稍有动静,便能觉知。

      且说地狱三头犬惊觉,吼声阵阵,窜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个头一齐喷出黑色火焰来。四人冷不防,被烧死一个。其余三人急急摆开阵势,围住三头犬,各自压住阵脚,上下翻飞,游走不定。孰知久战不胜,三人怒而狂化,六目血红,丧失理智,猛攻猛打,全是不要命的招数。地狱三头犬被杀的上蹿下跳,乱喷一阵火,霍地衔住一人咬死。三个头争食,分其尸,仰头“咕嘟”一声,吞下肚去。一人乘隙飞跃而起,在三头犬脖子上刺入一剑,没至剑柄。三头犬吃痛,发了疯似的,撞山磕石,狂吠不已。那人被吊在空中,死攥着剑柄不撒手。那长老已是杀得狂性大发,用斗技半月斩,一道巨大的月牙刃,欺霜赛雪,恍然闪过。

      展眼看去,那人已被腰斩为两段,地狱三头犬的三个头颅齐颈而断。四截尸体散坠在地上。同伴与三头犬竟是被一同斩了。您道那一腔子热血为甚没喷出来?原来伤口被半月斩附带的寒气冻住了。

      那长老有些脱力,进而恢复了神志,埋了那两人,跪在坟前,道:“兄弟,对不住了,一切为了部落。泉下有知,你会原谅我的。”说了起身,收拾了三头犬的尸体、魔核,在冒险者工会交了任务,把得到的钱粮交给族长,难过之余辞去族中长老之职,独自在外闯荡。一日,这长老自思:“不如去魔兽森林闯闯,说不定能突破现有境界,有所进益。”想罢,往魔兽森林而去。

      且说魔兽森林的躁动事件渐渐淡去,不再为人关注。某个爽朗午后,徐客与阿尔弗雷德用过饭,在洞外摇椅上取暖,聊起修真界奇闻。阿尔弗雷德问:“何为修真?”徐客笑道:“修真,修真,修心,修身,返本还真是也。”阿尔弗雷德继问:“何为道心?”徐客笑道:“明心见性,不为人惑,天人合一是为道心。”又道:“人是多心的,天地是一心的。常言道:‘百人百性。’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性情,有多少种性情就有多少道心。最后无论何种道心无不是天人合一。”阿尔弗雷德道:“社会就是个大染缸,怎么做到不为人惑?”徐客本想点破玄机,忽而觉得说的过多对其修行反而无益,只发了句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淤泥而不染能有几人哉。”

      阿尔弗雷德也是活了些许年头的,见徐客避而不谈,知道其中必有原故,不再深究,笑道:“我发现魔法或者斗气在境界上与道法有相似之处。”徐客笑道:“说说看”。阿尔弗雷德笑道:“魔法境界与修真境界由高到低依次对应着……”

      阿尔弗雷德正自顾自说着,徐客已神游天外。自封神之战后,地球上的先天灵气演变为后天灵气,众修者移出地球另往他处。那仙道与神道未成者经千余年演化,成了修真者,衍生出一套完整的修真体系,形成一修真界。那连修真之道也未成者,如俗界凡人般结婚生子,繁衍生息。

      徐客不觉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经历,问:“你相信天上会掉馅儿饼吗?”阿尔弗雷德脱口而出:“不信。”徐客笑道:“我信,但我不信天上老掉馅儿饼,更不信这馅儿饼总砸一个人头上。”阿尔弗雷德道:“为甚么?”徐客笑道:“人都有过撞好运的时候,那份好运不就是上天掉你头上的馅儿饼嘛。可人不会总走好运,尤其是大运。”阿尔弗雷德哈哈一笑,道:“少爷真会忽悠人。”深思一会儿,又道:“特殊不能代表普遍,个别不能代表一般,偶然不能代表必然。”一语未完,有打斗叫嚷之声传来。

      徐客对阿尔弗雷德道:“走,过去看看。”二人到时,就见一人单膝着地,用一柄大剑支撑着身子。又望处,一人大叫着变成一只豹兽,纵身扑去。阿尔弗雷德小声道:“这是黑云豹,看不出实力。”徐客道:“实神。”言未绝,闪至黑云豹身后,手掐印诀,口念咒语,点出一指,使个定身法,把此兽定在空中,不得着地。

      半神之上为实神。

      黑云豹,一种黑暗魔兽,身长黑色云纹,杂有黄色斑点,体形较大,接近于虎,故又被称为黑云虎。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狂战士部落的那个长老。长老见有来人,立马横剑于胸,屏气凝神,细细戒备。徐客走去,打量眼前之人,肌肉虬扎凸鼓,犹如钢浇铁铸,好蛮壮。徐客道:“我是来救你的。”长老道:“多谢。”说罢,浑身一松懈,晕了过去。

      徐客见那长老歪身倒在地上,忙上前望闻切一番,知他乃脱力晕去,除此仅有些皮外伤,无甚大碍。徐客安下心,又想起那黑云豹来,不知怎样处置它,忽瞧阿尔弗雷德对此兽甚是喜欢,道:“怎么,相中了此魔兽?”阿尔弗雷德与徐客相处日久,已知徐客的厉害,对徐客一指定住此兽见怪不怪,笑道:“此兽也是黑暗属性,与我正好相配。我有心要它做个契约魔兽,只是它不愿签订契约。又因我实力不及它,不能强来。不知如何呀?”徐客笑道:“这好办。”在黑云豹眼前晃一晃手。那黑云豹原还吼叫不绝,挣扎不休,后便眼迷神昏,安静老实了。阿尔弗雷德见此,走上前去,右手按在黑云豹头顶,念念有词。一个六芒星从黑云豹与阿尔弗雷德脚下升起,一闪即灭。

      阿尔弗雷德让黑云豹驮着那长老一道回了洞府。徐客给那长老施用春风化雨术治好外伤,对阿尔弗雷德道:“我们外间说话,让他好生安歇。”又道:“此人是何种族?”阿尔弗雷德道:“狂战士一族。”徐客笑道:“此族有何奇异?”阿尔弗雷德道:“此族有‘人中魔兽’之称,甚是彪悍,能与巨人、龙族肉搏。遗憾的是此族一旦狂化,往往嗜杀成性,六亲不认,神挡杀神,所以此族中人无人敢用,备受冷落,常常独来独往。”徐客听这人如此悍勇,别自寻思:“听幻空子说,此地乃粉饰的太平。常言道‘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保不齐,哪天自己涉险。”又想:“一个好汉三个帮……”正胡思乱想,听到里间那人不断叫道:“水,水……”二人于是进去照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魔兽之间常有争地盘之事,这日大地之熊巡视领地,发现毗邻的地盘儿没了标识,就或撒泡尿,或划个爪印,或拉坨屎,或在树上蹭蹭身子,留下自己的气息,不觉到了光明虎的老窝儿。

      光明虎自从被徐客收服,只是看守洞门,未曾巡视过领地,此时发觉有抢地盘儿的,不容分说,扑了上去。那大地之熊看光明虎发难,獠牙一亮,四掌奔走,也扑将上去。一个是百兽之王,一个是彪悍恶熊,牙咬齿撕,爪挠掌拍。一个熊掌拍下,一个虎爪迎上。一个一掌拍翻,一个一爪挠疼。一个剪尾扫来,一个闪身扑纵。忽而地面厮杀,忽而空中缠斗,打得不可开交。

      却说此处本是光明虎的领地,其他魔兽慑于其淫威不敢涉足。徐客与阿尔弗雷德倒也乐得丢开手,无甚防备,且今日为照顾那狂战士,在洞门上设了隔音结界,不晓得外面事情。当徐客二人与黑云豹出来时,二兽已是两败俱伤,在那大眼儿瞪小眼儿,喘粗气。阿尔弗雷德招呼黑云豹去了结了大地之熊。

      大地之熊察觉有人,挤出最后气力,双掌拍地,地面就如风中旗帜荡动游飘,霎时化为流沙,没了二人两兽。情急之下,黑云豹口吐魔光弹,阴幽幽,球滚滚,灼灼火热,一溜黑光,杀向大地之熊。大地之熊使完魔法地流沙,转身就逃,无巧无不巧躲过了致命一击。徐客瞧此,遥遥一招手,用隔空摄物之法,把大地之熊的魔核硬生生摄将出来,结果了其性命。

      徐客从沙坑中出来,瞧瞧手中魔核,笑道:“魔核也不知见了多少,都不如手中这个来得纯净。”你看这魔核:黄黄亮亮似金灿,晶晶闪闪真好看。阿尔弗雷德笑道:“这可是大地之熊的魔核,魔力精纯,自然不是以前所见魔核能比的。”又自得地道:“我柳叶刀上的那颗比这个纯净多了。”徐客泼冷水,道:“你那颗是合成的,不算。”冲光明虎打个呼哨,又对阿尔弗雷德道:“你去把那张熊皮给我完好地剥了来,我再去看看那狂战士。”光明虎拖着伤躯,迍迍而行,跟着徐客前后脚儿进了洞门。

      两三日后,洞中,光明虎的伤已大好,卧在徐客脚边。徐客抚弄着光明虎的脊背,对那狂战士道:“你叫甚么?”狂战士仰躺在石床上,笑道:“鬼狂。”徐客笑道:“如鬼似狂,这名字与你倒也贴切。”又道:“我想让你做我的侍从,你觉怎样?”鬼狂道:“你对我虽有救命之恩,但我堂堂半神,到哪里不能混份体面差事,做甚么营生不能过得有滋有味,于人为侍从实非我愿。”

      徐客已知鬼狂实力,心有猜测,道:“你为何来魔兽森林?”鬼狂知徐客有恩于己,以实相告,道:“寻找突破桎梏以成实神之机。”徐客听他所言与自己猜测相符,心内得意,笑道:“你做我侍从并不委屈了你,那阿尔弗雷德不也是半神,他都能做我管家,你又有何不可。”掏出一卷经文递与鬼狂,继道:“此法名为神怒金刚诀,你若做我侍从,此诀送你。你改修此诀后,即便狂化也能保持理智,且能助你突破壁障。”

      神怒金刚诀本为佛怒金刚诀,因此界无佛,遂将佛字译为神字。

      鬼狂嗜武如命,仔细翻阅几页经文,果真玄奇妙奥,按不下心中欢喜,道:“你所言当真?”徐客笑道:“当真。”鬼狂道:“若能成就实神,愿为侍从。”徐客喜道:“好,此诀你先拿去参悟。如有半分不实,你大可离去,我不强留。”

      话说鬼狂乃一代武痴,悟性绝佳,翻览神怒金刚诀时,发现此诀有无穷玄妙,不忖无觉间心醉于武学禅理,茶饭无思。俗语云:“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鬼狂是晓夜习练,或静坐参禅,或腾挪弄棍,或与阿尔弗雷德对战演练,或听徐客讲经说法,每日如此。要不是阿尔弗雷德好茶好饭伺候照料,时时叮嘱,鬼狂的身体非练垮不可。

      常言道:“皇天不负有心人。”鬼狂在徐客与阿尔弗雷德辅助下,有半神修为打底,经风吹、日晒、雨淋、霜摧、雪侵的苦修,跨越道道壁垒,功参造化,已达实神。遂践行诺言,做了徐客的保镖。诚然鬼狂修炼时,也遇到了阿尔弗雷德昔日那样的状况,不必多述。

      却说那日鬼狂在洞中参悟经卷,手中的大剑靠放一边。徐客对那兵器感到新奇,一手拿起,轻若无物。扣指轻敲,哐啷作响,剑身裂几道细纹。徐客暗呼糟糕,把大剑抱在怀里,来到洞外,道:“此兵器何名,如此宽大。”阿尔弗雷德正在洞外乘凉,道:“双手重剑,重者有近千斤,轻者也有数百斤。依我看,此剑比市面上卖的重了许多,应是鬼狂给自己量身打造的。”

      不知何时,鬼狂拿着经卷走出洞门,插话道:“此剑重一千八百斤,普通武器,请矮人中的铸剑大师为我打造。”徐客直抱着大剑不放,鬼狂没发现大剑裂了。徐客道:“你族中都使这般重的兵器?”鬼狂傲气地道:“我天生神力,比族中人力气大的多。族中好手也就使个一千两三百斤的兵刃。”徐客道:“神器应该不难找,你为何不用?”鬼狂笑道:“神器虽没甚新鲜的,但称手儿的就不好找了。”徐客道:“为何不打造一把神器?”鬼狂遗憾地道:“材料不好找。”

      徐客复对阿尔弗雷德道:“市面上都有何种兵器?”阿尔弗雷德道:“奇形怪样的,数不胜数。不过,流行的只有两样,一个是双手大剑,几十斤到百十斤的都有,不似双手重剑宽得跟门板似的,约有其一半宽窄,尤受女战士喜爱。另一个就是双手重剑。”

      当日夜晚,鬼狂正在洞中参禅。徐客将一根铁棍抛来,道:“这是用你那柄大剑参杂秘银、金刚沙、天外陨铁锻炼成的,叫齐眉玄水黑铁棍,重近两千斤。你试试称不称手?”鬼狂接住此棍,入手沉重冰凉,继而细细端详,乌黑沉幽,水纹隐隐,棍头一端刻着“齐眉玄水”四个古朴大字。鬼狂耍几个棍花儿,喜道:“称手,十分称手。”又仔细打量此棍,道:“瞧这光泽与质地,此棍必是神器。你难道是铸剑师?”徐客答非所问,道:“称手就好。”

      某日正午,洞外,徐客对阿尔弗雷德道:“我们来此几年啦?”阿尔弗雷德思量道:“我也记不甚清,反正有些年头了。”徐客笑道:“我们也该去外面看看了。”阿尔弗雷德道:“我们于此隐居,为何要出去?”徐客笑道:“来此悠闲度日外,想学点本大陆文字。现今我已学成,自然要出去见见世面。”阿尔弗雷德埋怨道:“若在外面生活,不出一两年就能学会。何苦隐居,费这劳什子光阴。”徐客赌气道:“我乐意。”又道:“打点行装,过几日出发。”阿尔弗雷德无法,只得依命而行,去洞中找鬼狂收拾衣物不题。

      两日后,徐客见众人准备停当,袍袖微展,霞光卷动,三人两兽寂然不见,再看时,已在魔兽森林边缘地带,仿若平空乍现。行人见之,无不为之侧目。

      徐客原先没有与阿尔弗雷德商定前往何处,现下想起,一脸窘态,道:“我们往哪里走?”鬼狂方要答话,阿尔弗雷德抢道:“朝凤帝国。”徐客问:“为何?”阿尔弗雷德道:“朝凤帝国取‘百鸟朝凤’之意,历史上曾有誉称万国来朝、百族齐汇的盛况,是最自由、最强盛的帝国。”

      徐客稀奇道:“这里还有凤凰,我怎没见过?”鬼狂道:“传说神魔大战后就绝迹了。”阿尔弗雷德讥笑道:“传言不可信,我就见过一次百鸟朝凤。”复道:“凤凰为三大神鸟之首,又称丹鸟、火鸟、不死鸟、长生鸟,雄的为凤,雌的为凰。因它们总成对出现,单只的非常少见,故合称凤凰。这种叫法一代代传下来,随着时间流逝,凤凰的形象逐渐雌雄不分,后无论雌雄都被称为凤凰。”鬼狂见阿尔弗雷德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则一声,暗自点头。徐客又想问些甚么,忽瞧天色不早,性子不耐,依了阿尔弗雷德,道:“走,往朝凤帝国。”

      徐客说完话,鬼狂绰着铁棍儿就往黑云豹身上坐。阿尔弗雷德笑道:“我这黑云豹柳腰细腿儿的,怎经得起你那数千斤的铁棍儿,还是放入空间戒指收起来的好。”鬼狂哂笑道:“真正的战士,兵器是轻易不离身的。不似你这半路出家的,临了做了个魔法师不是魔法师,战士不是战士的。”阿尔弗雷德逗笑道:“那我召唤个骨龙给你坐坐。”鬼狂笑道:“我不坐那没毛儿没肉的,硌的屁股疼。”阿尔弗雷德方欲答言,徐客止住,对鬼狂道:“你骑我这光明虎,我与阿尔弗雷德共乘一骑。”两只魔兽驮着三人,好似闲庭信步,轻颠颠地往朝凤帝国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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