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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决战斗兽场 三局定输赢 ...


  •   话说就在徐客为工作绞尽脑汁,四处奔走,苦等音信时,鲍德温已派人送来了斗兽场的比斗凭证,是一张对折的红色硬纸,正面阳印双首鹰,背面阴印啸月天狼。徐客打开凭证,内里左面一座斗兽场建筑物图画,右面写着比斗的日期与场次。

      斗兽场的生意是火爆的,如若有人比斗,需要提前预约。而这也正是鲍德温与徐客的比斗迁延日久的原因之一。古人云:“闲处光阴易过。”斗兽场比斗的日子转眼到来。

      徐客三人一兽来至斗兽场入场口,看到墙上钉个牌子,上面写着:刀剑无情,生死各安天命,斗兽场概不负责。下面还有“凭票入场”四字。徐客呵呵一笑,递出凭证。验票生接过,放在一块平淡无奇的木板上。那凭证无故燃了起来,在木板上留下三个图案——双首鹰、啸月天狼、斗兽场。验票生笑道:“贵宾,您里边请。”

      徐客三人一兽跟着个服侍生穿过大厅,走过回廊,来到一个房间。服侍生笑道:“先生,这是角斗士的休息室,您可在里边休息。”又道:“先生,根据斗兽场的安排,您属于黑方。请问您的角斗士是哪几位,我们斗兽场要做个记录。”徐客不说话,用手指了指。服侍生便取出张白纸,低吟几句魔法咒语。一道白光依次扫过阿尔弗雷德、光明虎、鬼狂,在白纸一侧留下三个影像。服侍生又问了名姓,写在与影像相对应的一侧,道:“先生,您可小憩一下。到比斗时,会有人来告知您的。”言毕,控背躬身,缓步退去。

      服侍生来至大厅,又在白纸上写了几笔,交给投注窗口的收费生。收费生接过,将它贴在了透明水晶窗上,以便观众观看投注。在它旁边是另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红方角斗士”字样。

      这休息室有两个门,其中一个门连着看台。徐客开门,走上看台,举目四顾。这斗兽场简直是古罗马斗兽场的再现,高端大气上档次。石砌的墙与观众席久经岁月的考验,虽有缺损,大体完整。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广场,叫竞技场,也称为表演区、斗兽区,血渍与创痕随处可见。以徐客来自现代的灵魂的眼光看去,无疑是震撼的。与此同时,来自各个种族与国家的观众手持当日有效的门票陆续入场,分等级、分层次、分区域坐好。

      一声锣响,众人的目光被拉回了主持台。一个美女主持,拿出一物,形似麦克风,刻有魔法阵,有扩音作用,唤作哈哈棒。传闻哈哈棒是模仿魔兽森林中的哈哈树研制而成。

      哈哈树,又称笑树,长有酷似铃铛的坚果,果壳薄而脆,生有小孔,风吹过,坚果发出哈哈笑声,故此称谓。

      哈哈棒将声音传递到斗兽场的每个角落。美女主持人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宣布第一场竞技开始。鲍德温一方出场的这位,敦实矮小,一身黑色魔法袍,脸深深埋在帽子里,拿根人高的法杖。徐客这边,不等人告讼,就派出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收拾下心情,从看台飞入竞技场,取出柳叶刀,全力迎战,出手就是拿手好戏,使魔法亡灵军团。成百上千的骷髅钻出地底,拿刀持盾,扯弓扳弩,使剑用枪,抡斧舞棒,你推我挤,哄哄乱乱,蜂拥而上,悍不畏死。那黑暗魔法师看着对方手中的刀和眼前的骷髅,用沙哑的嗓音暗嘲:“魔武双修?小儿科。”急默念魔法咒语,召唤亡灵——收割者。片片黑光闪过,二三十个满身白布的僵尸,好似得了羊癫疯,全身抽搐几下,咯咯几声,奔入亡灵大军,横冲直撞,踹飞几个骷髅,抖手捏碎几个骷髅的头,转身抓起几个骷髅狠狠摔在地上,干净,利落,向观众肆无忌惮地展示着暴力美学。

      观众被激烈的打斗刺激得血脉喷张,情绪激昂,纷纷鼓掌,欢呼呐喊。见这一边倒的形势,阿尔弗雷德紧皱眉头,召唤骨龙。骨龙好便似虎入羊群,驰骋纵横,锐不可当,两三口吞了几只收割者。那黑暗魔法师不动声色,默念魔法咒语,在地面上轻轻地磕下魔法杖。一个巨型魔法阵显现,闪着黝黝黑光,轰隆隆响声过后,两只石像鬼从魔法阵中升出。石化皮肤哔哔剥剥地脱落,露出石像鬼的真容,两支弯羊角,一对蒲扇耳,口冒獠牙能断铁,背张肉翅善生风,很是凶恶丑陋。

      骨龙见有强敌,丢了收割者,望石像鬼扑去。双方战在一块儿,真乃个好斗:石像鬼本事强,厚颜无耻赛城墙,以二打一欺善良。骨龙手段高,气冲霄汉胆量豪,以一敌二不相饶。这个飞掷强酸水枪,腐骨蚀魂更伤心。那个口喷幽冥鬼火,燎皮烧肉还灼筋。这壁厢,牛气轰轰逞英雄,抡利爪,舒骨翅,摇头摆尾,弄死你。那壁厢,扣扣索索耍奸邪,龇獠牙,扇狂风,左右夹击,要你命。这真是半斤对八两,难分胜与败,未有输和赢。

      且说阿尔弗雷德召唤完骨龙,掐个隐身诀,隐匿身形,仿若影子,淡不可见,轻风似的飘飘悠悠,潜到那黑暗魔法师身侧,逮住个机会,拦腰一刀。事出突然,黑暗魔法师不及动作,低吟一句:“魔法夜幽冥。”忙又使个魔法,起在空中,只见半截黑袍飘落。原来阿尔弗雷德的柳叶刀透体而过,如似无物,只斩断半截魔法袍。阿尔弗雷德显露身形,心生疑惑:“提前准备好的魔法?!”

      夜幽冥,夜间之幽灵,黑暗魔法的一种,把人身转换成幽灵之体,免疫物理伤害,持续时间极短。

      那黑暗魔法师缓缓落到地面,褪去仅剩上半身的魔法袍,扔在一边,收了魔法杖,取出一对短柄窝瓜锤。你且看这人:四肢短小粗且壮,两耳圆巧褐而棕。还有那胡子拉碴蓬蓬窝。阿尔弗雷德一瞅,是个矮人,笑道:“不愧是以铸剑闻名于世的种族,使的兵器都是打铁的家伙什儿。”原来这矮人也是魔武双修,也是个半神。

      矮人警惕地盯着阿尔弗雷德,道:“休得说我,你那兵器不过是女儿家用来修眉的。”阿尔弗雷德笑道:“你这个三寸丁,是不是修眉的,且吃我一刀。”隔空劈一记黑色气刀。矮人身子一矮,让过气刀,擦着地面掠去,使斗技乱锤山,窝瓜锤黄芒闪烁,重若千钧,雨点子似的,没头没脸地招呼。阿尔弗雷德展开狭邪游身法,左躲右闪,前趋后避,滑不溜秋,窝瓜锤莫能砸实一下。

      矮人不得建功,向后跳出,远远地离了阿尔弗雷德,骂道:“老滑头,你忒不实在。要打便打,躲怎地。”阿尔弗雷德笑道:“你没本事,反怨别人,看打。”一个箭步,提刀杀过去。

      常言道:“场下格斗无套路,乱拳打死老师傅。”矮人被臊得脸发热,胡蹿乱跳,东一棒槌西一榔头,任情瞎打,毫无章法,直似拼命三郎的一般。阿尔弗雷德哪里招架得住,立马失了阵脚,捉襟见肘,穷于应付。那矮人见机,虚晃一下,失了踪影,躲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双锤收进空间戒指,默念咒语,又取出个骨头磨成的圆珠含在嘴里,使魔法化枯骨,就见矮人成了一副骨架子,与周围的骷髅一般无二。那矮人又从地上捡个大刀片子,混在骷髅中。

      阿尔弗雷德见矮人不见了,好似没头的苍蝇,左撒一眼右撒一眼,愣是寻找不到,暗自揣度:“怎不见了呢?”又心生疑云:“难道跑了不成?”那矮人变的骷髅看阿尔弗雷德神思恍惚,暗喜:“机会来了。”甩了甩手中的大刀片儿,迈着大步,一路撞过去。

      阿尔弗雷德听见身后声响,扭头看去,一个骷髅在那儿瞎撞,暗道:“这个骷髅抽风了。”喝道:“砍僵尸去。”骷髅大声道:“砍你个头。”几个大跃步,挥刀猛砍。阿尔弗雷德始料不及,横刀乱挡,边挡边退。没几下,大刀片断成几片儿。原来大刀片是个普通武器,不经坎。阿尔弗雷德趁此慌忙出刀,抽飞骷髅。

      那骷髅撞在墙上,吐几口血,现出真身。那个骨头磨成的珠子也被吐了出来,碎成了好几瓣儿。阿尔弗雷德暗惊,几下晃动,闪在矮人旁边,用刀指着他的脖子,道:“认输吧。”矮人笑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叫莱斯利,记住我的名字。”阿尔弗雷德闻之,眉头苦锁,脸漫愁云,道:“何意?”莱斯利闭口不答,低吟句魔法咒语,变成只乌鸦,呱呱地飞走了。

      随着莱斯利的离去,竞技场渐渐平静。众多不死生物也冒股白烟儿,飘散不见。一声锣响,美女主持人拿着哈哈棒大声喊:“红方逃跑,黑方得胜。第一场竞技结束。休息一下,不要走开,第二场竞技马上开始。”话音甫落,观众席上叹气声、欢呼声、摔东西声、跺脚声、叫骂声,吵吵闹闹连成一片。

      不大功夫,几名土系魔法师和清洁生草草打扫了下斗兽区。两只魔兽迈着矫健的步伐出场了,一只是光明虎,一只是指猴。指猴,面灰身黑,爪利有毒,动作灵敏,体形小巧,仅有人中指长。

      观众一下急了,瞅来瞄去场上只有一只魔兽,纷纷嚷着要退票。有些眼利的,把那指猴瞧得仔细,说与人听,一传十,十传百,斯须人人皆知。或卷个纸筒,或取出千里镜,向场中看去。乱像方趋于平复。

      古人云:“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光明虎与指猴都是通灵魔兽,物种虽别,也能交谈。光明虎道:“小不点儿,你趁早认输,免得说虎爷欺负你。”指猴跳两跳,跳到光明虎的头上,抱住一只虎耳打秋千,笑道:“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虽生的小巧,却有些本事。还是你乖乖低头,免得猴儿爷爷动手。”光明虎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语毕,爪子在耳朵上来回划拉划拉。指猴跳下头来,正待说话。

      又是一声锣响,光明虎扎猛子似的扑了过去,噫,没扑着。光明虎凶劲儿上来。那血盆大口,开开合合,东一下西一下,咬得牙响。彪壮的身躯,有点儿胖,但一点儿不笨重,灵活。纵、扑、转身之间,尾巴绷得直直的,紧紧的,像根钢鞭,甩来甩去,带起一串响哨。

      指猴毫不示弱,也展开身形,卖弄手段,张牙舞爪,飞云掣电。爪到处霍霍生风,身过处猎猎作响。这是怎样个动如脱兔,怎样个迅若雷霆。这二兽一时胶着在一起。

      话分两头,且表莱斯利逃走后,鲍德温公爵大怒,“啪”一个酒杯被摔得稀烂,道:“迈尔斯,你从哪儿找的人,这么靠不住。”迈尔斯,曾学于皇家斗魔研学院,毕业多年,四处漂泊,际遇悲惨,经历坎坷,仕途无望,前途渺茫,无奈归家,赋闲游荡,内心彷徨,不知何往。幸有鲍德温慧眼识英雄,参军入伍,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感于鲍德温知遇之恩,虽加官晋爵,无数封赏,却回绝不受,甘为侍从,护卫左右。

      皇家斗魔研学院,在兽人帝国境内,号称精英学院,人类三大学院之一。

      迈尔斯道:“这人拿着冒险者工会的任务文书找上来的。”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原来那日在徐客府上,鲍德温已瞧出了些门道儿,徐客的那两人一兽寻常人等无法对付,而自己府上又凑不出第三个可用之人,便着迈尔斯去冒险者工会发布雇用任务。这也导致比斗之期推后了数日。鲍德温道;“哼,你也不查查他的底细。”迈尔斯道:“公爵大人,实在是时间紧迫。”鲍德温之孙插话道:“爷爷,您消消气。迈尔斯叔叔忠心耿耿,确实情有可原。”鲍德温怒气渐消,道:“下不为例,望你能将功折罪。”迈尔斯道:“是。”一声锣响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鲍德温之孙笑道:“比斗结束了。爷爷,咱们出去看看。”鲍德温满脸带笑地走出休息室,鲍德温之孙与迈尔斯随踵而去。

      锣声响处,打斗已是结束。观众都伸直了脖子,死死盯着斗兽区看。扑通,光明虎壮硕的身躯倒在了尘埃里,指猴胜。哈,这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捶胸顿足。鲍德温之孙喜道:“爷爷,咱胜了一场。”鲍德温听了,脸上全是笑,收也收不住。

      再说阿尔弗雷德从斗兽区回到休息室,道:“少爷,刚才那人很古怪。”徐客道:“有何古怪?”阿尔弗雷德道:“那人说他叫莱斯利,日后还会相见。”徐客道:“确是古怪。”又道:“你没打听到相关消息?”原来阿尔弗雷德在佣兵工会搜集了些鲍德温的情报,也好心中有数,以策万全。阿尔弗雷德摇摇头,道:“只打探到他是被鲍德温雇佣的。”徐客沉思不语。鬼狂道:“少爷,你想的太多。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甚么古怪不古怪。”徐客豁然开朗,笑道:“正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家宽心。”阿尔弗雷德方要答话,听到锣响,笑道:“少爷,咱们出去瞧瞧。”说话之间,三人齐至看台。

      徐客看光明虎倒在了地上,原本红红的鼻头儿有道爪痕,也成了紫黑色。徐客取出粒丹药,对鬼狂道:“把此丹给光明虎服下。”此丹名为百草丹,一种疗伤圣药,入口即化。鬼狂领命,跳下看台,把药丸塞进光明虎的嘴里,扛起光明虎跃回看台,放在室内地板上。

      徐客低头,又瞧科了光明虎的伤势,道:“那是甚么魔兽,如此厉害。”阿尔弗雷德:“据从佣兵工会听来的消息,那是指猴,是鲍德温的契约魔兽,端的厉害。”徐客:“怪不得。”还是声锣响,鬼狂道:“少爷,我下去了。”即跳进竞技场。徐客道:“对方是何人?”阿尔弗雷德道:“是那个公爵的贴身护卫,不可小觑。”徐客默然点头,动了动嘴唇。

      鬼狂抬头见一人,灰容土貌,细高挑儿,有些眼熟,道:“你不是那个和公爵老头闯我家的人吗?”那人道:“正是在下。”鬼狂道:“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那人看他狂的不行,拔出双手大剑,道:“迈尔斯。”话音未落,挥出一剑。鬼狂不防,急闪身,莫能躲过,立下身披秋霜,白了半边儿。

      鬼狂哆嗦几下,法力运转,暖意袭及全身,道:“你下阴手。”迈尔斯轻笑,不言不语。鬼狂恼怒,丢几个架子,呼呼喝喝地打杀过去。迈尔斯猱身而上。你且看这二人一场好杀:这个神兵混铁棍,斗虎搏龙本领真;那个利刃无上兵,万夫不当手段强。这壁厢抡棍照头丢,那壁厢举剑劈面迎。棍舞似转纺车,密不透风,棍棍撩阴。剑动如闪流星,电火行空,剑剑戳眼。撩阴棍,万千凶,断子绝孙没人性;戳眼剑,不放空,心狠手辣不留情。棍重剑寒无上下,往来解数实难争。当真个英雄遇英雄各自显英雄,对手逢对手彼此是对手。好斗!好斗!

      两人各显威能,斗有百十回合,不分胜负,各自回转休息室。阿尔弗雷德道:“你怎没狂化?”鬼狂道:“少爷给我传音,不让狂化。”徐客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即写张书子和礼单,递与阿尔弗雷德,道:“你代我拜访下鲍德温公爵。”阿尔弗雷德接过,看了看,应声去了。

      且表迈尔斯回到休息室。鲍德温坐在大长椅上,沉着脸,道:“怎么回事?”迈尔斯垂手侍立,道:“那人是个狂战士,轻易取胜不得。”又偷瞥一眼鲍德温,慎慎地道:“那人没有狂化,似乎是故意示弱。”鲍德温霍地坐起,怒道:“那你也放水?”迈尔斯默然无语。

      鲍德温之孙笑道:“爷爷莫生气。”又道:“迈尔斯叔叔你也说几句话,让爷爷消气。”鲍德温脸色稍缓,道:“说说吧。”迈尔斯低着头,道:“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鲍德温哼一声,道:“你倒是卖得好人情。”说未了,敲门声响起。鲍德温示意禁声,道:“进来。”

      阿尔弗雷德推开门,双手奉上书子和礼单,道:“我家少爷拜上,说公爵大人闲时,可去府上喝茶。”迈尔斯接过,转递与鲍德温。鲍德温展开书子,上书略云:

      徐客多多拜上。你我之间无深仇宿怨,乃鸡毛蒜皮之小事,相约三局定输赢,以断是非,然不分胜负,无有高下。今芹献微金薄礼,聊表寸心,以示修好之意,就此揭过往事。

      看罢,又瞧礼单,上写着:金币千枚,锦缎一匹,亚麻织布一匹。

      鲍德温道:“你家少爷的心意,我收下了。”阿尔弗雷德把礼物送入室内,躬身告退。鲍德温之孙拿过书子看了看,笑道:“显然是怕了咱们公爵府,干脆打上他家门。”鲍德温道:“架,也打了。礼,人家也赔了。这事就这么着吧。”鲍德温之孙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找人暗杀了他。”鲍德温气道:“胡闹,不知轻重,这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鲍德温之孙这才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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