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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猝不及防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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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伤感,但接下来的时间,剧情照常发展。
埃迪的采访烂透了。
暴.乱还在漂洋过海。
安妮丢了工作。
他俩分手了。
丹很帅,不是同.性.恋。
船长坚持要在在纸箱里睡觉。
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即使我从几百次死亡中探寻到了一些规律,熟读好莱坞守则三百条,仍旧觉得事态超出了我的掌控。
世界观是导演编剧和凯文费奇建的没错,但他们的最终目标……应该不是看地球人和外星碳基生物搞基,凯文费奇是盾冬党,喜欢的是塞包和桃总那样的美型cp。
而我......虽然有着鹿眼,却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美男。
就算如我所想,是复活在腐女的脑洞,但自从西蒙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之后,画风就从欢脱逗比突变到川端康成笔下的忧郁世界。
不应该啊,腐女不是最想简单粗暴的让埃迪与毒液、我和暴.乱尽快的纠缠到一起,分分合合打打闹闹,从地下室到冷杉树顶,折腾个三天三夜……腐女的脑洞里,怎么会有高中的事情?标本集又如何会出现在家门口?
哦,上帝
我已经不想着改变世界了,只想看到这次的剧本。
不管到底是谁的世界观谁的脑洞,请给我剧本好么?
这操.蛋的世界!
有些时候,自律意味着特立独行,尤其是当你身处一个过于开放的环境中,身边的人推崇自.由.万.岁,滥.交.无.罪,一夜情平常如饮水进餐。
由于我并没有在公司里公开自己的性向,很多人都在猜测到底什么型才是我的菜,男人,女人,还是变性人。
甚至还有小型赌局,五美元一注,每周一晚开奖。
当然我也下注了,多份买冰激凌的钱没什么不好。
谣言很多,有人讲我自幼ED,无能自卑;有人觉得我受了情伤,再不敢踏入红尘;还有人觉得我是个机器人,被科学家设定不能拥有感情……
对此我真的无F**K说,我无法对本人一直没有性.伴.侣这件事给出合理的解释,因为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我就不解释,反正也没有人敢来面对面问我。
有钱真好,谁敢问我就开了谁。
我时常感慨有钱真的很好,但是当对方和你一样有钱甚至比你更有钱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比如刚刚接到的有八个零的克隆心脏的订单。
除了心脏,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我们还会陆续接到肝脏、肺、股骨头等,客户所需要的所有器官的订单。
林林总总十几份订单,有基础医学知识的人,可以听着订单上的名词,在脑海里构建出一整个人。
因此这份有八个零的订单,预订是能组成一整个人的骨骼和内脏,或者说,是一整个人。
十几份订单,可以单独在十几个实验室里进行,也可以同时在一个实验室进行,单独克隆器官,造价并不比克隆人低多少,能一次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重复多次?
克隆人并不被法律、道德允许,但是需求量……大家心知肚明,更何况并不是很多人需要才有利润,有时一个人的订单就抵得过千百人。
这样说可能并不好理解。
克隆羊多利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六岁时出现了关节炎器官衰竭等中老年羊才会有的健康问题,而它所属的种族,平均寿命是12岁。
这其中所涉及的知识繁杂而无趣,简而言之,我们推出的克隆产品,实际上是在不断的排除环境等外在因素的影响,让机体尽可能的达到理论寿命。
这段话的重点,在不断。
不断的替换,不断的更新。
我猜这位客户的地下室里一定有一座巨大的冰库,用以常年容纳三个备用体……和未来三十年里实验室每年都要产出的一个备用体。
概括一下,有钱太他.妈.好了。
不但可以续命,还能间接支持共生体研究,造福全人类。
很难说清楚,我对西蒙的敌意到底是哪里来的,是嫉妒还是报复?扪心自问,其实对不起他的人是我。
刚想到这儿我就警觉起来,最近越发敏感,老是心怀愧疚。这样不好,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想要在好莱坞剧里活下去,就得有一黑到底的觉悟,有谁回顾过往,想要洗清罪恶,基本就离死不远了。
对不起就对不起,又不差他一个,想我卡尔顿还拿活人做实验,伤一伤少年的心又算得了什么,也没缺根汗毛少根头发的,感情哪有生命重要。
以上是我独自一人驾车赴约时脑子里的想法。
当我被一队飞车的熊孩子嘲笑的时候,立马就把这一切扔到一边了。
玛德,知道什么叫众生平等么?社区教会没有教你要宽容,要善良,要博爱么?
当初老子飙车的时候你还没液化!
哦,shit
我觉得西蒙蠢到做成烤肉都没人愿意吃,然而他还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赢官司,预约早已排到半年之后。
额……
我当然没有去约他,这是一个偶尔一起喝酒飙车的二世祖对我抱怨时讲的,他酒后纵车伤人,被对方告上了法庭。
十分担心进监狱的那几个月不能挥霍无度的二世祖,除了及时通知他的私人律师,也找了亚特兰大里排名前六的律师,西蒙。
西蒙还称不上是讼棍,每年都进行法律援助,无偿接几个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要痛哭流涕感慨世事无常灾祸不定的委托,当然,他如今的身家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委托人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绝大部分还是平日里随心所欲惯了,以至于为了不坐牢也无所不尽其极的角色。
为了尽可能的使社交圈不重合,不与他有所牵扯,我已经很久没飙车了,再不去喝几杯放纵一番,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散发圣光头顶都有光环了。
反正按照剧情,埃迪明晚才会进入基地,在生活变得一团糟之前,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次。
赛场在郊外,远离人群和警.察。
白日里的衣冠禽兽终于褪下衣冠,在黑暗里变身为真正的禽兽。
我端着一杯酒坐在车顶,为两辆纠缠在一起的赛车加油。
我不在乎哪个赢,找乐子而已,反正也没有下注。
这次复活,我并不想走剧情,但是又不得不走。
如果不再研究共生体造福全人类,那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简直枯燥乏味到令人绝望。
哦,上帝,我都快醉了,怎么脑子里还是这些东西。
在看到那个出现在赛场角落,金发碧眼满脸憔悴穿着裙子的小女孩之前,我一直隐约觉得暴.乱应该是认识我的,不然他为什么要一路漂洋过海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只为来到我身边?
因为爱情么?
鬼扯,三岁时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
我真诚的想要劝导暴.乱,不要这么想不开的抓住一个人不放,地球上的人口多到超乎想象,七十多亿,多试几次,总有合适的宿主。
然而看到角落里的她之后,我立刻改变了想法,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杀了暴.乱全家,这辈子才会遇到他来复仇。
我扔了酒杯,招呼也不打一个,开车就跑。
第六感真他娘的准,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想,连说都没敢说出来,还真不按剧情走了。
小女孩消失在车载监控里,我长出一口气。
上帝保佑,愿我安康。
深夜,我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刚起身,船长就跳进我的怀里,我顺手摸出枕头下的枪,抱着船长走出卧室。
脚步声很小,但是听的出,它的主人并不紧张。
现在小贼的心理素质都已经这么好了么?
船长跳下去,循着声音的方向朝我摇了摇尾巴,示意跟上。
猫的夜视能力极强,跟在那人身后不会弄出一点声响,等他拉开了抽屉,才深思熟虑地“喵呜”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摁下开关,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端枪指着他,
“非法入侵。”
“……”
西蒙举起双手,挑了挑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卡尔顿,你现在是在我家。”
额……?
我看向手里的枪,□□17型,世界上采用塑料件最多的手枪,仅重0.62千克,无比适合纤细无力的手。
是我常用的枪没错。
西蒙示意我看墙上的鹿角装饰,好吧这里的确不是我家,我可没有拿别的生物的尸体装饰自己房间的爱好。
船长呼噜着在他裤脚蹭了蹭,留下数不清猫毛。
相信我,这是绝对是船长对他的爱。
等等,我在他家也就算了,船长是怎么回事?!
“管家没有告诉你,船长走丢了么?”
西蒙抱起船长,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没走近,隔着几步的距离把枪扔给他,接不住也不担心走火,反正里面不会有子弹。
西蒙没有傻到给握在别人手里的枪装上子弹。
我转身,管家一身正装站在走廊里,领结有些歪,和蔼的问:“tea or coffer?”
哦,上帝,去他娘的世界。
我真不知道自己和卡尔顿共用一个管家。
“别告诉我说是双胞胎。”
“当然不是,德雷克先生。”
管家很坦诚,如果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他也这么坦诚就好了。
我和西蒙端着茶杯在厨房里僵持。
“合同上可没说他是兼职。”
我觉得这是商业欺诈,只要我想就立刻可以起诉他。
“我没付钱,卡尔顿,这不算是雇佣,因此他除了是你的管家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职业。”
西蒙没有笑,但我在他的眼里看出了笑意,嘲笑的笑。
律师真讨厌,他们总能找到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其实只想让人打爆他脑袋的回答。
“我记得我是在开车来着,怎么到了你家?”
我感到十分的头疼,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发现自己的管家和西蒙有关系,也许是因为船长在对西蒙撒娇。
“你毁了我的车。”
西蒙掀起额前一缕头发,向我展示了一块新鲜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等到天亮,你就可以通过行车记录仪看到昨晚你到底有多疯狂。”
“我正常行驶,而你全责。”
……
去他的西蒙,就不能先不急着划分责任么?
“那个小女孩呢?你见到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么?”
西蒙看着我,沉默片刻,“她可不小,去年就已经成年了。”
嗯……嗯嗯?
好吧,该死的,谈话进行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在抱怨我毁了你的约会。
我抱着船长躺在客房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上帝爱世人,唯独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