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颜舞墨

15、第 15 章

　　“因为我再也无法忍受二婶了，她对外表现懦弱，但是她心有不甘没人的时候总是很残忍他的奴隶甚至宠物没能逃过虐待。她如果只是让我干粗活，我还可以忍。但是她没有将我当人看，甚至连动物都不如。我每天都必须去她那儿逗她开心，跟猪玩，跟狗咬，甚至去抓不知名的耶动物，将我扔进河将我扔进粪池，让我吃一些恶心的东西。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正好，在我去山坡干活时发现二叔和三婶的事儿，于是，我觉得，我可以摆脱这非人的折磨了。我将二婶骗去禁地，然后再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只是没想到你爸妈为了铲除威胁，竟然不顾兄弟之情，二叔这么多年的责怪并没有错。你爸妈顺势除掉二婶之后，二叔果然开始畏惧。”其实这件事当年是查明白了的，可是你觉得你爷爷会怎么处理？肯定不会追究，一个女人而已，哪比得上亲儿子！
　　“不可能，你骗我。他们不会这样做的。”玄晖绝对不相信这样的真相。
　　“我也一直好奇，这个小小的族长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们竟然不顾亲情地想要抢夺。后来在禁地抓捕二婶时，我无意间在一个墙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足以让人有理由不顾一切争夺的东西。原来，我们族，并不是因为避难才来这儿隐世生存的，长老是被迫在这儿工作的，至于是什么工作，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在研究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研究范围，互相不会知道对方的研究。但是，族长却知道一切，并且能够调配资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并不是与世隔绝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从外界给我们送来物资。”
　　“不可能，我们出来时你也看见了，那条路很久没人走过。”玄晖有些震惊。
　　“谁说要走路了呢，你记不记得每都一定时间，我们全族就会有一个死祭。全族的人都会在那一天喝神水，进入睡眠，为了假祭死神。可我的身体就是这样，百毒不侵，每次我都是假装沉睡，这让我亲眼见证了很多事情的发生。我发现墙洞里除了研究参与人员名单，就是这一天的物资名单了，可是那些物资到底是什么，我认不出来。显然这些事，只有族长才有资格管理。就是说，一旦做了族长，就有可能掌控全族，或者摆脱控制，走出丛林。”
　　玄晖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现实，自己从来没发现。晦月既然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而且，自己的父母不会也是
　　“并没有，他们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那次违反族规，进入长老的研究密室，出来后就好像中毒一样。不久就去世了。以前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从来就是个不会接受世俗的人，你只会坚持自己想象的世界。想想，如果你知道了，你会做什么，肯定会大闹一场吧！你或许只是被关禁闭，但是我就会被处死，很多知情人也会被处死，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现在你该猜到了吧，我们族人是在做一件多么疯狂的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但危害已经不是人能承受。”
　　“你不该隐瞒我，不该骗我。”玄晖显得很萎靡。
　　“但是，我该向你道歉。一直以来，我利用了你。我知道你读了很多书，不满我们族落后的规矩和生活方式，所以我利用你去反抗这些。本来是希望你能改变我奴隶的身份，让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生活。每次你面壁的时候我就利用你的同情心，坚定你改变族规的心。本来以为你能帮我，但是发现你还是做不到，而且我发现事情不是思想落后这么简单，里面似乎隐含着一个大阴谋，所以只能我自己动手了。”晦月发现，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简单。
　　“晦月，对不起，我没能力救你，虽然我也一直在努力，但我不敢真的忤逆爷爷。但是，你不该，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晦月没回答，只是觉得可笑。

　　“现在，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我要杀光族人！许富贵告诉你的吧？他也许一看到你就会派人去查了。是，临走前，我杀了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被火烧尽了。所有丑陋的真相，所有可恶的人都被惩罚，都消失了。”晦月显得有些癫狂，有种解脱的痛快。
　　“这要从我让你发现二叔的事开始。对，都是我设计的，在二婶死后就开始了。我让你发现他们，我知道你不会揭穿他们，只是，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于是，我就利用三婶的精神失常。我照顾了她那么久，当然知道她因为每天都担心被发现而有些疑神疑鬼了。于是我经常在她面前说些隐晦的话刺激她，甚至有时候晚上装二婶的冤魂吓她。终于，她真的病了，分不清真假，极容易被蛊惑。她知道事情暴露正坐立难安，精神差点崩溃。当晚我便找到她，告诉她必须先下手为强。不然，我早晚会泄露，到时候他们自己就只有被处死了。三婶害怕了，都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我真的出现了，反正她没有令我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些？”玄晖完全被晦月的说辞震惊了，原来，在自己眼底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耸人听闻的事。而这些事的策划者，竟然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如此善良无害的人。
　　“别着急，先听完，这些都是前奏，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对付三婶，三婶已经不存在任何威胁了，我的目标是族长。”
　　“爷爷？难道爷爷也是你害死的？可是当时你并没有接触到爷爷。”
　　“谁说一定要动手的，就好像三婶，我想让她死，那肯定会让她死得自然。财爷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吧？”晦月想到自己的手段，甚至都有些惊讶。
　　“不，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你就刺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