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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初到宣阳 ...

  •   阑缺要背她,修音终是拗不过阑缺,伸手环着她的颈让她背着,阑缺步子轻盈,拂到身侧的长发轻轻晃荡着。

      阑缺背着她走过林道,平坦些的官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罗雪抱着睡的香甜的锦风,依旧走的步步稳当。

      辛袭偶尔回头瞧瞧她们,随即又淡淡地转回头去,兀自走着,一双红靴移动间恍若脚下踏着两朵红莲般。

      将近晌午,几人丝毫都没准备停下,修音几次想要下来,都被阑缺轻飘飘一句话制止,阑缺说若不好生让她背着,她便去背辛袭…

      修音伸手拿着帕子够着帮阑缺擦汗,轻声道:“你累不累?我背你可好?”

      “不累。”

      前面的辛袭霎时幽怨回头,午时日头正烈,辛袭热的香汗淋漓:“喂!你们莫不是要走去宣阳么?一个有人抱,一个有人背的,活该就姑娘我自己走,这也铁不公了些!”

      修音抿抿唇挣脱阑缺的手,从她背上跳下来,她觉着辛袭说的也是,这里离宣阳还有好几日路程,若真凭两条腿这得走到何日去?

      罗雪显然也觉得辛袭说的有些道理,可修音望着空荡荡地官道也实在没法子,辛袭桃花眼微闪,笑的狡黠,一步一扭腰妖娆地朝她行过来,修音眼皮一跳警惕后退一步。

      辛袭慢悠悠伸手把玩着胸前的发,最后伸手伸个懒腰:“要不你再睡会儿,说不准你一觉醒来我们就到了如何啊?”

      修音惊奇盯着辛袭,去宣阳跟她睡觉有什么关系?一时又想起她两次醒来不是在城里就是在城外的事,修音觉着古怪,索性摇摇头,想要瞧瞧辛袭玩什么把戏。

      辛袭长叹口气嘟囔句“没戏喽...”转身往前面晃,罗雪似也有些认命的意味,修音深觉有什么事就她一人被蒙在鼓里,阑缺伸手牵好她刚要走,地面震动之间就已尘土飞扬。

      修音几人回头,就见被阳光倾照的道路上,一个庞然大物狂奔过来,是虞城来了…

      他竟是明目张胆在官道上骑着龙炎狂奔,修音心下佩服,罗雪身上的锦风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瞧见龙炎时,眼睛睁大小嘴抿的很紧,一副紧张兮兮地表情:“雪雪好大一头牛…”

      “......”

      修音回头瞧着锦风眉眼弯了弯,他年纪还小认知有限,龙炎脸上生角觉得相像,便当做是头牛,罗雪嫌弃的拍拍锦风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许叫雪雪要叫我大哥!”

      “雪雪...”

      一大一小在那里争执不下,虞城则从上至下睥睨着她们,辛袭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龙炎,修音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说起来若有龙炎,她们去宣阳也省事些,可换个角度想,此人非敌非友又狠戾之极,不好太过亲近。

      “若去宣阳我带你们去,那里我很熟悉,不必担忧我会做什么,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虞城的声音低沉微哑带着轻蔑,修音呼吸一滞,虞城已然将她的心里所思看穿,阑缺并未言语牵好她慢慢往前行,那巨兽转入林里奔走,修音回头就像是不远处有座山跟着。

      山上面坐着个朝她们招手的红衣女子,还有罗雪怀里,挥着小手一脸兴奋的锦风…

      偶尔一道阴冷目光,随着她们移动着,阑缺取下水囊递给她,那山一般的龙炎早已没了踪影,修音慢慢喝着水,如今只剩她二人倒也自在,阑缺走了许久不宜立即补水,修音只拿着水囊,等阑缺缓和些再给她。

      道路两旁树木颇多,修音望着前面树荫成道的路,只和阑缺散步一般往过走,兵刃包袱修音都拿着,也好让阑缺歇息会儿。

      修音颇想给望舒传书一封,但那些传讯的飞鸽不经过训化很难送信回去,便是利用鸟类“倦鸟归巢”这一点习性方能做到。

      阑缺执着起来简直吓人,云树遥隔,山川相阻,一路上修音要背阑缺两人争执半天,最后便一起走着,旁边的“小山”偶尔在人流渐多的时候变小,于是修音和阑缺行了两日有余,才在个小县里买了马。

      修音瞧着那枣红的高头大马松口气,连着几日奔波修音却是不怎么累,倒是阑缺一路跟着她吃苦受累了,她和阑缺共乘一匹马,修音轻声道:“阑缺日后不必一路背着我,”

      阑缺骑着马,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若有一日我再背不动你,那时便换你来背我。”

      修音难接她的话,只靠在她怀里瞧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和总也走不完的蜿蜒长路,这般依偎着可真好。

      宣阳楼牌近在眼前,清晨之时云收雾拢,宣阳的富庶既有临蒙的繁华,又有古川的悠久之感。

      此地无论是茶馆,还是绸缎庄都建的不高,封顶三层,青砖灰瓦古朴大方,挑目望去,屋檐下挂着大小不一的灯笼,酒馆茶楼布旗飘飘,街头上卖面的摊子热气腾腾,来往行人多是文人墨客少有商人行过。

      行路的人行的不紧不慢悠闲自然,偶尔有马车过来,马蹄声也都慢悠悠地,此处似融在宁静岁月里,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静美,没有喧嚣走到哪里都没有熙攘人群。

      阑缺牵着马,修音只紧紧跟在她身旁,辛袭怏怏地牵着马嚷着走不动了要歇息,锦风年纪还小奔波一路,此刻伏在罗雪肩头困的睁不开眼睛,几人寻了家客栈投宿。

      那客栈掌柜是个年轻斯文的男子,一身青袍五官端正白净非常,掌柜见她们进来了,放下手里的账本站起来,神情温和地等着她们开口。

      罗雪道:“掌柜的五间上房。”

      修音忙抬头,回头就见虞城立在门旁,罗雪话说出口,那斯文男子目不斜视只看着罗雪,颇有礼貌道:“几位客官楼上请。”

      罗雪淡淡颔首,抱着睡着了锦风,跟着前面衣衫干净的小二往楼上走,那年轻的掌柜只重新坐下查看账本,木楼扶手一尘不染摸起来光滑。

      修音上楼转过楼梯口,心不在焉地回头,就瞧见那掌柜正抬头瞧着楼梯的方向,见她看过来,那青衣男子笑得有些歉意。

      修音微微颔首,算作同他打了招呼,径自转身跟着阑缺,那清丽女子推门进屋,修音颇想一起进去,阑缺丝毫未察觉什么,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透着阳光的廊里,瞬时就只剩下修音和领路的小二哥,那小二耳根微红颇为贴心的伸手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这位姑娘里面请。”

      “......”

      修音侧眸瞥了一眼阑缺合上的房门,心不甘情不愿道了句“多谢”行进去把门关上,屋子里空荡荡地,修音摸摸鼻尖懒得梳洗径自往榻上一躺,抬头盯着屋顶有些心下有些闷。

      这床不是架子床便没有床顶,修音鼻翼间满是淡淡地皂角味,这掌柜的衣衫整洁定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修音对此地印象颇好,宣阳就像个世外桃源,人人悠闲自在同那掌柜一般,修音想了半天终是起身去梳洗。

      修音擦脸之际,门吱呀一声,修音笑起来转过身,面前多了个精雕玉琢的孩子,锦风一边揉着眼,一边往屋里看,修音失落忽生,只放下帕子俯身温和道:“锦风我能这般唤你么?”

      锦风眼里迷蒙,睫毛长而密轻轻扑扇着,小脸白嫩唇红齿白,修音暗忖他长大了定和罗雪有一拼,锦风有些呆呆地修音看的心下柔软。

      “娘亲要我来唤姐姐过去给她捶背,娘亲说她年纪大了,奔走几日哪里都不适,可以的。”

      锦风传话传的认真,只将阑缺托他的事放在前面说,最后才回答修音的问题,修音有些急着走,锦风蓦然伸手扯住她的衣摆,委屈地瘪瘪嘴:“娘亲说男女有别,可姐姐都要我进来了...”

      “......”

      修音一时莞尔,伸手摸摸他的头同他讲了半天,又伸手拿了些糖果给他,锦风这才乖巧起来,愿让她带着回罗雪所居的屋子。

      修音安整好一切,行到阑缺房门前时,敲门的手刚落下,那屋门便开了道缝隙,修音进了门阑缺正端坐在镜台前,白衣飘逸,手里拿着木梳再梳头。

      她的发长而柔顺,将将要垂去地上,阑缺抬头面容清丽,修音看得心下热切,走过去自后面揽上她的肩,阑缺便顺势靠在修音身上。

      修音瞧着镜中人,下颌轻轻蹭蹭她的发顶,语气柔和:“我帮阑缺捶背。”

      她淡淡应声站起来走到榻边,衣袖一拂,雪白翻飞之间,她侧躺在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你随意便是。”

      修音心头不自在起来,坐到榻边先从锦风说的背往下揉,她这身衣裳薄而宽大,现下贴着纤腰剩下的雪白衣料铺落一榻,阑缺神色慵懒,手臂一伸衣袖滑下去露出白皙的一截皓腕,撑着头侧躺着模样风流无匹。

      修音低头抿抿唇,手揉上她的腰揉着揉着...修音唇干舌燥起来...忙伸手往下拿捏力道帮她捶腿。

      阑缺的腿修长骨肉匀称,纤腰长腿俱都拢在白衣下,修音轻轻舒口气偷偷滑了她一眼,阑缺闭着眼睛,依旧保持撑着头侧卧的姿势。

      修音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靠过去,愈来愈近,修音心跳加快,屏着呼吸在她唇上轻轻碰碰,触感柔软温润带着梨花般的清雅。

      “阑缺...你睡了么?”修音声音轻轻地,似是怕惊扰了安歇的女子。

      “没有。”

      修音耳根一热,手兜着她的肩将她翻转过来,虚隔着压在身下,阑缺长睫拢着乌黑如玉的眼睛静静看着她,修音伸手撑在她头两侧,有些热切的吻吻她的眉眼。

      阑缺说自己年纪大了,修音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吻着,哪里有人年纪大了,还这般撩人心弦的,修音伸手摸摸她的脸,眼风瞥到阑缺发间的一丝银白,不知何时她竟也生了白发。

      修音有点心疼:“往后你莫要再说自己年纪大了,我本不察觉不出,可你总如此说我慢慢就觉得了。”

      岁月不饶人,她只想到这个美丽女子年华老去,胸口就闷的透不过来气,阑缺手落在她腰间不动,眸光沉静:“好,我记下了。”

      阑缺不以为意,总不过是以另一种姿态存在罢了。

      容颜千千年依旧,更难以死去。

      会无休止的越过再生的轮回之境活着,不死不灭,不知何时才到尽头。

      阑缺似乎有点疲倦,撑着头的手放下去,枕着手臂闭目歇息着,修音瞧着容颜柔和的女子,良久俯身轻轻再她额间落下一吻,手缓缓放在她额间来回轻抚着,阑缺偶尔下意识来蹭她的手,似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修音笑的无声无息,手腕上的红莲玉珠精致玲珑,而罗雪交与她的红莲玉珠,阑缺不知收去了哪里,她颈上依旧缠着流云般的白纱,修音解下来那里只有一道淡淡地痕迹,如今已然留下疤痕再也消不去了。

      青门不过强弩之末,若夜天玖收拾好紫尘定要回手来诛青门,短短几次来往,修音便看出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墨白也不知如何了,修音起身掀开锦被给阑缺盖好,坐在榻边等她睡熟,才放轻步子下楼。

      修音伸手敲敲辛袭的屋门,现下阑缺歇息,她正好可以和辛袭下楼喝酒,修音敲过后,等了很久都没人来开,暗忖着辛袭大抵是歇息了听不到,修音径自下楼去。

      楼下的年轻掌柜还在看书,修音拿出银子搁在柜台上,那男子看书看的认真,直到银子落到柜上轻微响了一声,他才抬头,微微一怔忙放手里的书。

      修音轻声道:“掌柜我要烈些的酒。”

      那斯文掌柜似有些诧异,却还是转身从后面的架上拿了一只小巧的酒壶,以红布裹挟的木塞封口,上面的字条贴的整齐平展,上面写着“容泪”

      修音瞧着那酒有些惊讶,这酒和那晚喝的竟一样,只不过这酒实在烈了些,修音轻轻摇头简言意骇:“换一个。”

      那掌柜又从架上拿了一坛酒下来,温和开口:“姑娘这酒唤“美人眠”说烈不烈,但劲头比一般的酒要大,味道清冽微有回甜。”

      修音静静听他说着,良久只问了句“银子可够?”便不再言语,那男人点点头伸手拿了银子,随即又找了些散钱给修音,修音拿着酒欲走,那男子忙道:“姑娘酒醉伤身。”

      修音颔首算作道谢,他的提醒可有可无,可他也开口说了,修音对这心间过客生出些好感,现下不到饭时客栈里空荡收拾的干净。

      修音上楼小心推门进去,坐在桌前拿了茶杯盛酒,独自一人慢慢饮酒,榻上的女子动了动,修音心下一紧手忙脚乱把酒坛藏去桌下,阑缺坐起来的功夫,修音把嘴里的酒咽下去。

      阑缺拢着被,朝她招招手,修音抿唇慢腾腾走过去,心下却觉好笑,阑缺又不是没见过她喝酒,她藏什么...

      修音暗自宽慰着,风淡云轻在榻边坐下,阑缺放下被,忽然伸手将她兜去了怀里,修音下颌磕在阑缺肩上,有点不明白她怎么忽来如此举动,阑缺的衣衫软薄宽大随着动作,就将修音拢在里面。

      修音轻轻呼出口气,鼻翼间多出淡淡酒味:“阑缺怎么了?”

      抱她的人一言不发,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颈,修音颈边凉丝丝又微微泛痒,下意识后仰着头避开她的手指,修音轻笑着:“做什么?”

      阑缺轻声问:“喝酒了么?”

      修音轻轻咳了一声:“一杯。”

      “师姐一人饮酒着实无趣,不若我来陪师姐喝酒可好?”

      修音微挑着眉,毫不犹豫摇头:“我自己喝便是,阑缺你...莫要沾酒。”

      阑缺似有不满,伸手捏着修音的下颌,轻轻捏捏,离得极近,修音心砰砰直跳,依旧是摇头,重要的是阑缺醉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修音腰间一松,腹间便多出一只冰凉凉的手,修音被那凉意激的打了个寒颤。

      修音缓缓低头,瞧着一瞬被解开的系带,耳根红起来,阑缺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腹,修音忙伸手压住她的手,打着商量:“一口,只...只能一小口。”

      阑缺淡淡笑起来:“也可。”

      修音腹间没了那只作祟的手,暗自松口气,阑缺下榻径自从桌下取出了酒坛。

      “......”

      修音有些无奈,阑缺倒了酒,端着杯朝她走过来,笑问:“一口应是多少?”

      修音看着她手里的杯,接过来手认真在杯身上比着,微微向下一滑,不过降了一点距离:“这么多。”

      阑缺淡淡摇摇头:“师姐莫要说笑。”

      修音心下明了,端着杯喝了一口,拢着散开的衣衫,撑着身子唇覆上了阑缺的唇,嘴里的酒一如那掌柜所言,味微甜带着清香之感。

      阑缺的眸本含着几分笑意,逐渐地随着酒味蔓延,她的纤眉轻蹙起来,修音怕她呛到,忙退开将所剩不多的酒咽下去。

      阑缺伸手掩唇,低低咳嗽一声,这才抬头墨色流淌的眼眸里有些不解,修音抿抿唇晃晃杯里的酒:“余下的便都是我一人的。”

      修音话落随即一口喝尽,榻上的白衣女子面容沉静,丝毫没有醉酒之态,修音细细端详着阑缺,阑缺神色自若:“师姐何故如此看我?”

      修音轻轻抿抿唇,收回目光,静坐不过片刻修音手腕忽然一紧,修音的心跟着提起来,修音抬头阑缺醉醺醺的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那漂亮的眸子现下有些迷蒙,覆上了淡淡朦胧,却又波光暗转,瞧得修音心下一跳。

      修音瞧着轻轻蹙眉的女子有些担忧:“阑缺可是哪里不适么?”
      “无妨,我不饿...”

      “......”

      修音抿抿唇刚要开口,阑缺就松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眼睛,晕染红晕的脸上有些迷茫,修音瞧得耳根发热,她现下模样温温软软又极是可爱,修音偏开头有些不自在,心跳的如擂鼓般停不下来。

      修音颈上忽的多出一片素白来,耳边温热,阑缺的唇似乎贴的极近:“师姐...”

      修音被那声音唤的心底柔软一片,颈间呼吸变得灼热起来,修音紧张的厉害,只结结巴巴开口:“阑...阑缺?”

      冷冽的话落在修音耳边:“大胆妖孽竟敢不理我,待我收了你看你还敢嚣张!”

      阑缺冷着脸推开修音,拿起榻上的枕头似当成了剑,隔空比划着虎虎生风,好似她手里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阑缺清绝的容颜变得颇为严肃冷俏,手里的枕头一扬“杀气”扑面而来。

      “......”

      修音诧异开口:“阑缺一口就醉的么?”

      修音忽的眼前一黑,一个软绵绵地物事砸到脸上,修音瞧不见东西,一时身后一空跌下榻去,等到修音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锦被蒙住了头。

      修音心下失笑,轻轻勾唇笑的无奈,将被掀开,阑缺威风凛凛的立在榻上,不屑的盯着她瞧,修音暗忖她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把她当妖怪了不成?

      “阑缺莫要闹了歇息可好?”

      阑缺点点头应她:“师姐上来,”

      修音松口气刚上去,就被那人扑倒骑在身下,那女子神色狡黠,抬手拍拍她的脸笑的明媚:“我捉住你了,你这狡猾的兔子还哪里逃!”

      修音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不是兔子是你的师姐......”

      阑缺闻言神色变得不悦,手捏捏修音的脸,眼底疑惑似是不信:“你是师姐?”

      修音深感无奈,心里却极是喜爱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只抬手捉住她的手:“是你的师姐也是你的...你的未婚妻子,不是兔子更不是从哪里来的妖怪。”

      修音忽觉的颈间一热,许久痛意传来,修音欲言又止,终是轻轻叹口气不再动作,颈上触感变得不再疼痛,反而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修音心底因为她的触碰,丝丝缕缕的悸动钻出来,修音好不容易翻身,看清阑缺脸上蔓延起的薄红时,暗忖自己是不是酒喂的过多些,怎么这么快就脸红了?

      阑缺慢吞吞靠过来抱着她的腰,妍丽起来的面容掩去她腹间,片刻后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修音试探着摸摸阑缺的长发。

      “阑缺你…可还好么?要不要歇息?”

      屋子里静悄悄地无人回应,所谓一杯倒就是阑缺这般的,滴酒难沾,修音松口气扶着她躺好,重新将薄被拉过来盖到她身上,转身刚要下楼打水,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紧。

      阑缺现下许是头脑发晕,一时修音如何挣都挣不开她的手,修音有些犯难,阑缺睁开眼定定望过来:“哪里去?”

      修音只得俯身哄她:“去打水。”修音指指被握着的手腕:“有些疼阑缺。”

      她蓦然收回手,胡乱揉揉额角勉强坐起来,身子前倾手扶在榻边,长发垂落两侧,因着她的动作衣襟微开露出里面的玉白柔腻。

      修音伸手搂着阑缺,轻轻拍拍她的背,她轻垂着头良久倒在她怀里,修音摸摸她泛红的脸淡淡笑笑:“一杯倒。”

      修音话音刚落,怀里的女子忽然动了动,修音眼前景象一转,就压到了阑缺身上,阑缺在修音颈窝蹭蹭,凑在修音耳边轻轻低语一句。

      修音脸登时红个彻底,手忙脚乱坐起来,背脊挺得笔直,阑缺伸手扯着她的衣襟,修音面红耳赤的低头,盯着阑缺犯难:“改...改日可好?”

      阑缺眼角烧的薄红:“你再说一遍。”

      “......”

      修音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唇干舌燥起来,目光滑过屋子最后落在酒坛上,心底紧张的要命,刚要去取酒,颈就被人带着往下带去,修音的唇碰到两瓣冰凉柔软,头脑一瞬空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初到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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