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未来永劫》松风小乔

14、埋伏（下）

　　–拾 –埋伏

　　真相淬了毒。
　　——宇智波佐助

　　海棠巷的某个拐角内，几名男性被五花大绑地丢在角落边儿上，水月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四个巡逻队队员，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搜刮走了，赤条条地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佐助等人已然整装完毕，探寻之路又向下一个阶段进发了。

　　水月将巡逻队队长的花名册带走，看着佐助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双眼，睫毛纤长，心里想着，连五影会议都是大摇大摆地闯进去，要佐助乔装打扮还真是少见呢。

　　抛弃以往的作风。
　　佐助还真是顾及小姐姐的处境呢。

　　“我们分头行动，香燐和水月一组，务必要把药物的成分弄清楚。”

　　“不要！”
　　“才不要！”

　　“我和重吾去调查银三过去的经历。”佐助无视了两人的抗议，身为队长，他对水月和香燐的契合度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别碍手碍脚的。”
　　“少罗里吧嗦的。”

　　看，他们吵架的句式都差不多。

　　“三天之内在清扬苑红叶那里集合吧。”
　　“是。”

　　佐助和重吾两人站在高处俯瞰底下的一片混乱，就前一分钟，这里还是沉寂无声的，在一声爆破声响后，巡逻队涌出的忍者冲散，火势凶猛，烈风熊熊，在一刹那间，点亮了浓密的夜色，人群四处逃散，冷兵器的声响不绝于耳。

　　“佐助。”
　　“不像是外部的攻打。”

　　“内乱吗？”
　　“看来是了。”

　　佐助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火光中，她米黄色的秀发略显惨淡，她驱动羸弱的身躯，肢体的动作不太顺畅，拙劣地躲避四处横飞的兵器和火舌，佐助猜测是旧伤未愈。

　　“井野！”另一边的鹿丸心焦地呼唤着，奈何距离太远，形势混乱，一波接着一波的敌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是她！佐助从手腕的术式里通灵出一把剑，飞身下去，运剑如飞，连续砍断了几根粗壮的柱子，最后落在了井野瘦小的身躯前，单手捞起井野纤细的手臂，又飞速离去，重吾挥舞着异化的手臂解救了陷入困境的鹿丸，最后迅速地将他带走。

　　四人的会面是意料之外，同为木叶的伙伴，不管历经了多少事情，年少的他们心性未改，见面的第一句话仍然满含关切和担忧。

　　“佐助君！”
　　“你怎么在这里？”

　　鹿丸和井野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没有任何的猜忌，也没有夹带任何的敌意，只是惊讶。战争是一双手，摧毁了一座乐园，却建起了一座堡垒，告别了天堂，迎来了全新的世界，失去至亲的他们，已经不想再听任何死讯。

　　不再失去。就是拥有。

　　“你是怎么到这里了？”井野含着眼泪，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你……”

　　井野不再说下去，“死”太沉重了，非言语可以承载，她悄悄地用眼尾看了鹿丸一眼，忽然意识的失态，现如今的佐助，已经不能算是同伴了，为此，鹿丸可能会和自己抱有不同的看法，诚然佐助在井野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善良的她依然会为了照顾鹿丸的心情而压抑自己的激动。

　　希望不要起冲突。井野暗自地祈祷。
　　不仅仅为了佐助，她也很担心鹿丸。

　　“你怎么在这里？”鹿丸深知井野，也不愿让她为难。

　　“你与鸣人一战，鸣人身负重伤，若不是九尾之力，漩涡之血，可能撑不过来，你这样好端端的，居然都不……”一想到活力四射的鸣人在病床上颓败而沮丧的模样，鹿丸就压抑不住自己火热的内心。

　　你这样好端端的，居然都不……
　　活着就至少让大家知道啊。

　　“火影让我来的。”宇智波佐助明显感受到他们的真情实意，可他天生就不会好好说话，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冷心冷面的人。

　　“纲手大人！？”两人同时惊呼出声，鹿丸的大脑飞速地推理，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你之前……”

　　原来你一直都在木叶！

　　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合乎情理了，鹿丸稍稍松了口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说话的态度又换成平日里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说：“赶快走吧，我们不想和你有更多的接触。”

　　“鹿丸……”井野对鹿丸的反应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不免会感到失落，一双秀气的眉毛拧出了皱褶。

　　“井野，走了。”
　　“嗯。”

　　井野偷偷回首，希望你平安，佐助君。

　　鹿丸和井野一跃而下，此时，一头漆黑的飞鸟承载两人又再一次飞向半空，那个过于苍白的泼墨少年迎着夜风，直直地立着，井野低头，佐助随着她的视野越来越小，火光很猛，他就像一颗渺小的豆子，最终消失了。

　　“你们两个都没事吧？”佐井问。

　　“嗯，”鹿丸一手搭在井野的肩膀上，“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佐井不明所以，出发前，纲手只是吩咐他们到水之国，至于任务的内容，纲手对此只字不提，佐井深知鹿丸是一个沉稳的队友，因为也不怀疑他的判断，“所以，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把佐助的死讯带回木叶吧。”

　　“……”佐井闻言屏息，眼神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井野身上，她心事重重地盯着下方一片绚丽的火光，神色戚戚，佐井也不想确认什么，只是默默地描画出传递信息的飞鹰。

　　——“把一个人的死讯带回来就可以了。”

　　这是纲手大人对他这次任务的要求，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更加没有和其他两位队员透露半分，就是信任鹿丸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们只需要把佐助的死讯带回去就可以了。

　　“回去吧。”鹿丸这么说。
　　“什么？”井野发愣地问了一句。

　　“回木叶，”鹿丸再一次说，“我们要回木叶。”

　　深夜浓雾，冷风飒飒，寒意彻骨，虫鸣若哀，重吾和佐助置身于连接主岛和半岛的一片森林里，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重吾回首，橘黄色的火光已然远去，他问道：“被他们发现了也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佐助所忧不在此处，“水之国此时发生内乱……”

　　接二连三的爆破声打断了佐助，白烟四起，机关被触发，千本与苦无齐发，埋伏在此处的忍者如同蚂蚁聚拢，个个武装，刀剑相向，首领照美冥立于高处，妩媚的唇角和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静观其变。

　　“火遁 火龙之术。”佐助喷吐出一条通红的火龙，在漆黑的夜里凶猛地飞舞旋转，那些单薄的兵器顿时落了一地，冒着惨白的烟。

　　“是水影，”重吾与佐助背对背，周围环绕皆是能力出众的忍者，“行踪暴露了。”

　　“……”

　　“又见面了，”照美冥如是说，“虽然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可惜是敌人。”

　　“动手！”

　　在照美冥的一声令下，众忍者不约而同地结印，土地下陷，土墙高耸，一个齐整的柱体拔地而起，两位少年竟成了困兽！ 脚底的土地忽然融化，泥泞抓住了少年的脚踝，佐助凝聚查克拉，注入剑中，力剑于地，雷光炫目，土地受热发烫，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知道你擅长雷遁，所以给你准备了另外一样东西。”照美冥一跃跳到土墙的最上端，居高临下地盯着笼中雄狮。

　　土地冒出青烟，丝丝寥寥。
　　这是！？催眠瓦斯！？

　　待佐助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了。

　　“因受热而散发催眠气体的土遁，”照美冥朱唇轻抿，妩媚无比，“很适合你，不是吗？”

　　“混进巡逻队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太过信任他人是你的败因，要怪，就怪建议你这么做的人吧。”

　　这是佐助，合上双眼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翌日。宇智波佐助的死讯传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鹿丸三人的汇报还不曾在木叶内流通，照美冥就对外宣称宇智波佐助在水之国内乱中身负重伤不治身亡，甚至给出了佐助随身携带的剑作为证据。

　　原本知悉佐助存活的鹿丸一时间愣住了，井野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不舍泪流不止，没想到那短暂的会面竟是最后一面。

　　同伴们都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井野早已泣不成声，鹿丸则坐在一旁，两手搭在双膝上一言不发，佐井更是不知从何说起，直至新三忍的其中两位姗姗来迟，还不等他们问出口，鹿丸一句“确实在水之国见过宇智波佐助本人”把空气降到了冰点。

　　因为捕获了宇智波佐助，照美冥在村内的声望直线上升，内乱反而像一盆暗火遇水，徒留灰烬，如某位妩媚的首领所愿，动乱的原因渐渐不被人提起。

　　另一位女性首领就没这么轻松了，纲手深感疲倦，什么是挖坑自己跳，她算是见识了，照美冥的宣告真是一记棒槌，敲得她不知所措，原本想要制造宇智波佐助已死的假象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了。

　　就像自己放的风筝突然断了线，被别人捡到了还不能上门去找。
　　怎么会有这么棘手的事啊……

　　纲手挨着椅背，闭目养神，想必他们也快到了吧。

　　“师傅！”
　　“纲手婆婆。”

　　果然！鸣人和樱一并闯了进来，鸣人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樱更是离谱到穿着实验室内的白大褂就跑出来了，鸣人率先跑到纲手面前，两手握拳，说了好几句没有停顿的话：“佐助为什么会出现在水之国？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师傅，鹿丸告诉我说，他亲眼在水之国看到了佐助，”樱强忍悲痛说着，祖母绿的眸子浸润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疼惜，“还有井野，她说她也看到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这不可能！”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纲手柳眉倒立，气场完全不输年轻人，“是真是假又如何！事到如今你们能做什么？”

　　“当然是找他啊！”
　　“请让我去水之国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提出请求，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远地就听到静音的声音。

　　“纲手大人不好了！！”

　　静音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气还没喘顺，断断续续地说：“夏树、夏树她……”

　　静音已经没办法将完整地表达一句话了，急性子的纲手一手抢过静音手里的病历，扫了两眼以后突然大发雷霆。

　　“怎么会？查克拉怎么会断流呢？”纲手挥手，空气传来震动，连墙面都出现了裂痕，“我要去见她，现在！马上！！”

　　“不行，纲手大人，她现在正在动手术。”

　　“诶，纲手奶奶，”鸣人绝对不忘自己的目的，“快让我们去水之国啊！”

　　心力交瘁！！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去烦恼吧，反正只要是关乎宇智波佐助，任谁都无法阻挡鸣人和樱，像是别无他法，纲手只是用着平常的语气说：“一定，把他带回来。”

　　是“带回来”而不是“找到”吗？

　　佐助醒来以后，阳光像无处不在的惨白幽灵围在他的周围，照美冥坐在一旁摆弄着一瓶精神饱满的山茶花，她轻笑盈盈，闻得有声动，知道是佐助已经醒了，便开口问：“醒了？”

　　“……”佐助没有答话。

　　“我们来聊聊天吧。”照美冥站直了身子，她卸下戎装，浅色长裙更显得她玲珑有致，今日没有刻意地打扮，清水芙蓉，素净天然。

　　“……？”佐助静待下文。

　　照美冥妩媚一笑，直直地凑到佐助面前，鼻尖之间仅有几厘米，呼吸相融，成熟女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也或者说……”照美冥故意停顿了一下，音韵撩人，“你更喜欢咬我？”

　　“你有什么条件。”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听听对方的条件，增加交涉的可能性是上策，佐助深知。

　　四目相对之时，佐助亦没有丝毫地动摇，呼吸沉稳，眼神清冽，心跳如常，也就是短短的两个月而已，他从一个英气的少年长成了一个颇有味道的男性，干净的双眼，不带任何杂质和污浊，无欲无求。

　　“嗯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照美冥无奈，抽身离去，食指摆在唇边，笑眼如月，“也罢，来谈谈正事吧。”

　　“我已经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了，而你的同伴，当然也被我捕获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是孤军奋战，在我的地盘，你似乎没什么胜算。”

　　“我也不卖关子，只要你告诉我你们查到了什么？你和你的同伴就性命无虞了。你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五大国都在通缉你，如果你接受我的条件的话，我可以保证，水之国不会对你出手。”

　　“我已经知道了，你在调查银三，对吧，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们走。”

　　“……”佐助反问道，“你们所掌握的情报，不是比我更多吗？”

　　“那可不一定哟，所谓的情报，都是人言罢了。”

　　“你连自己的人都无法信任吗？”

　　“你不是已经深有体会了吗？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之所以被我拿获，也是因为太信任身边人的缘故。”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相信我呢？”佐助穿好鞋子，站直了身子，光晕环绕，挺拔的身姿令人炫目。

　　“我说过了，在我的地盘，你没有胜算，”照美冥笑靥如花，“当然，如果你更喜欢狂野的方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一个融化的吻。”

　　“银三到底是什么人？”佐助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照美冥心情甚好，由着他这么任性放肆，而且乖乖地跟随其后。

　　“银三是训练有素的间谍，当年被四代水影大人安插到木叶，”照美冥纤手轻摇，身边两个随从递来了一份文件，“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混到木叶的暗部去，四代水影大人从他身上获得不少的珍贵的情报，可以算是最信任的人呢。”

　　“……”佐助接过照美冥递来的文件，随便看了几眼，“我对木叶的事没有兴趣，也没有义务协助你。”

　　“……”照美冥的笑脸一下子僵了，眉心略跳，终于不是巧笑盈盈的模样，她沉下气，继续耐心地诱导，“佐助，你现在可没筹码和我谈条件。”

　　“我的同伴在你的手上，”佐助的火气也很足，气场不让其半分，“那么想必你已经弄清楚银三所服用的药物了吧。”

　　“啊，”照美冥被佐助这么一提醒，开心地勾起嘴唇，“是啊，那是一种成瘾性药物，是四代水影为了控制间谍，防止他们背叛的手段，哦，想必你也知道那位没医德的医师了吧，就是因为她乱开药，银三的身体越来越不济，所以他才会死的。”

　　“……”佐助不满地拧眉，没医德这种话是可以用在夏树身上的吗？

　　“哦哦，还有，”照美冥继续自顾自地说，“那种药是配合咒印起作用的，因为没有解药，所以四代水影大人用得很安心，没想到，好看的医生居然能配制一模一样的药丸，真是太了不起啊，当时很多人谏言说要杀了她，只可惜，后来四代水影大人死了，我上位了。”

　　“要感谢我的仁慈，否则她绝不会活到现在。”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埋藏了一颗善心，在满目苍夷的祖国，她想要开出花朵，就只能将过去坏死的腐肉一一切除，当年外敌重重，内政萎靡，叛逃的忍者一个接着一个，人人都对水影之位避之不及，只有她，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你刚才说，因为医生乱开药，所以才死的？？”佐助抓住了话题的重点。

　　“是啊，是死于成瘾性药物过量导致死亡的，临死前还意图服毒自杀，殊不知他早已没有为村子尽忠的机会了，银三所服用的成瘾性药物本身就会破坏脑细胞，藏在牙齿里的不过是普通的毒药，都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为了这样败落的国家和村子而丧命，她怎能不动容，不惋惜？
　　那都是水之国的子民啊！

　　“你怎么知道的？”

　　“木叶的情报，是纲手的亲笔，因为战争而结下友谊，她本身又是一位开明的首领，往事恍如隔世，我也希望，水火两国能够相安无事。”

　　“我对木叶和你们之间的事没有兴趣。”佐助暗自思量，银三的死因已然明了，让红叶去打探的情报似乎没有意义了，想办法脱身，才是上策。

　　照美冥几近放弃了，他可不是普通的少年，要说动他谈何容易！？此时，一名近卫递来了一份文件，照美冥细细阅读后感叹，天赐良机啊！！

　　“有些事，你肯定很感兴趣，”照美冥放下文件，“在她的那家诊所里找到的三种药，另外的两种，你知道是什么吗？”

　　“化验结果出来了。”

　　“海棠巷里的诊所有些房中药不足为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另外一项呢，貌似是一种慢性毒药，其中的成分和四代大人时期银三带回来的木叶水源样本十分相似。”

　　“而水源样本的采集点嘛……”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吧。”

　　不多时已经到了晚间时分，鸣人和樱两人抄近路，直直逼近水之国的主岛，一想到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樱不由地心头小鹿乱撞，抱着归心远离自己的家乡还是第一次，上天对她青睐有加，她在这场战争中，什么都没有失去，甚至有可能桃花怒放，一想到这里，樱的喜悦之情更加浓郁了。

　　鸣人自不必说了。

　　照美冥说出那个地点的时候，佐助脑内如闻惊雷，那是他至死不会忘记的地方，坐落在木叶的边缘，像村子内的另一个村子，曾经住满了他的族人，是他的美梦和噩梦的根源地。

　　“没有错的话，是宇智波的地界吧。”照美冥言语很轻，她也不忍触碰少年的伤口，忍者本就同根同源，灭族之痛，即使不懂，也会落井下石。

　　“……”慢性毒药，到底是什么人？宇智波一族已然灰飞烟灭，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

　　佐助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摆在他面前的饭菜也是一动不动，照美冥自责不该提议边吃边聊的，就像是自己存心不让这个孩子好好吃饭一样。

　　“是血继限界的摧毁计划，”看着佐助如此自苦，照美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不是水影……”

　　她的痛苦不比佐助少，水之国一路来屠杀多少血继限界的同胞，与木叶的灭族行动到底有什么不同？人恐惧异类，人排挤优秀，处在大家都很平庸的环境，才能给人安全感。

　　“因为是木叶的内政，而当时四代水影大人本就被别人操控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被他灭口了，可是我知道有一个知情者还在世……”

　　“是谁？”

　　“水之国大名，安逸寺勇夫。”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没用的，大名府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而且，现在的大名因为静脉淤血而卧病许久，除非他病愈，否则难以回答你的问题呢！”

　　病房里，心电图的频率十分稳定，夏树均匀的呼吸在夜里清晰可闻，刚动完手术的夏树情况还算稳定，也阻挡不住纲手气势冲冲地走了进来，开门的瞬间惊醒了趴在病床旁边柜子睡着了的青年，纲手见他眼生，直白地问：“你是谁？”

　　“纲手大人，”青年收起被惊吓的表情，恭敬地说，“我是清水俊由，是夏树的男朋友。”

　　纲手闻言，脑海里也渐渐有些印象，清水俊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中忍，擅长快攻和机关暗器一类，在解救人质和看管犯人的任务有着出众的成绩，再细看他的模样，肤色白皙，面容清朗，如沐春风，眉眼如一朵好看的桃花瓣，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弯度像西边的月牙。

　　“纲手大人。”诗织穿门而进。

　　“诗织？你怎么也在这里？”纲手问道。

　　“是我送夏树来的，”诗织看准了静脉输液的药水已经所剩无几，就拔掉了针头，“送进来的时候心跳很慢，后来诊断出查克拉断流，就给她动了手术。”

　　“嗯，”纲手见诗织面容憔悴，双眼干涸，就知道她辛苦，“你做得很好，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要亲自看护夏树的。”

　　“听纲手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俊由浅笑如熏，美如画卷，离去的身姿翩然若柳，在纲手眼里，是一位清俊而飘逸的青年。

　　“怎么样了？”纲手问。

　　“是，纲手大人，”静音流利地汇报，“除了查克拉断流以外，她身上并无大碍，而且手术过后的伤口也愈合的速度超出常人，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劳累过度，想必任务对她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嗯。”这下更加坚定了纲手为宇智波佐助更换医师的决心了。

　　“纲手大人，”不被注意的诗织突然插话，“夏树她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呢？大蛇丸袭击木叶打到了她的家门口，夜间还被人追杀，俊由和我说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救了，听他的描述好像是哪天我遇到的人，是水之国的外援银三吗？”

　　“……”纲手沉默了一下，不否认地说了一句“是”，这下更说明了夏树已然不能胜任治疗佐助的任务了，事发突然她没办法处理好纲手可以理解，也正是因为爱重她，所以不愿将她置于炭火之上。

　　“夏树她什么时候才会醒啊？我好担心她啊。”

　　诗织是夏树的同届好友，两人的关系很微妙，纲手也略有耳闻，起初还以为是女孩子间的小嫉妒，现在看来她们的关系远比想象中的要好呢！

　　“放心吧，夏树不是这么容易倒下的人，你要相信她。”

　　她也是，对于每一位部下。
　　她都深信不疑。

　　—— 埋伏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