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三]菜鸡的奇幻冒险》落地成茄盒

60、剧情开始之前45

　　又是平凡的一日。如采如往常一样溜达至演武场，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霓商，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辟邪王妃手持长弓，将妖力凝成的箭搭上弓，拉满了弦，一放手便正中红心。她连射三箭，才不紧不慢地放下弓，对走向她的如采道：“我来这里自然是练习箭术。如采这么问，莫非~看到是我，有些失望？”
　　“才不是！”如采嗔道，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气势道：“我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穿过集市，经过慈幼坊，走过中央花坛，一路来到这里……嗯。霓商点头。要不是知道某位辟邪经常出没于此，那真是很巧呢。
　　不过如采害羞她也能够理解。想和心上人亲热，又不想被人说三道四，那样的心境她也曾有过。只不过成婚多年，她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都快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看着如今的如采，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我离开前，玄戈和岚相还在议事，一同的还有好些人。估计还要商议一段时间。”横弓于身前，霓商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现在没事，要不要来一场？”
　　切磋吗。如采挑眉：“可以是可以，但一个远程和一个近战……”
　　要怎么打？
　　话音未落，她便裂空来到霓商身前，断水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方。毕竟算是偷袭，如采收了三分力，做好了随时收剑的准备。但霓商反应很快，用弓身接下攻击，抓住一个空隙裂空转移。落地后，抬手便回她三箭。
　　闪过两发攻击，击碎最后一支角度刁钻的箭，如采笑道：“反应挺快。”
　　霓商也笑：“彼此彼此。”
　　眼见王妃和守备队统领这是要打上了，旁边的辟邪纷纷后退，将演武场让给她们。一时间，只见擂台上流火与飞矢共舞，刀光剑影中夹杂着裂空的金光，两只辟邪互不相让，倒是打得十分精彩。
　　其实真要论实力，如采一直在霓商之上，无论是妖力、术法还是别的方面。但众所周知，弓兵这种可以风筝敌人到死的开挂职介，只要不被近身，实战中的表现向来比其他职介优秀。如果不是如采在用裂空转移攻击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围观群众，这场对决不知要胶着到何时。尽管两人都清楚，真打下去，必然以如采的胜利结束。
　　既然结局已定，又出了这种事，姐妹俩索性退到演武场一角，一边看其他人对招，一边闲聊。
　　“你刚才用的那一招，莫非就是羽林说过的……裂空的变招？”
　　“嗯。”如采点头承认，“本来是想将空间裂缝的另一端对着你的，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反手裂空什么的，果然没有想象得那么容易。
　　如采摇了摇头：“幸好没伤到人。”
　　霓商道：“你的实力确实上升了不少。不过我有一点奇怪，你以前并不来演武场。也不见你在哪里修炼。”
　　一个人蹲办公室可不能提高实力。到了她们这个水平，不与强者交手，也很难再进一步。如果说如采和岚相一直有切磋还说得过去，但据霓商所知，直到交往前，这俩别说交手了，交谈都很少。
　　霓商忍不住问：“你究竟是如何……？”
　　如采讪笑：“其实……就是在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一般巡视的辟邪都不会去那里。所以你不知道。”
　　而她之所以会找到那里，遇到那一位与她常常切磋的辟邪……也是当初为了躲开岚相的缘故。
　　不过，如采忽然想到：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找那位朋友了。
　　——在和岚相交往之后。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霓商关心道。
　　“没什么。”如采有些心虚地说，“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上回和人家分别的时候，还说有空再和对方切磋，结果鸽了人这么久，还把对方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这种行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
　　发觉自己咕咕咕的事实，在和霓商交谈时，如采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思绪总飘到那个被她咕咕咕的朋友身上。对方名叫延昳，是延长老的孙女，与她同为王族旁支，只不过比如采小几十岁。妖族不兴株连这一套，是以长老会之事从未影响到她们之间的交往。在抓到未成年时就意图溜去战场的对方一次，又发现对方和她找到同一个地方修炼后，两只辟邪渐渐熟悉起来。
　　在如采看来，延昳这姑娘和岚相有不少相似之处。无论是擅长的武器，在同辈中的实力地位，未成年时就想溜去战场的念头，还是喜欢找实力更强的年长者切磋的习惯，都和过去的岚相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瞧不上与她同龄的辟邪，延昳不会另找地方独自修炼，也不会与如采相遇后缠着和她交手。好战的天性驱使她寻求更强的对手，也将她引向了如采这里。在当时的延昳看来，身为守备队统领的如采就是一个绝佳的对手。
　　拗不过对方的死缠烂打，如采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然后十分直观地认识到何为同龄第一。要不是延昳不熟悉她花样繁多的攻击手段，她绝对会因为轻敌翻车。意识到自己需要提高而延昳实力不俗，在那之后，如采没有再推拒过对方的邀战。
　　可以说，她的实力进步如此之大，延昳功不可没。
　　而在这个过程中，延昳的收获也不少。如采能够感到对方实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上涨，每一次切磋都比上一次更强，每一次交手都给人带来更强的压迫感。
　　不知道当年的岚相给人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样。即使有几十年的差距摆在那，还是能感到一种被渐渐逼近的紧张感，就算这回赢了，也不知下一次还能不能打败对方……天才什么的，真是让菜辟邪嫉妒。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当不菜的辟邪啊！！
　　不过除了武学上的天赋，其他方面，比如性格，延昳和岚相完全是两种辟邪。岚相的傲娇属性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这些年愈发向高冷的方向发展。而延昳，在别人那里如何如采不知，反正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可爱的萌妹纸。会和她聊起好吃的好玩的，跟她吐槽自家老爹的酒品，还会和她在那个秘密的修炼之地附近一起玩耍。
　　想到那个活泼明快的妹子，如采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她这辈子女性朋友不多，与同龄的女性辟邪也不过是能说得上话的交情。除去云无月，延昳可能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了。
　　然而对这位与她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她在有男朋友后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这已经不是没有时间可以解释的了。可见有些人唾弃重色轻友之人，只是单纯没有色可以重。
　　比如说她。
　　见如采一副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霓商不禁有些担忧：“怎么了，如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啊？”如采猛地回神，“没事没事。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霓商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说风敏先生新收了一个弟子，你去慈幼坊看他。”
　　“哦对，孤灼！”如采恍然。
　　将注意力转回到和霓商的对话，如采安慰自己：延昳没有在城里乱晃的习惯。前段时间没在城里遇到对方，想必之后也不会。
　　虽然她心里有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但不用见面的话，也不用想这些吧……？
　　这么想的如采很快遭到了报应。与霓商从小师弟聊到慈幼坊，再聊到从城外带回来的幼崽，忽然又想撸毛绒绒的如采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有人直奔她而来，脑子里都在打某只两百岁左右还是幼兽的野生王辟邪的主意——毕竟现在侄子侄女还没影，想偷也没法偷。等聊嗨的她发现延昳时，已经来不及跑了。
　　“如采前辈！”
　　随着一道金光，身着短裙的浅灰发少女裂空到如采面前，把人堵了个正着。完全不管对方写在脸上的恐慌，小姑娘十分热情道：“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前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瞥见旁边的霓商，她才匆忙行礼，“见过王妃。”
　　霓商点头回礼：“你是……？”
　　“我叫延昳。是如采前辈的朋友！”说着，小姑娘笑盈盈地看向如采。
　　顶着自家姐姐疑惑的目光，如采心情沉痛地捂住了脸。想必霓商也看出来了，延昳裂空的习惯还是学的她。
　　她该说自作孽不可活吗？
　　在天鹿城里被延昳撞见，还是在霓商面前撞见，这让本就自觉理亏的如采心虚到了极点。她估计不会有比这更尴尬的场合了。要是对方问她这段时间怎么不去找她，她都在忙什么，不管在谈恋爱还是不回答都很尴尬。
　　其实她真不是有意鸽对方的。如采弱弱地想：她只是单纯忘了还有这个人、这件事而已。
　　……嗯，感觉自己更见色忘义了呢！！
　　然而延昳并不在意她咕咕咕的事，不仅没有兴师问罪、痛打一顿的意思，甚至对她表示十分的理解。
　　“毕竟前辈有岚相大人了嘛。”
　　如采：？？？
　　就在她想要吐槽“虽然不被谴责挺好的但你就这么接受重色轻友的设定了吗”的时候，她听见延昳说：“要论实力的话，肯定是岚相大人比我强啊。”
　　如采：“……”
　　不是，朋友，你对恋爱有什么误解？？绑定的干架伙伴吗？？？
　　还有，我是那种慕强离弱的辟邪吗！？？
　　“听起来，你们时常切磋武艺……”霓商疑惑地看向如采，“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以她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如采不是一个会在熟人面前藏事的性子，也不像是喜欢与人约战的。如果结识了一个愿意与之交手的朋友，怎么会隐瞒到现在？
　　“这个嘛……”如采干笑。
　　就像霓商想的那样，她确实不会刻意隐瞒对方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涉及到岚相的话。
　　无论是在光明野修炼之事，还是和延昳交好之事，当初为了不让岚相知道她的行踪，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就怕其他人在他面前说漏了嘴。连复复也只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不知道她具体去了哪里。
　　在认真规划的事情上，她总是格外小心。
　　至于说另一个可能的信息源——延昳，虽然在她面前很好说话，但骨子也里是个高傲的，不会把她们的事情到处去说。是以除了她和对方，至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说起这些事——尤其是在和岚相交往之后说起，如采挺心虚的。虽说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这些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但她总觉得，岚相知道了会生气。而且延昳要是发现她在外人面前对她们的关系藏藏掖掖的话，说不定也会闹别扭。
　　继续瞒下去也许能相安无事……可眼下，已经有一个人知道了。
　　如采瞄了一眼延昳，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小姑娘却从这心虚的一眼中迅速解读出了什么，歪头问：“前辈是因为那个，才没说吗？”
　　“哪个？”如采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哦，你是说那个。那个我确实说了要保密……”
　　虽然并不是她没和霓商说的原因，但延昳这下倒是给她找了个好借口！！
　　好姐妹！mua！！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不能让我知道？”霓商好笑地问。
　　迅速找回底气的如采一脸轻松，摊手道：“秘密嘛，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过你的话，我可以偷偷告诉你……”说着，她凑到霓商耳边，小声道：“是温泉啦。”
　　温泉？霓商有些惊讶：“……我怎么不知道？”天鹿城附近有天然的温泉？“是在光明野吗？”
　　“emm……算是？”如采调皮地眨了眨眼，“总之是很偏远的地方，和我修炼的地方一样偏僻。我不说，延昳不说，没人能知道。”
　　“你是在修炼的时候发现的吧。”霓商恍然明了。
　　如采但笑不语。
　　延昳看了看两人，忍不住问：“那个……前辈和王妃有事吗？”
　　霓商轻轻摇头：“没有。你找如采有事？”
　　“嗯，我想和前辈切磋！”延昳兴致盎然，话语跟连珠弹似的蹦了出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前辈，幸好我随身带了枪。啊，就是不知道前辈愿不愿意？你应该更想和岚相大人交手吧……”
　　“等等等等，”如采连忙打断了她，“你听谁说我和岚相切磋了的？”
　　“素秋告诉我的。她说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在演武场看见你和岚相大人一起。”延昳不明所以道，“前辈这个反应……莫非，她说的不是真的？”
　　如采无奈：“不，你朋友没说错，只是……”
　　两个人都在演武场不代表就要切磋啊！！
　　虽然在她频频来演武场找岚相后，确实收到过对战的邀请，但是……
　　“她一次也没答应过我的约战。”
　　是的，全被她拒掉了。如采下意识点头，随后发觉不对。
　　这个从她背后传来的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而且这个口吻，有点像——
　　延昳：“岚相大人！？”
　　如采：“……”
　　喵了个咪的。不敢回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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