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三]菜鸡的奇幻冒险》落地成茄盒

18、剧情开始之前3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辈子的如采虽然没有武学天分，但是有金手指。
　　是的，金手指！！
　　虽然不是什么一击必杀或者换人带队，但还是让如采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番。即使她还是那个比不过同龄人的菜辟邪，但这回，没人敢再嘲笑她了。
　　这个金手指就是裂空。
　　空间之力的觉醒十分突然。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如采和其他辟邪一起开始对战练习。她本就不知该如何出招，看见对方拿着木剑向她挥来，下意识想逃，没想到金光一闪，下一刻，她就出现在半空当中。
　　如采当时完全懵了。
　　救命？？？？
　　还没来得及放声尖叫，她就被老师抓了回来。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在场的辟邪都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身为辟邪王族的成员，他们对这种在时空裂缝中穿梭的能力并不陌生。因为这是他们注定会拥有的能力。都说辟邪的血脉极其霸道，族中多好战之辈，性情刚厉而傲慢。力量强大者足以撕裂空间，纵横往来，其中尤以王族为甚。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如果觉醒空间之力的是一个年幼弱小的王族旁支，性质就不一样了。
　　与如采同龄的小朋友只觉得这只菜辟邪忽然厉害了，竟然比他们先学会了裂空；但教他们的老师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天鹿城从未有过这么小就觉醒空间之力的辟邪，便是在历任辟邪王中也没有先例。
　　如采可以说是头一个。
　　一般的辟邪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蛮横的妖力，然后在长辈的指点下学会使用力量撕裂空间。可如采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她在还没学会使用妖力的情况下就使出了裂空。如果是因为妖力爆发偶然破开空间还能理解，但在看见如采在他面前第二次使用裂空，老师意识到，他这个学生显然不是这种情况。
　　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堪比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小鬼忽然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套单手倒立腾空空中转体720度接托马斯回旋三周半，老师完全无法接受。
　　这他喵的怎么回事！！？？
　　害怕这个最菜的学生从此飘飘然，老师从来没在如采面前表现过自己内心的纠结。但王族之间消息灵通，羽林第二天就告诉她老师偷偷摸摸跑去翻阅典籍却被人发现的事。看着老师一本正经训斥自己，好像她会裂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老师您装什么装？
　　有本事把您昨天翻的书目名称报一下啊？？
　　不过这么一来，如采总算知道羽林一直在说的“呼哇”一下是什么了。他指的就是裂空。估计那时候的她第一次裂空，没掌握好落点，才会一头撞到何罗上。
　　想想也是，就算是被美色冲昏头脑，如采也不觉得自己能干出拿脑袋撞妖怪的蠢事。
　　尽管他们的老师在尽可能压低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如采学会裂空的事情还是引起一阵轰动。那段时间来她们家的大人忽然变多，如采听说好几个长老都想来拜访她的母亲，却被她的便宜母亲拒了。后来不知她的母亲和老师说了什么，那些人一下偃旗息鼓，不再作声，如采的生活也重新回归了平静。
　　但这件事真的没有影响了吗？如采不那么认为。每次看老师十分纠结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知道，老师还在思考她为什么能学会裂空。
　　明明没有任何一点比其他辟邪强啊？？
　　——在武力上。
　　有一天他实在没忍住，问如采：“你……是不是因为读书很好，才……？”
　　如采木然：这跟读书有什么关系？？？
　　老师自己想想也觉得这话说得可笑：“也对，若是读书好就能学会，玄戈殿下早该掌握这一能力了……”
　　行吧。如采心想，她知道玄戈读书好，而且还不会裂空了。
　　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裂空，如采倒是有些想法。她觉得这与她的经历有关。在她的印象里，辟邪就是会裂空的。她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理，在游戏里频繁使用裂空也是为了连击，毕竟方便，只要按一下G键就可以立刻切换到另一个目标，谁会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直到现在她脑子里始终是打游戏的思路，既一个念头，一次跳跃。在发现自己能裂空后，她试着前往她想去的地方，然后她就成功掌握了这个技能。
　　就这么简单。
　　简单到如采感觉说出去会被老师打的地步。
　　其实她挺想问问老师别的辟邪是怎么学会裂空的，可是又怕刺激到对方，听说他最近还经常去查资料，想查什么可想而知。所以如采体贴地什么也没说。
　　还是关爱一下老师脆弱的心灵吧。
　　然而，学会裂空并没有让如采高兴多久。因为这个技能过于方便，每次对战她一打不过就逃，小伙伴下一秒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输是没输，但如采也没有任何进步。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改不掉下意识裂空的习惯。
　　很快，她的对手就从能压着她打的同龄人，变成了能追着她踩在脚底摩擦的老师。
　　老师：你尽管逃，逃得掉算我输。
　　如采：……
　　老师的本意是想让她逃无可逃，逼她回击，从而习惯与人对战。如采也明白老师的苦心。但你能想象那种刚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对手就闪现在你面前的绝望吗？
　　如采每天都是这样的感受。
　　更可怕的是，老师说忍不住裂空不要紧，只要记得跟他对打就行。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半空当中。
　　你是魔鬼吗老师！！！
　　如采的心态彻底炸裂。
　　所以说学会裂空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除了让她的妖生更加凄惨以外，一点用都没有！！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的小伙伴一点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唉，我真羡慕如采你。我也想和季鸿师父单独过招啊。”羽林叹息道。季鸿是他们剑术老师的名字。
　　如采白了他一眼：“那不是过招，是单方面教做人。”
　　“教做人？”羽林不解，“我们是辟邪，为什么要做人？”
　　“是我口误。”如采捂脸，她到现在也很难改掉语言上的一些小习惯。“我的意思其实是‘教你做妖的道理’，所以简称就是……”
　　等等，作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你只要知道我被打得很惨就行了。”
　　“好吧。”羽林接受了这个答案，“不过我还是想和季鸿师父打上一场，总觉得和同龄人打有些不过瘾。”他有些跃跃欲试。
　　自从开始对战训练，羽林在战斗上的天赋终于展现出来。一板一眼学习招式不是他的长项，可要怎么和人对打，他却是天生就会。如羽林这般的辟邪不在少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先前表现得再差，大人们都不担心。
　　辟邪是以实力说话的妖族，只要能打，没人会说什么。
　　如采记得羽林后来会成为族中数一数二的战士，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摆脱菜鸟的行列。看着原本的难兄难弟自此跻身中等偏上，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看你最近膨胀得有点厉害啊。”如采忍不住酸道。
　　“嘿嘿，是有点膨胀。”羽林笑着摸了摸鼻子，“不过你的进步也不小吧？师父天天给你开小灶，你的实力应该提升得比我快吧？”
　　“这么跟你说吧，我的裂空之力愈发炉火纯青了。”如采面无表情道。
　　羽林一头雾水：“那不是好事吗？”
　　可问题是，她从没想过去练裂空啊。
　　看着傻乎乎不解其意的小羽同学，如采忍不住叹气。
　　羽林见如采不愿多说，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岚相改练枪法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同于一直都菜的如采和忽然进步的羽林，岚相在对战中的表现并不好，只能说中规中矩。季鸿老师看了几场对战后，直接建议他换一种武器。
　　这种事在辟邪族里不算少见。虽然大多数辟邪都是从剑术学起，但最后用什么武器的都有。比如说霓商用的就不是剑，而是弓。所以岚相转职枪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采只觉得合该如此，因为古剑三的原画里岚相拿的就是枪。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
　　自古枪兵幸运E啊。
　　她记得岚相后来确实死得挺惨。不过羽林用重剑，下场也没好到哪去。
　　“说起来，小岚的枪法也是季鸿老师在教。我总觉得比起用剑，老师似乎更擅长用枪？”
　　羽林表示怀疑：“你能看出来？”
　　“请相信在下身为女性的直觉。”如采信心满满道，“作为剑士，我的直感可是EX等级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羽林无语，“不过你说你作为剑士，那我就更怀疑了……”
　　赶在如采炸毛前，他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你的裂空已经很熟练了？”
　　如采挑眉。她现在对裂空的掌握确实更加纯熟。不仅摸清了自己能力的极限，还可以大致控制空间裂缝的落点，不会再不小心掉到空中。天鹿城内，只要是她能走过去的地方，她就能开一条空间裂缝过去。
　　但是……“你问这个干嘛？”
　　“嘿嘿，没什么。”羽林露出一个可以说是狡诈的笑容，“我去叫岚相过来，咱们一起去个地方。”
　　当如采看到古厝回廊门口的守卫时，她终于明白羽林打的是什么主意。自从他们上次闯入古厝回廊，守备队就在这里增添了守卫，防止他们这些熊孩子往里面跑。但如果队伍里有如采这么一个会裂空的，这个守卫也就成了笑话。
　　如采心想：感情我开金手指就是给你们当坐骑的？？
　　金手指的脸还要不要啊？？
　　“你们为什么会想来古厝回廊啊？”如采问，“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还危险。来这里干嘛？”
　　作为一只失足辟邪，她对这个地图没有多少好感。而且一想到自己这辈子还在这里撞过何罗，她心里就更加抵触。
　　真不明白两个小伙伴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难不成……你们是来找霒蚀君的？”
　　如采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了。
　　他们这一代的辟邪都听说过霒蚀君的大名。百余年前，天鹿城曾经遭受一次致命的打击。魔潮来袭，一路打到城里，致使辟邪族损失大半。那时还在养伤的霒蚀君毅然出现，与辟邪一同奋战，最后击退了来犯的魔族。可以说，云大佬在许多辟邪心目中算得上英雄人物。
　　少年郎崇拜英雄，想要一睹其真容，再正常不过。
　　但小伙伴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你是说，传说中的霒蚀君就在古厝回廊！？”
　　看到两人的眼睛猛地亮起，如采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回说错了话。
　　“你们不知道……吗？”
　　他们确实不知道啊！！
　　如采忽然想起，很多年后，当王北洛在羽林的带领下第一次来到古厝回廊，与云无月见面后，告诉羽林里面有“一个女的”，羽林的第一反应是“天鹿城里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女性”，而非“那是霒蚀君”……
　　噫。她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羽林和岚相之所以想来古厝回廊，是因为他们到现在还记着昊焱长老儿子的话，想来古厝回廊打几只妖怪证明自己的实力。上次意外中断了往深处的探索，这次势必要达到目的。可以说，辟邪好斗的天性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上展露无遗。
　　如今如采又给了他们一个理由，这一趟是不走不行了。
　　如采：……不管了。
　　然而他们的第一个希望注定要落空。
　　古厝回廊的怪只是被吸引过来的灵，会主动攻击，但并不厉害。不要说岚相和羽林，就是如采自己都能独自干掉一只。这种程度的怪根本不够他们打。
　　如采忍不住想：这么说来，当初在这里死了两三回的王北洛，究竟是有多弱啊……
　　当然，她拒绝承认是自己操作的问题。
　　鉴于她对打怪毫无兴趣，两个小伙伴又在那里可劲儿比谁打的怪多，如采索性走在最后，看着他们在前面刷怪。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岚相用枪呢。
　　“为什么盯着我看？”被盯得毛毛的岚相问。
　　“嗯……因为小岚用枪超帅der。”如采笑嘻嘻地说，“怎么，不能看吗？”
　　“……没说不能看。”
　　“是是是，小岚最帅了。”羽林揶揄道，“不过你要是再发呆的话，可就要输给我了？”
　　岚相转身投入战斗：“羽林，你给我等着！”
　　在协力干掉两只被何罗强化过的暗浮后，那些小妖知道这三个辟邪不好惹，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羽林还在旁边怅然若失：“听那家伙说的，我还以为这里的妖有多厉害呢。”
　　岚相亦然：“也不过如此。”
　　“你们信他的话做什么，他都没来过这里。”如采吐槽，“现在知道这里没意思，可以回去了吧？”
　　羽林问：“不是还要去找霒蚀君吗？”
　　“可是……”如采犹豫地看向岚相。
　　羽林了然：“也对，得先处理一下某个家伙身上的伤。”
　　这里的妖怪不强，但如采她们也没有强到可以毫发无伤的地步。在之前的战斗中，岚相不慎被带电的暗浮伤到，手臂上留下一道不小的伤痕。
　　“多嘴。”岚相小声咕囔道。作为队伍中唯一一个挂彩的，他自然不喜欢别人戳中他的痛处。“我的伤不要紧，再往深处走走。若找不到霒蚀君，再回去处理。”
　　“实在不行，如采，你开一道空间裂缝，把小岚扔回去就好。”羽林笑呵呵地出着馊主意。见岚相瞪他，忙道：“瞪我干嘛，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哪能放着伤不管啊……”如采无力道。上一个放弃治疗的可是在游戏开局就挂了。“算了，小岚，你跟我过来。”
　　打碎好几个瓦罐，如采终于找到自己印象里可以回血的萤火。如果没有它们，她当初都没法让王北洛活着见到云大佬。
　　只是不知道现实里的萤火和游戏里的是不是一样。
　　如采伸手试着触摸，能感到些微暖意，但摸不到实体。她估摸着应该没问题，就拉着岚相受伤的地方放了过去，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岚相似乎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什么：“……谢谢。”
　　“不用谢啦。”如采讪笑，“都是捡现成的，我又没做什么。”
　　真正该谢的应该是往地图里加回血萤火的游戏制作者。
　　岚相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
　　话音猛然止住。银发少年偏过头，没有再说话。如采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说明的意思，似乎是想跳过这个话题。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害羞了。”羽林插嘴道。
　　如采：“……啊？”
　　岚相：“你闭嘴！”
　　见两个小伙伴在没怪可打的情况下一言不合玩起真人PK，如采无语。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啊……
　　看着两人下手越来越狠，如采想：她还是再去打几个瓦罐，收集些萤火吧。那两人打架没轻没重的，估计待会就能派上用场了。
　　唉……只恨自己不是个奶妈，不然哪需要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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