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7、大理二日

　　这是把方言卓逼上悬崖、置于火上的言论，邢主任先方言卓一步怒了！一脚把讲台的方凳踹到了北面的储物柜上，“咣当”一声巨响，“哗哗啦啦”柜子里的东西争先恐后掉了下来，这一脚之威让全班同学噤若寒蝉……石羊高昂着头站着无动于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邢主任“刑不上女生”不会动手打她！石羊有九分的把握。但是，暴跳如雷的邢主任冲了过来，她有一些惊慌，要躲闪的时候，方言卓抱住了邢主任：“老邢！你冷静……”邢主任努力了几下没有挣脱，抓起旁边桌上的书本劈头盖脸地扔向了石羊，然后怒吼：“老方！是我害你进了火坑！我道歉，你骂我，离开这里，邢某真不怨你……你教学上有几把刷子，但是你的好脾气缠不了这样的恶女子！我放你回高二……”
　　全班同学大眼瞪小眼，等着剧情继续……
　　“老邢！你交给我这个班，这些孩子，就是觉得我有戏！我不可以第一天就打了退堂鼓？你先请回……”明明有个台阶却不撂挑子！这让全班同学大感意外，面面相觑着之后目送方言卓送走了余怒未消的邢主任……
　　“邢主任生那么大气，我想事出有因！咱们翻篇……”方言卓已经平静下来，叫了班长的名字：“沙鸿北！带人打扫一下角落里。两只水瓶应该坏了，这里有十块钱，我赔两个瓶胆……”然后转向了石羊：“继续善后处理！石羊同学不擅察言观色，换个别人可能已经皮开肉绽……我不同情你！但是你刚才的躲闪可能崴到了脚，能不能走动？沙班长，这是我的饭卡，办公室有饭盒，下课后你帮我到教工餐厅打两份饭，送到办公室……今天我第一次值班！”
　　石羊的脚是崴了，走起来可能有些不便但不会是大问题！她在揣摩方言卓的意图，于是装作了很痛苦的样子……
　　下课了，石羊知道这样挨到餐厅早就没饭吃了，她的特立独行也让她在班里没什么朋友！于是，她深刻地体会到了“饿的扒坑”的感觉……翻墙头外面去吃？不行，腿脚不便！到大门口骑哪位老师不上锁的电车外出？班主任在那里，而且这是饭点应该没有！打电话让那几个小弟送？手机在宿舍，也没电了！方老师的两份饭？真有我的吗？好像看他儿子（石羊见过）进了办公室……
　　胡思乱想的石羊看到方言卓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然后向她招手：“石羊同学！开饭了！走吧……要不要让同学扶着你到办公室？”
　　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些饭后返回的学生，闻言一个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班主任怎么了？没被整死还卖好臭石头？”
　　“要感化这油盐不进的石头？可是她吃了也不嘴短，照样胡咧咧……”
　　“丑人多作怪！班主任要出怪招了，对付丑恶臭石头……”
　　“缠倒石羊这一大怪兽，班里就好管理了！是这招吗？”
　　……
　　“方老师！你要早说两份饭有石羊一份，我就倒沟里或者吐上两口唾沫……她今天的折腾不配吃饭，更不配吃您的饭……”沙鸿北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口气：“您对她不要心慈手软……”
　　“我在班里说两份就是有她一份！我刚接手班级半天，交手记录还薄！也还没有累积到势不两立的地步……”方言卓摇头，笑了。
　　“臭丑恶石头名声在外，今天又几乎骑在您的脖子上……”沙鸿北的不满在继续，他觉得一八班沦落到年级倒数第一完全是石羊的错：九门功课加起来不到二百分的水准，每天都坚持创新性质地违反校规校纪，顶撞师长、欺负同学……班里负的不能再负的能量、校园里的丑恶邪魔势力！
　　“沙班长！谢谢你帮我打饭，但是你这又是唾沫又是骑脖子上的，让我怎么咽得下这顿饭……”方言卓哭笑不得地打断沙鸿北，转向了石羊：“你一定饿了！那么来吧！办公室人少，比这里适合吃东西，别多想……”
　　石羊“嗯”了一声答应，捂了偷笑的脸面，低头装作艰难的样子拽了前桌的女生胁迫人家跟随着她和方言卓去了办公室！班里剩余的同学表情各异，真心不明白这新班主任方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的没有了鸡腿！”石羊打开饭盒，脱口而出了抱怨。
　　“你是谁？鸡腿我给吃了！咋的？”小学三年级的方一帆站在了石羊的面前，卡了腰，仰着小脑袋颇不以为然地藐视了她。
　　“你爸请我吃饭！你这样做不礼貌……”石羊卡腰予以回藐。
　　“爸爸！”方一帆不明所以，看向了方言卓。
　　“你们都是长身体的年纪！我的这份给你……”方言卓的回答又大出乎石羊意料，转身走之前他又说：“你慢慢吃！如果凉了微波炉加热，小帆，要是姐姐要水喝你给她倒一杯让她说谢谢，我去大门口接着值班……”
　　回来的方言卓听到了方一帆的抱怨：“那个姐姐真能吃！可是喝了两杯水都没说一声谢谢，我不喜欢她！麻脸怪……”
　　“方一帆！不要评价人家的长相，要看内涵……”方言卓笑了。觉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石羊是留守少女，爸爸援外，妈妈在南京教健身和舞蹈，从前初三并不是完全一无是处，高中明显的叛逆也外向了许多……这些是他方才门口值班遇到初中老师聊了两句得到的信息。
　　“内涵？”窗外偷听的石羊自我打量忽然觉得惭愧，悄悄地收了手链和耳钉，一个饱嗝上来惊动了办公室里的父子俩，她跳着脚逃了……
　　“吃饱了跑那么快！？”盯了进班的背影，方言卓觉得被骗了一顿饭，有了无奈也不相信没有投桃报李……果然，第二天一早，李姓宿管员来报告了方言卓——石羊拔了她的电瓶车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起床铃后人家都去教室她却在宿舍吵闹说念书，拉了宿管私人的洗衣机洗衣服……
　　“石羊怎么可以不进班早读？这检查人数的记录单上还没有她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进班的方言卓向早起值班的同事问道。
　　“石羊是老邢默许的特例！如果各种检查把石羊算进去，你们班撑死俩星期就会注定学期总评垫底，你的班主任补助也白辛苦拜拜了……”同事告诉方言卓，笑了：“对石羊，你最好两只眼睛都闭上！省的看到她厌烦生气，煎熬折磨……倒计时百十天捱完这个学期就算大功告成！没准除了石羊以外的乱子少些，你还可以成为优秀班主任！对了，出了事把屎盆子扣石羊头上，她很少能脱得了干系，老邢也会法外容情！这是你蹊径的为班主任之道……”
　　同事的推心置腹让方言卓沉思——看来这个石羊添乱的能量巨大！已经在被放弃的黑名单之列，是可以顶缸所有祸事的负能量少女……
　　“避重就轻？避实击虚？”办公室里的邢主任有点不明白方言卓的做法——代管了石羊的手机，宣布无论男女生可以拿衣服到教工家属院他家里免费机洗，石羊不能做规章制度之上的那一个，按时作息，有事请假！每周他会自费邀请对班级贡献大或犯错渐少的同学工作餐……接着问道：“你的政策出台，学生们是不是都看了石羊？她吃请的机会最高，底子薄，进步空间巨大……这招拉拢倒是不错，值得借鉴！老方，佩服你的想法……”
　　“锤子！”方言卓叹气，苦笑：“之前年级不计她的扣分！她在班里说工作餐一般般她试过了，要作恶这一个星期，不然哪来的进步基础……”
　　果然，石羊说到做到！方言卓眼睁睁地看着她迟到早退、上课睡觉、和老师争吵、堵了厕所门口打了高三的男生、泡了半个晚自习的网吧、勒索了他的儿子、骑了马老师的电动车丢在了街上……仅仅石羊一个人的错误就占据了记录本的三页，方言卓标记了“石羊一、二、三”，看到沙鸿北或者纪律委员进办公室来，他习惯性地第一句就问“石羊又犯了几个错误？”而且，这些和石羊从前比不算什么！从前的年级主任、班主任都习以为常没有重罚，方言卓也没有勒令她回家反省。石羊的日积夜累加上班里其他同学的浑水摸鱼，班级更加的乱了，邢主任先时还过来弹压，后来方言卓告诉他“看这班子小混蛋能作到什么程度！让丑恶都暴露在阳光下，接下来我再整饬……”心下有谱的样子，老邢也只好怒火中烧，后来就再不管不问，八班成了灾区和特区！老师们也静观方言卓有什么奇招妙招可以开天辟地、起死回生……方言卓的胸有成竹其实就是擒贼先擒王，针对石羊！校园女匪如果被他扶上墙，那么其他烟消云散！他注意到了石羊和老师吵的内容居然是课本上的她有不同意见，这可是天翻地覆……
　　“打那个男生是因为他有几次躲在黑影里抱我，后来看清说我丑！马老师的电动车？我骑了去街上，进店买东西出来顶头看见他只有躲了跑了！小帆嫌我丑，我说化妆就好看了，你出两块钱不算多吧，他居然信了……”后来，王小羊拿了从前的日记告诉了方言卓真实的情况。但是当时她没有解释不想也不屑于解释，需要累积足够的错误，打下接下来进步的坚实基础……那时的石羊发现，她还是在乎吃请的！而且，方言卓言出必行，在她控制很好的逐渐减少错误中履行了请吃饭，也一步步让她服气了方老师的“温水煮青蛙”……

　　唐若水看大家都已经上桌，清了嗓子，眉飞色舞、洋洋洒洒地把打了腹稿的解说词意气风发、声情并茂地炫示了：“黄焖鸡、砂锅鱼、凉米线、生皮、卷蹄、雕梅、粑粑……这些是我们白族的土八碗，杨奶奶说还有烧饵块、饭后的三道茶，所以我们今天有福了……”终于解说完了，她伸手按了陈阳按捺不住跃跃的筷子和李子君垂涎咂吧的嘴巴，向方言卓和王小羊示意：“方叔！小羊姐！你们是客，你们先……这个是杨奶奶拿手的喜洲粑粑，很好吃，你们吃粑粑……”
　　方言卓和王小羊愕然张开了嘴巴却没有动筷子，然后对望一眼，先后地捂了嘴巴低头……其他三个人莫名其妙！唐若水捉急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你们都不动筷子，杨奶奶辛辛苦苦的手艺……”
　　王小羊抬起头来，看了方言卓，又看了桌上的喜洲粑粑，终于忍俊不禁还是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手却张开来摇着：“没事！没事！你们先吃……”
　　“方叔！”唐若水更加一头雾水，看向了方才耸肩欲哕的方言卓。
　　“真的没事！”平静下来的方言卓咳了一声，吸了两腮，解释：“菜肴色香味俱全，非常让人期待！是我们，我和小杨想多了，这小饼的名字和我们江苏方言有关……这个就不解释了！不登大雅之堂……”
　　“没那么不可告人！你不说他们更想知道答案……”王小羊止住了笑，指着桌上的喜洲粑粑，又忍不住了笑意：“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喜洲，稀粥，没什么；粑粑却和小孩子的大便谐音！方老师，你吃稀……粑粑……”
　　方言卓哭笑不得：这个女孩张狂放肆、不畏人言，一定是在的群体里的难缠角色！他必须圆场：“不要作怪！咱们自由发挥一分钟……然后回来再不提这事！这一桌的美食，不要因为小俗伤了大雅……”
　　其余人等有些明白了，神色各异，王小羊突然坐直了身子，两手按了面颊：“报告方老师！我错了，我听您的……”
　　这女子在搞笑！方言卓也装作了和蔼：“很好！手放下，洗手吃饭！”抬头却看到王小羊的神情恍惚陶醉，眼中似乎也有晶莹的泪光，凝视了他抽了鼻子抹了一下眼睛，乖乖地去了洗手间洗脸、洗手……
　　洗手间里的王小羊想起了往事，努力平静下来……

　　那时的石羊已经成为了一个“稍微正常”（邢主任语）的女孩，可是她又不正常了——五一前突降一场大雨，学生们在走廊里大呼小叫，邢主任面色严峻地经过……大家连忙噤声，然后就都趴到护栏上向楼前的空地上指手画脚地张望： “疯女子”石羊在那里张开手臂受难耶稣的姿态接受着倾盆大雨的洗礼，不同的是她昂着头颅任凭雨水扑在脸上，流入嘴里，冒出来……嘶哑了嗓子和呛到了的“啊，啊”狂吼穿透如织雨帘，像旷野中的孤独匹狼……
　　“石羊！你怎么了？你给我回来……”邢主任大叫。看石羊瞟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听到或者根本无动于衷，邢主任命令身边的女生：“去三楼叫八班的方老师！就说石羊又在疯了……”然后咬咬牙冲进了大雨里……
　　仓促赶下来的方言卓看到个子不高的邢主任正在费力地把失神摇晃的石羊拖进了走廊，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之后：“老方！石羊肯定又受刺激了！咋回事你慢慢了解，现在她全身淋透会生病的！你去开我的车……喂喂！石羊你干啥去？不要命了……”又冲进了雨里，方言卓连忙和邢主任一起拽回了石羊，安排两个女生：“抱住她的胳膊！别让她乱跑……”
　　接了车钥匙开车过来的方言卓和邢主任、两个女生把浑身发抖、茫然失神的石羊弄到了车上，送往了医院……
　　“邢主任！这位是家长喽？”医生招呼了邢主任，自以为是了方言卓的身份，指责：“你孩子的精神状况堪忧！根本不配合……原本就感冒，这又淋雨！引发重感冒高烧、肺气肿、支气管疾病都有可能！应该早送来医院……”
　　“这是我们方老师！学生的班主任……”邢主任解释。
　　“没关系！现在重要的是学生怎么样？好的补救措施……”方言卓并不在意医生的致歉，而是很着急石羊的状况。
　　“哦！这孩子是心病……”医生恍然，接道：“测量体温三十九度二，她却傻笑着说‘病了，烧了，死了，不信你不来！’我想她是故意的，这样折磨自己是想让人来看她，是不是失恋了……”
　　“不会！可能因为独自留守……”方言卓恍然明白了。
　　“我给王翖打电话！”邢主任告诉。他和石羊妈妈王翖小学同学，石羊终于平静下来接受了吊水，呆望着留在室内的方言卓，泪水潸然而下……
　　“老师！石羊说，她有一年半没见过爸爸，快一年没见过妈妈了！……我们都不知道她那么强势那么作，其实那么可怜！”班里的女生到注射室门外告诉了方言卓：今年大年三十的团圆夜，父母没回家过年，爷爷奶奶不待见，石羊蹲在一条冻死的流浪狗对面，在村头寒风中的桥底下哭了一夜……方言卓听过凄惨的故事，同情卖火柴的小女孩，但是当真实的惨状发生在他身边，主角就是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了，滴血了！也愤怒了：“石羊的妈妈，你这是犯罪！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犯罪！没有任何理由，今明两天如果见不到你来到石羊的面前，学校方面会谋求社会舆论甚至法律手段！一个原本好孩子因为你们的近似遗弃到今天这种地步，天理公道人心何在！？学校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家庭，但是我们将给石羊同学一点力所能及的温暖和帮助……你来，我们双手欢迎；你不来，我们也许对簿公堂和必将动用社会舆论力量……”
　　从没见过好脾气的方言卓生气的样子，经常怒发上冲冠的邢主任愣了，也有疑问：因为一个孩子和她的亲娘打官司？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也许老方气急败坏威胁人家！不过家长应该会来……他平静下来：“老方！我现在不经常回家属院午休，小院你有钥匙，把石羊送那里休息，她应该不再会犯傻，派你们班的女生陪着她，我们准备接待她的妈妈……不知道这孩子那么可怜！”
　　石羊的妈妈很漂亮，就是健美教练的身材和曲线，但是见了方言卓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地说抱歉，石羊挣扎着从房间里出来，和妈妈抱头痛哭……哭声惊天动地，让家属院里的媳妇婆子们议论纷纷，还有带着水果上门，聊到伤感处要认这个从前魔女般（她们不知）的雀斑女孩干女儿的……
　　终于注意到女儿衣服外面套了一件“怒”字正中的T恤，石妈妈王翖愣了，方言卓有些尴尬，石羊却笑了：“我喜欢这件T恤！我知道方老师怒了，因为我！而且不是我犯错，是老方关心我，爱护我！”
　　“你是我的学生！我们都想你有快乐的人生……随着你的长大，你的一切会重回它们原本应该美好的样子……”方言卓正在后悔：一时冲动把这件“怒”字T恤拿过来给了石羊，因为他真的怒了，要示威他不知怎么表达的决心！但是，石羊的妈妈确实有苦衷——只身去了南京，教授舞蹈不景气，只好转做瑜伽健身教练，为了生存和将来接女儿过来有个容身之地，没日没夜地工作累到吐血……关键是，那件T恤是和方青卓有关的不多的物件！妻子孙梅收拾东西丢了被他悄悄捡回来藏在了衣橱底下，这下被他义愤填膺中送了出去，后来却怎么也要不回来了！——石羊说了，要把这件简单的T恤当做信物留念一辈子，等她将来混好了混大了，然后就拿着它回来报答……
　　那件T恤就珍藏在王小羊的行李箱里，她穿过几次，都是在她最需要坚强和关爱的时候……杰瑞（凤凰户外联盟董事长米睿杰）看到了问了，王小羊伸出拇指指向了整齐包裹的T恤，然后岔开中指和食指向他晃了。杰瑞装作不明白试探着问道：“T恤的质量很好，我们胜利在一起？”王小羊板了脸，不以为然：“T恤和T恤代表的人最重要！你顶多第二！”杰瑞虽然生气，也奈何不了这个聪明睿智、对户外产品市场和网游及其衍生产品市场未来的发展都有着真知灼见和相当的驾驭掌控能力的企管才女！如果不是他坚持宠着惯着，王小羊早就离开他自立门户或者投入竞争对手的阵营！这是一个自由任性、拘不住的女人！自从年前在观澜湖的私人聚会中初见王小羊就完全被她迷住了的杰瑞知道她的履历惊人：大学时在战火纷飞的南苏丹度过了一个暑假；人家大四实习，她在叙利亚做战地记者；大学毕业进入哥伦比亚户外，然后九个月做到部门主管；回到国内涉足网络对战平台力主渲染血腥残酷实感，吓走一批边缘玩家，却也培养了更多骨灰级死忠，挽救他和合伙人于濒临绝境……
　　“食物的美好味道总是让我想到珍惜，和平来之不易！”这是王小羊在品尝大理美食的时候说的。院子里一轮明月，远处洱海、雪山，让其余几个人大莫名其妙！但想王小羊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不凡的事情，才会在这风花雪月的大理吐露那么不一样（大煞风景）的感慨……
　　在过了丽江到香格里拉的途中，王小羊和方言卓两个人的时候，她讲了她在南苏丹的见闻：那里的部族冲突不断，根源是石油利益！但是对普通老百姓而言是贫困、苦难和朝不保夕……部族武装里有童子军！十来岁的孩子，有的脖子还不到长枪的高度，桀骜顽劣的也有但极少，更多是干枯瘦小其实为了自己或家人吃上饭、能够在动乱中顽强地活下去！她亲眼见到过一个孩子为了一点钱和食物，在小头目指使下趟雷区被炸的血肉横飞……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孩子最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