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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骑行路上的野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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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周清爽追问,一脸的诡谲:“下雨前范范赌咒发誓说讲平头哥不是讽刺我,然后雷电就追过来了……”
“哦!”恍然的方言卓看着哭笑不得的范德哈赫,和庄之蝶一起忍俊不禁了,看来眼前的突然大雨和未来怎样小丫头根本没放在心上,却把和范德哈赫的瓜葛放在了重要的位置,这是……无语了!
大雨果然停了,饥肠辘辘的他们也很快将一大锅肉丝香肠鸡蛋面歼灭了……这次的面条进步明显,口味不错!方言卓是看着菜谱的说明按时按量来的,又有其他三个人的提醒,没有疏漏……
“看!山坡上下来的小溪水有分流,超过加固路面承受量的水被人字坡分离,减轻了对路面的冲击力,我们甚至可以涉水过去……”出了帐篷的范德哈赫看到,然后七手八脚地和大家一起收拾了,提醒周清爽:“你去看路口崖壁上的警示牌写的什么?刚才仓促之下我们都没有注意……”
“为什么是我?你是队长吗?”周清爽却不情愿,然后又嘟了嘴:“之前我看到了!是说遇到大雨的一些应急提示,就有之前你自以为得意的应对……下面还有雨水强度和过路时间的列表……”
“哦!这小丫头……”范德哈赫愣了,手底下继续不紧不慢地整理、打包,低头给了周清爽新的任务:“看看机车的油量还有多少?”
“不用看!我加满的。车斗侧面还有备用油箱,也是满的……万一需要露营,能作为燃料取暖,一个火堆坚持十个小时!”周清爽又拒绝了他的指挥,还顺便展示了自己的缜密和应对有方,得意地趾高气扬了。
“……”不能再说什么,包括赞扬周清爽的话都可能被她曲解、针对,于是范德哈赫无语了,默默地帮助方言卓捆扎包裹……
“没话说了吧!?我也厉害……”周清爽不屈不挠、耀武扬威了,突兀想到二十四小时没看书学习,就是把精力放在怎么引起范德哈赫的注意和针对人家,她惊了一跳,但是坐车在山路上不能看书!可以把电子稿的教科书语音朗读……灵机一动的周清爽得意起来,戴上了耳机!
不时地下车把路面上不多的石块清理了,过了这一段的山坡路,他们的旅途坦然了起来,庄之蝶不由得感慨:“真是局部,还那么大雨……这里的路面干燥!‘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藏边真是神奇的地方……”
庄之蝶和方言卓聊了许多——周清爽戴了耳机聆听,偶尔地翻书,范德哈赫不再讲非洲大草原而是专心开摩托当他俩的忠实听众。
骑行不比开车,业余选手一天的骑行不应该超过六小时,这又是高海拔地区,他们坚持累了就歇息,加上中途突遇暴雨……蜗行的他们果然没有到达普达措,周清爽的热情很高,她想野营!于是,在看见村子的半山腰几间废弃的石头房子那里不走了,央求着庄之蝶一定要体验野外生存,她的投入很大——允诺方言卓和庄之蝶理疗按摩,甚至屈尊乞求了范德哈赫……
这山坳里避风,有石头房子,他们的给养充足,露营的装备一应俱全!大家不好意思拒绝热情高涨的周清爽,于是安营扎寨!
范德哈赫买了经过乡民的一只羊,到下游屠宰、清洗,然后回来在石头房子背后烧烤全羊,只负责照看火堆的周清爽也不由得五体投地了——范德哈赫居然利用小溪的水力做了一个转烤架子,悠闲自在地看着璀璨的星空,静等香味四溢、让她垂涎三尺的烤全羊……这人太聪明了,手太巧了,和他在一起能享受最轻松惬意的(野外)生活!周清爽看他的目光不一样了……
方言卓提供生菜、番茄沙拉和白水面条,大家围着色香味俱佳的烤全羊眼冒绿光,庄之蝶摇晃刀叉不满了:“范范!可以开动了吗?我食指大动快顶不住了,再等舌头就给咽肚子里去了,你在做什么?”
“盐已经全面入味,这其他的调料在不同的位置,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告诉我,我来给你们分配,建议每种都尝一尝,别吃撑了……”范德哈赫手里拿着匕首,分发手套和不锈钢碟子,笑了:“手抓是最好的方式,不要用刀叉和筷子!如果就下手很可能烫到,可以酝酿一下感情,来点红酒……”
“YES!”周清爽从背后拿出了准备好的干红,得意极了,范德哈赫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四只高脚玻璃杯子,她不由得呆了:“你带着易碎的玻璃杯子!怎么做到的?放在哪里的?太高大上了……”
“这个不重要!”范德哈赫笑意盎然,倡议:“斟上美酒!为我们的野餐……美味的比式烤全羊干一杯!欧耶!万岁!乌拉!”
篝火前的他们兴高采烈,大快朵颐……
羊肉剩余了有三分之二,范德哈赫说除了盐没有其他调味,可以储存!明早羊肉面条或者明天中午的羊肉火锅都有了……
歇息、聊天了一会儿,周清爽一定要为他们三个人按摩:“我一天坐着哈雷不累!按摩有利于舒缓肌肉解乏恢复……看在范范表现良好,尤其烤全羊满足了我的味蕾的情况下,你也有了按摩四肢的待遇,排第三……”
于是,庄之蝶和方言卓先后接受了按摩,然后回各自的帐篷!庄之蝶要处理业务,方言卓要写作……范德哈赫躺在行军床上舒坦惬意地接受了周清爽对他的四肢的推拉按压之后就要离开,周清爽按住了他:“跑什么?今天本宫心情大好!给你做个全身吧,算是福利赠送……”
“满足男人要经过他的胃,讨好女人也是如此!”这是范德哈赫一贯的心得。他的烧烤技艺中西合璧、炉火纯青,很少有女孩子在品尝了他精心烹制的烤全羊之后不对他好的。周清爽的按摩手法很高明,指敲掌压、提拉挤靠,让他的心里软软的、酥酥的,哼哼着居然睡着了……
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白色雪冠的远山如墨俯瞰着这一大片青草鲜绿、野花盛开的土地,漫山遍野的月氏丁壮来了,来参加盛大的春祭,祈求神明带给他们强盛和富足……
刘芃心情不佳!这些日子以来诸事不顺——丢了月牙凤尾玉,有人送信来要他去神殿拿“破风”、“刺喉”之一换取!(刘芃让月氏工匠精心打造,破风就是陌刀,汉军斩马剑的加强版,劈砍自如、锋利无匹!一次,矢坎烈骑着红山遇袭,仓促之下抽破风刀应战,一刀两段对手的马头人头;刺喉是仿制□□,近战利器,一次狩猎中刺中一头成年野猪,顺着血槽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刘芃一脸一身,野猪迅速嗝屁!刘芃惊恐到很少再用。这两件兵器似乎没有违规,制成以后都曾使用没有被毁也没有灾祸如影随形。)可是,到了祭坛没有人应约,他站了上去,祭坛熊熊的火慢慢地熄灭了,手忙脚乱的时候,托卡洛带着人出现了,刘芃知道中计,一群野狼在月光下猝然出现……屈珊尼迦突然重病,连明月都查不出他的病因;矢坎烈遇袭时伤了左小臂和脸颊;史可坤呐在乌布朵仆丸的突袭中战死,丢下了孤女寡母的青禾;阿禺浑被芬谷禄带着一帮休密部少年围攻,失手打死了一个贵族子弟,自己也重伤卧床反省;诃罗迦叶在论战中精疲力竭,病倒了……和刘芃关系密切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洛娜和摩贺哒南下身毒,屈珊毋卢兰接防北境,就连明月都不再和他形影不离……
探望了诃罗迦叶的刘芃回到营帐,看到了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明月,于是忘记了几日来的不睦,好言安慰她,明月一言不发,却一定要和他上床鱼水之欢,迁就了明月的他虽有肌肤之亲,却觉得不妙……果然,一早醒来,明月和喀卜娜杳然而去,留下了字迹:“芃!从此天涯陌路,你我相爱过一起过明月于心已足,忘了我,回到现代或者汉朝找到你的幸福……”
习惯了明月的温柔和不时的小性子的刘芃呆了!披着衣服追出了帐篷,可是晓风残月、青草离离,哪里还有明月的踪影?刘芃骑上了红山,向着月氏王庭的方向狂奔……终于,在大湖边追上了明月,明月却坐在车上垂了帘幔不肯再见他,让喀卜娜代传了:“芃大将请回吧!月公主说和你缘分已尽,昨晚后来的你也是项芃而非她喜欢的刘芃!草原上新的传说是狼王将屠戮月氏,只有让它远离月氏才可以幸免!而芃大将被认为是狼王使者或者狼王本人……”
刘芃无语了,觉得“成也传说,败也传说!”聪明睿智如明月也难以免俗……他无以解释,明月也不肯见他,于是失魂落魄地返身而回,途中遇到了络绎赶往神殿的月氏人,少有人对他一如既往的谦恭,许多人对他窃窃私语、评头品足!一时不忿的他引吭怒吼,发出了苍狼的嚎叫……然后,山峦上闪现了零落的狼影,和他嚎叫着遥相呼应、惊天动地,也吓坏了月氏人……
果然,今天站到祭坛下的刘芃傲然卓立,没有人敢上前来或者和他并肩而立,他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空旷地,直到伤愈刚能下地行走的阿禺浑带着他呼哨而来的少年营站到了愤懑孤独的刘芃的身边……
祭祀火神要到黄昏时分,这时的圣火在燃烧——据称是大巫师默鹿延咄先知先觉了异端(佛陀、狼神使者和被贪欲蒙蔽的麻葛)对圣火的破坏,呵护备至地储备了胜利之火从而让祭坛重放光明!浴火重生的月氏将迎来除了“七位一体神”阿胡拉玛兹达以外的诸神象征——被托卡洛呼玛圣水控制的明月牵着一头白牛登上祭坛的时候,刘芃和所有人恍然大悟了……这次盛典和宣谕团结了月氏王族和诸部,也使贵霜部和阿禺浑走上了分裂的道路!
邻邦诸国诸部落前来观礼的使团中不乏勇士,拜火祭祀之前有着较技,这是草原勇士扬名立万的擂台!刘芃觉得像极了蒙古族的那达慕——有歌舞和交易,也有射箭比赛,差别在于那达慕是在牲畜肥壮的夏秋季节,这是草长莺飞的春天,骑术精湛近身格斗的叼羊取代了表演性质的骑马,摔跤则是实战意义的自由搏击(没有规则的徒手胜负或者协议的短棍攻防)。不能大动作还跃跃欲试的阿禺浑和月氏年青人们看的欢呼喝彩、血脉贲张,刘芃却有些心不在焉!——觉得自己像一个时光穿梭的旅游者,这里的一切热热闹闹、如火如荼,可是和他这个外人没什么关系,原本值得停留、流连留恋的明月如今再不露面,让他越发觉得孤独无助,心都飘飘荡荡的不在胸腔里了,哪里有心思娱乐……
“如果大哥神勇如当年,射箭自然是他能第一!如今是王,而且他几次重伤不复当年之勇,也许贵霜翕侯坎布将军出赛可以赢,可是目前这个乌孙人和他的十名护卫实力不凡……匈奴人!比武场他们连胜十几阵,这会儿没有人再敢上前挑战,这可是我们月氏的地界!叼羊大赛进行了几轮了?竟然都是外族人拿到羊,我们月氏没有勇士了吗?”阿禺浑先是在刘芃身边絮叨,后来听了同伴们的汇报,终于勃然大怒了,可是他还年青,也重伤初愈无法出阵!于是哀叹:“要是洛娜、矢坎烈在就好了,比武洛娜一定是第一,矢坎烈马术娴熟,拿到羊没问题!至于射箭……芃大哥,比武和射箭你都可以的!”
身边战神殿(索斯克拉维)的少年们欢呼了:“索斯!索斯!索斯!芃大将!芃大将!芃大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们一直在鼓动……
“我不是月氏人!”刘芃站在原地,说话的同时发力相抗,几个少年在努力却推不动他高大强壮的身躯,愕然之下泄气都坐在了地上。
“大月氏怎会无人!?”孛列坎布越众而出,带着他的强弓,泠然:“今日我来领教乌郁屠将军和‘奥犍十箭’的风采!”虽然贵为贵霜翕侯,年青力壮的他却没有撂下练箭,如今百步穿杨、一箭双雕都能做到,依然是“月氏第一神箭”,只是在射远上他的膂力不如刘芃,破甲的威力略逊。
果然,在月氏人士气大振的欢呼助威声中,孛列坎布连发二十箭,箭箭命中草人,“奥犍十箭”每人两箭却有一人紧张所致其中一箭脱靶!乌郁屠不动声色:“翕侯大人!射准你赢了,可有力气和我的勇士们接着比试射远……”
孛列坎布不能摇头,但是他感觉到自己两臂酸麻,每轮的二十支箭他可以,之后准度和发力都会明显下降……
刘芃了解孛列坎布,孛列坎布是草原最好的箭手,可是毕竟不是机器!虽然他和孛列坎布的关系不亲密,但是这两年属于贵霜部的治下,而且孛列坎布从未为难,没有强征过他的手下一分一毫!于是,刘芃站出来:“翕侯大人!你稍作休息,请让我来和他们比赛射远……”
“好吧,芃大将!”没有听到刘芃的敬称,却知道刘芃这在为他出头、解困,孛列坎布抬头:“不过,建议你和奥犍十箭换着挽弓……”
奥犍十箭拿起孛列坎布的强弓之后才知道这是真正的重弓、硬弓,挽弓自然也费尽了吃奶的劲却无法满弓或者射出的箭有些歪斜……那边刘芃故意地展示强力,连续拉断了三张弓,走过来拿起孛列坎布的弓、左右夹着两张奥犍弓向天射出了一箭……众人下意识地闪开来,目送着箭羽在纯净的天空中划过,漫长的屏息凝视之后,兀立的长箭斜斜地插在了湖边的乱石堆里,羽毛的箭尾和着风声摇晃,湛蓝湖水、粼粼波光的背景下依然耀眼……
“我只是有把子蛮力!”在周围部众“贵霜!贵霜!”有力、有节奏的呼喊中,刘芃波澜不惊、很谦逊地说道。
“奥犍十箭”从小挽弓狩猎,是玉山公主带到乌孙一万奥犍勇士中的佼佼者,无论力量、准度还是射速都是顶尖的高手。但是,看着如此遥远两箭之地的距离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是勇士不是无赖,当然不会纠结于刘芃和孛列坎布的2VS10,于是齐刷刷地单膝跪地:“恭送战神芃大将!”
乌郁屠呆了,他从前见过刘芃的强力勇悍,没有想到几年不见顶天立地如斯!一箭之威竟然让“奥犍十箭”如此膜拜……看到刘芃走向了赛马场地,他跟随了过去——黑水部养马、驯马,马背上的技艺炉火纯青,“叼羊”不过是马术加上近身的推扛挤靠,他自信能够赢刘芃和所有人……
“浑小弟!如你所愿,我帮了孛列坎布,我们看赛马和比武,我不会再出手,输赢对于我没有什么意义……”刘芃低声告诉阿禺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明月姐姐在哪?为什么没有见到她?”
“我不知道!”阿禺浑摇头,接道:“阿姐进了大哥的王帐,大巫师和大麻葛也在那里!我听芬谷禄说阿姐会成为月氏的阿希……”
“阿希是什么职位?”刘芃不明白,脸上的关心显而易见。
“阿希是幸福女神!从前大母王后就是阿希,她的祝福可以给人们带来希望和安康,有光环护体……”阿禺浑回答,天真地笑了:“别担心!阿希只是象征意义,可以嫁人!大母就是以阿希(圣女)身份嫁给了父王……”
“可是我是外族,明月不可以嫁我!”刘芃在心里哀叹,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和阿禺浑以及贵族少年们来到了叼羊赛场。
之前几组的胜利者胸前挂着花环,有两个圆柱形高帽子(一个是远道而来的安息武士,一个是月氏都密部的塞人)、两个半匈奴人(僮仆都尉折兰王子兹阿真瓯的千夫长钵咄禄、呼揭王的卫队长拔拓罗和役属的单桓王子阿鲁罕)、一个大宛人、一个乌孙人(乌郁屠的四弟)、一个罽宾人(塞王穿越大宛、大夏边境,南逃葱岭以南建国)、一个莎车人(左骑君曼古阿尼,骑着骆驼赢了一场)……九个场胜者或立或坐在边上静默观瞧、点头思忖或者评头品足、谈笑风生,居然真的没有一个是(地道的)月氏人!
月氏在粟可洛治下很多人就由游牧转为了耕种五谷,安居以后学习了原住民塞人种蒲陶、酿酒,更加疏于了骑马放牧,加上多年来和匈奴每战必败,渐渐地打仗的心思也没了,只想着居安思逃……
这是草甸草地,没有漫天黄沙……扑鼻的青草香和野花香弥漫,围观的人们热情洋溢,随着骑手们赛场中的激烈争夺欢呼雀跃,鼓掌喝彩声连绵不绝,热闹热烈不亚于那边里三层外三层的比武场地……
“本场胜者是来自大夏的狄欧米罗商队护卫长康居人赫米德契!”第十场的胜者出炉了,仍然不是月氏人。
围观的月氏人大失所望,一片叹息!乌郁屠走近了刘芃,大声叫道:“月氏骑手凋零让乌孙人乌郁屠感慨、深表同情!芃大将,是否有兴趣和本人上马参加叼羊大赛,连胜两场拿下那面锦旗?”说着,乌郁屠自信地遥指了山坡上飘扬的五彩旗帜,好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说了不参与,也知道自己的骑术一般!但是,看着周围月氏群众渴盼的目光,想红山战马的神勇剽悍,刘芃不由得血脉贲张就要排众而出答应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如雷怒吼:“芃大哥!让我来,护卫矢坎烈在此!”
“矢坎烈!你我两部养马驯马的技艺相当,相恨相杀几十年,今日就来马上一较高下!”乌郁屠沉声低吼,却也冷静从容:“看你脸上有伤、左手包扎,一定有所不便!我乌郁屠就让你了,许你骑着这匹红马与我竞赛!看的出它威武不凡,应该是万中无一、来自高山上的天马……”
“乌郁屠!算你有眼力……红山是马中之王,咆哮之下万马匍匐,莫敢不从!”矢坎烈乜斜了眼睛,淡定如水:“它是芃大哥的坐骑!我和你较技不用靠它取巧,废话少说!来吧……”说着,骑上他的青骢马进场了。
“杀出一匹黑马!”刘芃心想。果然,矢坎烈和乌郁屠平分秋色,争夺中各撕扯下了羊的一半,虽然羊头在乌郁屠那里,但是,赛约认为矢坎烈有伤,单手参与竞技实属不易,于是让他们一起进入了决赛。
十二名服色各异、英姿勃发的骑手紧盯了封闭的铁笼子,那里有他们最后的猎物,不再是捆扎四蹄的小羊,往常会是一只奔走跳踉的成年公羊!也需要他们以更精彩的技艺徒手拿下。可是,四周围拢上来士兵的盾牌和森然的刀枪,然后从笼子里呼啸而出的是一匹头大肩宽一只耳的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