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62、认真任性的周清爽

　　“呵呵！哈雷机车仙女下凡尘……”范德哈赫忍俊不禁，唏嘘：“自由大道、原始动力、美好时光！你偏要弄个萌哒怪怪的斗……”
　　“就是自由美好！”知道范德哈赫说的是哈雷理念，周清爽其实也不愿挂斗，父亲说为了庄总的舒适，她争辩“公主座总比自行车后座强吧”，可是父亲不由分说还是给她心爱的哈雷机车装了挎斗，她想入伙骑行又习惯了做父亲的乖女儿只有忍气吞声！这会儿却不能示弱，于是接道：“改装个性也是哈雷理念，再有方便实用难道不好吗？我喜欢！小庄姐如果说不喜欢的话，我就卸了斗让爸带走，我们自由快乐骑行，你们两个大男人可就追不上了……”
　　周清爽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摇头晃脑。她高中时年龄小但个子很高，喜欢运动，迷恋了哈雷机车！但是，妈身体不好没有工作，爸在国外援建，知道她的爱好也爱莫能助——辛苦挣钱养老人妻女不能给她买奢侈品的哈雷，听说玩哈雷改装更加费钱，在他们这样的温饱家庭简直是天文数字！一切因为王小羊的出现而转机——大二暑假的王小羊（庄之蝶、石羊）为了探寻父亲的下落去了南苏丹，和老石关系密切的周卫东无私地帮助了她，跋山涉水、寻村问寨一个多月，千辛万苦都和她在一起，也在几次的危急关头凭借一股子牛劲和悍不畏死救下了石羊真诚地说，“老石是我的好友，如今下落不明！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要护你周全，让你们父女有团聚的可能……”终于，两个人在靠近北部边境阿卜耶伊的村子里找到了石振华的踪迹：一年前，“红色非洲”小队在解救平民人质的战斗中落入圈套，被大批反政府武装分子包围，暗藏在平民中的坏蛋扔出了手雷，红色小队死伤惨重，被迫突围离开。恼羞成怒的反政府武装要血洗这一带，重伤的石振华坐在地窖里，口不能言，用画图的方式指挥不得不拿起钢枪的村民们利用熟悉的地形趁夜神出鬼没地主动出击清剿了近二百名反政府武装，让“北方卫队”之名传遍南苏丹，成为了一股各方不敢惹、保家卫土的强大势力……返回的红色小队带走了奄奄一息“伟大的斯通”。春天，蒙面的石振华回到了这一带，说将奔赴叙利亚！周卫东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蒙面人还是他？”村民自信地回答，“因为他的待人接物，他的人格光芒，不会错的……”后来，石羊走了。两年后，回到家乡的周卫东一次喝醉了，无意识中答应了周清爽的哈雷要求，周清爽知道这是一个不现实的梦，可是她为之努力了，不到十七岁、原本“稳进卫校”水平的她居然考上了医学院，为了妈妈的病选择了护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周卫东激动也彷徨无措了——女儿的学费都是问题更遑论哈雷机车！借钱无门就整日里借酒浇愁躲闪了女儿，可是一天宿醉醒来，奇迹出现了！周清爽抱着周卫东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爸！你一定费尽了千辛万苦，让小爽看一眼哈雷、和它站一起我就知足了……”很意外，这不是周卫东想的送错了和周清爽觉得租来的，工作人员递上了买家留言：“周叔！这是礼物，祝小爽妹妹生日快乐！听你说爱她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给她，她只喜欢哈雷！也听说她以优异成绩考入了原本不可企及的医学院，祝贺她！祝贺您和阿姨！您能来帮我吗？”这辆哈雷机车此前一直原汁原味没有改装，是周清爽的精神动力源泉和温馨如家港湾……
　　话虽这么说，可骑行起来的周清爽并没有恣意狂放、绝尘而去，而是轰鸣着有力低沉的引擎游走在了范德哈赫和方言卓的身前车后！这样可以洒脱地和范德哈赫、方言卓大声吼着在风声飞扬中聊天，“啊啊”、“唵唵”、“大声点，听不见！”去拍范德哈赫的胳膊、屁股或者去拽方言卓的车后座、摇晃他的车把，玩的开心爽朗不亦乐乎……终于，范德哈赫忍不住大叫了：“周小爽！你爽我们不爽……男女授受不亲，你再闹我就真的生气了！抢你的哈雷来骑……你个重庆妹子不会骑自行车，让你推着我的二八杠喘粗气，累死你！”
　　“男女授受不亲！”周清爽和庄之蝶大笑了，觉得范德哈赫这个比利时小伙好搞笑！于是上气不接下气中停在了山崖边的大路旁，揉了肚子：“范哥，你让小爽笑一会儿……好吧！你来骑哈雷，我倒不信了，大哈雷我都如鱼得水，还会驾驭不了你这一本正经的两个细轱辘……”
　　可是事与愿违，从没有离开过山城重庆也没接触过自行车的周清爽在这一带平坦的公路上像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如果没有范德哈赫的保护，她可能早就摔到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她不想放弃言败，可是范德哈赫不干了：“我们这在旅行！不是你学骑自行车……哈雷还在原地，方叔和小庄看来都不会骑！我们这样怎么到白水台？算了，你别骑了！在这里待着，我先回去……”

　　范德哈赫跑步返回，向方言卓和庄之蝶招手……
　　“我和小庄能骑自行车，也有驾照！可是真不会骑摩托车……”方言卓扶了自行车，解释：“从前骑自行车，工作头几年摩托车流行，为了省钱和有了班车于是坐车上下班，再后来开车，把摩托车驾驶错过了……小庄说那几年她在上学，没有时间玩摩托车！后来也是学了驾照直接开车……”
　　于是，范德哈赫开了哈雷机车载着庄之蝶，方言卓骑了旅行山地车，三个人赶了上来……却惊讶地看到周清爽的衣服扯烂了，抓了手腕、扶了膝盖蹲坐在了路边！原来，不信邪的周清爽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跨上了自行车，骑了不到十米就歪歪扭扭地摔倒在了公路上，膝盖、小腿擦伤，扭到了手腕，衣服也破了……这会儿哭丧了脸：“小爽车也开过，哈雷玩的自如，没想到被一辆破自行车摔了跟头，小河沟里翻船……原本我是来护理你们的，这先把自己弄伤了，太没用了！真是苍天无眼，欲哭无泪呀！哎呀，痛……”
　　“你这一把鼻涕泪两行的，什么无泪？别动！只是皮外伤，要消毒涂药水！嗯，你还是医生呢！是有些没用，不晕血吧？”范德哈赫一边验伤，一边说道，手法熟练、从容不迫，却有些絮叨：“骑车你一时半会是学不会了，也没法学了！没办法，只有我受累骑着哈雷带着你了……”
　　抬起头来的范德哈赫看到周清爽抹了泪水，怒目圆睁地瞪视了他，于是吓了一跳，周清爽不依不挠：“我不晕血！我只是实习医生！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这辆破自行车，这碍手碍脚的大杠，上难上，下下不来！我都被它害死了……我告诉安妮姐，你个死范范欺负我！让他打死你……”
　　看着周清爽穷凶极恶、咬牙切齿却又萌哒的样子，方言卓和庄之蝶哭笑不得，范德哈赫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安妮温柔大方，才不是你这样胡搅蛮缠……”
　　这话火上浇油，周清爽忘了伤痛站起来就去推搡范德哈赫，范德哈赫迅捷地躲开了，气不忿、气不顺的她推倒了方言卓扶起来的二八杠，又狠狠地踹了一脚！然而不巧，她踹到了辐条里！于是，脚踝扭到了，可能还擦伤了，也拔不出来的脚丫别住了，她大哭起来：“妈！爸！我被欺负了，痛死了！”
　　方言卓和庄之蝶连忙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周清爽脱离窘境，可是一旦范德哈赫靠近，周清爽就泪奔、大叫大嚷！方言卓只好隔离了范德哈赫，强忍了笑批评他：“小范，你错误大了！去一边检讨，打个腹稿，过会儿来给小爽姑娘认真道歉！不要这样不知错的表情，努力想想，罗织一下……”
　　得到方言卓眼色提示的范德哈赫讪讪地靠在了哈雷机车的油箱上，周清爽的哭声更大了，范德哈赫只好识趣地走远点，抓了后脑勺，然后抱着路边的里程碑面壁（真心诚意地点头哈腰）检讨去了……
　　周清爽终于不哭了，肩头耸动还是很委屈的样子，却指导了庄之蝶帮着自己简单清洗、包扎伤口，还不时地瞪一眼范德哈赫那边……
　　“小爽，你这样不能乱动，得养着了！要不我让周叔过来带你走？哈雷机车借我玩一下？”庄之蝶站了起来，问了两个问题。
　　“不要！爸来了会怪我没用，只是不能骑车，我不要他为我担心！”周清爽连连摇头，接着撅了小嘴，很不甘的语气：“还有，小庄姐你和方先生都不会骑哈雷，借了一定是给那个坏蛋骑，我不想他潇洒地骑我的哈雷，也不知道他怎么祸害我的哈雷，想想我都不舍得，更别说我走了……”
　　“范范不坏，只是口没遮拦，可能近几天被安妮给传染的……”庄之蝶笑了，接道：“放过他吧！让他逢迎巴结你不好吗？而且，你要想两全其美既不让周叔过来又能继续旅行看着你的哈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范范载着你，我和老方只会骑自行车玩不了哈雷！小爽，退而求其次吧……”
　　看了虔诚忏悔演习中的范德哈赫，思忖了的周清爽只好点头了。其实，范德哈赫背对着她们，正在用手机短信向安妮抱怨：“安妮小宝贝！新加入的三师弟小爽傻乎乎的，真是难缠！”他用的是英语，“一指缠”功夫（左手拇指在裤兜里按动手机触摸屏键盘，一个字母都不错快速完成然后发送，是他熟稔的求生技能之一）。不一会儿，安妮的回复来了：“范范，这边是凌晨五点！拜托，你中午饭可我还没起床！不要和难缠小爽死缠烂打，你那么有魅力，缠来缠去她不小心会爱上你，这是我的友情提醒、终极警告！”范德哈赫虎躯一震，赶紧又一指缠了短短的一句话：“对不起！忽略了！我记住了！”然后转身回来，似乎看到周清爽在向他点头，他莫名地虎躯又震了……
　　“不能到白水台吃中午饭了！我们就地野炊吧。”方言卓征询了大家的意见，然后四个人分工协作、各行其是去了。
　　庄之蝶和受伤的周清爽只有生火、烧水的工作，提水、捡柴禾、淘米做饭的工作都由方言卓和范德哈赫来做……方言卓切好了菜，正在炒肉，也等米下锅的时候，范德哈赫回来了，不但有柴、米，还拎了一只野兔、三条鱼，眉花眼笑地：“超额完成任务！顺便搞了点野味，我来烤……”
　　“哼！杀手，没爱心……”周清爽时下对范德哈赫的一切都嗤之以鼻，她是医学院毕业生，对小动物的爱心也早在诸多的解剖课中所剩无几，但是还是冷哼鄙视了范德哈赫的得意。就餐的时候，周清爽咽了口水忍了扑鼻的香气看着他们三个人大快朵颐，终于克制不住垂涎下手歼灭了一条兔腿和一条烤鱼，范德哈赫烤野味的手艺真是非凡，她吃的最多、满嘴流油，后来居上超过了四分之一的量，却还是违心地没有表扬，但是不再报以冷哼了……
　　方言卓的成就感真心不足！有了兔肉和烤鱼的铺垫，他炒的肉丝和番茄鸡蛋少有问津——肉丝熟了但是酱油和调料放少了不香，鸡蛋是后来撒的盐……那么不能浪费，于是，方言卓吃撑了还只有惭愧：“往常野餐就是方便面！后悔没跟我们家领导学学做菜，有她十分之一的手艺我都可以保证让你们把筷子嚼了吃掉碟子都舔干净……她在加州的餐馆做大厨师！”
　　“好夸张！会有那样的吃相？方先生耳闻目染就没有学到夫人一点皮毛吗？我不信……”周清爽脾气直爽，坚持叫方言卓为方先生。
　　“是真的！孙梅姐那是好手艺……”庄之蝶的支持让方言卓愣住了（惊讶的是庄之蝶“孙梅姐”的称谓，看来她要和他平辈论交），咳了一声，庄之蝶连忙解释：“我听你说的！你从不说谎，一提到做菜必言及孙梅姐……也许哪天我们可以亲尝孙梅姐的手艺，只不知道是在加州还是在中国……”

　　肉足饭饱、清理打扫后的四个人再次出发！范德哈赫骑了哈雷机车，周清爽费力地在方言卓的帮助下把车斗的挂扣放到了最大，坐上去扭了身子和范德哈赫保持了最远的距离背对了他，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方言卓和庄之蝶看在眼里也只有无可奈何，一人一辆自行车随行了……
　　正常三个小时的骑行距离，他们骑了五个小时，加上野餐的一个小时，下午三点钟，他们终于抵达了了白水台。
　　这是十月的中旬，群山环抱之中，蓝天白云之下，周围依然葱郁鲜绿，少有黄红或者其他的颜色，只在这一片山坡上出现了一层层乳白色的岩石，仿佛白玉凝成的梯田，也像摄影作品中凝固的瀑布一般，碧绿的泉水缓缓地流下来，如帘如隐、清鸣潺潺，珠圆玉润、滴滴答答……
　　“这天蓝的不像话！这鬼斧神工的不像话！这唯美到寂静纯净的不像话！”方言卓感慨不已，站在观景步道上脱口而出。
　　“哎呀！就是不像话……”一定要从台地下面挪步上来的周清爽也深有同感，大声赞赏了方言卓的三个“不像话”！
　　“嗯！比土耳其的棉花堡规模要小，但是山水都要纯净，那里的水现在都是黄色了……”范德哈赫点头赞叹。两年前他的人到了土耳其看了棉花堡，却终于因为肯斯通的突然去世和安妮的哭泣没有能够加入PLC（人民解放阵营）体验“精彩亢奋的人生”，如今也一样积极热情地活着。
　　“可这观景步道和山下的人造水泥梯田有些煞风景，算是背景污染！大自然画了蛇，有些人或机构却要给它添上足……”庄之蝶表达了惋惜，唏嘘：“看来我的王者集团户外经营部门要和这些景点广泛合作、加强指导，以避免涸泽而渔、美中不足和始乱终弃，谋求可持续……”
　　听的懂庄之蝶的本意，三个人却对“始乱终弃”各有想法：
　　“爸对妈二十多年不离不弃！无论贫困艰难，还是富贵如今，都把病恹恹的妈妈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医费药费、赡养老人……即使卖血卖命都不说一个苦字！独立支撑起了这个家，真心好男人！”周清爽有些泪水涟涟。
　　“和安妮从小青梅竹马，中学时就乱了！也有分分合合，可是只有甜蜜……真心觉得彼此离不开了，虽然远隔万里，心却毗邻！等安妮毕业了，就工作生活都在一起，弃！？不可能的……”范德哈赫摇头，笑了。
　　“始乱？没有始乱那就没有终弃！”先有了这样的结论，方言卓悠然回想了前半辈子的女人缘——从小颜值低个子不高，有过对班里女生的仰慕和套近乎，可就是没胆也不好意思，他的中学时代“零乱”；大学时只有小青，是很近乎但终于为了她好没乱，和小老乡的机会也被小青残酷镇压，又是“零乱”；毕业后有过相亲，可他执拗于“恋爱就是要结婚！”所以，只有孙梅再无其他和二十年平淡如水的生活……有过小插曲小状况，就是石羊！可是是她想歪了，她要乱来我没乱虽然落了污名……“始乱终弃”这个词和本人绝缘！
　　“小爽，你怎么了？”庄之蝶看到了泪眼模糊的周清爽，连忙问道。
　　“我想起了爸，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周清爽咬了嘴唇。
　　真是好奇怪！看着美景怎么会想起父亲，而且她的父亲就在前面的镇子却说来过了没有回来和她一起，就为这个哭吗？这泪点也太低了！而且她的话分明是给父亲点赞，却莫名地哭了！猜不透，不像话……这样想的范德哈赫不由自主地微笑了，然后就看到了周清爽恶狠狠瞪视的目光！看来，这女子是和自己杠上了，不小心无论怎么的表情、不说话都会得罪她……

　　他们骑行了五个小时，这还有游玩，周清爽新伤、方言卓冻伤初愈、庄之蝶第一次正式骑行……大家决定在白水台住下来养精蓄锐，明天早点出发把骑行的目标初步确定为普达措国家公园，不行就且行且珍惜之前的民宿或者干脆野营，如果骑的意气风发就冲刺香格里拉县城……
　　一路骑行而来的方言卓不疲劳，也没有伤员的错觉，一边和三人（后来只有庄之蝶，周清爽看范德哈赫越来越不顺眼，终于在范德哈赫说了几句话后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弄的范德哈赫脸红过耳片刻之后讪讪离开）聊天，一边发布照片和简评……庄之蝶也不累，她的体格不错，后来热情地要代他写游记，郑重推介新加入的周清爽，方言卓只好答应了。于是，这项往常简单、并不费时的工作被隆重了起来——庄之蝶坐在他的对面，以女人的细腻美化网页、精彩点评、友好回复，把自己的美照更多地贴在显赫的位置……疑似“一帆风爹”今日心情很好！自然得到了粉丝们的热烈追捧、跟帖如潮，也有人疑问“是不是得到了美女垂青，多说了几句话，就激动了？”庄之蝶回答，“美女一直垂青！一路行来美照多多，不说话不交流怎么能够？羡慕嫉妒恨去吧……”然后一个顽皮的表情包，拿给了已经把写作提前了的方言卓，方言卓只好提醒，“这是我的游记，一个非专业的却是专业态度的中年摄影爱好者，不要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会招骂……”庄之蝶摇头，“并没有！他们要是敢，我就和你同框，以亲昵暧昧的姿态……这个不是空间发布，孙梅姐和小帆看不到吧？”方言卓吓了一跳，“他们不知！可是那样你就是乱来了，虽然‘清者自清’，你何必让我置于火上……”
　　“哦！知道了。”庄之蝶回答，又回到了网页，之后不再打扰方言卓，却是忽而喜笑颜开，忽而托腮思考，忽而狂敲键盘……就是一个自我陶醉、丰富多彩、美不胜收坐着的表情包，似乎还不自觉……这是方言卓的观感，那会儿的庄之蝶觉得进入了方言卓的小世界！她放下两单大合同，在操作方言卓认为可有可无的小游记，可是全心投入、聚精会神的互动让她开心快乐。
　　自谓定力十足的方言卓无法视而不见也没有如坐针毡，只是写稿速度明显的慢了，仅完成到刘芃再探神殿却被默鹿延咄算计，诬蔑他驱赶狼群围攻、弄熄了神圣的“胜利之火”，要把他树立为月氏全民公敌……中计的刘芃没有拿到月牙凤尾玉也无力辩白，郁闷狂傲地放话“随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