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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独自在哈巴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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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卓觉得并没有脑洞大开,就是自然而然地编故事,依然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万七千余字,欲罢不能的时候看时间已经十点半,才恋恋不舍地笔记了想到的一些情节和细节,强行克制了(和隔壁院子里酗酒的人们一起)通宵达旦的想法,上床睡觉之前和小青、孙梅分别作了交流……
“这是正常现象!一般的作者总是喜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瓜蔓枝节交代的一清二楚,顺便多赚些稿酬。尤其玄幻,天马行空又想满足读者随时随地的代入,千万字都不算什么!一般的读者也更重视情节和心路历程的完整和文字、氛围的优美,只要有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起伏,他们并不在乎故事的冗长……而你不一般!你不同。你擅长于讲故事,努力在塑造平凡人的英雄传奇,我觉得你不想让刘芃出身高贵,但是屈服于故事发展的必然……所以,你力求平淡完整又不任意所之,把穿越写成了几近合情合理的历史小说!我感觉,如果因为意外没有存稿,让你再写一遍,你可能会无所适从,再没有情真意切和原汁原味的表述……你形成了惯性,在追求唯美的写法,这很好,这非常好……”小青的话里只有赞扬,无论作为指导者还是第一读者,方言卓的表现越来越让她满意,她也知道从前的大方就是这样在她的褒扬鼓励下顶天立地。
“你呀!干什么事情来劲了就是这样,专注、废寝忘食……根本不顾及身体,除非筋疲力竭了才肯休息!记得有几次,你睡着了辗转反侧想到什么就从床上跳起来试图悄悄地去写画,我们娘儿俩都醒了也呆了,你尴尬不舍的样子说那会儿记得明早可能就记不得了觉得可惜……这是十来年之前小帆小时的事了!怎么?又有那种年青忘乎所以、顾头不顾腚的感觉了吗?我不是批评你,咱其实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咱有钱……说实话,每当你以‘不为利往’的心态干活往往更愿意辛苦投入,也有更大的成绩甚至惊艳的成就!我只说矛盾心情下的一句话,兴趣可以,热情也可以,只是别累着了……”孙梅的答案冷静分析,也切合实际,让方言卓心里暖暖的,莫名其妙地落泪了!从前在一起柴米油盐平淡如水,他们之间极少腻歪浪漫却是那么合拍,这分开两个月了,那种开口时淡淡的离愁不久就会转作浓浓的思念,如果没有意气风发的写作和丰富多姿的旅途,他可能早就飞去了让他这时很牵肠挂肚的妻儿身边。
“老方,你现在什么事都和我说,把我当成亲密的朋友,我很高兴!是不是觉得我无所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是对我的最大褒奖!其实,我觉得不必那么辛苦纠结,随缘罢了——就是说当你写作思路泉涌、蓬勃爆发的时候就专心写作,其他其次;当你想旅游拍照、醉心美景的时候就放开了玩乐;当你想休息休闲的时候就呼呼大睡或者其他没心没肺……在这大美云南,你又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没人可以约束你的心情!比如现在,你可以心情放松下来修养或者写作,因为你的脚有伤,膝盖也出了小问题,有理疗师帮助你恢复……我这两天恰恰要回上海处理一些集团事务,安妮的假期结束了,范范要陪她去香格里拉……老方你是师父,是中心,是基本点,两天之后我和范范都会回来,然后我们师徒三人一人一辆自行车,继续骑行继续西行漫记……”
早饭的时候,方言卓无意中把写作热情的高涨也告诉了庄之蝶,庄之蝶笑了,这样回答了方言卓,只字不提他们之间之前的暧昧,让方言卓心情大放松了下来,及至听到庄之蝶对接下来的行程的安排,他反而有了惭愧的心,摇手絮叨不应该等他这只总会出点故障的老蜗牛,庄之蝶、范德哈赫和安妮不由得都笑了,向他再见然后坐上直升机飞走了,李勇他们的车队也出发了……
独自留守的方言卓有了空落的感觉,他并不能和庄之蝶安排的不熟也拘谨的几名员工相谈甚欢,于是在房间里继续了意犹未尽的写作:
夜幕降临以后,刘芃和什康提悄悄地接近了神殿。
这里建筑多了,正在工期的墙、柱、台成了他们前进中的最好掩体,托卡洛关怀说夜晚很冷让工匠们回低处的营帐休息,他去了东边的肹顿部落传教弘法,所以这里高低错落,人却很少!再者冬季刚刚过去,正是草原狼出来觅食的时节,僧舍里的麻葛、婆罗门祭司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白石殿是弱质女流,他们听到夜狼不时的悠长嚎叫,都紧闭了大门和房门不敢出来……
刘芃是来打探消息,自然要寻找有灯火的地方……
祭坛那里篝火熊熊,有两个人瑟缩着肩膀在守卫,周围空旷,接近没有可能,而且那是两个少年,不会知道什么机密。
白石殿灯火通明,看样子氏安王妃还在高处的八面亭读写。不过,矢坎烈说那是做样子给人们看的,十九也不是氏安本尊,是她手下一个和她容貌、体态都相仿的使女在假扮!托卡洛经常外出传教,有时晚上休息的很早,也不允许人们接近他的住处,清晨有人看到他从外面回来……矢坎烈跟踪过,但是托卡洛常常走到湖边就消失了,他推测也许有密道!因为下午要参加贵霜部召集的紧急会议,他没能陪同刘芃而来,什康提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目标白石殿!
刘芃和什康提经过那一排僧舍的后窗,听到了有人小声的说话,他要听不懂飘过的时候,什康提拉了他的肩膀,低声告诉:“芃大将!他们说的是波斯语……要趁托卡洛不在去救什么米巴提王子!”
“哦!”刘芃心思电闪:难道托卡洛囚禁了安息(帕提亚)王子?可是这帮文弱的安息神职人员怎么救人,即使救到人怎么离开这里?这里是托卡洛的势力范围,默鹿延咄也会动用武力追击他们……
“他们在等待时机!说半夜子时是撤防的时间,默鹿延咄派过来的几名护卫也会停止巡逻……”什康提接着低声告诉。
“默鹿延咄?他在这里?”刘芃问道。
“他不在!‘黑心的老默’搜刮了人们奉献的财物要送到这里的库房,有时是他亲自来,有时让心腹送来,都会有护卫……估计就是看到黑老默亲卫的强力,托卡洛才有了招募神殿护卫的想法……”什康提回答。
既然托卡洛和默鹿延咄都不在,可能会一无所获,那么不必太早接近白石殿,刘芃和什康提到一堆横七竖八的石料后面去避风、低声聊天……
“那是什么?”什康提看到远处两点如豆的绿光过来,渐渐地近了,火光下消瘦的身影:“是狼!”他几乎惊叫出声。
刘芃连忙制止了他,伸手从腰间的袋子里扔出了一块肉,那匹灰狼叼了肉,迅速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外……
“我们没必要杀了它!弄出动静会暴露……”刘芃拍了什康提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来,“差不多半夜了,我们去白石殿!”
然而,刘芃的话音刚落,他们离开了藏身处不到十步,就听到乱石堆那里有门栓的响动,一块石料被顶推开来,一个身影冒了出来,转身又复原了那块巨石——后来,刘芃发现那块巨石一大半居然是凿空的,凹面向下,看着虽然巨大,也不能挪动,却可以轻松翘头、放下,下面是地道出入口。这里原本就有逃跑的地道,托卡洛完善了它的四通八达……
刘芃和什康提赶紧伏低,托卡洛万万没想到有人潜入神殿,还躲过了(这时已经撤防)巡逻,只在深一脚浅一脚地低声咒骂:“你个氏安小妖精,居然忘了给我开门,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
这几天托卡洛远离了神殿到肹顿部传教,思想着回来和氏安缠绵,今天终于推脱休息然后假扮了大夏商人回来,让两名随从在废弃的驿站等候,他只身一人进了地道径往白石殿幽会氏安……托卡洛在精研房中术药水,这次小有成功所以回来,却不知氏安并不安分,不满足于仅和他的床笫之欢,要的是日日欢娱……氏安想到了米罗巴提(安息王子被毒瞎了双眼、割断了脚筋,但是坐在那里安静忧郁、英俊潇洒,很吸引了氏安!而且,托卡洛放心交给她看守的,不会怀疑到她会和囚犯有一腿),几日的费心纠缠和利诱让她觉得能下手了,找了托卡洛的□□水给米罗巴提喝了,正看到米罗巴提强行克制却依然身体有反应她也淫性勃发的时候,听到了托卡洛的敲地道门的声音……氏安只好堵了米罗巴提的嘴巴让使女把他送回了密室,躺到床上等托卡洛……托卡洛心急火燎地进了白石殿,抱怨氏安睡的很沉,然后迫不及待地上床了,喝了药水的氏安果然火热激情地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心满意足地沉睡了……
腰酸背痛的托卡洛还要赶回肹顿部落,于是起身去看了囚室,米罗巴提蜷缩在床角里似乎睡着了……放心了的托卡洛回到了氏安的房间,却不知窗外的刘芃和什康提被他和氏安的激情戏弄得面红耳赤刚刚平复下来心情,不远处几名安息麻葛背着真正的米罗巴提(挣扎消耗了精力和药性,此时的他浑身无力,床上的是一名穿了米罗巴提的衣服、盖了毯子的视死如归的替代麻葛)在悄悄地逃走,外面有狄欧米罗的手下接应,狄欧米罗近年热衷了这种勾连各国上层的生意——他知道这样做有风险,但是利益巨大!他有着必要的防范,雇佣的人员都是亡命无家之徒并不知道雇主是和蔼微笑的他……
“宝贝!我要走了,你不要太辛苦,我们对付佛陀有麻葛和祭司们,他们都被我刺激的眼红了,大狗一样……”托卡洛盯着醉眼迷离的氏安,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心里的得意和自大无与伦比,手上情不自禁地拿捏了一把:“那些家伙们自信抓到了佛陀的弱点,就等着和僧侣们论战彰显他们的光荣伟大,却不明白是我在利用他们,最终胜利者只能是我……”
“大哥说后天来这里等你共商大计,不能不走吗?”氏安扭动腰肢,勾搭了他的脖颈,伸手去摸他的身体。
“和你一起真是妙不可言!可以说是你的出现不小心救了许多塞人少女……我们是秘密情人,不能肆无忌惮太张扬!”托卡洛按住了氏安的上下其手,摇头笑了:“为了大计就要忍耐一些要掩人耳目!让你哥等着,我后天中午从肹顿部回来,带着你喜爱的胭脂,晚上回到这里……是谁?”
刘芃和什康提惊了一跳,以为托卡洛发现了他们,正要现身却听到了使女的声音:“王妃殿下,大麻葛!外面有异动和响声……”
“我必须走了!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都需要你来出面,别慌张,号令休密部武士来应对……”托卡洛告诉氏安,闪身进了地道,不放心又关照:“不要让人靠近米罗巴提的囚室,迫不得已就杀了他!万一哪天泄密或者麻葛们知道了他的存在……我这次回来会秘密地处决他以绝后患!”托卡洛不知道米罗巴提的王子身份,但是觉得米罗巴提谈吐不凡一定出身高贵……
氏安还没有答应,托卡洛就关闭了地道的出入口溜走了!氏安只好穿衣系带,有些恍惚——托卡洛的□□水副作用不小!她出门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同时就想下次一定不要再被托卡洛欺骗下药了……
刘芃和什康提这时候却很艰难!为了应付那匹孤狼不弄出大的动静,他扔了一块肉,离开的狼带了六头大小的家族成员悄悄返回了,靠近他们的时候弄出了动静,他们意识到危险,于是沿着八面亭的柱子上了屋顶,七匹狼没有如愿得到食物,绕着白石殿转起了圈子,不时地停下来终于嚎叫了……
“怎么办?”什康提很紧张,问道。
“没事!我们静观其变。”刘芃倒是不慌,坐在了屋脊上,条理清晰:“氏安在召唤那几名护卫,但是狼多,他们不敢出来!再折腾个把时辰,要么人累了,要么狼走了,我们就离开!而且我袋子里还有大块的肉,足以对付那些狼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和狼们动手,它们吃撑了不会有多强的战斗力!而且明月送来的这些肉本就是拿来对付狼的,有的吃了以后会闹肚子……”
什康提心境平和下来,和刘芃一起在屋脊中间数起了星星……
然而狼们锲而不舍,四名休密部护卫不出门却一直大声鼓噪,眼看天快亮了,刘芃只好到亭子北面扔出了肉块,和什康提从南面逃走,狼们饱食之后拉稀拉到虚弱坚持着撤回了大山里,四名护卫畏手畏脚地出来,看到鱼肚白的天际远离的两个人,捡到了刘芃失落的玉佩——这是明月赠与让他平和安静的和田玉,可是在上房顶下地面的过程中磨断了栓系的丝线掉落了……
“囚犯跑了!是麻葛们干的……”氏安检视了密室,呆了,赶紧命护卫快马送信给大哥默鹿延咄和(刚回到肹顿部落的)托卡洛。
默鹿延咄立即派出了人马向西、向南追击!他推测拜火教身份高贵的麻葛们不惜以身犯险救出米罗巴提,那么,米罗巴提一定是安息非常显贵的大人物……他的判断是对的,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入侵波斯,神庙和祭坛被大量摧毁,麻葛(教士)被杀,传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总教的势力还不如周边地区,目前安息(帕提亚)崛起,文化上融合了希腊、巴比伦和波斯,拜火教得以缓慢恢复但还没有获得国教的荣宠地位……安息帝国六王子米罗巴提虔诚拜火,也是安息王最宠爱的儿子,拜火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扶持他!
向西是坦荡的大草原,骑兵追击了很远一直到和康居的边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踪迹;向南是连绵的群山,要经过异教徒已多的贵霜部,不过在默鹿延咄潜伏的眼线配合下,卫士们两日后抓到了逃走的麻葛们,却没有捉到行动不便也必须有人服侍的米罗巴提。默鹿延咄又派出了向北和向东的搜索,可是米罗巴提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让托卡洛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托卡洛把严刑拷打当做了突破口。终于,麻葛们也有扛不住的,招供米罗巴提是安息六王子,有人主动帮助带走了!他们不得不相信对方,他们无计可施,对方却有安息王的赎金契约和总教大麻葛的委托书……
托卡洛心惊肉跳,可是无论怎么拷问,麻葛们也无法说出更多的信息,他们只是按照约定把米罗巴提送到了被月氏人捣毁的(塞人)驿站,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一切布置的很缜密,并没有照面和交割……
默鹿延咄怀疑了狄欧米罗和一些大夏商人,可是检视的结果没有问题,尤其狄欧米罗的手下人一个不少还十分的配合。
这时的托卡洛感觉到了默鹿延咄的权衡,可是觉得只要杀掉这些麻葛们捉到应该还没有跑远的米罗巴提就可以坚定默鹿延咄对他的信任,把他俩结实地绑在一个战车上!就怕万一有失……那么,必须加紧针对佛陀,打击人们对诃罗迦叶和刘芃的崇仰之心,加强对月氏人和塞人的精神控制!刘芃……拿着刘芃遗失的玉佩,托卡洛心里有了计划……
“不能杀掉麻葛!教义规定他们有犯罪不死的特权……而且,如果他们可以被杀,我们承袭的权威会面临挑战!”默鹿延咄否决了托卡洛的心狠手辣,提醒之后建议:“囚禁他们,惩戒他们可以了,还要拉拢一两个参与春祭的论法大会,你不足以成为喉舌,氏安小妹和婆罗门祭司不宜出现在祭坛边……对‘狼神之火’刘芃要找到他的弱点,打击他的神性……”
托卡洛虽然不高兴,却也觉得默鹿延咄的审时度势是正确的。他和默鹿延咄不知道米罗巴提就被藏在神殿的地道里(这些地道只有托卡洛进出),狄欧米罗从总教知悉,觉得这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托卡洛想不到、不会每个角落自行搜查到位的地方,况且为米罗巴提储备了充足的淡水和食物,有一个人陪侍,藏身的又是托卡洛也不知道的侧壁密室……
狄欧米罗自信等上一段时间,托卡洛一定会放松警惕,安排的另一个人依计行事(将野狼撕扯的尸骨和脚镣、米罗巴提残破的衣物丢弃在神殿西南百里外的山洞里,让牧民发现并传扬),然后会有人将米罗巴提带出地道,沿着河谷进入山南的姑墨国,跟随天山南道的大夏商旅途经疏勒国、莎车国……向西翻越葱岭,绕道(和月氏隔着大宛国的)罽宾(南迁的塞人建立的大国)和狄欧米罗的家乡大夏南部地区,最后回到安息(帕提亚)……
为了实施这个营救计划,狄欧米罗把货物卖给了安息人和条支人以后,大夏的家没回、也没有采购齐全新的货物就匆匆地返回了月氏——安息王承诺的利益巨大!如果米罗巴提回归安息将获得王储地位,这绝对是西方版本的“奇货可居”,他狄欧米罗会成为不肯从政专心营商的“安息吕不韦”……
刘芃很快发现了玉佩的丢失,私下里回去寻找了当然一无所获,掩饰了几天,他的脾气变得狂暴、急躁,终于让明月发觉了端倪……
“芃大哥!我送你的玉呢?”明月不动声色。
“昨天小南派人送回来,今天又被阿禺浑拿去玩了……”刘芃也知道早晚会露馅,但是能拖一时就一时了——那是月氏王室的传承之宝,明月自小不离不弃、随身携带,给他做了定情信物,他却不小心丢失了!明月有小心眼,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漫不经心。所以,刘芃想也许可以拖延等着有人送还——玉石是高贵身份的象征,普通人家不敢拥有如此的美玉,即使卖给过往的商人,看到其上的王室徽记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收购,送回来还有酬金……
“小南有孕在身,不可能玩赏玉石!阿禺浑小弟读书练武,玩也是玩打仗的游戏,而且我一个时辰前见到他了,他赢了芬谷禄,带着大侄子伊什木烤肉喝酒吹牛皮呢,根本没来过这里……”明月撅了嘴非常的不满,接道:“你这几天的粗暴恍惚也说明没有了月牙玉的庇护,还在说谎!是不是夜探神殿的那天就已经丢了?你们回来以后,什康提那小子私下里和人绘声绘色氏安的狐媚还偷看女人哺乳、洗澡……你虽然缄口不说,你一定和他一起看到的!我讨厌这几天你以看氏安那个□□人的目光看我,好像我没穿衣服似的……”
刘芃羞红了脸,反思自己这些天看明月的温柔专注并不是她说的色眯眯……忽然的恼羞成怒让他脱口而出:“我不需要一块破玉的保护!随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玉是丢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东西……”
明月没有想到刘芃有这样激烈的反应,这些天已经和他鱼水之欢、缠绵悱恻,他却这样不知怜香惜玉、声色俱冷地和她说话……于是无明业火升腾,咬牙切齿、凶巴巴地瞪视了刘芃,莫名怎么这样冷漠的刘芃心下惭愧,回避了她灼灼的目光,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大帐里,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