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53、不能错过雪山

　　早晨，阳光洒满了寂静的山村和田野、丛林，也就只有背阴的树梢、山石上可以看到薄薄的盐粒一样的白雪，他们吃了早饭，整装出发……
　　听着山林中鸟儿的欢唱，沿着在山腰盘旋曲折的公路骑行了一个小时，经过一个七八户人家的村子，在看到右前方绿树掩映下蜿蜒流淌的河谷中连绵的房舍和农田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休息了——方言卓的车胎爆了！
　　方言卓修补车胎很熟练，没有让他们帮忙，庄之蝶站在一边看着，一边赞叹他的熟能生巧，一边问道：“老方，是不是因为总要载着我，车子承不了那么大重量所以就爆胎了？修车工具很新，你这是第一次用吧？”
　　“不是！”方言卓摇头，笑了：“工具不常用，我把它们放在了背包的里层，所以就显得新了！知道要载人，我把两辆车子的后车胎都更换了粗胎，它们都是新的，小范他俩的车子没事，咱们却幸运中奖！就是这根很神奇的细铁丝，它还把车胎钻了两个孔……”说着，捏着一根细短却铮亮的弯铁丝给庄之蝶看，然后把它用尖嘴钳弄成了一个环就要随手丢到山坡下面……
　　“不要丢！它像一个戒指，我要……”庄之蝶抓住了方言卓的手，抢了过来，喜滋滋地戴在了手上：“刚刚好，几乎就是为我量身定做……”
　　方言卓的脸红了，没有想到庄之蝶居然动手抢夺一个铁丝环，抓了他的手，而且接着就戴在了表示热恋中的中指上……
　　“小庄！你在恋爱中？应该戴一个金的或者白金的，钻戒让未婚夫送你……”方言卓看着得意洋洋的庄之蝶，哭笑不得地问道。
　　“我喜欢这个！才不在乎它的材质……”庄之蝶不以为然，眨了眼睛，笑了：“嗯，食指单身，无名指是婚戒，小指独身主义！这个小玩意戴在中指刚刚好……我是在恋爱中，热恋，但是人家好像没有感受到……”
　　“才貌双全的你目前是单相思？是暗恋？”方言卓觉得难以置信，顿了一下，他决定建议：“我想也许是你太出色了！爱上谁都会让人家觉得不真实、不自信，他是不是不很出色，更加觉得配不上你？那么，你应该大胆表白，让他知道你的真心，或者感同身受地和他共渡一些美好时光……”
　　“不！他很出色，最少我觉得他举世无双……”庄之蝶盯着方言卓，神情却似乎在憧憬美好，接道：“只是还有一些家庭的原因在阻隔……”
　　“对方有妇之夫？”方言卓呆了，嗫嚅：“破坏人家的美满家庭不好！而且，小庄你那么出色的条件，没必要的……”
　　“真爱有必要！我都想了，用其他所有的东西来补偿……”庄之蝶不以为然，忽然好像灵机一动：“老方！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方言卓自然是一头雾水。
　　“你来演我男朋友！让我想怎么应对他的一切，让他脱身来和我在一起……老方，帮我找到真爱。”庄之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方言卓后来才知道这是她故意为之的戏精般的表演。
　　“我演过！”方言卓脱口而出，然后很为她不甘：“我想你的那个人一定和我有些相似，也许年龄？那太不该了！你青春无敌、家资亿万的一个大美女，如果喜欢了我这样一个父辈的男人，你可以想象的到会是怎样的舆论！而且，我觉得那个人如果明智的话也会拒绝你的感情……”
　　“我也感觉他会拒绝，所以我很纠结，在想一切办法让他能够接受我，我们一起面对……”庄之蝶有些黯然，还是抬起了她一贯高傲的头颅：“我不想辜负自己！而且，我自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我不能得到……”
　　“好彪悍！”身后突兀冒出了安妮压低的声音，两个人倏然脸都红了，安妮却告诉了他们一个分心的消息：“不要慌着在这里说体己话了，你们有的是时间！那边发现了好可爱的鼹鼠一家，三个圆滚滚的胖家伙，帆帆和顺顺在和它们玩闹，范范在喂它们！你们快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它们到底叫什么？鼹鼠、土拨鼠还是旱獭？”在接近范德哈赫背后的时候，安妮止住了跟随而来的方言卓和庄之蝶，问道。
　　“都一样！学名是喜马拉雅旱獭，在这里也叫雪猪，藏民把它叫什么我忘了。”方言卓的小说里有对“胖熊”的描述，知之能详。
　　“名字都那么可爱！”安妮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范德哈赫身边。
　　两头大旱獭早就看到了他们的靠近，摇头晃脑地捧着面包继续吞咽，小旱獭眨巴着眼睛，嘴巴急速地在动，啃食着范德哈赫手里的雪饼……
　　“难缠的平头哥叫什么哩，和雪猪好像！”庄之蝶忽然想到。
　　“是蜜獾！那家伙毛糙皮厚、爪子锋利、难缠好斗，吉尼斯‘最大胆的动物’，说它‘一生都在打架或者打架的路上’……这旱獭、雪猪比平头哥老实，还胆小！它们不同……”方言卓低声回答。
　　“真是要被他们萌化了……”安妮拿出了火腿肠，勾引小旱獭来吃。
　　“安妮，你戴上手套！”范德哈赫连忙提醒，解释：“它们很可爱，但是也是鼠疫的传播源，危害人的健康，所以，不要和它们亲密接触……”担心安妮不信，他拉了同盟者：“方叔！你说是吧？”
　　“嗯！它是害兽，食草，在牧区人人喊打……”方言卓附和。
　　“真是可惜！它们刚才还‘咕比咕比’地叫，我以为它们是熊猫一样的国家保护动物，担心领养一个会违法……”安妮撅了嘴，很失望。
　　“很普通的大个老鼠，不违法！”范德哈赫笑了，接道：“而且，他们生存在大自然里，自由自在，我们何必破坏人家平静的生活呢？拆散人家一家三口，哦，四，五口不好……”之所以改了数字，是因为他看到洞口又先后出来两只小旱獭，一样呆萌可爱地奔过来，站立了要吃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言卓悄悄低头看了庄之蝶，却发现庄之蝶也在看他，脸上红云乍起，真个压倒桃花。
　　旱獭爸爸忽然站直了，“咕比咕比”地叫了两声，它的妻儿们都站直了身子，晃了脑袋，不再和帆帆、顺顺转着圈比划，尾随着逃进了洞里……
　　“它们的听力极其发达！一定有人来了……”范德哈赫推测。
　　果然，一拨十来个人走过高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领头的花格子衬衫中年人不无遗憾：“我说人太多动静大会惊动它们吧，你们看，没影了！”
　　原来，“城阳帮”（一起来登哈巴雪山的十二个青岛城阳区人）从公路上经过，季朗征（花格子衬衫中年人）从望远镜里看到山坡上的他们、两只狗和三只旱獭，激动地告诉了伙伴们，然后让司机停了车，说去和萌兽零距离，季朗征先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接近，无奈伙伴们都跟过来看……
　　“放下你们手中的登山杖和其他东西，只拿着食物，应该能够勾引它们再次出来……不要太激动，这里的旱獭应该还不习惯和人太亲密！”帅气的范德哈赫轻声告诉，让其中三个女生不由得眼神迷离了。
　　然而，耐心等待了半个小时，五只旱獭才小心翼翼地出来，三个女人的目光离开了对范德哈赫身影的追随，压抑了兴奋去喂食了小可爱们。
　　“外国人怎么有那么流畅的汉语？”饱食的旱獭们回洞了，年龄最小的冯雪（二十六岁，银行职员，未婚）立马问了范德哈赫。
　　“学的，学得好呗！”范德哈赫笑了，让冯雪她们目眩神驰然而接下来听到：“这是我女朋友安妮！关于我的她都知道，她是我的发言人……”
　　“真是好失落！名草有主……”冯雪心道，还是不甘，于是和另外两个女人你说我说她说地发出了邀请：“我们要去爬哈巴雪山，这是云南唯一5000米以上还允许普通游客登攀的雪山……一起来吗？”
　　憧憬于冯雪她们的渲染，安妮心动了，庄之蝶思索了一下，笑了：“周叔把我们歇脚住宿的地点安排在那个村子里，这样我们赶路会错过登山的队伍，直接到白水台！他一定是担心我的安全想诱导我们和雪山擦肩而过，而且没准备登山设备……但是，我们是要找乐找虐的，我想登哈巴雪山！我想这和我们之前坐车、索道然后那一点路程到的玉龙雪山肯定大不同……”
　　范德哈赫和方言卓附和。于是，计划更改去哈巴村，和城阳帮一起登山……电话那头的周卫东果然很惭愧：“是我担心你的安全，这阻挠不了你登山了……要不你们等一下，我购进装备送过去？”
　　“谢谢你，周叔！不用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进山，这里有服务的向导，还有设备租赁，足够了……”庄之蝶笑了。他们已经抵达了哈巴村，此时就站在那块铭刻着“哈巴雪山大本营一站”的大石头面前，“起步营”三个小字都清晰可见，安妮正在排队等着和他们一起合影留念。
　　“那两条小狗我来照看。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让直升机和医疗组随时待命！”电话那头的周卫东不放心，这样告诉庄之蝶。
　　“好吧！”庄之蝶答应。这是挑战极限，也许会有突发的状况，多一手准备还是好的，这样想的她结束通话，特意站到了方言卓身边。
　　为了不挡住石头上的字迹，方言卓建议庄之蝶坐下来，庄之蝶听从了，身体向外倾斜了几乎靠了他的大腿；安妮也坐下来，恋恋不舍地拉了半蹲的范德哈赫，这样让试图掺和进来的冯雪只好讪讪地离开……
　　“范哥又高又帅，半蹲还是挡住了我！我才不去小庄和方老师那边，给小庄陪衬或者被看成方老师女儿我都不肯……”冯雪抱怨。
　　“小雪你眼界那么高，区长的儿子都看不上，原来是喜欢洋人帅哥！可是，安妮已经得手了，你没的竞争……”罗小琴告诫她，她们来自同一个户外俱乐部，彼此了解。罗小琴是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主任，四十岁了却依然乐于成人之美反感离婚登记，但是今年以来到九月底，离婚证的发放还是大于了结婚证，让她觉得工作干砸了很是郁闷，于是出来散心。
　　“不是竞争结婚！只是艳羡范哥的英武帅气……要是能有一夜情也蛮不错，他是西方人，情人不算什么，将来大家又不再见。”冯雪认为。
　　“喔哟！”罗小琴撇嘴不以为然，提醒冯雪：“小范喜欢李安妮，汉语又那么流畅，我觉得他的思维方式也很东方化，只是徒有洋人的外表……所以，我认为小雪你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自取其辱……”
　　“就是尝试！不行就撤……”冯雪很洒脱。
　　“要是你成功，我把你列为婚姻不值得信赖的高危人士，我可是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罗小琴没笑，也不是十分的威胁。
　　“不怕！成与不成不让你知道就是了，就是知道了我换个地方登记结婚……再说了，我也觉得成功概率不高！范哥条件太好，只有偷腥这唯一可能的漏洞，不像方老师道貌岸然，但是，也许，很可能稍一勾搭就能得手……”冯雪诡谲地笑了，摇头：“除非他很有钱，不然没有勾搭的必要！要不我去打探一下，要是人家真有钱的话，小琴姐你有没有兴趣？”
　　“死妮子！你眼神有问题。”罗小琴鄙视了她，嗤笑道：“我不是好你这口的□□子！我和安妮聊了，人家是方言卓，《月狼》的作者！网上点击率超青帝的榜首作家……和青帝是大学同学，大林子‘青言故事’的男主！还有，安妮估计是想让我告诉你，故意说了小范的背景——比利时特种兵中尉、德拉泽伯爵城堡和领地的继承人，欧洲贵族！”
　　“小琴姐你不早说！”冯雪哀叹，转而死灰复燃：“那么，范哥更值得一追了！方大作家？退而求其次也可以……”
　　“死妮子！”罗小琴哭笑不得，拂袖而去。

　　午饭后无所事事！方言卓他们四人决定看看村子……
　　这是传统纳西村寨，和丽江、束河的建筑一脉相承，院子更大，环境更宽松，近年来的旅游收入使新房子多了，只是少了一分精致……
　　李力是登山向导之一，带领他们在村子各处里转悠，转着转着就钻出了冯雪这个智商不低、情商堪忧的中上之姿的美女——热情地替他们合影却每每把安妮弄到了框外或者拍下的是安妮眨眼、扭头瞬间，终于合影的重责还是交给了李力；不时地谄媚范德哈赫，却也向方言卓媚眼如丝，让他俩都莫名其妙也哭笑不得，安妮先是生气后来和庄之蝶一起忍俊不禁……
　　“小雪这是要拿着鸡蛋碰石头，试图按倒安妮明抢小范！这么明目张胆还不专一，想着退路方大作家……”在二楼阳台拿着季朗征的望远镜瞭望到了这一切，罗小琴摇晃了左手，接道：“其实，这两条路都是死胡同！她就是不能细致观察人家的人品，或者她觉得自己总是中心，魅力无穷？”
　　“也许吧！但是据我观察，那个小庄似乎对方老师有着若即若离的暧昧……人家的容貌和气质可是小雪望尘莫及的！”季朗征笑了。
　　“你们男人不是把容貌和气质对立的吗？夸人漂亮国色天香，不漂亮就是有气质……”罗小琴转脸问道，看到季朗征就在她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有些慌乱，于是手舞足蹈：“嗯！小庄是真正的气质美女，才貌双全……”
　　“和你一样！”季朗征更加贴近了她，抱住了她。
　　“郎征！我是你嫂子。”罗小琴努力挣脱了，很生气：“我说过，我们不可以！你程哥在外面打拼……你再这样咱们就没的朋友做，我这就回城阳！”
　　“小琴！你听我说……”季朗征抢身而出关了房门，却在了离她很远的门口：“你不知道！我六年前离婚就是因为喜欢了你，每晚读着你的文章，我才能入眠；因为你喜欢户外，我组建了这样一个俱乐部，陪在你身边骑行、徒步、攀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为了你能幸福，我甚至傻到资助老程，帮助他一次次东山再起！我知道你会和他共患难，我就没有了机会……”
　　“郎征！原来老程的贵人是你……我们一家都谢谢你！”罗小琴呆了，还是有些惶急：“老程这两年来终于时来运转，要是没有你这个朋友，他可能早垮了！怎么，你不愿意再和我们做朋友了吗？”
　　“嗯！可以这么说。”季朗征的答案出乎罗小琴意料，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迷茫：“首先，我等了六年，人生没有几个六年，而且利好就在眼前……其次，老程从前每次的生意失败都是因为栽在女人手里，现在不是他洁身自好了，而是他的钱多了可以摆平大多数女人了，他也在这么做……再有，我得到了支持，温心劝你来登山、劝我主动表白，她觉得老程背叛了你、背叛了这个家……老程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说他和你在一起只有愧疚！都不行了……离婚不会让你丢了登记处的工作，而你跟我只会有无忧和幸福……”
　　“不能那样！”罗小琴似乎很决绝。
　　“为什么不能那样？”季朗征不明白，泪水潸然而下：“其实正是因为爱你，一直爱你，我有着无穷的动力，这些年我挣到的钱比老程还多，我正在谋求上市！如果你不接受我，我、我的企业会瞬间崩塌，只有颓废的我……当一切都不利于你维持现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能大胆进一步呢？那才是海阔天空……你的文章淡雅清新，但是看的出女主的倔强和抗争，我不相信你不愿意成为现实中的女主，我就是那个愿意为你倾情今生的男主……”
　　“我……我要想想……”罗小琴乱了，掩面哭泣。
　　“我不逼你，但是我不会远离！”季朗征目光坚毅，压抑了等待成功的狂喜：“因为我表白了，你现在很乱不利于登山！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你在这里，我没办法思考！我保证不钻牛角尖……”罗小琴脸上挂着泪珠，面向了他，“你再等一个晚上，我明早给你答案！”
　　“好吧！不要做傻事，不然我会随你而去，我说真的……”季朗征还是没有靠近，拉开房门走了。这是三人间，冯雪和赵诗语（三十二岁的科技局高新技术产业科主任，长相普通，博士学历，未婚）很快会回来，他也特别关照了赵诗语密切注意罗小琴的状况……

　　村子很大，高低错落的房舍、到处是花花草草，小资情调浓郁，返回时他们看到一个车队进村了，有人向他们大探其头、大招其手……
　　“是四天前遇到的肥勇那一帮自驾游的靖江人！”方言卓恍然，不解：“他们怎么来了这里？正常的话，他们应该在芒康或者进藏了……”
　　“我们过了香格里拉，有十几个弟兄一直想徒步虎跳峡恋恋不舍地要回来，我们这些人去过了，想到这正是哈巴雪山的登山季，即使再登一次雪山也有趣味，于是一起开了回头路！可是，他们又说先登雪山，再去虎跳峡……真是一群和尚！人心又不能散，那样队伍就真的不好带了……”李勇再没有了拔河时的倨傲张扬，很谦恭和气地告诉方言卓他们。
　　“你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没有经验，计划性也不好！”庄之蝶评价。
　　“庄总说的是！我们第一次组织那么远的长线路自驾游，而且是没有停顿的一路高速到大理……大家也太迷信了‘说走就走’的洒脱，结果这还没出云南就走了回头路，还有六个人两辆车掉队——他们留在了试运营的七彩坪，九牛二虎之力都拽不走……真是困难重重！”李勇哀叹。早已经没了出发时“百人队挺近拉萨”的万丈豪情，心情有些烦躁黯然。
　　“第一次就是会坎坎坷坷……积累经验，往后带队会更辛苦，要坚持热情！”庄之蝶是个年青女孩，却似乎在谆谆教导，拢了长发：“我是做户外的！七彩坪就是我在开发。自驾游会是□□庞大的市场，我准备建立专门的机构和网站，为自驾者免费提供线路、预算、安保的预案……”
　　“为什么免费？我们愿意付咨询费！”李勇身边的褚一休（绰号“聪明哥”、“葱哥”，身材细长，李勇的主要智囊）问道，更不明白：“不收费你怎么赚钱？怎么持续经营下去？携程也是做具体线路……”
　　“旅游可以拉动消费，带动一方经济增长！”庄之蝶笑了，侃侃而谈：“你们来了吃穿用度、娱乐消遣都要花钱，我有许多旗舰店，还有严格的准入加盟规则和监督审核评级体系，能够提供多方位的服务……网站口碑将成为我企业的最佳广告，它的运营分享总体经营的利润！不收费是为了明示我王者集团的经营宗旨‘服务、忠诚、高端、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