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52、没有什么难于做到

　　“这和主流的成绩评价体系不符！不是说高效学习，打造高分高能吗？或者你的意思是氛围有了就水到渠成？”吴悠在思索，不明所以。
　　“考试成绩基本反映学生的认知能力！但是，进入社会谋成却是智商、情商、阅历等全方位的应用，更多时候是某个长板决定了成事的效果，因为一件事往往不是一个人独立完成！并且，做事积极的和消极的态度达成的成果和对人的成长效果天上地下……所以，教育教学没有必要先纠结于成败和结果，更要重视态度和养成！所有的方法都是为了促进养成，而且不必追求极致，我们有循序渐进的时间，更不要强求懂了什么或者记住了什么……”方言卓的解释长篇大论，最后不忘强调：“这是我的思考！而且因为表象的成绩每一届都不错，我这样的理念在我的农村中学环境得以贯彻，我也自在其乐！但是，我还是要说但是，你一个新环境的新老师不一定这个理念，拿到越理想的成绩才越可以让学生和方方面面信服，所以你借鉴，形成自己的东西……教育是殊途同归，同一个老师、同一批学生都可以有不同的成长，我们任重道远！”
　　“原本以为我的文学功底不错，在原来的金融行业和经商上都还行，这又是到偏远落后的山村，做个有成绩的好老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吴悠呡了呡嘴唇，搓了手掌，不由得叹气：“原来教育那么百家争鸣、需要很好地掌控！老婆大人已经在我的学校，告诉我孩子们的基础很差，但是积极热情，对我的到达有期待！我有点近乡情怯的紧张，你这一说更担心我做不好了……”
　　“其实非常恭喜你！”方言卓笑了，娓娓道来：“吴哥你很早参加工作，却能不断学习，改善自己，拿到MBA、在银行做到中高管！又在人们认为‘享其成，学不进去’的年纪拿到教师资格证，考到编制却来了西部……这是许多人难以望项背的能力和成就！你的学生又是一张白纸、淳朴求知的大山深处的孩子，成是一定的，只是成就的大小，败没有可能！而且，教育最忌好高骛远，需要有一颗‘敬畏的心’！巧的是，我有二十多年的教育经验、剑走偏锋却也许有用的一些理念吓到了你，让你有了担心和敬畏之心……”
　　“方老师，方老弟！那么我要谢谢你吓我了？说实话，我是厦大的MBA却不是吓大的分行长……”吴悠笑了，对将来的教育教学工作有了从前一贯的憧憬和渴望之心，加上钻研和执着，这是他成功的基石！
　　“我身边的都是精英！”方言卓忽然感慨，历数：“企管英才的富豪女、独当一面的特种兵、未来成就惊人可以称“家”的教育者，离开的仁津汪甲仁波切……”然后，就作了失落和哀叹：“只我是小不点！”
　　“方老弟过谦了！”吴悠拱手，笑了：“我会拜读你的大作！荣登热搜榜首的作品还会是小不点？其实你那么结实又胖！”
　　“为什么没有方青卓？你的小青！”庄之蝶笑眯眯地，山间回响了她的大声，居然穿透了滔滔的江水，让对岸的人们呆立——这距离不远，鲜艳斑斓的防晒服和徒步装备也掩饰不了她绝世的容貌和身材！
　　“她不在这里！”方言卓下意识地摆手，顾左右而言他：“吴老师！我们上路？你未来教育的路就像这山路艰险，最初阻滞难行，但是，熟练了后来就是坦途！一定可以到达鲜花盛开、终于果实累累的成功彼岸……”
　　“借你吉言！我要先到核桃园，这时节应该是果实累累！”吴悠笑了，催促大家继续前进，说了：“老婆说德钦很美，将来‘我教书来，她看山！’一定很爽！你们一直到拉萨吗？一定要在德钦盘桓，我做东道！”
　　“好呀！我们虽然走的慢，冬天之前还是可以到拉萨的，当然要到德钦停留！说好了，你招待我出钱……”庄之蝶背上想下地玩的帆帆，笑了。
　　“冬天！？”方言卓想起了他的假期是到十一月底，原本的计划是行行走走、写写逛逛，不在乎行程，走到哪里是哪里……但是，一路而来的美景让人流连，这都十月中旬了还未到香格里拉，到拉萨还有四分之三的路程……而且，听的出庄之蝶要跟他一路到拉萨，出钱出力美人相伴……

　　终于来到了公路上，计划的更改让他们的中午饭迟了两个小时，又累又饿的时候却看到了“山白脸客栈”的招牌……
　　“这直接到了核桃园！”吴悠看了手表，才三点半。
　　“累死了！我要吃山珍野味……范范，咱们掏钱招待吴老师！”精疲力竭的安妮手都抬不起来了，顺顺跑哪里去了也顾不得，就安排范德哈赫打尖的问题，然后恍然：“我去找顺顺！别让别的哪拨饿急的游客把它逮住了给炖了，它那么小不点没几两肉，吃了怪可惜的……”
　　听到“小不点”，方言卓下意识地看了自己，一米七多、八十三公斤，腿粗腰圆……刚才的路上，安妮和范德哈赫一直在前面卿卿我我，江涛声又大，应该没有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方言卓摇头笑了。
　　“这一路都是我买单，刚没办法了才是老方！本人反对你们以各种理由剥夺我买单的乐趣，这是我的队伍！”庄之蝶不高兴了，转瞬就笑了：“其实你们说说客套话罢了，周叔应该已经有了备细的安排，咱们等着特色美味佳肴好了！安妮，顺顺也不用找，一定有人盯着呢……”
　　吴悠真的呆了！原来真正的土豪大财主是美到冒泡（在喝可乐）的庄之蝶，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可常理揣度！庄美女近乎完美、巧夺天工……
　　很快地，一桌展现客栈大师傅最高厨艺水准、色香味俱佳却并不奢侈浪费的八样精美菜肴——“纳西烤肉”、“鸡豆凉粉”、“小炒牦牛肉”、“芥蓝”、“三文鱼”、 “川芎煎蛋”、“腊排骨火锅”、“野山菌”和粑粑、炸乳扇、苏里玛酒……上来了！让周围的游客们目瞪口呆、垂涎不已……虽然这不是饭点，许多人依葫芦画瓢地点了其中的一些，也一样大快朵颐！
　　核桃园果然名副其实，有大片的核桃树，这也是山核桃成熟上市的季节……村子地处从桥头镇、大具乡两个方向徒步而来的游客下午抵达晚餐和住宿的优越位置，村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早就已经转向了食宿经营！
　　这里环境优美，建筑古色古香又可以枕着涛声入眠，尽享自然的魅力！他们把依依惜别、留了电话和微信、□□等联系方式的吴悠送上了去香格里拉的班车，然后回来休息、宵夜、住宿……

　　第二天，他们四个人、两辆自行车一路骑行到了下虎跳，悠闲自在地走栈道。然后，沿着哈巴雪山东坡的公路前进，也就深刻体会到了盘山公路的蜿蜒曲折、艰难困苦，所幸沿途风景大美，他们走走停停，方言卓和范德哈赫都是故事高手，两个女孩也各种的开心玩闹，这样的队伍并不无聊叫苦……
　　中午饭是在沿途的一个村子牧羊人的家中！只腊羊排火锅还可以，两个女孩更多地吃了巧克力和牛肉干补充能量……
　　“庄总真牛！”到达哈巴山腰的村庄之前直升机进行了空投，打开木制食盒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范德哈赫惊呆也咽了口水。
　　在周卫东提前安排好的民宿再次大快朵颐的时候，范德哈赫还是提了建议：“小庄！你做过战地记者，一定承受过辛苦折磨，咱们走这路就是为了吃苦找虐！虽然我也觉得饭菜很香，但是这样就少了很多乐趣……”
　　“嗯！周叔总是担心我吃不好睡不好！感觉我们只是走路辛苦，像在游戏的副本里……”庄之蝶笑了，放下了碗筷：“我接受范范的建议！有你和老方保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不再有预约和支援，我们自由自在，像真正的探险家一样前行，体会非凡和不同！那么这样，野餐、露营什么的你和老方要承担起来，我和安妮打个下手，你们尽管吩咐……”
　　“好的！我是大师兄，有七十二般手段……”范德哈赫觉得这是大显身手的机会，手舞足蹈，也强调：“露营应该不可以！这是高海拔地区，夜晚山风很冷加上高原反应，野外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专业！我们都听你的……”安妮第一个举手支持了男友。
　　村子简陋古朴，人家不多，看来也少有人在此歇脚住宿。他们看了彝族人的羊圈和石磨、织布机和其他生产生活设施，回到了民宿，在主人家的小姑娘特意为他们烧的热水大木桶里各自洗浴，然后各自休息……
　　“古朴的洗澡方式！用的是纯净的哈巴雪山水……”方言卓在马蜂窝发表了游记。他主要的精力在写作，所以游记很简单，更多图片，寥寥几个字的说明，少有个人倾向的评价！但是，一样有人喜欢这种“大爱无言，大道至简”的风格，说更想亲身实地去印证，有自我的感觉……所以，别人不知道“一帆风爹”就是声名鹊起的方言卓，他的游记文章粉丝却越来越多！也有人问“美女和洋人帅哥是模特吗？”方言卓一概不回答，于是，有人抱怨，有人人肉……知道了庄之蝶是女富豪很惊呆，对于范德哈赫却没有太多消息，只他一段慈善拍卖580万竞买自行车的报道和一张“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冠军的照片让网友们惊诧不已，有导演决定来找他、发掘他进入演艺圈。
　　“哇塞！大木桶，好古典，好浪漫！风爹从没冒过影子，虽然好奇也不想了。可是美女出浴的镜头呢？女生们一定也期待着强健的洋人兵哥哥……”
　　看到有粉丝的留言很快地上来，方言卓嘿然笑了，摇头，打开文稿页面开始写作。其间不断有留言弹出来，他只好设置了“不再打扰”……
　　大约十点半钟收工了。《西域战记——月狼传说》又过去了一年，明月还在服丧，和刘芃之间的感情更深了，月氏人以为被迫的迁徙已经结束，他们找到了安居的西方乐土！只有兹阿真瓯例行公事般的骚扰还是让月氏人头痛，括克合山压制了塞人的不满，命令双靡翕侯康罕同放弃山北的草原进入亦列水河谷西部，终于脱离了和匈奴人的直接接触！兹阿真瓯于是致力于征敛天山南的城廓诸国，势力进一步壮大，所部战士超过了两万之众。猎骄靡在金山下休养生息，吸纳了大量塞人青壮年和一万奥犍勇士，能战之士也迅速激增至八万人，这让老上单于和右贤王震恐……于是，呼揭王（仅两万战士）开始提防、排挤乌孙人，须卜王和乌禅幕部倒是和猎骄靡关系依然密切，认为乌孙应该向月氏人复仇，抢夺塞人南迁留下的地盘，容纳近二十万的部众！猎骄靡觉得压力山大，只是“三年之期”不能言而无信，他在积极地等待着下一年的秋天……

　　方言卓幻想着明媚的春色，要和小青、孙梅聊天时，听到了窗外“簌簌”的轻响，然后是安妮的欢呼：“呀嚯！下雪了耶……”
　　推开门，方言卓惊讶地看到：风停了，轻雾弥漫，月华还在，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地飞舞下来！村委会门外的灯光亮了起来，生起的篝火边是欢呼雀跃、手舞足蹈的安妮和打着手鼓、摇头晃脑的范德哈赫，周围的孩子们或蹲或立，有的在点头哈腰和着拍子蹦跳，有的在张开手伸着舌头等待雪化在手心舌尖，大一点的孩子不明所以无声呵呵地看着这一对中外情侣……
　　庄之蝶回去换上了御寒的衣服再次出门来，和他们一起歌之舞之引领了渐渐热闹的狂欢——她觉得既然要历险找虐，那么不能依赖之前的储备，这里有大小十几个孩子，所以她把牛肉干、巧克力和零食都拿了出来分了！孩子们很是高兴，加上投桃报李的想法就和他们一起疯了……
　　“大山里气候变幻无常、气象万千！这夜里很冷，十月中旬飘雪也正常……”看着随着范德哈赫非洲鼓般的快节奏跳了改进版的《TOGA TOGA》，又完成了慢节拍下悠然婉转的《月亮》手势舞微汗走来的庄之蝶，方言卓轻轻地鼓了掌缘，把手里准备好的一杯温热的真正奶茶递给她：“你跳的真好！我这个舞蹈门外汉都看出你动作到位、收放自如，有专业的水准！”
　　“我大学时差一点学了舞蹈！有艺术系的教授非常欣赏我的天赋，只是我的乐感不好，也因为我那时在学业上突飞猛进……”庄之蝶喝了一口热奶茶，并不谦虚地说道，看着方言卓的美目中有回忆和向往。
　　“石羊……”方言卓脱口而出，庄之蝶暧昧的眼神让他心生慌乱。
　　“不是！”庄之蝶更慌乱地矢口否认，手里的杯子晃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老方！你听，安妮在唱《红豆》，王菲的歌，这是一首慢曲……”
　　“……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没尽头……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庄之蝶在随着安妮哼唱，沙哑磁性的嗓音，只是确实有点小小的跑调，还把其中的“有尽头”改作了“没尽头”，这首歌方言卓听过，是他那个时代流行的老歌，可是他不很熟悉歌词，分不清也没在意庄之蝶的改动……
　　雪并没有下很久，落地即化，也存留了一些在角落里和屋檐上，也许第二天一早就会没有了曾经落雪的痕迹。

　　“言卓！我等到这十一点了，你的写作一定完成了才给你通话……”孙梅的语音过来，言辞间的思念和克制都显然。看来孙梅计算了时差（加州是早上七点），考虑到了方言卓的写作，却称呼了他“言卓”——他们彼此之前没有称呼，就是点头或者哼一声就好了，这却有了远近不知的“言卓”！
　　方言卓收拾了听雪娱乐的心思，告诉孙梅他在哈巴雪山山坡上的民宿，这里居然飘了轻雪……当然，没有说和谁在隔壁、他背上还贴着化瘀的膏药！然后是例行的追问：“平安吗？有事吗？说说小帆……”
　　“那是雪域高原，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多关注即时的天气预报和灾害预警，和外界保持通讯畅通……”孙梅关心了他的衣食住行和安全问题，郑重提醒了他，然后说了餐馆：“不很太平！还是不时地有人到店里来闹事，我把店完全交给了李格非……这是他的事业，不是我的！我的事业是做个只炒菜、不问事的大厨师，而且我们应该不差这点钱。我想明白了，钱在手里，为什么要装作辛苦没钱呢？”最后重点聊了朋友和孩子：“丰子哥在这里帮了不少忙，也联系好了郭鼐的初中，是私立名校，说如果不适应再换……小帆犯了错误，小悠原谅了他，他却过不了这个坎，咱儿子美国地中国心，将来一定会对小悠好……”
　　郭鼐是郭瑞丰的爱子。郭瑞丰年青时精研厨艺、辛苦打拼，三十多岁在泗州大学经管学院进修的时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追到了现在的妻子、一个女大学生，然后两个人一起打拼了现在的三千万资产，宠爱聪慧能干的妻子那是当然，儿子也得到了泗州最好的教育，他和妻子还是决定把儿子送到美国来读中学！“果奶”很萌很可爱，交给孙梅和晏姿他也很放心……
　　方一帆的一段美国化的感情结束了，心理上肯定是受到了暂时的影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言卓觉得会变淡，和李悠也许能修成正果！“如果不能娶了人家就不谈（恋爱）！”一次父子的对话当中，方言卓无意中说到了他近乎愚痴的理念，方一帆笑了，之后点头深得我心的样子！方言卓还在心惊的时候，方一帆改进、说了自己的爱情箴言“谈恋爱就是为了娶人家！”
　　“我现在只到店里炒菜，等着月底分红！小李却每天坚持接送我到店里……他又在另一个街区开了家分店……他说我是台柱子、大宝贝，太辛苦了，一定要二十四小时车接车送，我都有点惭愧了！”孙梅忽然说道。
　　“那就拒绝他！咱们有车……”方言卓直截了当。
　　“……”没想到方言卓居然醋意十足、干脆利落，孙梅无语了。她觉得她是真正（所有权）的老板，分三分之一的经营利润给李格非（三分之一是店员薪水，三分之一是孙梅的。那家分店也是这样三三，不过所有权的三分之一是李格非的，孙梅拿主厨和培训厨师的三分之一），每天辛苦地工作和李格非一起支撑着餐馆，享受一点福利待遇不算什么，而且和李格非很聊的来，开工炒菜要专心又不能聊即使店里经营的正经事情。所以，孙梅没有就听方言卓的……
　　“你怎么不回复我！？”打开小青的留言板，方言卓看到了近二十条这句话！他的身子抖了一下，决定强打精神和小青聊一些——之前习以为常的是先上传些照片、简单游记，七点半到十点半写作小说，十点半发送新稿、和小青聊天交流，十一点和妻子孙梅拉家常和餐馆，之后休息！每天晚饭后的时间充实有序，不料，刚才突降的美丽轻雪占掉了原本小青的时段……
　　“其实没什么！我现在阿拉木图，明天去比什凯克然后是伊塞克湖，我感觉你需要这里丰富详尽的影像资料……刘芃似乎要大展身手，还要在爱火炽烈之下忍痛离开明月，你可以不剧透给我，但是我还是期待着接下来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我知道结局，刘芃回到明月身边，乌赛尔都……这个你不会借口剧情需要更改吧？我相信却又有一点担心！因为不知道你的想法……”
　　听到这一段语音的方言卓没有犹豫，赶紧回答：“下一个年度会是风云诡谲！括克合山在麻葛巫师的支持下要娶明月，这是拜火教保持血统纯正的恶俗；刘芃努力抗争，但是斗不过神权和明月的屈服，黯然东返……然后的情节二十多年前你就知道了！大漠孤烟的刘芃遭遇狼群，苦斗到正午被蜃楼……月氏人恍然大悟，全力一战迎回他们的战神！刘芃和明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王子和公主的完美童话！知道了剧情，我更加期待了你接下来的写作……”小青的语音里满满的兴奋和热情，并不因为出国的舟车劳顿而颓然，看来经常的旅行磨练了她的体能和意志，方言卓忽然有同感。然后小青汇报了林月书的行踪：“大林子抵达了塔什干，接下来去阿富汗北部，她联系了当地的华人商会，那里目前局势应该好多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聘用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