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51、没有什么难于做到

　　“教学其实是养成，尤其文科教学就是养成孩子们做人成事的方法和道理！我们的优缺点都会对孩子们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亲其师信其道’，但是‘人无完人’，本性的很多弱点需要掩饰但是掩饰不住的……”
　　“那怎么办？我很散漫，有热情但是没耐心，这可是教育者的大忌！”
　　“心理暗示法！给自己一个目标，树立一个榜样，想他会怎么做，严格要求自己做到，不断磨砺完善自我……”
　　“怪不得我印象中的好老师都道貌岸然，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原来教育需要那样的假装！不过，他们真的是以理服人，很出色……”
　　“教育家就是集大成的好老师！是做老师的目标。我没有做到，是因为不能很好地掌控做事的尺度，也许你可以……”
　　……
　　晚饭后，方言卓和吴悠聊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身边的庄之蝶安静地聆听，不时地点头却不插言，让吴悠好生奇怪！终于，庄之蝶说话了：“老方！你还有事情要做，这些道理和体会吴老师将来会通过积累获得，而且我觉得亲身实际的感受更深刻、更好，那么今天到此为止吧……”
　　“这是你女儿？”吴悠看着庄之蝶离开的背影，问道。
　　“不是！”方言卓顿了一下，接道：“只是忘年的朋友，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他觉得吴悠粗枝大叶，不是一个细心静心的人。
　　“哦！”吴悠的表情莫名其妙，却没有深究的意思。

　　“我能和你们一起吗？到核桃园。然后，就只好坐车去德钦，我的报到时间只有三天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的时候，吴悠背着大包来了，“说实话，你们的帅哥美女队很不错，我想加入！也顺便向老方讨教一些教育心得，我今天带了录音笔和笔记本，点点滴滴的都要记下来……”
　　觉得志同道合，方言卓点头同意；范德哈赫和安妮无所谓，两个人一起走了；庄之蝶有些不豫却也无可奈何，带着帆帆和顺顺走走停停在了方言卓身前；吴悠坠在了队伍最后，和方言卓前后脚地很接近……
　　“龙洞水瀑布！”出了客栈走过一段曲折青石的路面，安妮欢呼起来。就见两条带状的白水从绿树苍翠的山坡丛林里喷涌而出，合拢成一条匹练轰然洒落在山路上，又继续奔突游走在了其下的山石、草坡和灌丛里……
　　靠近瀑布，听到了飞溅的水声，氤氲的水汽弥漫了他们的发际和眉毛，脸上、手上也湿漉了。经过瀑布，他们涉水而过的鞋子湿了，衣服却是防水防晒，安妮和庄之蝶一定要玩水，带着帆帆、顺顺来回穿越、戏水，范德哈赫负责提醒保护，方言卓和吴悠拍照的同时聊一些教育教学心得……
　　继续出发了。左边山壁高山仰止，右边悬崖万丈深渊，有几段下坡路多碎石还滑也有陡险路段，加之天气晴好，大毒日头的曝晒让他们口干舌燥，有点晕头转向，五个人自觉地靠近了，互相提醒着小心翼翼地前行……
　　终于来到了TINA’S，简单休息一下，他们自在地走过了凌驾深谷之上的大型石拱桥，方言卓觉得风大，没敢往下俯瞰，低着身子小跑过了桥面，庄之蝶、安妮、范德哈赫和一些游客凭栏飘举、青春飞扬……
　　“小庄真是快乐！在你的镜头下更是唯美……”吴悠咂嘴。
　　“嗯！我算是小庄的御用摄影师，安妮只在小范的镜头里……”方言卓跪姿按下了快门，调整为侧立姿态的同时告诉吴悠。
　　“哦！”吴悠觉得这个解释说的过去——女孩尤其美女会尽力把美好、夸张、千姿百态的造型、笑容展现给摄影师，庄之蝶对方言卓那么好、那么曲意逢迎是为了让他留下她最美的形象；也说不过去——方言卓更多抓拍，庄之蝶只是偶尔停顿下来配合并不刻意，但是那笑容看的出就是为方言卓一个人笑的，目光专注无他，每每迎上方言卓献宝的激动也是微笑青睐却大多回避了对视……范德哈赫和安妮看来见惯不怪或者说顾不得他们，自己只会和四个人在一起一天，没必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样想了，吴悠拿出笔记小本，找到几个关于班级管理的问题咨询了方言卓，很惊讶——老方说他只做过一个学期班主任，但是班级管理有方法有心得很熟稔，也反复告诫“用心去做！直接或者迂回都要让孩子们感受到你的体谅和真心！”庄之蝶听到了，忍不住点头“嗯嗯”。
　　看的见怪石嶙峋、奔流不息的金沙江，听的到惊涛拍岸、鼎沸人声中不时的呼号、尖叫，他们一行五人两狗下了天梯——江边很陡，到中虎跳石的路是人工开凿的，有防护的铁链，还要经过两道梯子。第一道梯子有五米高，大家陆续地下了，第二道梯子大约二十米，笔直竖立在山壁上，方言卓从一直跟摄的无人机镜头里看到了，就想老老实实地从旁边的小路走……
　　“老方，这相当于下刚才的三个梯子罢了！把相机给我，你只要抓结实扶手，不往下看或者少往下看，提醒自己坚持、克服，一定没问题的！我，我们都相信你行，你一定能行，一定！”庄之蝶拍了方言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然后给了进一步的建议：“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你一个班的学生在等待着听你精彩纷呈、突破自我的一节课，你的努力和他们期待的小眼神……”
　　被一个小美女教导，方言卓挠头苦笑，却心有戚戚然。于是，把背包和相机都递给了范德哈赫，握了拳头，坚定了信念……
　　到天梯的边上了，方言卓踌躇着停了下来，转身就几乎碰到了身后庄之蝶的鼻子和胸部，于是慌张倒退……庄之蝶一把拉住了他，笑了：“老方！咱们是要下天梯不是要跳崖，你这样太快会摔的太扁！我说的对吗？”
　　其他三个人在方言卓的羞惭无地中忍俊不禁地呵呵了……
　　“老方！我先下，你随后跟上。”庄之蝶有了主意，依然微笑：“这样你要是恐高掉下去就会先把我砸下去垫底！我想老方你一定不好意思，你是一个有担当、责任心重的好老师，就当我是你十年前教过的、如今事业有成的学生，就是石羊！你一定更加舍不得……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
　　方言卓还在失神，庄之蝶已经下了梯子，抬起头来：“老方！该你了。”然后鼓动范德哈赫和安妮：“拜托英雄美女，把老方给我撵下来！”
　　范德哈赫和安妮嬉皮笑脸地点头称是，走过来……
　　方言卓只好背对了深谷，闭了眼睛试探了梯子，庄之蝶拿了他的脚让他踩实，然后吆喝着告诉他下一根横木的距离，鼓励他小心地向下……
　　“老方！你睁开眼……”庄之蝶忽然兴奋地叫道。这一会儿，她的脑袋一直在方言卓背后位置，胳膊不时夹到他的腰部，偶尔地，她的胸部会触及他的屁股、大腿贴到他的脚跟，让方言卓莫名的紧张也更加小心了。
　　满头大汗的方言卓停下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鼻翼间也闻到了如兰似麝和泥土青草混合的香味，陶醉之际看到了江面上飞翔的鸟儿和峭壁下的空旷虚无，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膝盖发酸摇晃了一下，连忙强行克制了软弱，抓紧了扶手。庄之蝶觉得了异样，慌忙抱住了他的腰部，大声提醒：“把眼睛闭上！我们一定要坚持……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但是越往下越安全。信我！丢掉恐惧，战胜自我，你一定可以的，我不会害你……”
　　感觉到了庄之蝶的温香玉软，听到她磁性谆谆的声音，方言卓收了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沉却坚定：“我可以！”
　　“我感觉到了海阔天空！老方你缓一缓……”庄之蝶向上扶了方言卓的腰际，然后和他并肩站一起，声音渐大起来粤语唱了：“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梦里分不清影踪……”
　　这是BEYOND的《海阔天空》，熟悉的旋律让方言卓倍添勇气，追随着她哼唱了一段，也渐渐发觉：“小庄！你跑调了，或者是说唱？”
　　“嘿嘿！就是跑调。”庄之蝶笑了，接道：“怎样？不晕不紧张了吧？”
　　“好多了！我们继续？他们还等着下呢……”方言卓稳定了心情，居然笑了：“我都敢睁开眼睛了！原来恐高就是心理作怪……”
　　庄之蝶答应，离开了和方言卓的并立，一点一点地下去，方言卓觉得梯子在摇晃，但是脚下是坦途，于是亦步亦趋地跟从……
　　“老方，你赢了，赢了自我的心魔！”下到地面的庄之蝶兴高采烈，标榜了她的功绩：“是我、是小庄帮了你！你说怎么感谢我吧……我要先抱抱你，给你力量！”然后不由分说抱紧了还在虚脱中发抖的方言卓……
　　“小庄！你不要这样……”方言卓原本是要孱弱中坐倒的，这下激灵了一下，慌张到手足无措却不敢碰庄之蝶的身体，而是支着双臂挣扎，头脑里纷乱了无声：“怎么办？怎么办呢？”他决定装作晕倒，不料脚下一绊真的跌倒尘埃，庄之蝶压在了他身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又蹲下：“老方！你怎么了？这点挫折你就累死了，挂了吗？我可不信！”
　　陆续下了天梯来到地面的范德哈赫、安妮和带着两条狗走了山路过来的吴悠呆了，次第地过来，摇晃了方言卓的身体：“方叔！方叔！方老师！你怎么样？”两只狗也是嗅着他吠叫，大壮了声势……
　　“我，我没事！只是好像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身心俱疲想歇歇……”方言卓吃晃不过，只好奄奄一息般地睁开眼睛，回答。
　　大家哭笑不得地站起来，安妮忍不住嘀咕：“方叔的鬼门关好惬意！小庄姐这样的绝代佳人相伴相拥还有说唱，哪里还得闲恐什么高？”
　　“……”方言卓无语，也不好意思再躺地上歇了，站起来。
　　“我是羡慕嫉妒恨！”范德哈赫嬉皮笑脸。
　　“你！”安妮拳打脚踢了范德哈赫，她知道范范是在玩笑，并不敢心有旁骛！但是，这次又打岔了她认为的庄之蝶和方言卓之间的有意思，真是没意思，一定要借机借故惩治一下范范总是为朋友耍花枪的歪心思……
　　“人性总是有一些弱点，只有历练了过了一道道坎，才可以越来越高大上、真善美！”吴悠翻出了他的笔记小本，嘿然笑了：“这是方老弟半个小时前在桥边说的，这就现身说法地实践。真是一个出色又自我提升的好老师，老吴我服气了！古人云‘善思者引先,善知者无畏,善战者无敌,善任者众归。’我一定要跟着你多学习、多见识，只可惜下午就要分手离开……”
　　“这些纯属巧合！绝对没有……”方言卓摇头摆手，努力要更正吴悠的认识，“我真的恐高！那会儿信了小庄，迷糊着就下来了……不过，这算是历练，感觉我今后不会再那么恐高，十层二十层的楼也敢住了……”
　　“嗯！我又多了一个高层项目的潜在客户……”庄之蝶笑了，神色已经如常：“我们继续前进去江边吧，那里更好玩，更加惊险刺激……”
　　“玩乐体验是我们此行、一路行来的主要目的！”范德哈赫景从。

　　终于来到了滔滔不息的金沙江边，中虎跳礁石林立、水流湍急，咆哮的江水前赴后继地拍打着岩岸和礁石，激起朵朵银浪看似满江繁星，冲天的水雾也蔚为壮观！方言卓觉得宛如来到了万马奔腾的古战场，一个躲闪不及就会被水箭射中微痛酸麻；或者被巨浪的如刀尾锋掠中手脸冰凉；如果站到江边低处，那么一定是重锤大槊的打击，之后杳然无存喂了江鱼……
　　正午的阳光照耀了峡谷里的大小角落，安妮让范德哈赫在石头后面的水洼里弄了半矿泉水瓶的浑浊江水，实验的结果是：好大一会儿才澄清下来看到微闪的沙子，泼到正面的石头上冒起了沸腾般的水汽……
　　“好毒的太阳，好高的地温！”安妮吐了舌头，打开背囊大口补水。
　　“我们在这里玩玩，然后上去公路上的客栈吃中午饭！”庄之蝶拢起了手掌，在每个人的耳边大声吼了。
　　这里的江水怒涛声震耳欲聋，大家根本无法听到对方，不然还会以为庄之蝶哑了发不出声。后来离开江边了，他们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直到上了公路听力才渐渐恢复，觉得从聒噪的激越昂扬中回到了静谧的桃源山林……
　　方言卓交了50元的虎跳石拍照费，又10元灌了5瓶“龙洞水”矿泉，收费小妹执意找零了2.5元钱（他是灌装，没有用矿泉水瓶）。
　　“你需要与时俱进！”没能扫码支付的庄之蝶这样告诉小妹。
　　“虽然现在看着好像是无本的生意，但是要有人在这里守着，吊桥也要维护，我哥每天辛苦从HALFWAY背水过来……这里流量很贵！扫码支付会增加成本，我哥说涨价会让游客们不满。”淳朴的纳西妹子大约在上初中，大热天穿着民族服饰配合游客们合影，却摇手告诉人家并不收费，言语里对勤劳质朴的大哥很是推崇信服，向庄之蝶的回答细致热情听起来是熟练了的。
　　“可以申请支付码，用不到你们的流量！也不需要手机……”方言卓向小妹解释了扫码其实是怎么回事，接着告诉她：“许多游客到这里体验了美景，感到很渴！你们的矿泉水就是甘醇的生命水，不会在乎1.5元一瓶的低价。嗯，你们定价为灌装一块五，很多游客就来两瓶了！而且你合影不收费，不少人是感动于你们的淳朴买水，反正我是真的被感动了……”
　　“他们用大哥辛苦背来的矿泉水洗手洗脸！其实我可以静了金沙江水让他们洗脸……”小妹一边听了庄之蝶，一边有些失落地唏嘘。
　　“嗯！取水要注意安全。然后标记‘饮用龙洞矿泉水’、‘洗手金沙江水’……我看好你们兄妹！”庄之蝶点头赞许，然后笑了：“来，我们合个影！然后我给你寄过来照片，给我地址……你可以拿签名的照片找任何一家‘王者集团’标志的公司和服务网点寻求帮助……”
　　懵懂的小妹和“美女姐姐”合影，认真地写下地址给了庄之蝶，居然要付钱，庄之蝶当然的拒绝了，拍了她的小肩膀……
　　“小庄！你总是能发现美，而且热情地帮助美……”一直在静听她们对话，也为她们合影的方言卓笑了，眼中有无尽的赞赏和欣慰：“因为你就是一个善良、智慧、美好的姑娘，让所有人当然包括老方，觉得能够以你为友是一种说不出的骄傲，你一定有着良好的家教和出色的后天养成……”
　　“老方！你言过其实了。”庄之蝶笑了，接道：“我小时候也曾经叛逆！只是遇到了一位真正用心做教育的好老师，待我比亲生父母还好也终于拯救我于水深火热，然后我继续努力和后天的因素就这样了……”
　　“他是谁？还在做老师吗？我想一定是教育名家，他还在南京吗？”方言卓很有兴趣，景仰之心大炽就忍不住追问。
　　“不在了！”庄之蝶的回答让方言卓惊了一跳，连忙缄口不语。
　　吴悠他们恰在这时喊他们一起上虎跳石的吊桥，桥身的两侧有固定索，一排木板摇摇晃晃悬在了江面之上……走在后面的庄之蝶哭笑不得，只是想表达她的老师（方言卓）不在南京，简单三个字却让方言卓本人以为人老了死了！方言卓不会再追问她的老师，这个方向不再有纰漏……她绝对不想咒方言卓，还想和他在一起，只是这在一起了却看不到长久，也似乎不是真的爱情！
　　更近也就有了更加身临其境的震撼感觉！江水肆无忌惮地拍打着和江面有着一定距离的这块三角形巨石，那份激烈和执着依然让人动容，溅起的水花也让人湿透……巨石边缘是几根钢筋和两条细铁丝组成的看着就不很靠谱的栏杆，如果雨天，一旦失足滑倒应该起不到任何防护效果，人会直接从钢筋、细铁丝和石面间的缝隙滑进江里，被滔滔的黄水吞没喂鱼！还好这是响晴的天气，他们在虎跳石上自由地游走，和飘起直立几乎向上的旗子、鲸喷一样轰然细长的水柱、奔腾错落的黄色波涛和白色旋涡水沫、周围兴奋跳踉不知所云的游客有意无意地各种角度姿态地合影，玩玩摄摄的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十块钱六十分钟，一分钟、一张照片不到两毛钱！”吴悠的账算的大家都大声地问他，听清了以后都笑了。
　　“走一线天！那个有意思，要交十块钱，和天梯一样！”收费小妹告诉他们，惊呆地拿到了庄之蝶给她的合影照片——庄之蝶不知道周卫东在她的行李中有传真机，刚才翻零食的时候找到了，要是平时，她一定会抱怨了“没用的东西！”这会儿却很激动，直接彩打了照片签名、留了电话。
　　小妹问她成本，庄之蝶敷衍搪塞了“不贵！只是高科技。”然后和眼里放光、喜笑颜开的她告别，跟上了大部队……

　　“一线天”是收费小哥一家人花了几年时间、辛苦在山腰开出来的，全路段都有护栏，为了安全起见，庄之蝶和安妮一人背了一狗（帆帆和顺顺已经不敢走），五个人沿着崎岖窄仄不可并行的羊肠小道曲折前进……
　　“上虎跳怎样？”聊的口干舌燥，喝了水的方言卓问道。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黄雪！”吴悠回答，停下来靠在山壁上也喝水，接道：“你们应该在山上看到了，那里江面更窄，落差也大！但是不可以到江边，站在观景平台上看景拍照就像看电影屏幕，没有难度也就没有了惊险刺激的体验……我们徒步客都是找虐的，反正我感觉不爽！”
　　吴悠的回答让方言卓没有了遗憾！——他觉得既然来了，就要最多、最美的体验，想因为徒步线路问题万一错过了美景岂不可惜？所以念念不忘！“过来人”吴悠不屑的回答让他豁然开朗……
　　这是一段展宽的路面，庄之蝶就在前面，当然也听到了吴悠的评价，看到了方言卓的表情变化，思忖了一下，她点头笑了。
　　“讲课的时候，是重点突出、反复印证夯实，是举一反三、循序渐进，或者还是因材施教、分层要求？”吴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教师，看来却有很多认真的思考，又回到了教育教学话题，也问到了值得探讨的问题。
　　多年的思索、积累让方言卓对这个问题有发言权，于是他整理了思路，侃侃而谈：“讲课是我们传道授业的方法和过程，充分备课是达成好课的基石！但是，教育是非常复杂、系统的工程，学生个体差异明显，有意的分层打击他们的学习热情……我的态度是模糊分层，但是定位高一点，让孩子们感受到有所得的乐趣和更成就感！一切服务于积极向上氛围的营造，教学效果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