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5、大理古城洱海之滨

　　孙梅离开了，方言卓点开了方青卓那边的消息：
　　“NICE！讲故事就服你……”第一句话就让方言卓浮想联翩：大学的时候，每逢雨天或者球场封禁，他和小青就一人一伞上看台，他从不讲给她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的故事，也不讲聊斋狐说，却总是有广博、添油加醋的见闻和无穷无尽、引人入胜的故事，每每让小青眼里星星闪烁，拉他的手追问“后来怎么了？幸福美满还是再起波澜？你说呀，躲什么……”其实，他看了天气预报，做了充足的准备，为小青讲故事是他喜欢的……弟兄们当时都艳羡到无以复加：“空旷的看台，两个人的世界，烟雨朦胧中，说绵绵似水的故事……”、“都这样在一起了还两把伞？比公教的卿我版和小树林的香艳版更有韵味，一次次升级版虐狗吗？”方言卓慌张解释，“公教不让讲故事，小树林讲不了故事……”然后弟兄们周星驰版奸笑此起彼伏，“讲什么故事……”、“树林里有小鸟的故事……”、“做事呀，动口动手都行，故什么故……”总是被调戏和调笑，方言卓羞惭无地之后却依然给小青讲故事讲了四年，学教育心理学的时候看到了柏拉图，方言卓似有所感，犹豫踯躅中告诉了小青，她也默然……
　　“细枝末节的不必关注，人物和情节也不用太波澜壮阔，需要精心静心揣摩人物所处的时空，有理念思维的碰撞，有迫不得已和矛盾纠葛，不然太过YY了就算长篇巨著也难以吸引读者的共鸣……”但是就是但是，小青却说的那么委婉，方言卓尝试过小说，写的男女主角过于高大上、尽善尽美，有读者就直言不真实、触手难及，又不是玄幻的人设……小青的意见非常中肯，是应该让刘芃多些坎坷，让项芃也偶尔的复活占据身体，嗯，多重人格！很好，也不必要刘芃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设定明月公主有心上人……思维天马行空般活跃起来的方言卓兴奋到手舞足蹈，觉得小青真是良师益友，恨不早听青言！孙梅就从来对他的诸多爱好不管不问，最多就是“你看着办，你想怎么就怎么！我的意见？你的事当然你拿主意，我的意见是要是花钱别太花钱……”
　　“张掖的丹霞地貌真是让人震撼，雄伟壮阔、五彩斑斓、奇幻瑰丽……你看图片吧！山丹军马场旧址很大，可以想见马群四面奔腾，嘶鸣此起彼伏，‘千骑卷平岗’的风采！考证月氏人王庭昭武（甘肃临泽）就在这蜿蜒流淌的黑河河畔，汉时叫做弱水……从石羊河的武威到这里大约230公里，刘芃怎么过来你做主，这边比去匈奴王庭近多了，通西域的张骞来回被羁留匈奴王庭十年、一年，你的刘芃似乎要在西行的路上……”方言卓笑了，小青的建议很好，他本就没有打算让重伤初愈的刘芃万里迢迢直接杀奔漠北和刚上任的老上单于掰手腕。我的……要把写作当成自己的孩子！是的，这个主角刘芃不可避免要有他方言卓或者年轻气盛的儿子方一帆的影子。至于明月公主的模板，是小青吗？想到这些的方言卓不自觉地愣了一下，觉得“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差不多……那么似乎要掩饰一下明月和小青的相似度……文学？他的写作不是阳春白雪，也做不到下里巴人，真的能够成为文学吗？文字罢了，也许辛辛苦苦花了时间、精力将来又是无聊时娱己的东东罢了！还有小青！？有了小青这好故事似乎不该被湮没！她是网红小说家，大笔一挥……方言卓又一次想到他和小青迥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同为历史系大咖，但是家世背景、出身不同；他是稀里糊涂、悠然度日的类型，小青更像跌落凡尘、终要高飞的凤凰；他只卖力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小青敷衍不喜欢的事情也游刃有余……于是喟叹不是一类人真是不进一家门！但为什么又温馨浪漫、神魂颠倒地相处了大学四年呢，虽然不是恋人其实近（胜）似恋人……又想了又迷糊了的方言卓躺到了床上……
　　“我的大西北旅游是第一位的，‘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接下来还有‘西出阳关无故人’，给你搜集写作的资料只是顺便……说真的，祖国的大好河山真美！云南怎样？丽江又会怎样？我自驾游过川藏线318，那是一生的美好记忆……”总是能从无限陶醉中回到现实的方言卓又坐到了电脑前，看到了方青卓的问题，“云南很美很不错的，丽江还不知道呢……”他敲击了键盘，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取消了发送，因为这段是废话，还想游历了丽江再说。
　　“我想推荐发表你完成的部分！需要日更，但是你不必紧张码字，还是这样边游玩边写作，不必玩的太密太辛苦，留充裕的时间写作！不想写了就歇一歇，存稿不存稿都无所谓，发表都要过我这一关！签约的稿费我给你做成旱涝保收，少了我赞助补齐，多了还是你的……我会动用教育方面的关系给你请假，所以，你可以惬意地写写玩玩到想回家的那一天！盐多哥，要有感恩图报的心思来完成这部中长篇，要尽力哟！别压力太大哟！”方言卓惊呆了，没有想到小青的终极评价和推介规格如此之高，仅凭蹭小青的热度他就已经有胜无败——去年有人假小青之名发文居然入热搜榜前十，虽有不满也只是抱怨她走神了或者臆测年少时作品，小青找了作者指点了推倒重来，殊料强势霸占非榜眼即探花的位置，状元一直是她的职场小清新小说独占鳌头……小青这是要送名送钱送自由给他，因为四年的大学（讲）故事吗？还叫了他“盐多哥”……
　　大四教育实习，他和小青都在市一中，小青在高一五人组，他在高二六人组。组员们为了荣誉和前途，虚心讨教、认真备课也彼此较着劲，除了悠然一贯的他和他到那里就跟到哪里的大神级别的小青，其他人都奢求初出茅庐能鹊起教坛！此前作风散漫、任性而为的方言卓在一中立地成佛，确立了“认真做好本职工作、用心做教育！”的人生态度！原因只有他和小青明了……
　　一天晚自习，实习老师们依然争分夺秒、废寝忘食，方言卓却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大学快要毕业了，终于明白自己就要站上三尺讲台，他并不倾心这份工作，到历史系是因为他是文科生，其他专业他无所谓喜好；上师范是班主任说填了师范对于成绩忽高忽低的他而言可以保底！没成想给保进来了……毕竟强配嫁接的瓜不甜，他也转移精力浑浑噩噩地在球场了四年！正儿八经、显山露水的时候不多，细思竟然都是在小青的督促之下偶现的峥嵘……
　　“你出来！”不爱笑的小青面如寒霜，在方言卓面前的桌上敲了一下，没有一贯地等他就又走出了办公室。只有老徐愕然张大了嘴巴，其他几个人还在专心、恍若未闻，老徐直了直脖子，示意他立即马上……
　　“啥事？”出了办公室带上门的方言卓赶紧问道，有不祥的预感。
　　“这位是教地理的雷志友老师！这位是……”方青卓把突然冒出来的小眼镜向方言卓介绍。这人方言卓知道，高他们两届的校友，传说中的人物——大专班成为院学生会主席，如今校园里还在流传他英语一窍不通、去过非洲科考、发现小行星、鉴定新物种、全省大学生篮球联赛最佳控卫……等等诸多的传奇，现在是一中的高一年级主任、学科组长、市环保局特聘研究员。
　　“大方，方言卓！青卓名似的哥哥……幸会！”雷志友不等方青卓咬了咬牙试图说什么，就打断了，热情地伸出了他的大手。
　　方言卓吓了一跳，伸出了两只手……他担心对方的钳制，果然，雷志友用力之下，方言卓吃痛地掰开了自己和他的手。
　　“言卓是话多的意思吗？不够踏实？我听高二年级的老师们反映，你的用心只能排在第六，这样不好！你是代表我们师院来这里实习，从前可都是最精英的才能来一中，不要坏了我们母校的名声……”雷志友谆谆教导。
　　“我……”实习以来表现不好，也听风言风语说这次是小青要求他来一中他才来的一中，本来十个人，他是第十一个！方言卓没来由的低了姿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无助地看向了方青卓。
　　“言卓哥只是没有上心！钱老不让我说言卓哥是他指定来一中的第一个人，最出色的……”方青卓忽然大张了方言卓的旗鼓。
　　“不太可能吧！”雷志友揶揄的口气和不信的眼神让方言卓紧张的手忙脚乱，方青卓挽起了方言卓的胳膊，信誓旦旦：“是真的！我是托了言卓哥的福才来的一中，他是我们中间最出色的那个……”
　　“是吗？”雷志友摇头不信，然后眉花眼笑地看向了方青卓：“记得你说的，聪明人不找猪队友……”再次握了方言卓的手：“努力！我们来看青卓的选择……这几天我会带人听课，你要精心备课准备……下周末有你们实习老师的汇报课，我期待着你展现自己的实力！好，咱们明天见！”
　　“咋？咋回事？”天气还是有点春寒，雷志友走远了，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方言卓也恰在其时哆嗦了一下，问道。
　　“我中了圈套！”方青卓咬了嘴唇，局促地捏了手指，摇晃着肩膀：“雷学长听了我的课，却评价你的课差强人意、诸多毛病！他并没有进入过你的课堂……我气不过，说你是隐士大高手！然后我们就赌注你可以在汇报课时拿到最佳实习老师！不然，他就可以约会我！可我不喜欢他不想赴约……”
　　“为什么不呢？”方言卓莫名，觉得雷志友那么出色的人才，值得很多女生倒追！虽然小青很出色，似乎也不亏哪里……
　　“我就不！”方青卓直接瞪视了他，蹲下来抱怨：“你不是猪，但是不认真比猪强不了多少！指望你拿我们中的第一，就是贿赂他们几个都够呛！我有一些的绝望，好像看不到天、爬不出生天的井底之蛙……”
　　“激将！这一定是激将法！或者是赶鸭子上架？”恍然的方言卓摇晃了食指，手舞足蹈玩笑的时候，看到方青卓鼓起了嘴巴，恶狠狠地瞪视他，于是偃旗息鼓又作了低姿态：“井底是青蛙的天地，外面才危机四伏……”
　　方青卓没有被一如既往地逗笑，生气地背对了他：“你滚！我不要和猪哥哥在一起！我哥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知道方舟在部队又荣立了三等功，方言卓努力实事求是地劝解，也开脱自己，可是方青卓挣扎了手脚就是不听，最后干脆哭着跑了……
　　第二天一早，没睡好的方言卓想乞求方青卓的原谅，看能不能退而求其次地爽了雷志友的赌约，方青卓一言不发，目不斜视也不瞬，最后说了：“聪明不干等于笨蛋！我都不信你干不好老师，你明明就是这个行业的人才……”然后一口早餐也没有吃，就低着头甩着筷子回了宿舍……
　　在女教工宿舍外面候了一个上午的方言卓想了很多，尤其是听到过往的年青女老师似有意似无心的嘀咕：
　　“雷级长毕业才三年就做到年级主任，是校园里的男神，却看中了人家女孩，女孩很出色，但是女孩还是喜欢这个普通的男孩子……”
　　“我们站一排选择，都会选雷级长，不选这个还有些少白头的毛头小子……不是旧情难忘，就是一叶障目……”
　　“女孩子最恨男孩子临阵退缩，不战而败！不知道他有没有骨气……”
　　……
　　方言卓跑了，站上了城南连绵的小山，在南面的最高峰大喊大叫：“小青！我是你哥！我要替你的男朋友击败一切对手和拦路虎……”
　　他的誓言惊起了还是枯黄的草坡上觅食的许多的鸟雀，周围的群山和街巷也不断地回荡着他的吼声“虎，虎，虎……”
　　立志的方言卓却并没有立竿见影、顿悟成佛！雷志友和校长出现在他下午的课堂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到牙关打颤，稀里糊涂！开场白是“同学们好，下课！”然后，在学生们克制不住的哄笑声中，抓起粉笔居然是从右往左写了本课的标题，参差断歪的字迹很是惊讶了课堂里的师生……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方言卓觉得时间就是煎熬，也看错又说了“同学们好，下课！”所幸，校长是中学历史名师，先是和蔼地告诉他，“小方！你太紧张了……”然后站上讲台，以方言卓的思路有了停顿和多了幽默上完了这节课，在下课后就地点拨了他“山水课堂”的理念：“放松！和孩子们一起构建课堂、参与课堂，知识是山，方法、技巧是水，山环水绕、山明水秀、激流浅水、静潭飞瀑，各有妙处，谋求和谐才是大收获的课堂！”还告诉他：“有人让我告诉你，教书就是育人！就像做菜的味道要放盐，即使放多了它还是有味道而不是淡然……”真是醍醐灌顶！方言卓如饥似渴地融入到了同学们两周前就已经进入的节奏和状态里……
　　汇报课之前发生了和方言卓有关的两件事：一是三中教工足球队上门挑战，自知“玩不过他们”的一中教工队抱着“陪他们玩玩”的态度0:2落后，三中的队长副队长下场打电话安排饭局的时候，方言卓怒了“士可杀不可辱！有战而已！”带领三名实习老师替补出场以他们从未有过的高昂战意和高位逼抢顽强地连扳两球，一中的学生们高擎着一件印有大大的“怒”字的背心意气风发、吐气扬眉，把方言卓和所有场上队员抛举上了天空……第二件事是他的班里一个女生面临学业压力和家人突发的车祸站在了顶楼临风，泪流满面，下面也堆积了人山人潮，班主任晕倒当场，跑上楼的实习班主任方言卓挺身而出，语出惊人：“不要多想！死就是解脱……”然后，“一了百了是生无可恋的最好解脱！但是，我很没出息，从没敢站在那么高大上的地方！因为我胆小，不敢面对，留恋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尤其关心我的亲人朋友！我真的不想死……我们早晚都会死，听说早死早托生！但那是传说，考证的代价好像不值得！那我就想，经历过成功失败、丰富多彩的今生不是更好吗，何必求来生……”方言卓说了很多，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女生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最后抱住他的大腿，泪流满面：“方老师！你的头发像爸爸，他死了！他生前也要我坚强……”方言卓再次享受了雷鸣般的欢呼鼓掌，被像英雄一样簇拥，呡了嘴唇：“我口渴！”学生们继续欢呼：“盐多老师！我们爱你……”方青卓适时地递上了一瓶矿泉水，告诉说录像了，方言卓惊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原谅我了？不是托吧……”他已经知道之前是方青卓拜托了校长（妈妈的同学）做的指导！三中教工足球队是方青卓邀请而来，那件背心也是方青卓到街上的印制……但这次女生的情况是真实的，不可能像舞台剧那样，应该是突发事件，难为了他方才的搜肠刮肚……
　　同学们进行了认真的汇报课准备，有的还做了般演、预演，排课表的雷志友安排了高一的课并单独给他成绩参差落后的赞助班“检验盐多老师的真实水平！”方言卓做了充足准备，课前雷志友又通知他“可以回高二上课！”当他迫不得已进入高一赞助班课堂，望着殷切期盼的孩子们的目光握了拳头的时候，全班同学起立：“怒！战！ALL OF US！”看向了懵懂不知所然的雷志友……方言卓的课堂热烈、张弛有度、精彩纷呈，教室里外（自习课跑来支持的二七班学生）响起了掌声和“盐多老师我们爱你！”的欢呼……再一次在小青明暗里的支持和超棒的运气下绝地重生——他是最佳实习老师！小青说家人要她回亳州，要相亲，还被包围在亢奋的学生中间的他愣了，后来小青也不再提起……
　　大学四年风光的时候有限，但是每一次的背后都有小青的影子！这是方言卓早已经有的定论。可是，每当他想近水楼台、百尺竿头，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提醒“你是哥哥！不要拖累青妹妹的将来……”，或者小青突然蹊跷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也从云里梦里惊醒回到现实……

　　忽然地，屏幕下方的“小北”头像闪烁了一下，方言卓心下一惊，轻点头像，也就看到了一条群聊消息：“想回到高中的课堂，喜欢方老师！”很快地，消息又被撤掉了……方言卓一头雾水，沙鸿北的朋友或者家人这样说似乎不对劲，可是从前的学生常这样感慨，他也习以为常，为什么要撤呢？
　　“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手机铃声响了是导游唐若水，“方叔！时间过了，您怎么还没到？还在旅社吗？我让段杰去接您了……”
　　方言卓这才看到时间已经过了九点，连忙收拾了笔记本电脑，下楼，推车子出来就见到了段杰：“方叔！小水在前面的公交站台等我们，我们又遇到了昨天那个跳舞的女孩，她们聊的热火，把我给撵来了……”
　　“哦！”方言卓蓦然觉得大理太小了，那么巧合……
　　方言卓慢慢地骑车，段杰摇摆着啧啧：“那个女孩今天化妆了！和小水一样五官齐整，可就是莫名地觉得更有气质，更漂亮……”
　　“小段！你的言论非常的危险！我是说在小唐面前……”方言卓忍不住唏嘘，左手手指指点了段杰，“一会之后要谨言慎行！特别不要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嗯！也许人家已经离开，那你也安全了……”
　　转过了街角果然看到了公交站台招手的唐若水，脚边躺着她的滑板，昨天的女孩也伫立在那里，向着他们微笑……
　　“这是小羊！咱们昨天见过的……”唐若水笑眯眯地，告诉方言卓：“方叔！小羊说要蹭我这个导游，然后请我们中午饭！我答应了，您没意见吧？您要是有意见，我又不想让段杰去……”说着，竟然有了娇羞的姿态。
　　那么不能不答应！方言卓只好点头：“中午饭还是我的！你工作量多一倍都认了，我哪有意见……”犹豫了一下：“不过，我们不坐公交，也是漫游的方式！我想，是不是会耽误小杨姑娘的游程……”
　　“没问题！大理古城就该漫游……”王小羊笑了，从背包里拿出了她的交通工具——轮滑，坐在公交站台换她的运动鞋，丝袜美腿，搭配高高的轮滑，显得她的身材越发的高挑出众……
　　“段！你去租一辆单车，我们出发……”唐若水扬起了右手，做了切成一段一段的手势，瞪了有些失神的男朋友：“要不你滚！”
　　“不滚！我要陪你，真的……”段杰仓促去了，回来骑着单车单脚踩了地面，向唐若水赔笑，也规矩地不再看王小羊。
　　骑行、步行漫游是很好的游大理方式，唐若水一路解说，还不时地监督一下段杰，一行四人沿着洱海边的公路，悠然自在地向着大理古城进发……
　　“苍山在左，洱海往右！远望它们就能同框……”唐若水的解说有着文学的意境，指手画脚的眉飞色舞，还有她的心得：“离了下关，这风和风声就小了……到了大理古城，就是微风飘动旗幡，更温柔更悠然浪漫……”
　　大陶醉的方言卓脚下使劲，车子加速了，然后他大撒把张开了臂膀：“秋日如歌！漫游大理！我来了，LET’S GO……”
　　王小羊、唐若水和段杰也蜂拥而来，飞扬了头发和衣衫欢声笑语……
　　前面的公路边出现了连绵的越野车，他们只好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