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26、红山上的石羊

　　现在家里加餐、一日三餐的食材都是晏姿准备，也摸索着煎个鸡蛋或者拼个凉菜、番茄炒鸡蛋……看到孙梅回来，晏姿很少说话只有感恩——闺蜜辛辛苦苦累如狗努力在挣四个大活人、一个躺床上一动不动半死人的花费开销！她也愿意默默地给孙梅按摩、捏脚，心里想着来生做牛马报答……
　　两个孩子走的越发的近了！李悠发现方一帆整个人积极了，如痴如醉地学习，再不像刚来时沉迷于游戏，单机版都百无聊赖地通宵达旦，而且看的出方一帆在快乐学习，有很高的效率，问的问题也渐渐地让她这个学霸不再嗤之以鼻、需要静心分析甚至埋头仔细思考。方一帆觉得李悠很有耐心，是他学习上的良师益友，生活上照应他，以姐姐的身份中午去学校给他送饭或者带外卖，素颜却让班里的亚裔男生们大呼小叫，还谦逊低调害羞地告诉：“只是今年尤其暑假以来痘少了，皮肤也好了，一定是梅姨的保健养生汤起到了效果……”
　　李格非常打电话后来就登门来汇报工作，晏姿觉得这个中年老板英俊帅气，还对孙梅这么好……也许是孙梅的手艺好，是他的台柱子！李格非常带现金过来，一只方正的皮包，有时孙梅还在休息，李格非就把现金交给晏姿，交代她等孙梅醒来一定要看看今天的流水和反馈……钱的数目让晏姿很惊讶，绝对可以让孙梅和方一帆母子出去租上大房子过上豪奢的生活，但是孙梅总是拿出大头让晏姿去买药和听说的恢复器械，笑说，“不够还有！咱要让老李惭愧地醒来，重新做人！”回想之前自己和李建强怎样对以为来攀附的孙梅，晏姿只有惭愧，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抱着疲惫憔悴（刚睡醒）的闺蜜失声痛哭……
　　晏姿每天出去买菜，终于学会了精打细算，回家以后就在李建强的床前整理食材，为他按摩，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话——说原谅他，说女儿的出色，更多地说方一帆的进步，和孙梅的辛苦、各种的好……也提了方言卓在写小说，已经成了国内声名鹊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当红作家……
　　“一枝梅”的生意红火其实有隐忧！李格非觉得孙梅太辛苦操劳，于是自作主张招了三名学徒工，说是他的亲戚，要孙梅照顾教点手艺，孙梅答应了，可是积极的三个小子总是不小心给孙梅添乱，而且急火火的脾气根本参不进去她说的“用心做菜！敬畏、琢磨、精益求精……”当地的帮会来收保护费，强行提高了三倍的标准，李格非没有告诉孙梅，挪用也克扣了员工的部分奖金交了！账面上做的仔细，孙梅也完全地信任他，算是蒙混了过去……有附近的餐馆纠合了来闹，李格非听到风声，通过中间人找到他们又是说明又是上票子暂时让他们压了不平和怒火——“一枝梅”每天的流水有着定数，不会扩大规模；安排他们的人偷艺学习孙梅的本事，分享孙梅的食材来源渠道；孝敬华人社区的头目茶水钱，高薪聘用他们的武师做保安……李格非在幕后尽其所能辛苦打理了一切，营造了红红火火、太平盛世的餐馆氛围！孙梅只偶尔问了，“那两个横肉的家伙每天饭点来也不吃饭却东张西望，别是寻仇的吧，万一波及了咱的餐馆……”李格非搪塞，“管他们呢！只要不惹事皆大欢喜，要有事我立马报警！咱们可是经常送加班餐给两条街外的警察分局，他们不好意思不来……”
　　“美国的生意好做！”孙梅在个人空间里晒了一天的流水，得意洋洋地告诉亲朋好友和熟悉的人，还看到了丰子（郭瑞丰）的点赞和跟帖，只是没有精力和“锅老大”（郭瑞丰的生意做到了八县连锁，地锅、火锅、砂锅、烤全羊为主要特色）继续深聊，孙梅扶着键盘睡着了，按了源源不断的“来来来”然后是“。。。”过去！之前，孙梅也有过“美国人的枪在家里，不带着上街”、“街上有奇装异服，只和纹身佬嗨皮”……等的观感，郭瑞丰笑过孙梅崇洋媚外，可妻子想让儿子去国外读书，他也考虑壮大再创业，就兴高采烈地来了美国……

　　小青在天池旁的酒店，又陆续地发过来一些图片，方言卓看到一张近处草甸花海、远山湖面，绿草、黄红紫色花、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一艘白色游艇如豆、尾迹水波如箭簇般而来的图片，不由得赞美了祖国的又一处“七彩”大好河山！于是，原生态、唯美的七彩坪风光蜂拥而去，还不自觉邀请了小青来看……二十多年前就习惯了好东西一定要和小青来分享，方言卓这是下意识地！小青也一如既往地回答了，“一定去看！那么如梦似幻、唯美如歌……真是如诗如画的风景，让人有入诗入画的迫切心情……”也告诉方言卓已派人和他的弟弟方行真接触，皈依耶稣基督的方行真很兴奋在微信空间里感谢了上帝！小青笑说，“不知从小和他干架冷战、分分合合，长大了力不从心、爱莫能助只能默默支持的哥哥如今突然成了巨人，成了他的救世主……阿弥陀佛！我信佛。”

　　沙鸿北的头像又在闪烁了！方言卓以为又会如往常一样一会儿之后悄无声息而去，不料对方却主动发声了：“方老师！我是小北的朋友……”
　　感觉有些突然的方言卓还在凝神思索的时候，又一段话发送了过来：“您是老师，是长者！如果你的学生谈恋爱了，你会怎么做？”
　　对方的开门见山让方言卓愣了，然后回应：“我的学生在懵懂萌动的青春期，对什么是爱情和异性的吸引模棱两可！我常见的做法是告诉他们爱情神圣，婚姻家庭需要担当，他们只是因为颜值或者成绩倾慕甚至没有彼此……应该不会一时不见如隔三秋！那么，收拾心情把成绩搞上去，完善自己，有尽善尽美的表现让对方真的爱慕自己，如果两情相悦又不会影响未来，那么我会公开祝福……请问是你的儿子或女儿早恋了吗？不要打压，正面引导是更好的方法！因为青春期的萌动和叛逆的力量非常可怕！如果把孩子的情绪完全树立到对立面，会极端危险，亡羊补牢都很难找到好的机缘和切入点……”
　　“方老师果然是达人！小北讲过你怎么处理班里的恋爱现象，还在班里流传，后来同学都怕了你的‘疑似鸳鸯约谈’，收心到学习上……你的班级一切以学习为主导方向！期末考试考到了实验班的水准……”对方有恭维，也有微辞，似乎对方言卓的过往和治班风格非常的了解。
　　方言卓想一定是沙鸿北生前告诉了朋友这些，他管班治班只有那一个学期，那时失去了旗帜石羊，他的八班仍然干掉了两个实验班，考到了年级均分第三！让当时沸沸扬扬的校园和街面上跌破了眼镜，班里的孩子们打着条幅到街上游行“为老方正名！我们团队的成绩、力量和向上氛围！”、“玉不琢不成器，微有瑕不能弃！”……让他感动莫名，没有给自己辩解，告诉孩子们，“没有处分！但是我要到省里进修，然后借调到城西中学一年……”这是老邢力保下退而求其次的方案，他接受了，然后像个普通的支□□工一样、在城西中学老师们的指指戳戳和学生们的不明所以上了课就走中教了一年历史……再回来，等待他的沙鸿北等高三政史班的同学们眼睁睁地看他去了高一……他也为他们解答历史疑难问题，但是是在办公室或教室外面，绝对不会在周围无人的情况下尤其在家中！“人言可畏！”让方言卓有意无意地保持了和学生尤其女生的距离……
　　“方老师！我们信你，觉得一定是石羊，她是个疯女子……‘微有瑕不能弃’是我写的，是说我们一班子有这样那样缺点的学生，您却没有放弃，付出了能工巧匠的能力和真心！不是没有意识到，是那会儿的我们突然都有了石羊的冲动和张狂……人们曲解了认为我们也觉得您有瑕。真对不起！”沙鸿北曾经向他道歉，还说喜欢了后来的石羊，后悔没有告诉石羊也帮到方言卓……
　　出事之前的石羊就是人见人爱——成绩突飞猛进，做事从容自信，在校园里叱咤风云、风光一时无两！老师们经常见到她旁若无人地念念有词，不愿打扰她，她无意中注意到了就主动鞠躬招呼“老师好！”让从前横眉两相对的老师们手足无措，仓促支吾地回应“石羊同学，你好！”真是“百俊遮一丑”！学生们不再提石羊的雀斑，而是奉之为“学神”和偶像，她在文化节自编自演阐释的励志舞蹈《红山上的石羊》让全校师生掌声如雷、热泪盈眶：
　　一块巨大的红布遮盖了操场西南角的单杠、双杠和秋千，身材极佳舞蹈服的石羊在红色塑胶跑道上出场了，微风拂面、鸟语蝉唱中，安静警惕地吃草，偶尔也有自在地撒欢……然后突然狼嚎的拟音，石羊上了双杠，各种优美的姿态……狼嚎声大了，石羊上了单杠，展现了芭蕾的舞姿，技巧和难度让音乐老师都为之咋舌……转作了狼群杂沓践踩大地的声音，石羊帮助六个男女生先后地上了单杠和双杠。然后，她以力与美的方式沿着秋千架支柱或攀援或延展着也时有艰难地下滑，不时地用头去顶、用脚去踹沙鸿北等人饰演的跳高伏低、低吼嘶鸣的群狼，自信、不屑又坚强大无畏地自由而上，终于站在了秋千架的顶端，行走着、无比骄傲地眺望了“后山、西河和远方的田野”……
　　“石羊这不是在表演节目，是拿生命在赌博！没有吊威亚，没有万无一失的防护，表演给并不懂行的学生们……专业舞者都不敢这样诠释舞蹈，太危险了！方老师，你不知道这样万一失足了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吗？”音乐老师握着心口，指责了那时也汗流浃背的方言卓。
　　“石羊很自信！只说她要表演最强最悍最励志的舞蹈，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只要求我坚定地站在这里，给她鼓励。我都吓到心都跳出嗓子眼了，却不敢抖一下，也不敢闭眼睛……”方言卓哭丧了脸，接道：“要知道她这样惊险玩刺激，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她这样玩的……”
　　“老方！我的心跳玩完了，你的心还在跳吗？”汗水淋漓的石羊得意洋洋，顽皮地告诉方言卓：“我保证再也不这样玩了！但是，那会儿全神贯注地看着你，一心完成的感觉真爽！我是九死一生的一生，耶！”
　　“……”方言卓无语了，觉得批评和表扬都不合时宜！心说，这才是真实的石羊吗？信心爆棚，强大到以命相搏却自在玩乐的小魔女！
　　刚才石羊表演开始还有嘈杂和口哨，后来鸦雀无声、针落之声可闻，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握了嘴巴、心口，很多连呼吸都屏住了……当石羊完成了从秋千架立柱的另一侧滑下来落到了地面上，大家才如梦初醒地欢呼、鼓掌了，拍着心口认真地喘大气，大叫：“真的吗？石羊你是真人吗？”……
　　后来，石羊的舞蹈当之无愧地拿到了金奖（特等奖）！音乐老师说，这支舞很多专业舞者都做不到，不仅因为石羊的自编自导，是她的胆色也就是说用生命和灵魂舞蹈的舞者意境非同凡俗！我录像了传给了大学的导师，教授说她是精灵，是不世出的天才，要亲自过来看看……
　　“为什么？”方言卓还是问了。
　　“不为什么！”石羊很平静，振振有词：“我能做到我就做了！看着老方你都镇定从容，我更不怕了！没想什么高度什么危险，我就是舞给自己、舞给老方看，果然震惊到了他们，还说不仅是难度、技巧性，还是思想高度……解读了那么多！其实，我不想带着沙师弟他们，但是你说过引领团队……”
　　方言卓真是无语凝噎了，他隐约感觉到了出场站在那里的重要性，于是推了别的事情亲临，惊魂揪心了八分钟，几乎被石羊折磨疯掉却也一动不敢动，眼睛一瞬也不敢瞬！无奈：“你走吧！下次会吓死我的……”
　　“我想下次老方还会亲临！不过没有下次这样了……”石羊不以为然。
　　方言卓对付班里的暧昧苗头观测的很细致！处理的方式也很快让班里的学生熟悉——晚自习直接把两个相关男女生叫到办公室，让他们并排面壁坐着，和他一起坐着，每人一杯茶、咖啡或者白开水……
　　“我怀疑和担心你们在一起不是为了学习！先不要否认，是我的疑心病心态让我坐卧不安！我的问题。但是，为了你们好，请允许我和你们开诚布公地聊聊，让事情在正常、美好的道路上发展……”开场白的总是方言卓。
　　有的男生或女生会着急争辩，方言卓听着、点头，然后表明立场：“我这里不是审判！也准备接受无罪辩护而不是有罪确认，人生是美好的、阶段性和螺旋阶梯上升的，老师没有暴力倾向，只想解决问题调试前行……”
　　渐渐地，方言卓会给他们讲“爱情神圣，婚姻家庭需要担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两情相悦是爱情的基础，我的学生如果现在就觉得已经能够担当恋爱的责任，那么我会祝福，如果高中毕业或者没毕业就走进婚姻殿堂，我会上重礼，主动坐上嘉宾席……”
　　也有的男生或女生表示沉默，方言卓会踩对面的墙玩笑：“太压抑了！咱们不应该面壁，那么看天花板，来评价一下彼此……”
　　无论说或不说，等待他们的都会是方言卓的“优点让人优秀，改正缺点让人成长！爱情会是包容，为对方无微不至地着想……但是年龄决定了你们还不成熟，承担的能力有限！如果对方真的尽善尽美，那么应该先下手为强，抢到了好东西有得意的资格，可是如果看错了盘口，看高了盘口，那么就砸手里了，爱情婚姻很多是套牢，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为什么不完善自己，等有看盘的能力了其实不晚！不必要为了得到一棵小树，错失了一棵参天大树……”
　　“拆对子高手”方言卓的口才那是潺潺流水、销魂蚀骨，结果也往往是无往而不利！有时他还会假惺惺地说（沙鸿北曾经笑着这样评价），“我说了一些前辈长者仅供参考的意见，如果依然觉得两情相悦没必要错过，那么，我会在班级里公开祝福！唯美浪漫的爱情应该接受大家的祝福……”
　　晚自习谈话的结果往往是更坚持的辩解和默默的惭愧，然后一切烟消云散，方言卓的“爱情箴言”会在班里流传，有的孩子还会把其中的要义写进正能量的作文里……后来，“疑似鸳鸯约谈”少了，叫到名字的男女生会争先恐后地辩解，背诵箴言语录，摇头表示自己不可能，只有学习！
　　只有一次——那是失误——方言卓叫了石羊要给她讲问到的历史问题，又想起来要交代沙鸿北班长一些关于宿舍文化检查评比的事情，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到了办公室，忐忑不安的沙鸿北和笑意盎然的石羊反而让方言卓一头雾水！这时电话过来，他说了抱歉然后接听，就见石羊和沙鸿北小声嘀咕……然后，方言卓交代了宿舍评比让沙鸿北离开，要给石羊讲题……
　　“真是大失所望！听不到老方亲口说爱情宏论，也没有咖啡、茶的招待……”石羊忽然摇头，真的很失落失望然后顽皮的表情。
　　“什么？”已忘了晚自习约谈路数的方言卓愣了，看了不知天高地厚微笑的石羊和窘迫也释然的沙鸿北，恍然：“这个时间，两个人两件事……误会！咖啡和茶叶都是有的……要不你们自选？”
　　“老班！我要快回教室，不让他们误会了……”沙鸿北摇头。
　　“我也要快回教室，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们老方又扼杀了一例疑似感情，重述那些爱情箴言，告诉他们绑在一八班战车上的娃子只有心甘情愿学习……”石羊却是点了头，抓了三五条咖啡，先于沙鸿北身前逃之夭夭……

　　“是我的女儿！可是她爱上了她的老师……”沙鸿北的朋友这样告诉。
　　“慎用这个敏感的字眼！你确定真的是‘爱’吗？”方言卓惊了一跳，赶紧追问：“女儿多大了？她的老师是怎样一个人？个人魅力来自于哪里？家世背景、人品道德状况、人生理念态度价值观……这些方面都要了解！因为，学生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心地善良单纯，只看到对方的好……一时的热血沸腾或者攀比心思，冷静下来就烟消云散了！可是，老师是成年人、复杂的个体，具有承担的能力……居高临下的姿态，学生的仰慕盲从……诸多有利的方面！如果再不畏世俗，那么对付起来会非常被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就是觉得难弄，所以想咨询方老师你！冒昧了，我可以假设女儿的老师就是你这样的人，怎么拆散你和她吗？”沙鸿北的朋友提议。
　　方言卓哭笑不得！站起来到了穿衣镜前面，颇不自信地拢了两鬓灰白的头发，左顾右盼、上下打量，终于笑了：“我这样的形象像是学生的爷爷！恋父情结的孩子有，这恋爷爷情结是相当的不靠谱……”但是想对方也许是把他当做了人到中年、事业有成的老师！那么，还是要按照恋父情结相似的状况给对方解决问题。于是，他坐回来，敲击发送了一段话：“请问，你是否属于日常高大威严、不假辞色的严父，还和女儿的关系疏远了？还有，她的老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给我中肯、大体的印象，我尝试着给你建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发送过来一段话：“我常年在外，孩子妈妈也不在她的身边，她寄宿在学校！是一个三十多岁但是看着四十岁有些老成的人，属于那种有耐心、能包容、关心爱护学生的老师，我听过小北的描述，真的和你相似……你别生气！就是想拜托你给想想办法……”
　　“如果是我，那么不可能，我发现了甚至会自毁形象打消了她的念头！但愿你女儿遇到的老师和我相似，他会想方设法解决……三十多岁年纪应该老婆孩子都有了，他如果龌龊，你和他谈，别威胁他，告诉他，他的后院会让他焦头烂额！给他一些主动的条件和建议……他如果是个正能量的老师会主动找到你，只需要点头听他的，不要给丝毫的礼品，只是和他握手、眼神足够了……”
　　“那我女儿呢？”对方还是不放心。
　　“抽时间带她出去玩或者旅游！形式不重要，就是表现给她看，你是很在乎她的，没有必要让另一个男人取代她心里的父爱……有个建议，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让她看看抖音里婚礼上岳父交代女婿的短视频，你的女儿应该会哭晕在你的怀里！那么一切完美。然后，你要抽时间多陪她巩固了天伦之乐……”方言卓的建议由衷由心，有着时机和方法的安排。
　　“真心感谢方老师！我痴长一岁忝居兄长，往后的交流我能叫你方老弟吗？”对方感谢后没有表明身份，却要和方言卓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