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25、红山上的石羊

　　“一生一次七彩坪！”看了计划书中纪念品琥珀的广告词，方言卓想这内容一定是庄之蝶的主意，因为这个需要和范德哈赫合作……“一生一次，一生一世”，果然好意境！没来的渴望来，来过的看到精美的琥珀纪念品，回忆美景和优质的服务，怎么可能按捺的住重游的冲动，这里四季风光不同，各擅胜景！半年正是心痒回味加心动期待的时间节点，很可能再来……
　　“这些创意是你们的商业机密！为什么轻轻巧巧地就拿给我看？”赞叹之余，方言卓还是问道。他觉得自己不是开发计划的参与者，也不是这里的村民，好像没有利益相关或者必须的知情权……
　　“可是小庄觉得和你的理念相当！有知己的感觉……”庄之蝶笑了，接道：“‘士为知己者死’！何况在你这里我果然看到了只有的赞赏，这计划尚未实施就有了成就感，很爽的……”
　　“古人云，事未发而有同志同好者，当浮一大白！与之携行……”方言卓也笑了，接道：“我却是个没有远大理想只想踏实工作的老师……”
　　“志同道合足矣！”庄之蝶依然倾城微笑，然后摇头：“老方你这就属于妄自菲薄了！‘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踏实恰是基础。马云演讲里就说，不会做什么CEO，只是用当老师的一套在做，让学生比自己更出色……我觉得老师组织教学，传道受业解惑；班主任管理班级，规章氛围正义赏罚……和组织企业、管理企业没有本质的分别！老方，你总得承认自己是一名好老师吧？所以，你具备的能力让你并不普通，只是你处在一个神圣、看似平凡的岗位上！”
　　这女子的识见和对他的定位让方言卓咋舌，庄之蝶继续说道：“我觉得如果找到一个更年青，更有上进心和上进空间的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你会欣然让位！把更大的兴趣和热情投入到新的领域……比如，加入我的团队！理念相似、方向相同的团队！我想，如果我做出安排，选择合适的时机，签入老方你的成功概率会很高！因为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安分、守成的人……”
　　庄之蝶堂而皇之的可能计划和对他的中肯评价让方言卓默默了，想起了前天无聊的时候，仁津汪甲大师给他的占卜：“‘拨云见日一枝梅，名闺启扉现桃花！’你的桃花劫来了，就是说会有女人扶持你的梦想，让你有成功成绩的实现！而且你会顺其自然、情不自禁……”那时的他是想给孙梅的餐馆求个名字，虽然如愿，仁津汪甲的顺便赠送还是让他呆了，想想也是——小青目前力助他写作，他已经做出了成绩，成功也许就在不远处等着！小青告诉他，有影视公司和著名制作人发出了版权要求，等待签约……她却在权衡，期待和一个既有文艺精美又有商业开发头脑的年青工作室合作，双赢的诱惑和风险很大，她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但是想为方言卓的一鸣惊人倾尽全力！方言卓只有感动，这会儿却有些含糊——难道不是小青，是眼前的庄之蝶？她的敏锐和洞察力让方言卓吃惊，而且摆明了她还有着富甲一方和强悍的实力！石羊身家几个亿，这个庄之蝶应该比石羊还要年青，美貌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她自称近十个亿不过单位是美元，那么几十亿的庞大资产！石羊的几个亿一定是辛苦打拼的江山，庄之蝶有富二代的继承又那么努力，优质资源怎么都被庄之蝶占据？神游物外的方言卓后来竟然为石羊打抱了不平，却没有注意到石羊（庄之蝶）正在专注地看他……
　　“我总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不可避免的会有失败……”许久的冷场之后，方言卓下意识地避开了庄之蝶灼灼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年青时的激越昂扬、时有冷静到了这个年纪就只有了常常冷静和偶尔的放肆张扬，来到这彩云之南的陌生环境，竟然脸皮厚了又敢想敢做了……”
　　“想法没有不合时宜！只是有没有实施的优越条件……”庄之蝶摇头却笑了，接道：“比如同样的七彩坪开发计划在我手里，你觉得可行，在别的小资本或者浅见的开发商手里，你会觉得不靠谱！而且，张扬个性有什么不好，即使妨碍了别人，有相应的补偿好了，我就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是我的大学老师告诉我的。看似张扬自大却是依然有着冷静，不能太过放肆不注意周围事物的发展变化，我将之以为人生信条之一……”
　　“你是出色的，你的老师也是出色的！”方言卓不知道其实在夸自己，在为和亿万富女庄之蝶的老师所见略同（他的“三七二十一”）而沾沾自喜。庄之蝶说的大学其实都是高中的那一个学期——她觉得自己的信心、好习惯、理念技巧方法都形成于那几个月，是她最好的人生大学！之后虽也有养成，但基础源自于那几个月，是她的自我心理暗示和强大力量的根本源泉。
　　这时，方言卓的“彩云之南”铃声忽然响起……
　　“我想给这里一首主题歌，叫做《七彩》！哪一天希望老方你改了作为铃声。嗯，你接听……”庄之蝶笑了，就要礼貌地离开。
　　几天相处，庄之蝶已经发现方言卓心底里的纯净和恪守！她有意无意地暗示——提起师生恋、看《爱情保卫战》、和仁津汪甲交流非俗的感情，在老方这里得到的都是钢板一块，她故作的萌哒可爱、和罗星表演的撒娇卖萌在方老师这里得到的是微笑和祝福，弄的最后她只好叫了罗星“罗大哥”，却吓坏了这个得力干将，私下里求方言卓能不能表现的醋意和不满，让方言卓哭笑不得、一头雾水！看的出，如果方言卓知道了她就是石羊，除了斥责和坚阵以待不会有其他，她是一个坚持的人，她的目标不是回到十年前的师生关系，她要和方言卓终成眷属！那么，非常有必要转换角色，从今日起，她就是庄之蝶了！
　　“陌生号码！”方言卓这部手机里没有存几个号码，想也许认识的人，于是接听：“喂！你是……曹婉……是……若水……嗯……小唐的闺蜜……哦哦……你已经到七彩坪！无人机？哦，想起来了！谢谢你！”
　　居然是曹婉儿发嗲腻歪的电话，方言卓有了鸡皮疙瘩，但是人家迢迢地送来无人机，不能只一个谢字了结，他要出谷迎接——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七彩谷，不，鬼泣谷谷主的身份！方言卓咧嘴笑了，就要去推他的旅行山地车……
　　“是谁？那么高兴！我送你去……”庄之蝶问道，不由分说按住了方言卓的车子，拉着他去坐院子外面的牧马人SUV定制款，七彩集团的十几名员工恭敬地问好：“庄总好！方先生好！”让方言卓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夜醒来，这里已经是庄之蝶的天下，一切如火如荼，见了庄之蝶又要停顿问好……

　　在原本检查站的位置，几名试图进入的游客正被十几名保安和几名制服员工阻挡着，一个背带牛仔裤、丸子头的萌系女孩翘首以盼……
　　车子停下来，方言卓出来，曹婉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
　　“董事长好！”员工和保安们一起肃立。
　　曹婉儿哆嗦了一下，眼中的小星星立马升了起来——晚霞中，方言卓不在乎员工们的问候（那是问候庄之蝶的），伟岸、敦实的身形大步流星而来，那一抹粲然微笑遮住了晚霞、迷住了天空和白云……
　　陶醉的曹婉儿歪倒在了方言卓肩上——方言卓必须出手扶住她，她脚边是他期待已久的无人机，如果一屁股坐上去或者按压了有可能会报废！但是，方言卓迅捷地拉过来旁边的椅子，扶着曹婉儿坐下来：“谢谢你！还送到这里。你一定是站久了，乏了累了，坐着歇一歇……”
　　“她是谁？”庄之蝶明显的不高兴，左手抓了右臂，右手里拎着随手拔下的车钥匙，不自觉地哼了一声，质问的口气。
　　“她是曹婉儿！小唐，就是我们一起在大理的唐若水导游的闺蜜……她来送无人机，我在大理网购的，收货地址是丽江小曹那里……”方言卓不明白庄之蝶气从何来，于是莫名中有点气短。
　　曹婉儿从如梦似幻中醒过来，心里暗骂唐若水——你个水货！居然告诉我是中学老师！这分明是一个大老板！上周，她和同事们拍抖音模拟了无数次都因为没有气场和气势的效果自怨自艾，最后只好作罢……这眼前人家只是平静微笑，十几名不是清一色也非彪形大汉的还不整齐划一的“董事长好！”和张牙舞爪的悍马车（她以为的，车没有标牌），再加上身边这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天哪！原来顶级富豪和□□大佬不同，这分明是真身，不是扮的，扮不来扮不像的……曹婉儿的声音在抖，嗫嚅着问道：“这位是……”
　　“我是方先生的私人秘书庄之蝶！你懂的……”庄之蝶决定玩笑。
　　方言卓莫名其妙，但是庄之蝶示意他别作声，他只好抓耳挠腮，脸色古怪了起来，滑稽的样子让庄之蝶握了脸扭头偷笑……
　　曹婉儿没看到方言卓的表情，看着庄之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浅笑，脱口而出：“美女这样笑都倾城，婉儿真是五体投地了……”
　　“谢谢！咱们上车吧……”庄之蝶决定玩笑继续。
　　这个时间来，曹婉儿本就想留下来！公司听到了七彩坪开发的风声，她自告奋勇来了——她家在附近，知道相关的传说，也清楚那里曾是军事基地；货到了，方言卓微信的位置，加上唐若水特别关照勾起的好奇心……
　　这会儿看到传说中的富豪做派，曹婉儿怎么可能放过机会！只是一路在后排，看着迫不及待拆了包装在看说明书的方言卓，听着私人秘书备细地向方言卓介绍开发计划问他的意见，方言卓心不在焉地点头偶尔也追问一句或者问曹婉儿晚餐想吃什么……曹婉儿的心渐渐地冷却下来，后来就完全地凉了！有庄之蝶这样的如花似玉大美女在侧，方董事长怎么可能真心看她一眼，垂青她一个中人之姿的女孩？而且人家不仅是倾国倾城，还有聪明睿智、杀伐决断、大气从容，传说中都少有这般的人物！“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白马王子是公主的，哪里会有丑小鸭的立锥之地？出色的大叔也是为才貌双全的超级美女准备的！人家美女都能质问大叔董事长了……曹婉儿不由得哀叹。
　　曹婉儿忽然想到了方言卓为什么要订价廉物美的国产无人机呢？而且瞒着那个水货（唐若水），难道觉得美女油腻了，想脱离（美女的）监管谋求别样的纯情，不巧段杰那小子盯的紧……看到方言卓似乎在包装箱里寻找什么！难道是和小水（唐若水）的私相授受？不可能！这是厂家那边发过来的，空运到丽江……没有想明白却有了憧憬心的曹婉儿蠢蠢欲动了。
　　“小曹！你们公司是要做这个线路吗？”方言卓收了无人机，转脸问道。
　　“嗯那！”方董事长百忙中还是关心了她，曹婉儿还以最迷人的微笑。
　　庄之蝶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尬笑的曹婉儿，撇嘴做了鬼脸，在曹婉儿眼里却是那么美不胜收，也理解为了对她的醋意……
　　“小庄说独立开发、全方位服务！所以，小曹你们公司可能没机会参与导游项目……是吧，庄总？”方言卓解释。
　　“方先生，请别叫我庄总！虽然这个项目是由我全权负责……”庄之蝶给了方言卓一个迷人顽皮的眨眼睛，接道：“项目要招聘人员！有些经验的人才经过岗前培训会成为骨干……小曹你……”
　　“我当机立断！”曹婉儿立马叛变投诚了，而且：“我们公司有一些青年才俊，但是论资排辈、歪风邪气，大家都看不到光明……”
　　“你怎么确认不是沆瀣火坑？”庄之蝶扬了眉毛。
　　“因为方先生让珍稀的‘冰雪纯情兽’小水真心说好，你们说话又那么文气非凡！”曹婉儿回答，马上说了实话：“还有传说你们几个亿的投资却不是在搭建设施而是在构建服务、管理的软环境方面！这是真正可持续的旅游经营理念……听说女员工有化妆时间和化妆费，还可以预约假期……”
　　“这个可以有！接下来我会安排做到员工条例里，按劳、按评、按数据取酬是我们的薪酬架构。看来有不少人在背后支持我们，替我们着想！好东西我自然会采纳，会有更好的广而告之效果，也让他们成为感同身受的幕后粉丝团……”庄之蝶笑了，得意地鸣了笛：“婉儿！你目前想做什么，未来的职业高度是什么，都可以告诉人事部主管罗星，他会安排……”
　　“好伟大！好高兴哟！”曹婉儿的高兴显而易见，头顶撞了车顶惭愧不已地摸了脑袋，还不忘向方言卓和庄之蝶先后地竖了大拇指……
　　“婉儿！你危急关头也这样嗲嗲地说话吗？”庄之蝶很感兴趣。
　　“不会了啦！”曹婉儿摇手，有些羞赧：“其实萌剧看多了，再加上入职以来犯了错只要卖萌装委屈就可以过关，慢慢地我觉得理所当然就这样了……有一次带队走山路遇到山洪泥石流，头导小哥吓傻了，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带领大家从容不迫地上了山坡……那个傻瓜神经病一样哇哇乱叫，游客们群殴了他，却对之前卖萌那会儿英勇利落的我大加赞赏！后来我成了头导，那个小子逢人就宣传我假，说我其实是女汉子，可是不到危机关头我找不到那种感觉，时常不由自主地萌了嗲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人格分裂……”
　　“不是！这是你在这行谋生的应变反应……”庄之蝶笑了，停了车：“下车！我倒是希望你一直萌下去，那说明我们的服务没有危机……”
　　简单却是色香味俱佳地吃了饭，曹婉儿被安排去了“夜游项目设计”的体验，火线开工了！她兴高采烈也有点恋恋不舍地去了……
　　两年后，导游部主管的曹婉儿不再萌了，手下却都是帅哥萌妹子。

　　“小庄！为什么要骗她？还有，才吃了你一顿饭，你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人家干活了，这样好吗？”看曹婉儿出门，方言卓笑了，问道。
　　“没什么不好！”坐在方言卓身边的庄之蝶左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持颐微笑，吐气如兰，转作了下巴压在了相握的两手手背，向右边扶手更近地靠向了方言卓：“老方！你没有看出曹婉儿的拜金拜强倾向，而且她想粘着你吗？”看到方言卓躲闪了后仰的身子，她又坐直了歪了脑袋笑眯眯地：“让她做事她就可以远离了可能的是非，还有钱赚！而且，老方你要写书的，让她在这里打扰你，你很可能不好意思拒绝，又让她以为你怜香惜玉……”
　　“小庄！我曾经以为你像我从前的一个学生，她年级轻轻却打拼了几个亿的资产……但是，看你的聪明睿智和她相似，可识人用人、处理事情的面面俱到就是她不具备的了！你是她的加强版！”方言卓忽然有感而发。
　　庄之蝶的眼睛有些湿润，几乎冲口而出说“我就是你的（学生）石羊！”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这不应当的举动，笑了：“老方这样的达人就该有出色的学生！她叫什么？也许有一天我会在商海里见到她，那么一定要打点了精神予以重视！因为，我听的出老方你说我是她的加强版，却明显地认为她更出色，是因为她是你的学生，还是因为她白手起家几个亿？”
　　“就是石羊！都有吧……”方言卓觉得说多了，之后无语。
　　方言卓的学生很少考入“985”、“211”名校，他总是认为自己的学生最出色，还可以上升，也有十几个读了硕士还有两个读了博士。石羊害他不浅，他却没有一丁点恨意，是他最满意的学生！石羊确实出色，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成功高度，还轻轻巧巧地回馈母校一个亿，是典型的励志传奇……
　　“大师要为你讲佛法了吗？”庄之蝶转移了话题，握手拜佛的手势：“其实，担心你佛入禅定，我想小帆和孙姐、小青姐都会后悔！他们和我可都担心你遁入空门，渡不了自己却扔下了我们……”
　　方言卓激灵了一下，茫然了！庄之蝶把自己归入了和他很亲近的人——儿子、妻子和小青的序列，这是怎么回事？
　　自知失言的庄之蝶应变神速：“我是把大师的佛定和世俗的我定归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对立对等了！非我、是我……”
　　“哦！”方言卓恍然，转而了羞惭：“看来大师的话是对的！我对佛法的理解和慧根不如小青也不如小庄你，我与佛无缘，只是用佛、写书……所以，大师说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不再来讲佛，有什么不懂、用到的和他联系，看来他要扔下我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弟子去自由自在地云游四方……”
　　“大师没有您教学的耐心！知不可为亦为之的努力的心……”庄之蝶撇嘴，接道：“佛祖都唯恐经书卖不上好价钱，大师看来亦如此……”
　　“不可为指的是有很大的难度，为之是努力，各种的尝试如果失败，我也会无憾地退却……”方言卓讲给了仁津汪甲他的理念，大师也很欣赏赞赏，旁听的庄之蝶看来记忆犹新，理解的还很到位。
　　“不一样！教学其实更功利，因为它有标准化的高考来衡量，高能更高分是做高中老师尤其毕业班老师的刚需……”方言卓摇头。
　　“嗯！我来和老方聊石振华，也许将来会成为你同类小说的素材，我会认真细致地讲，像小青姐给你提供这书的资料一样！明天一早我们去试验无人机……”庄之蝶看来要接管这段时间，还计划到了明天的日程。
　　“石振华！会不会是石羊的爸爸？”方言卓嘀咕。
　　“应该不是！你说过石羊的爸爸死在了南苏丹，我查阅了石振华那时在委内瑞拉的特种兵学校学习，成绩优异……”庄之蝶摇头，她有着应对。
　　一个小时之后，庄之蝶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还流下了眼泪，正在专心笔记的方言卓拿到了一本活页的战地笔记，然后庄之蝶走了……
　　方言卓观察到这是复印件，大约地翻了一下，笔迹是庄之蝶一个人的，但是粗细、行文和格式不同，还有很多楷体打印……

　　孙梅忽然问了方言卓最近的行至然后要他语音备述……
　　不明所以的方言卓隐约感觉到了妻子对他的不放心，于是，一五一十地录了几段长语音发送了过去……这几天没什么大事情，也没有暧昧的不可告人，就是七彩坪原生态、极美的风景，方言卓发送了几张图片还有仙女瀑的短视频，没有看到孙梅的回应，有些失望索然的他接着码字了……
　　感觉累极的孙梅是闭着眼睛在听，只听了一段语音就睡着了，她在争分夺秒睡眠，连食材的采购都交给了兢兢业业的李格非，因为这几天中餐和晚餐的每餐她都要炒上二、三百份菜，照看近二百份地锅……就是打铁的男人都会精疲力竭，何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场面的家庭主妇孙梅！太辛苦了，她原本没必要这样，但是，美味的招牌已经享誉在外，她只能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