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15、美女入伙

　　王小羊出发之前，手下的人报告说现在的方言卓不好接近——身边多了一个和尚，那个外国帅哥也从洱源回头，似乎在等他！刚才，王小羊从车窗里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队伍：头盔、骑行服的方言卓车后架驮着大包小包，侧着身子踩了地面，手肘支着车把在拍摄蜿蜒的道路和山谷，偶尔给范德哈赫或仁津汪甲特写；仁津汪甲骑了一辆老旧自行车，袍子底摆拴在腰间，脚上是运动鞋，没有戴帽子，光头上扣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高高大大的范德哈赫一身沙漠迷彩，帽子别在肩上，头上戴着“我爱你中国”的头带，在这荒山野岭跑步或者竞走，偶尔来几下功夫的POSE，或者忽然作了特种兵突击姿态……
　　“这是一个滑稽却一定快乐的团队！”王小羊有了定论，有一种迫切加入的冲动，然后艾米的电话打过来。这时，她挂断了电话，告诉司机周卫东：“周叔！你停下来！把包给我拿出来，你可以走了！”
　　“小羊……哦不，庄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不要我跟随着！”周卫东停下了车，接道，“你刚做了体检，不能没有人照顾！”
　　“我没问题！”王小羊下车，甩动了头发：“只是防范性的体检，而且有他们三个在，和尚懂藏医藏药……我是大美女！在这荒郊野岭能够见到，又不是妖怪！他们会争先恐后照顾我的，方老师又是我的保护神……”
　　“你小心！随时电话或搜搜（SOS）……”周卫东只好开车走了。
　　“三只慢鱼！”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大约四十分钟后王小羊才看到三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张牙舞爪地在视线里的弯道出现！此前，穿上了轮滑靴、望眼欲穿的王小羊拒绝了三辆车的搭载，有一次还亮了她的防身□□……
　　看到王小羊，最先加速的是范德哈赫，做了步兵突击科目跑起来了！方言卓和仁津汪甲是机械化又是下坡路，所以未到王小羊面前就超过了范德哈赫，不能飞跃王小羊在的小高坡，他们被迫“吱嘎吱嘎”地连续刹车……
　　“美女！你怎么了？”趁着他们两个支放自行车，范德哈赫还是抢到了先机，一字一句地热情问道，还一副炸开前路、英雄救美的姿态。
　　“噗嗤！”王小羊看着汗水花了脸面的范德哈赫，忍不住笑了。
　　“WHY？哪里有问题吗？”范德哈赫一向认为自己好帅不好笑，于是颇有不甘地自我打量，嗅了身上，嘀咕了，“汗臭不大……”
　　“小杨！你怎么在这里？”方言卓拿下头盔让王小羊认出自己。真是太巧了，又遇见了这个聪明美丽、自信自大的女孩，他有些狐疑。
　　“方老师，我是庄之蝶！小羊是我的小名儿，温顺的小绵羊，其实我不喜欢，觉得太软弱了……”王小羊违心地说了谎话。
　　王小羊修改了计划，她觉得如果要方言卓去爱从前那个石羊很不现实！——那是他的学生，他会私心对他的学生好，但是从来没有过违背师德的杂念，甚至为了石羊承认根本不存在的性侵，那时他眼中的痛苦和不甘但无奈的抉择让石羊这辈子刻骨铭心！她不想触碰方言卓不可逾越的底线，那可能是飞蛾扑火！如果方言卓终于能够和她在一起，那么一定是冲破艰难困苦和层层阻力，真爱美美的、成功的、为爱努力的她，那么不必要再多阻碍……

　　高一八班的期中考试成绩分析班会。
　　方言卓表扬了所有进步的同学，也鼓励了失落的同学，却对狂飙突进的石羊置之不理……学生们看看班主任，又瞅瞅翘着二郎腿、镇定如常的石羊，大不明所以，沙鸿北出头了：“老班！石羊进步那么大，为什么……”
　　“我看到了班会前大课间的拜强仪式！小石同学像个大姐头一样坐在这里，尾巴翘到了天上……我醋意难平！所以不愿再大肆赞歌，反而想不拍马屁，把她拽回到地面来！”方言卓的回答让孩子们大出乎意料——作点妖，班主任都盯着看到了；只要做好了，班主任有各种方式表扬，也提醒继续努力；无论什么时候，班主任都想着关心，想着法子让他们更好……
　　“小石同学！我想，我给你的特权能不能到此为止？因为你是特殊的一个，你已经脱颖而出！但是，将来社会不会有人为了你制定规则，一切服务于你个人。所以，你要适应大环境，挑战自我……”方言卓向着石羊转了话题，非常的诚恳，“我是和石羊同学你商量，拿主意的还是你！做个老方一直呵护的小羊羊，还是你的名字代表的自信、顽强……”
　　“我想做老方一直呵护、爱护的小羊羊……”石羊在座位上站了起来，咬了下唇，短暂的小女儿羞态之后，她抬起头来：“但是，我知道这不是老方想要的答案！根据我的脾气、性格也不是真正好的选择！班里需要平等待遇，这意味着公平、和谐……所以，我的主意是放弃特权！”班里的掌声响了起来，石羊做了平静的手势，来了她的但是：“我会遵守纪律，错了接受惩罚！但是，请求老方看在我对班风和平均分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基础上，在我想放松、可能犯错的时候，让我享受三次豁免权，可以吗？”
　　方言卓略加沉吟，同意了，然后感慨道：“小石同学，你未来可能成为谈判高手！我深思熟虑了一节课的时间，实践了还不如你的分分钟之间……文化节快到了，这次会使用豁免权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不知道！不告诉你……”得意的石羊摇晃了脑袋，让班里的同学们哑然了：“石妖怪、五毒宫主居然会撒娇！这世界怎么了……”

　　“历史怎么啥也不会了？不及格！”方言卓把石羊叫到了办公室，不明白的神情：“陈老师说她监考历史，你做的很认真，但是这卷面上怎么大面积的空白？我允许你历史课去自习，是看你历史没问题，我可以课间辅导你！给你时间消化吸收数理化的内容……你自习了两次就不愿意去了，回课堂听的那么认真，可是怎么就不及格了呢？历史本来是你最强的学科了！小帆，你去教室找石羊姐姐的历史卷子，拿来我看……”他转脸告诉在办公室里看电视剧的儿子——不想做完作业的儿子在电脑上浪费时间，不让儿子看电视剧他就可能打游戏，那样更不好！派他去班里“干大事”他总是屁颠屁颠地去……
　　每周一年级教师会的时间班里总是有点乱，方一帆抱着作业趴到了讲台上。学生们没有沙鸿北的弹压却静了下来——都看萌哒可爱的方公子认真地写作业，一会儿之后，就开始了议论纷纷：
　　“你是班主任派来的吗？”
　　“小学作业多吗？”
　　“小方，你是不是长的随妈妈？”
　　“老方小时候帅，大了才丑的吗？”
　　……
　　面对七嘴八舌的问题，方一帆先时置之不理，后来恶狠狠地翻了白眼，然后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站到了讲台上，颐指气使：“你们真垃圾！我爸还把你们当宝贝一样！这是自习课，不做作业净胡扯，还不如我们小学生班里的纪律……这不像教室，像菜市场！嗯，像那里一帮子无聊碎碎念、不专心卖菜、买菜浪费时间的八卦老娘们、碎嘴街花子……”
　　听到一个小学生这样刻薄、滔滔不绝的指责，班级里忽然死寂了下来，许多学生面红耳赤了，讪讪地、悄悄地拿出了作业……
　　“我不是我爸派来的；我们小学作业不多，只有语文老师不高兴的时候才多，她第二天也不检查；我鼻子以上像我爸，鼻子以下随我妈；老方小时候也不帅，现在他不染发说本色，前年染发了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如果保持了一直寂静，一八班的纪律也许会受到表扬，可是方一帆忍不住了，告诉了学生们关心的答案，继续了他的教育工作：“你们想知道，我就说了！老方不喜欢死板，可是专心了才能成绩好，不能黑瞎子掰棒子，嗯，不对，应该是不能像龟兔赛跑里的小兔兔，抓蝴蝶、睡大觉，输给了乌龟最笨了……”
　　小家伙的口才有方言卓的遗传！班里的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就有鼓掌……方言卓来了，正要追问怎么回事，沙鸿北代表大家站起来：“老班！我们想聘请方一帆小朋友看周一这节课的自习，我们给劳务费……”
　　后来，每到周一，方一帆就拖着书包去班里看自习，他们班的纪律很好……不过只看了两次，方一帆就主动辞职了：“没意思！班里安静的很，都在认真做作业！不知道小老师我作业做完了，也没人陪我玩，陪我说话……只有石羊姐姐悄悄地给我巧克力，好吃！就是她还是那么星星丑……”
　　不一会儿，方一帆就回来了，把试卷拍到方言卓面前的桌子上，扒拉了爸爸跳回了电脑前，觉得电视剧没什么意思就换了他喜欢的动画片，然后不时的嘿嘿呵呵让方言卓的教育工作大打了折扣……
　　之前方言卓已经听到了石羊的解释：“我觉得历史课不重要，课上许多时候走神想数学题！包括之前你课间给我辅导我头脑里想着玩耍……所以没有效率！就答不出答不好了，你知道我不擅长于记忆背诵的东西……”
　　方言卓有些无语，觉得石羊这一阶段听课很认真，不像是走神；此前自习的时候补习重点内容，她也没有分神外顾，不懂还提问一些……看了石羊的试卷就莫名也惊呆了：“你这上面写的要点很好！稍加丰富了就是答案，可是答案卷上为什么答非所问，还有空白呢？”
　　“老方！我想坑你，不想你骄傲……”石羊撇嘴。
　　“……”方言卓愣了，半晌：“好吧！这是我意料之外，却是最满意的答案！我还是骄傲了，不过，是私下里！嘿，即使这样你的历史还是进步了……你走吧，期末考试时我希望你让我能公开骄傲一下……”
　　石羊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吐了舌头，歪了脑袋，向着方言卓和方一帆摇了手：“再见！老方，小方……BYE！”
　　“石羊姐姐！我看到了一个小本，画的是我爸的头像，很像，那么多对号和错号，还是错号多……什么意思？是不是等我爸得罪你的对号比错号多了，你会对我爸有什么动作？找人套麻袋拍板砖？还是……”方一帆忽然暂停了动画片，抓住了石羊的把柄一样一脸得意，然后邀功似的看了方言卓。
　　“小帆！你偷看我日记！英语你也能看懂吗？哦不……那是记录的我做对的打钩，做错的划叉！是我的纠错本，忘了锁了……”石羊先是红了脸，语无伦次，然后就有些手忙脚乱、背对着父子俩解释。
　　“小帆的错！不该乱翻你的东西……”方言卓安抚她。
　　“爸！是你让我找卷子，我不翻翻看看咋知道是不是要找的历史卷子？石羊姐姐的东西又没有弄乱……”方一帆不高兴了，觉得方言卓胳膊肘往外拐，而且：“万一石羊姐姐真要黑你，拍你板砖呢……”说了他也觉得不成立，于是补充道：“那她就是恩将仇报，坏姐姐了，长更多小星星……”
　　石羊和方言卓都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说了……
　　“回家了！小帆。”孙梅进来，看老公和一个雀斑高个子女生在古怪地嬉笑，儿子嘟着嘴不高兴，不明所以……
　　“师母！小帆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石羊向她鞠躬。
　　“那当然！”方一帆一脸得意、趾高气扬的样子。
　　“这是石羊同学！”方言卓介绍，孙梅点头，一家三口走了……
　　石羊也回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给日记本上锁。她从上周用英语（觉得有利自己的英语学习）开始日记，记的是方言卓对她的做法——“勾”是对大家也会相同的处理，“叉”是包容、只有她享受特权或者明罚暗赏的，这些是她的感觉，所以外人看着不会公允，她又是那么的渴望关爱……
　　第二件事就是失神，老方并没有警惕惊觉！石羊不想自习，就是舍不得不见老方，仍然去办公室问题也是想多面对老方，如果考好就会被老方忽视了历史的学习……可是，还是被发现了！相对于捣乱让老方解决问题而被注意，如今的她更适应的是做好、做到让别人不可思议！而且，她是垫起老方高度的“板砖头”，这种关注还让她自己快乐、开心，为什么不呢？
　　石羊回想刚进办公室，看到方言卓在看一本旧的日记，有着不能自已的憨厚表情，然后放进了右手第二排的抽屉（平时上锁，应该是收藏他认为的一些重要东西），临走时还挡了孙梅，锁了才离开……从里面一定可以知道方言卓喜好的东西或者隐私、机密！他儿子小帆都看我的日记了，虽然没看懂但是看了，我看他的不算什么吧！？嗯，礼尚往来……石羊觉得。
　　石羊没想到一周后就有了机会！拿到了其中一本日记（大一的），也看到了方言卓记的大部分是踢球，和一个叫做小青的（学校）小炒部、夜市撸串、面馆、米线店、火锅店……各种的吃，偶尔记载看学校女子篮球队训练，赞叹其中一个高个子却晒不黑的美女……原来老方喜欢白高美！石羊撇嘴。

　　生病前的那一周，石羊主动要求参加数学抽测，居然及格，方言卓如约让她提了要求，她说要在周二带领课间操……觉得捣蛋鬼石羊没有借机要吃要玩乐，要主动带操当然答应！方言卓还鼓励班里的学生配合石羊，在课间操时做到整齐划一、震慑其他班级，也许拿下课间操的满分呢……
　　可是满分没有拿到，周二的课间操没有计入周操成绩！因为石羊带头的捣乱没能完成课间操，校长气的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晚自习第一节课，石羊带了十来个同学到操场，方言卓觉得不对赶紧去过问。看到石羊在训话，也在指导十来个男女生怎么做动作到位……于是要求他们只能一节课，第二节必须回去教室！然后，第二节晚自习到班里一看，所有孩子都在，他放下心来，却忽略了班里孩子们的目光有异……
　　石羊根据做操的位置遴选了十二个骨干，教他们了兔子舞！方言卓做班主任一个月，没有注意过广播体操和兔子舞的不同，而且他到操场看他们排练时没有播放音乐、动作也是拆解了做的，他更加分不出什么……
　　石羊的能量巨大！居然买通了播音员——也热爱街舞，石羊答应教她！而且告诉她了金蝉脱壳的计策：直言是石羊跑来说教她街舞，送她一瓶饮料喝，然后她突然觉得肚子疼，让石羊帮忙按一下播放键……听到音乐不对，她坚持着赶来，却看到播音室铁栅门紧锁，只好又跑进了厕所……
　　沙鸿北想学街舞，也想到方言卓说的“高中本就该紧张、活泼、张弛有致！”他支持了石羊——自告奋勇去了播音室完成间谍任务……
　　于是，在全校师生和恰来督导的教育局领导众目睽睽之下，石羊带领一八班学生上演了一幕惊讶、惊艳、惊喜、惊呆的兔子舞……
　　那天统一穿了校服，要展示给局领导看整齐划一的课间操演，校长带着全体教干热情洋溢地介绍：“课间操可以展现孩子们努力学习之后积极、热情的一面！也体现了我们的校风——正德、厚生、善言、敏行！”
　　与此同时，不是熟悉的“时代在召唤”而是活泼、欢快、节奏感极强的“LEFT，LEFT，RIGHT，RIGHT，GO TURN AROUND GO GO GO……”
　　看到一八班领操的居然是石羊，而且散乱的没有站队……许多学生已经感觉到了奇怪，及至《兔子舞》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方言卓也知道大事不妙了！石羊开始领舞，八班一些学生跟着做了，更多的学生在看着有些愕然的方言卓，此时必须当机立断——纷乱已起，而且音乐没有切换在继续，事情无法挽回，那么……方言卓点头微笑，班里的孩子们也转瞬作了兴奋，很快就都跟着石羊一起起舞了！开始有些乱，不过舞蹈简单又有“毛豆”，渐渐地整齐好看……
　　在周围班级的目瞪口呆中，只有他们一八班在“做操”……
　　孩子们得意骄傲极了，可是节奏太快，又分心激动，慢慢地又乱了起来……别的班级也有死忠，也有跟风，于是整个大操场热闹、群魔乱舞了起来，到处是萌哒蹦跳的小兔子、扭摆摇晃的大企鹅，伴以喝彩和掌声……
　　“怎么回事！？这乱成了一锅粥！给我彻查作俑者……”校长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尴尬极了。
　　“有热情！也很敏行。”局领导没笑不点头，看不出是不是真心赞扬。
　　彻查的结果是屎盆子没有扣在作俑者石羊头上，“掌勺的”方言卓主动领了：“石羊告诉说让班级做不同、出类拔萃的一个！我好大喜功，没有加以阻止……也觉得我们班学风既然上来了，其他不重要，放松一下怎么了？所以，兵是我的，也是我点头允许他们跳舞……我认错不认罪！一切冲我来……如果没有影响学习甚至我们班更好了，我要求校长室重新思考校园氛围建设！而且，谁批评我纵容孩子们，将来必须向我公开道歉！因为，在不违背校园伦理道德的基础上，学习成绩搞好了就是一俊遮百丑、不容置喙的存在……”
　　在方言卓保证不再大乱、严控班级之后，对方言卓和一八班的问责不了了之，他要挟的赌注似乎没有失败的可能！——班级三科均分仅低于实验班不到十分，甩其他平行班二十分以上，老师们的教学五认真检查名列前茅，学生们有旺盛的斗志——“以实验班的成绩骄傲地留在八班”！
　　“那会儿木已成舟！我不可能让一切回到所谓的正常，那么必须有收获……我不想收拾一无所获的烂摊子！再说了，拿有把握的事情威胁对手，他们气势上自然会弱，所以，我指望你们了，别拆我脚底下的板砖……”班里的孩子们还在兴奋，也不无担心地追问他，方言卓只好实话实说。
　　“板砖头”石羊挺直了身子，看着方言卓欲言又止——她想让妈妈五一假期来看她，但是妈妈又抽不开身！她迫切想有亲人的关爱……终于，石羊有机会也没有告诉方言卓而是实施了疯狂的自虐计划……

　　“小庄！你没有受伤吧？怎么在这荒山野岭停留，还一个人？”方言卓已经改了称呼。原本觉得小杨（庄之蝶）是南京人，这是第三次又和他偶遇，联系到在南京领巨奖，他是有担心的！想存折被孙梅掌控，身上现金不多只有相机值钱，只要恪守了不和女色太接近就没有问题，现在还有和尚和洋人在，安全系数大增！庄之蝶要是谋财，没有机会成局早晚只有不得已离开……